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真愛
沈讓一口血涌到喉嚨口,直接掛電話,還XL號,還相信她江老師,她倒是經驗豐富,怎麼不說自己是蒼老師?
沈讓也不知道自己生什麼悶氣,開房門的時候力氣很大。
相比沈讓堵在心裏的悶氣,江老師的心情則大好特好,有了好事,一定要及時找人分享,被江老師選中分享喜悅的人毫無疑問是黎萌。
黎萌那頭很安靜,江小涵吐吐舌頭,“萌萌,不好意思,我都忘了你睡得早,實在是有個好消息忍不住現在就要和你分享。”
“小涵,什麼事?”黎萌的聲音有點壓抑,像是睡著了被吵醒的,又像是帶着某種情
緒。
“萌萌。”江小涵興奮道,“我告訴你,這一次,我真的遇到真愛了。”頓了頓,又強調道,“我敢肯定,是我這一輩子的真愛!”
黎萌明顯對江小涵的話題不感興趣,“小涵,我現在有點事,明天再打給你好嗎?”
江小涵不肯掛電話,“萌萌,你不知道,他的身材真的好好,雖然穿着衣服,我還是能看得出來他有六塊腹肌,人魚線也非常的完美,還有啊,他真的好有正義感,而且他好男人……”
“小涵。”黎萌打斷江小涵對她這輩子摯愛的洋洋洒洒的溢美之詞,“我現在真的有事,明天再打給你好嗎?”
“你這倒霉孩子。”江小涵愣了下,強調道,“你明天一定要記得打給我。”
黎萌點頭,“嗯,我一定打。”
在得到黎萌的肯定后,江老師戀戀不捨地掛了電話,有好消息要和人分享,卻被打斷什麼的,最討厭了。
掛完電話后,江小涵在沈讓家裏走來走去,這裏摸摸,那裏看看,自由自在的像是在她自己家裏。
在沈讓這裏轉了一圈,江老師在沈讓的單人床上躺下準備睡覺時,感覺很滿意,她很滿意沒有發現其他女人在這裏生活的蛛絲馬跡,更滿意這屋子的主人很久沒有X—生活。
後來的某一天,當她終於成功把沈讓撲倒,得知他不是很久,而是一直都沒有X生活,感動的稀里嘩啦,差點就哭了。
這個年代還能讓她找到處—男,而且還是她認定的這輩子的摯愛,一度讓她覺得是去世很多年的媽媽在天上保佑她的。
江老師就是江老師,從來都是與眾不同,撲倒沈讓,察覺出沈讓經驗嚴重不足后,她對沈讓說:“寶貝,你放心,我會很溫柔的,而且啊,你千萬不要有什麼心理負擔,我一定會對你負責的。”
那時,沈讓已經知道她是黎萌最好的朋友,聽了她這番話,心裏就一個感覺,果然人以群分,彪悍如黎萌,她最好的朋友又會弱到哪裏去呢。
生活就像是一部電視劇,既然反抗不了,那就躺着享受吧。
現在啊,還沒順利撲倒沈讓的江老師,用力聞着被子上所散發出的,濃濃的,屬於沈讓男性荷爾蒙的味道,再次覺得人生圓滿了,心滿意足地閉上眼睛,很快就睡著了。
江老師是心滿意足地睡著了,沈讓躺在快捷酒店的床上,卻是怎麼也睡不着。
他睡不着不單單是江小涵的原因,還有秦楚江電話里告訴他的那件事。
其實吧,很多事,只要發生,掩飾的再好,總也會露出蛛絲馬跡,比如蕭伯棟和鍾妍的事。
他甚至覺得鍾妍具備了身為女人應該擁有的美貌、氣質、事業,蕭南晟卻始終沒有對她心動,是因為蕭南晟早洞察到鍾妍和蕭伯棟的關係,只是因為一個是他尊敬的堂叔,還有一個勉強算是青梅竹馬,為了大家不難堪,這才沒有挑明。
邵顏文是蕭伯棟街頭收養到身邊的孤兒,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邵顏文對鍾妍的那份喜歡,就算藏得再深,沈讓有也能感覺到。
很多事,沈讓覺得他都能感覺到,蕭南晟勢必早就知道,只是沒有必要去道明,所以,才會顯得他像是什麼都被埋在鼓裏。
就好比關於黎萌,一次又一次的調查結果都放到蕭南晟桌上,他卻還讓他調查,說明他肯定又察覺到了什麼。
這麼晚了,除非像是天塌下來要坐火箭逃到外太空那樣的大事,否則借給他十個膽,也不敢打電話給蕭南晟。
蕭南晟的確溫和,但是,那只是表面上看起來的溫和,他的骨子裏流淌着蕭家人的血,蕭家人的殺伐狠戾他都有,只是沒有遇到需要殺伐狠戾的時候,所以,他隱藏在血液里殺伐狠戾,就還沒爆發。
龍有逆鱗,觸之必死,說的就是蕭南晟這樣的人,關於這一點,沈讓一直都很清楚,這也是他在蕭南晟心情再怎麼好的情況下,也不敢隨意開玩笑的原因。
再說黎萌,等蕭南晟走後,她沒有參觀這間全新而且裝修精緻的公寓,而是從包里拿出另外一個手機。
沒錯,真的是另外一個手機,她有兩個手機,一個是日常用,還有一個只是偶爾用。
拿出手機后,她翻出通訊錄里的一個號碼,打了過去。
電話只響了半下,那頭的人很快就接聽了,“黎警官,您對我今天晚上的表現還滿意嗎?”
在只開一盞壁燈的房間裏,黎萌的表情很嚴肅,嚴肅的令任何一個認識她的人,都會覺得這是一個完全陌生的黎萌,“把他說的,一五一十告訴我。”
“黎警官。”電話那頭,劉順開始不怕死的討價還價,“我這麼努力的配合您,您老人家好歹也表揚我一聲呢,另外,我想再問問您,關於上次有人舉報我是失足婦男,專門勾引良家少婦一事,能不能麻煩您幫我銷案了,我真的是無辜的。”
黎萌淡淡道:“你是無辜的?那為什麼人家丈夫能把你捉—奸在床?”
“黎警官。”劉順委屈道,“這其實是個陰謀,事情的經過我已經告訴過你了,是那個男人被老婆欺負怕了,想離婚又找不到理由,於是,他就把主意打到我頭上了,我和她老婆雖然在一個房間裏,我真的只是單純給她按摩,什麼都沒幹,至於門為什麼會反鎖,是那個男人從外面鎖上,然後他拿出他老婆的手機,找人冒充她老婆的好朋友打電話給了他老丈人,說是抓到女婿出軌,讓老丈人趕緊帶人過來,他老丈人一看是女兒的手機號碼打過來的電話,絲毫沒起疑心,他帶着小女兒,大兒子,小兒子一起趕到我這裏來捉—奸,他們都以為捉的是那個男人,哪裏想到房門被撞開是我和他女兒,哎……”
話說到這裏,劉順長長嘆了口氣,頗有幾分往事不堪回味的意思,“那個男人在這時跳出來,說我和他老婆有一腿,又說結婚這麼多年,他連在路上撿到的一分錢都交給他老婆,他老婆怎麼對得起他,反正,我是沒見過這麼會演戲的男人,好了,他老丈人真以為是自己女兒有錯再先,又不想失了這個撿到一分錢也會交給自己女兒的好女婿,這才會報警說我是是失足婦男開盲人按摩院是假,勾引兩家婦女為真,說實在的,黎警官,我當時真的很想問問那個老頭,他是那隻眼睛看出我是失足婦男?”
黎萌今天晚上的心情非常不好,尤其現在,能忍着聽完劉順的絮叨,已經非常不容易,“只要你把今天晚上那個人說的話,一字不漏告訴我,你頭上失足婦男地帽子就能摘掉。”
劉順很想說:“黎警官,你這是濫用職權。”
想到自從去年開始就慘遭黎萌痛毆的次數,以及家裏柜子裏至今仍常備的雲南白藥,話都涌到嘴邊了,又被他生生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