第一百七十三章
莫名其妙被夕日真陽帶着前去了一趟雲忍戰場,廢了整整五天在霜之國內陸逛盪了無數地勢奇特之地,包括無數殺地和圍地也逛了個遍,二人才在一個星期後返回了木葉。
“隊長你這是做什麼,那些地域如果應用得當的話,將會成為對雲忍的必殺之地,可是相對的,那些地方也可能對我們木葉造成巨大的創傷。”暗女跟着夕日真陽走在村子中。
“沒錯,所以你要記住這些地方。”夕日真陽走在暗女前面,看不出臉上的表情,但語氣相當的平靜:“即將開始的任務中,你要記錄紫的選擇,然後根據自己的選擇做出最後的決斷。”
暗女沒有聽懂,或者說她不相信:“紫真的會做那種事情嗎,他可是火影直屬暗部。”
夕日真陽扭頭對暗女笑了笑,依舊蒼白的臉色:“我們第六班是四代直屬暗部,我們的信仰是四代目,我們的目標是守護四代火影,我們的支柱是:四代目。”
他轉過頭繼續走:“從我們的面具被刻印四代的編碼時,我們的標誌就已經是:四代目直屬暗部。”
“但是我們真正的守護對象是:木葉!”暗女反駁他的話。
夕日真陽走在前面,陽光照射在他的臉上,背後長長的影子將暗女的臉龐覆蓋,他平靜的前進,前進很久后才道:“你還小,沒有自己的信仰,沒有自己的道路,你的目光所看之處,只能看到木葉這單純的兩個字。”
他說完,就停住腳步,直視太陽毫不動搖的筆直而立,如同一尊巨人。
“所以,你和卡卡西才能成為笑到最後的人。”
仰望太陽,追隨太陽,夕日真陽這樣用自己的行動聲明他的意志。
“我聽不懂,夕日隊長您到底在說什麼。”暗女站在他的身旁,想要抬頭看一看夕日真陽眼中的太陽,卻被正午刺眼的陽光弄得雙眼刺痛。
夕日真陽收回直視太陽的目光,扭頭對着暗女笑的溫和、也很穩重,是一個中年男人該有的笑容,讓人心安,同時也感到悵然:“你和卡卡西,要帶領好第六班,這是我們曾經的榮耀。”
抬頭與他眼中的笑容對視,暗女完全聽不懂對方的話,但她能感到,一種發自內心的自豪從對方的眼中流露。
“夜!”
她被夕日真陽眼中的光芒籠罩,意識似乎從體內逸散而出,一種奇怪的感覺從心底流淌而過。只是不等她感知那情緒,一道大喊將她從愣神中叫醒。
猛地回神,看向周圍,卻見夕日真陽已經離開,站在她面前的是第六班的‘河’,她個子不矮,但雙腿卻比上身短不少。
“大馬路上發獃,不知道我們找了你整整一星期嗎?”對方不滿的嘟囔道:“有重要任務發佈,紫和狡找你好久了,和我走吧,正好都在居酒屋喝酒呢。”
剛回神,就被河拉着在街道上拐來拐去,沒多久就被拉進了一個不熟悉的街道,這條街道上人流不多,在不遠的地方有一個顯眼的居酒屋。
“明明有重要任務,還有心情喝酒,真是夠心大的。”嘴角一扯,暗女不得已被河拉進了居酒屋,剛進去就看到紫喝的醉醺醺的,一臉通紅摟着旁邊狡的肩膀,口中不斷的嘀咕。
河拉着她坐過去,屁股剛沾着椅子,就見喝醉的紫雙目迷濛的將自己的臉貼在狡的肩膀上,大聲的吼道:“我、我喜歡你!”
唰!
狡還沒反應過來,河猛地從椅子上站起身,雙目瞪圓的盯着那告白的紫,順便惡狠狠的瞪向狡。
“你、你不知道,小時候你長得可嫩了。”紫繼續對着狡告白,絲毫沒注意身旁的河已經逼近發飆的邊緣,惡狠狠瞪視的目光差點將狡給吃掉。
“身材、身材也可好了!”醉醺醺的將狡摟入自己的懷中,紫滿面通紅的伸手就是霸氣一揮:“我想娶你想好久了!”
狡也是喝的很多,一臉迷茫的樣子,任由紫將他摟在懷裏,從頭到尾就沒反應過來什麼情況。
暗女一臉震驚的坐在椅子上,看一看摟在一起的紫和狡,又瞟一眼怒氣爆發連苦無都拿出來的河,連忙挪屁股走向另外一桌,生怕被捲入這場三角戀,阿不,詭異的戀愛中。
“可惜啊,咳咳。”紫繼續自己的發言,順便拿起酒瓶灌一口,只是不慎灌入了氣管,猛地咳嗽起來。
轟!
紫因為咳嗽,鬆開了摟着狡的手臂,結果下一秒就傳來一道巨響。
整個人都被驚呆了的暗女坐在一旁,看着無辜的狡被河一腳踢飛數十米,無以言對的單手扶額。
絲毫不知道自己的告白對象已被ko的紫,咳嗽片刻緩過勁來,就快速單手一揮,將此刻剛好站在自己身邊的河摟入懷中道:“可惜長大以後身材就不好了,下半身明顯比上半身短好多,一點都不漂亮。”
被河怒氣踢飛的狡,一腦袋撞在牆上,依舊迷茫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完全弄不明白,好好地自己怎麼就被踢飛了呢?
河被紫摟入懷中,臉色一紅,隨後就被紫的話弄愣了。
紫依舊醉醺醺的,絲毫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和誰說話,也不知道自己懷中的告白對象已經換了一個人。
“我、等我們恢復普通編製,我就娶你。”紫醉醺醺的,通紅的臉上揚起一個幸福的笑容,很溫柔的看着懷中的河道:“就算你長大以後不漂亮了,我也娶你。”
暗女坐在一旁,看着這一場鬧劇算是明白了,紫原本喜歡的對象就是河,只是喝酒喝的弄不清人了而已。
喝醉的狡迷濛的躺在地上,閉了閉眼睛就睡了過去,周圍沒一個人來幫忙把他抬起來。
河聽着紫的告白,眼眸低垂看不出情緒,只是暗女看到,她半垂的眼中沒有喜悅,反而帶了點點的惆悵和無奈,甚至還有點痛苦與掙扎。
“河,你等我好不好,我一定會娶你的!”紫說到最後,拿起一旁的酒瓶就灌,只可惜剛喝了兩口就醉暈了過去,整個人靠在河的肩膀上不省人事,口中還不停的嘟囔:“恢復普通編製,就、就娶你。”
河扭頭注視癱在自己肩膀上的紫,眼中流露出一種溫和的情緒,那情緒帶着暗女熟悉的感覺,就彷彿曾經有一個人,也是這樣的神色,溫和、平靜、永遠站在一個男人的背後,為他做一切的事情,為他放棄一切。
河目光中的情緒一閃而過,她拖着紫走出居酒屋,緩慢的消失在門帘之外。
側頭看一眼依舊倒在牆角的狡,暗女單咳一聲就站起身離開,絲毫不顧這裏還有一個喝醉的同伴被她拋棄了。
……
離開居酒屋,暗女繼續前往鳴人的小屋,這一次她安然無恙的走到了目的地。在鳴人小屋外,她又一次看到了讓人無法評判的一幕。
小小的鳴人走在街道上,他趴在一個攤位旁邊,盯着上面的玩具獃獃的發愣。攤主是一個中年的男人,那男人漠然的坐在攤位后,目不斜視的看着前方,絲毫不理會自己攤位旁邊一個金髮的孩子是那麼的渴求。
周圍的村民彷彿間接性失明,沒人看到鳴人一般,所有人做自己的事情,只是當目光放到鳴人身上時,目光會漠然如同看到了空氣般的挪開。
鳴人根本不懂周圍人的目光,他只是想要攤位上的玩具,因此他小聲的道:“想要,給錢。”
他從自己的口袋拿出一個鼓鼓的錢包,那是三代給鳴人的,他認為既然給了一個孩子獨立生存的權力,那麼就應該就保證他生存的錢財也一起給他。雖然鳴人可能並不懂錢財是什麼東西,也不懂這些錢財到底應該如何整理。
中年男人沒有理他,只是坐在攤位目光直視前方的道路。
見中年男人不理他,鳴人奇怪的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錢包,思索片刻,就將錢包收起來,伸手去拿攤位上的玩具。
中年男人這一次終於看向了鳴人,他沒有說話,目光淡漠的伸手將鳴人的小手打開,就拿起一個玩具扔到大街上,默然不語的繼續看自己的攤位。
茫然的看着中年男人,又扭頭看一看被扔到街道上的玩具,鳴人露出一個稚嫩的笑容,就跑到街道上將玩具撿起來,繼續在街道上晃悠。
這一次,鳴人沒有被小孩子圍打,因為所有欺負他的小孩回家后,都被家裏的大人毆打了一頓,理由很簡單:別理那個禍害,會給家裏帶來晦氣!
在所有人的漠視中,鳴人不斷的逛盪,直到某一刻,他睜大蔚藍的眼睛,看着周圍龐然的世界,迷茫的原地轉了幾個圈。
很顯然,他迷路了。
但是,沒有人給他帶路,也沒人理會這麼一個小孩子為什麼獨自一人在街道上行走。
踉踉蹌蹌的邁着小小的步伐,鳴人向著自己認為正確的道路前進,雖然他所走的道路正好和自己家相反。
暗女跟在鳴人的背後,沉默的看他越走越遠,然後疲憊的一屁股坐在街道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