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章 美味的雄性氣息
張肅緊張地把手機捏在手裏,他都要緊張死了!別看往常他經常把金綸氣得尖叫跳腳,但是一旦金綸真的生氣了,他就緊張到死。
離小松鼠掉線已經過了10分鐘了,為什麼她還不打電話過來?難道……張肅手上一松,手機差點掉地上。別看金綸經常氣的咋咋呼呼得,但是她一旦真的生氣,那就會冷如冰山。他曾經計算過,最長的一次冷戰是13天!還是他實在忍不下去了才主動打破冷境的。
他在店裏一刻也待不下去了,正要出門的時候迎面進來了幾個女中學生。這家店做的是名牌時尚女裝,能來店裏買衣服的都是家中不菲的,不過也有不少女孩子只是進去看看,試試衣服過乾癮,所以張肅並沒有在意她們。
其中一個女孩子卻胳膊一伸擋在了張肅面前,“嗨,好巧。”
張肅莫名其妙地低頭一看,眼神變了變。毛芫薇……他冷冷地瞥了她們幾個一眼,繞開毛芫薇的手去了店門口,長腿跨上了機車,頭盔還沒戴上一抬頭就看到那幾個女生又站在他車前。
毛芫薇本來是跟姐妹們出來逛街的,但是路上看到了那個風騷的機車,鬼使神差地就走進了那家以前她只敢門前路過的店,果然見到了那個男生,可是對方一點也不理她們,心中不由升起些不服氣。幾人又走到機車前面,她正要說話,卻被一個姐妹搶了先。
“喂。帶我兜兜風吧!”妹子笑嘻嘻地前傾身體,她雖然比不上金大校花,但是怎麼著也是在一中很有名的美女,凡事只要她說得出,沒有那些男生辦不到。
醜八怪滾開!張肅現在擔心金綸不理他了,哪裏會在這種時候在意這群莫名其妙的小女生。別說他對這群沒長開的小姑娘看不上眼,就是他單戀一個人兩輩子這種深情,根本無人能動搖。更何況,上輩子的毛芫薇就已經暗地裏找過他幾次了,他對這個女人的表裏不一比金綸和吳桐雨都了解的透徹。能跟她一起玩的又有幾個是好的!
他一把套上頭盔。機車轟隆隆地發動。嚇得幾個女生往後退了兩步,他卻後退着下到馬路上,一陣風般掠走了。
行人路上幾個姑娘臉色難看,嘴上一同批鬥張肅。心中怎麼想的。那就只有她們自己知道了。
張肅偷偷摸摸地鑽進院子。跟小老鼠似的沿着牆根溜到金綸屋子外面。蹲在門邊耳朵貼在門上,屏氣聽裏面的聲音。然而,房間裏面什麼動靜都沒有。
趴在窗框上啃西瓜的金綸:“……”
她要不要告訴那條做賊一樣的猥瑣蛇她在他後面?金綸咽下口中的西瓜。將裏面的四顆籽卷在舌頭上,然後噗地一下吐出去,砸在張肅背上。
夏天衣服薄,張肅感覺到了背上的異樣,而且他聽到了那一聲“噗”。
“……”所以他還撅在這裏幹什麼!
張肅抽了抽嘴角起來,轉身臉上就換上了笑臉,乾乾地說道:“親愛噠~在這吃……西瓜吶,怎麼沒有玩遊戲?”
金綸面無表情地看着他,又往嘴裏塞了一口西瓜,把瓜子剃出來瓤咽了下去,然後對着張肅吐了出去。
張肅往一邊閃開,訕訕地笑,“哎~好好的生什麼氣啊!”
誰跟你好好的!吃了一半的西瓜揚手砸出去。
張肅趕緊把頭偏開,西瓜擦着他的臉砸在後面的廊柱上。呼~好險,差一點這張俊臉就要毀了!
張肅活了兩輩子都不是個忍氣吞聲任人欺負的,哪怕對方是金綸也不行,要是他能因為喜歡人家而忍讓,上輩子他倆也不至於經常打得跟wwe一樣。
張肅一步上前抓住了金綸的手,然後把她按在窗框上。金綸氣到最深就沒有表情不想說話了,她目光冰冷地盯着張肅一言不發,任由他按着自己也不掙扎。
張肅被她的眼神看得心裏刺痛,表情就像受了傷的野獸,“不許這樣看我!”
金綸心裏一刺,收了視線把頭轉到一邊去,看着屋裏床上的那個枕頭。
張肅后槽牙緊咬,另一隻手強迫地把她頭扳回來,不過臉是回來了,目光卻改為盯着他的領子看,反正就不看他臉。
張肅氣得只想一把掐死她,口中尖牙磨了磨,低頭一下咬在金綸嘴唇上!
真的是咬!牙齒磕牙齒,嘴唇咬出血的咬!
金綸生理眼淚一下就掉下來了,疼得全身恨不得都捲縮起來。就這還犟着不出一聲,對着張肅又推又打,張肅脖子上被她無意抓破了油皮。
“疼吧!”張肅終於鬆口,狠辣地注視着她,“我的心裏比這疼千倍萬倍!有話就說有屁就放,你想知道什麼我沒回答過你?”
疼痛終於激得金綸憋不下去了,舔了下傷口就瞪大眼睛吼了出來:“你騙我!”
“我騙你什麼了!”張肅同樣大聲地吼回去。
“你用原始那個號騙我!你明明還有個機甲號卻只告訴我原始那個!”金綸抿着唇瞪他,嘴唇上的血沿着唇縫漫延成一條血線。
“……”以為地球毀滅了原來只是雞蛋打碎了,這種心情簡直微妙,張肅都被她氣笑了,“騙毛線!我什麼時候說過我只有一個號了?再說我今天不是在諾拉頭頂讓你看到了嗎!”
“為什麼今天才告訴我,以前你都死哪去了?”金綸舔掉了血線繼續噴他,“哦!對了!裝作不認識的樣子逗我很好玩是吧!你怎麼那麼無聊!”
張肅想起了之前一直用機甲鬧她的事,“我無聊?!我只是想找個浪漫的時間地點來揭曉罷了,是你太小題大做吧!”
一句小題大做讓金綸醍醐灌頂呆愣當場。張肅居然也會用成語了!
等一下,問題不在這裏!金綸腦海中忽然閃過這幾天來她和那藏紅機甲的相處,兩人各自有虧有贏,相互間又似敵非友的……她好像,是有點,無理取鬧?
毒蛇張看到金綸面上表情有鬆動,立馬打蛇隨棍上,胳膊纏住金綸的脖子,“我受傷了,需要補償。”
“我才受傷了好吧!你看這裏!你是狗嗎!”不再鑽牛角尖的金綸恢復了暴躁的個性。仰着頭把嘴唇上的罪證亮給他看。
“沒事兒~舔一下就好了。”張肅伸出舌頭湊過來。金綸立馬偏頭。被他一口舔在臉上,脖子后都起了雞皮疙瘩。
“滾蛋!”
“不能滾那個,要留給你用呢!”張肅見她正常了,笑得亮出了尖牙。
“用你妹!”金綸伸指頭去摳他的肋骨。張肅吃痛身子歪了歪。金綸趁機從他胳膊縫中鑽出來。“滾開!我要睡午覺了。”
“一起啊~寶貝兒~”張肅一句寶貝兒拐了三四個彎。簡直沒把人噁心死。
回答他的卻是“啪”地一聲,金綸乾脆利落地關上窗戶。
張肅摸了摸差點被撞到的臉,賤賤地笑。嘿嘿~他還能走他屋裏那個門嘛!
“……”
哄好媳婦高興地推開自己屋門的張肅徹底傻了,他開門方式不對又穿越了?
張肅原本的房間很是簡單幹凈,只有五個大件,床、柜子、桌子、椅子、床頭櫃。而現在在他已經看不到椅子和床頭櫃了!
進門的右手是書桌,現在上面鋪滿了隨便亂扔的書本和紙張以及亂七八糟的雜物,空了的抽屜和椅子不知道跑哪去了。新買的床連下面木頭板子都亮出來了,席夢思被掀起來斜斜搭在床頭和地上,被子毯子被扯亂丟在地上,枕芯都被從枕套中扯出來隨手丟棄。衣櫃大門開着,裏面空蕩蕩的一根線頭都找不到,所有的衣服以及衣服架子全在地上扔着吶!最絕的是,他秋天穿的風衣,都被扯掉了腰帶,腰帶丟在桌子上,風衣被壓在席夢思下露出一點點一腳!咦?衣角旁邊那個是不是他的椅子腿?
他是第二次被金綸這麼“糟蹋”,只是那一次也沒這麼喪心病狂啊!那一回只是弄亂了桌面、床上和衣櫃,這次倒好,抽屜都不見了!席夢思也翻了!他估計要不是金綸折騰累了,肯定連衣櫃裏面的板子都給他拆了。
媳婦兒拆房子技能滿點,拆遷隊要不要考慮一下?最重要的是~我去!以後私房錢要藏哪裏?!
要不先收拾了再去睡午覺?張肅茫然地拿起桌面上一條黑色內褲,在手裏揉了揉,這是真不知道怎麼下手去收拾啊!而且屋裏連個下腳的地方也沒有啊!
“媽蛋!”喪氣地一把將內褲摔回桌子上,脫了鞋子直接襪子從一地“屍體”上走過,猛地推開中間那個門,“金妙妙你給我死過來!”
屋裏金綸正躺在床正中,腦袋搭在床沿,一頭黑髮從床邊垂下撒在木地板上,張肅推門進來她翻着白眼看過去。
忽然進來的張肅差點被這女鬼嚇死,一句話吼完氣沒理順,乾乾咽了口空氣下肚,站那兒平息了幾秒然後那一口氣化作一個嗝兒冒上來。
“你要、呃……嚇死我啊!”
“這樣會長頭髮啊。”金綸懶懶地回道。
“你能別信微信上那一波跟心靈雞湯放在一起的養生保健嗎!”張肅大步走過去居高臨下瞪她,“想長頭髮就去吃黑芝麻糊,別在這兒翻白眼!”
金綸就如化掉的雪糕一樣軟綿綿地翻了個身,把腦袋放回床上背對張肅,“麻麻說,不要跟腳好臭的小朋友說話。”
被氣到心肌梗塞的張肅:“……”
尼瑪!幾分鐘前是誰一臉地球毀滅地找他鬧事的!她人格分裂又發作了是不是!
再說了,大夏天的哪怕穿了半天的襪子肯定也有汗了,雖然有點味道但是不至於到“不說話”的程度吧!
“金妙妙,你找事是不是!”張肅憤怒了。
“小朋友,勤洗腳,愛乾淨,懂禮貌……”神經病金仍然背對着張肅一動不動,怪腔怪調地唱著兒歌。
咽下噴到喉嚨口的一口老血,張肅邪邪地笑了,悄默聲兒地脫掉了襪子團在右手上。然後猛地撲上去左手按住金綸右手湊到她面前。
“啊~!”作死的金綸死命地掙扎尖叫,張肅仗着手長力氣大,始終將襪子懸在她面前十公分的地方,哈哈哈地大笑,“是不是很美味的雄性氣息!”
掙扎中金綸的鼻子不小心蹭到了襪子,立馬就有種中了劇毒鼻子要爛掉自己要死掉的錯覺!當然,張肅的襪子並沒有那麼大的味道,但是那是襪子啊!新鮮出爐熱乎乎剛脫下來的啊!呼吸間那點味道雖小,但也讓她********了。
“快拿開!嗆死了!”金綸尖叫,明明已經吃虧了還嘴硬不肯改口。死鴨子不死嘴說得就是她這種作(第一聲)家。
嗆?!你當是毒氣嗎?!張肅自尊心受到踐踏,眼睛眨了眨計上心頭。
“讓你好好感受一下!”邊說邊丟掉手中的襪子,快速扯過旁邊毛巾被堵在金綸口鼻上!(危險動作!小朋友們不要學習,會死人噠!)
“啊!!!”突破天際的慘叫響起,叫完金綸才意識到要是她張嘴了襪子不就進嘴了嗎!立馬閉嘴不叫了,瘋狂掙紮起來,張肅一時竟也沒能按得住。
躥到一邊坐起來的金綸第一件事就是使勁兒用胳膊蹭臉,沒蹭幾下就聽到張肅快笑斷氣的聲音,不由憤怒地抬頭瞪過去,這才發現對方手上拿着得是毛巾被的一腳。回想剛剛臉上的觸感,貌似真的是毛巾被!
知道自己被耍了的金綸逮着什麼扔身邊,手邊一團小東西被她扔出去砸在張肅的臉上。那東西彈回來掉在床上的時候金綸才看到了,那就是張肅的襪子團兒!
而剛剛因為在狂笑而沒有躲過的張肅正好被砸中了人中部位,一股淡淡的汗酸進入鼻腔。
嗷地慘嚎一聲,作死蛇君自食惡果,光着腳就闖出門外去洗臉了。
床上得意洋洋地金綸抬手扯掉了嘴角的頭髮,忽然想起那襪子是自己丟出去的!嫌棄地甩了甩手,也出門洗手去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