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七九章 理直氣壯個什麼鬼

第一七九章 理直氣壯個什麼鬼

子然心想:老子才他娘的不要再見着你。可是,她說的倒也不錯,爹死了,是死了,雖然死在這件事之前,可也是死了。

這麼想着,看向她的眼神中多了些同情,“你回來做什麼?”

“就這麼不待見我?”蝶熙嗤笑一聲,“還是因為嫉妒我?”

她雖然不算醉了,可腦子昏昏沉沉的倒也不假,連臉上的笑意也有些控制不住了。

這幅醉態落在子然眼裏多了些厭棄,女孩子家的喝什麼酒,喝了就不要醉了,醉了就不要在外頭現了丑了,這醜樣,真是丟盡了師父的臉。

他不想再去搭理了她,可蝶熙卻不想放過,“師父留了些好東西,不想知道嗎?”

子然聞言,果然收住了想要離開的腳,卻是全情的戒備着,“是什麼?”

“是……什麼呢?”蝶熙的手指恍惚的畫著圈,眼睛有些朦朦朧朧的看着子然,“這東西又怎麼能在這種地方說。”

果然是想要搞些什麼。

子然冷哼了一聲,前一次初見時的倒霉場景自己可是一點都沒忘,最後她掉在自己身上壓斷了幾根肋骨的痛自己也沒忘。要不是自己有些個本事,可不就要被以下克上弄死了。

他娘的!

子然不由的又在心裏罵了聲娘,轉身就要走了。可身後立即傳來一陣衣料窸窣的聲音,“這就走了,活該師父不認你做徒弟。”

子然怒氣沖沖的回身一把抓住蝶熙的衣領。震怒之色躍然而現,“罵人還他娘的不揭人短呢!”

“我沒罵啊。”吹了風的蝶熙已經清醒了幾分,攤着小手一臉的無辜,“我在說事實啊。”

“你……”

蝶熙見着他怒氣衝天的模樣,不由哧哧的笑出了聲來,“你什麼你,我也不是個大方的人,你不要就算了。”

子然見着自顧自要先走了的蝶熙,心中有些憋屈,師父師父。師父也不是她的師父。她理直氣壯個什麼鬼?

“我知道個茶館不錯。”他憤憤然的快步走去蝶熙的前頭,有些賭氣的要領頭先行。

蝶熙無所謂的聳了聳肩,小趕着跟着他出了小巷子。

子然帶着蝶熙去的那家茶館並不是什麼新鮮的地方,走不到門口蝶熙就有些意興闌珊的放慢了些步子。這家店分明就是之前自己找上淼的那家茶館嘛。看來他們倒是有些小秘密是自己不知道的呢。

子然熟門熟路的上去雅座坐定。隨手要了壺茶水就打發走了小二。

醒酒茶。蝶熙聞着茶香更是興緻缺缺,不說話的把玩着手裏的小茶盅。

子然有些等不及的率先發了問,“你倒是說說。到底是什麼?”

“來這裏沒問題嗎?”蝶熙緩緩的抬起頭來環視了眼四周,“沒有眼線看着嗎?”

“我可是輕衣衛的二等同知。”子然有些不齒的哼哧着,“打狗還要看主人。”

蝶熙也笑了笑,不咸不淡的回他,“是啊,曹督主到底是皇上面前的紅人。”

狗,輕衣衛的人真是離不開狗。

子然反被蝶熙趁了口舌之快,嘴角動了動,似有一股怒氣要湧出胸口一般。

蝶熙見狀,也收起了戲謔的神情,正色問道:“你可知,那日的神機營,是誰找來的嗎?”

“你以為呢?”子然的眼底沉下一份,看着蝶熙卻不正面答她。

“不會是頂上那位吧。”蝶熙喝了口茶,皺着眉頭問着,也不知是這茶實在難吃,還是這個問題實在難嚼。

子然搖了搖頭,“當然不會。”

當然……不會。蝶熙撇撇嘴,怎麼就不會。他要人死,還從來沒有能活下來的,就算是沒死的,也被他折磨的生不如死了。

“是……”子然看着蝶熙的臉色,壓低了聲音沖她比了個二。

二皇子?晉王……

雖然也有想過是他,可到底整個這件事情和晉王是沒有關係的,他為什麼要摻和了進來?

見着蝶熙皺着眉,子然噗嗤一下笑出了聲,“功績面前,誰都會利益熏心的。”

“就是為了點功績……”蝶熙喃喃自語,臉色有些複雜,像是憤怒,像是不甘。

“是啊……”子然也訕訕的執起茶杯喝了一口,為了點功績,就要了人命,真是……

“可是……”蝶熙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有些霧靄的眼神也精亮了一些,“他沒有兵符,他沒有兵符就調了神機營,難道沒有言官指摘嗎?”

子然有些複雜的看了她一會,微微的搖了搖頭,“他有。”

有?!蝶熙震驚的睜大了眼睛,怎麼可能!他怎麼可能有兵符?!

“殿下從南境回來之後……沒有上繳了兵符。”子然平靜的解釋道。

沒有上繳?他……

蝶熙的心裏忽然起了層寒意,卻也聽見心底的那些令人不安的興奮,連臉上也有些控制不住的扭曲着抽動起來。

他沒有上繳,因為他不捨得,他不捨得,因為那個位子離他越來越遠了。他不是嫡子,卻是長子,太子之位理應傳嫡傳長,可他卻離着那個位子越來越遠,他急了,所以開始冒進了。很好,他越是這樣找死,越是能助了自己的事。

“我覺得,有些事情你是想多了。”子然對蝶熙極力壓抑着的興奮不以為意,有些漫不經心的繼續說道:“他的羽翼都被拔的差不多了,還能起得了什麼風浪。”

“哦?怎麼會?”

“怎麼不會?皇上要詳查了決堤之事,卻被順着線牽出了些更大的事。”子然的身子倚在靠手上,長嘆了口氣忽然拔高了些聲音,“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蝶熙心裏哎呀了一聲,連聲催促着,“你什麼意思?到底是什麼事?”

“你以為疏浚運河這麼大的事,睿王真敢偷工減料?做的好好的堤壩怎麼可能突然就決了堤,還是……在祭祀之後。”

祭祀……蝶熙記得有個人告訴過自己一些事,一些陰詭險要的事,有人在山裏埋了火藥要暗算了鳳修筠,可那不是有驚無險的過去了嘛。

還是說,有些歹毒的人從中得了啟發?

“是火藥?是故意的?”蝶熙問着話,可眼中已經流露出了濃濃的殺氣。(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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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相府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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