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 捲入謀殺案
“姑娘,我剛剛在外面聽到一件很有趣的事情。”雨竹走入房間,手裏拿着用油紙包着的幾塊點心,看起來很開心的樣子。
可當她看到坐在那裏盯着她看的司空詹白時,臉上的笑意迅速隱沒不見,啊,自己是不是……進來的不是時候啊?
一旁的葉舒楠見狀,打趣道:“司空詹白,你的屬下見了你怎麼都跟老鼠見了貓似的?你平常都是怎麼虐待他們的?”說罷又是看向雨竹,“不用怕他,你現在是我的人,不必看他的臉色。你剛剛說聽到了一件有趣的事?說來聽聽。”
雨竹一聽,瞬間來了興緻,把手裏的點心放在葉舒楠手邊的小几上,笑着道:“姑娘嘗嘗,這是我剛剛在街上買來的,味道很不錯。”從小就一直接受嚴苛訓練的雨竹從來沒有機會好好出來遊玩過,有這麼一次難得的機會,她簡直高興壞了。葉舒楠體諒她,便讓她不必時刻陪在身邊,讓她出去好好玩玩逛逛。對於這一點,司空詹白當然也不會有異議,他巴不得能單獨跟葉舒楠相處呢。
“是這樣的,我聽這鎮上的人說,今天晚上是他們一年一度的盛會,經過一輪輪的比試,他們要選出鎮上最出色的一位佳人,並且贈予一件煙影紗做的衣裙,還有一支重金打造的……什麼……金蟬簪。”她記不太清了。
葉舒楠微微點頭,“怪不得外面這麼熱鬧,不過這種事情並不少見,其他地方也有的,圖個樂子而已。”應該不值得讓雨竹這麼感興趣吧。
“有趣的不是這個,而是……”雨竹不知為什麼突然放低了聲音道:“去年的今天……被選出來的那個女人當天晚上就死了,不僅如此,我還聽說第二天找到她的時候,她的心被人挖出來了!”
葉舒楠聞言一怔,然後看向司空詹白,只見對方微微挑眉,葉舒楠捻了一塊點心放入口中,“這麼聽來的確有些離奇,那後來呢?案子破了嗎?”
“至今都沒能破案。去年出了那樣的事情,本來今天是不打算再辦了的。可是,沒想到這鎮上的申老爺卻主動承擔所有花銷,堅持要辦,據說他是想藉此給自己兒子選一個媳婦。”雨竹把自己聽到的盡數說出。
比試的擂台距離他們住的客棧並不算遠,幾乎整個鎮上的人都到場看熱鬧了,所以聲勢相當浩大,葉舒楠坐在這裏都能聽到遠處的叫好聲,想來這個時候比試正進行地如火如荼。
“不如,我們也去湊湊熱鬧?”葉舒楠含笑看向司空詹白。
“你想去?”
葉舒楠猶豫了片刻,然後搖搖頭,“算了,想來他們也玩不出什麼新花樣了,我就不去看了。”繼而看向站在那裏的雨竹,“你若是想去看看,就去吧,回來之後直接回房休息就行,不用過來了。”結束的時候應該也已經很晚了。
“多謝姑娘,那我……”她本來是想回來問問姑娘和主子要不要去看看的,既然姑娘不想去,那便算了。
“行了,快去吧,一會兒看不到精彩的了。”葉舒楠以前覺得雨竹跟在司空詹白的手底下久了,年紀輕輕的就一副老成持重的樣子,現在才發現她也不過是一個小孩心性的少女,愛玩,愛笑。
司空詹白側頭看向一臉笑意的葉舒楠,問道:“你真的放心不管司空千融了?宿炎浦可是被人救走了的,不就不擔心……”
“怎麼?你希望我現在回去幫他?”這人怎麼好像一直不相信自己是單純出來玩兒的?
“當然不是!”他巴不得司空千融離舒兒遠遠的呢,只是舒兒的轉變也太快了。
“京城的局勢已經很明朗了,景王被處決,恭王早已失勢。就算宿炎浦被人救走也改變不了什麼,松麒殿的人雖不能說是全滅,但能剩下的也寥寥無幾了,宿炎浦就算想做什麼也翻不出大浪了。”而她自己也需要休息了。
“可他也許會再來報復你。”宿炎浦那個人可不是能忍氣吞聲的人,舒兒設計他折了他松麒殿的勢力,他不可能就這麼善罷甘休。
葉舒楠以手支頜,含笑看向司空詹白,“不是還有你嘛,世子殿下,有你在,誰能傷得了我?”
司空詹白湊上前去吻葉舒楠的唇,亦是含笑應聲,“那你可要寸步不離我身邊才好。”
秋夜漸涼,這室內卻是溫情融融。
葉舒楠睡得迷迷糊糊間,聽到門口似乎有人在說話,是司空詹白和雨竹的聲音,他們的聲音壓得很低聽不清在說什麼。
沒一會兒的功夫,葉舒楠感覺司空詹白放輕動作重新在她的身邊躺下。自從離京以來,司空詹白都以貼身保護她為理由跟她同睡一間房。
“你跟雨竹說了什麼”葉舒楠猶自閉着眼睛,瓮聲瓮氣地問道。
司空詹白順手理了理葉舒楠凌亂的頭髮,輕聲道:“沒想到還是吵醒你了,雨竹跟我說今年選出來的那個女子也失蹤了。”
葉舒楠一下睡意全無,“難道……?!”
司空詹白坐起身來點亮了床頭的蠟燭,“現在還不能確定,不過我想……很有可能,我已經讓暗衛們也去找了……”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樓下就傳來一陣喧鬧聲,司空詹白跟葉舒楠對視一眼,好像是官府的人。
沒過多久,客棧里的小二就敲響了他們的房門,“客官……官府派人查案,還請客官出來一下。”
等司空詹白和葉舒楠下樓的時候,雨竹正一臉怒容地跟府衙的那些衙役對峙。但頃刻間,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們二人的身上,任誰都看得出來這二人的身份不簡單。
司空詹白的目光淡淡掃過為首的那個身穿官服的男人,他,應該就是本地的父母官了。
“這是怎麼回事兒?”司空詹白冰冷的聲音在客棧的大廳響起,所有人都是怔怔地看着他,這個男人長得也太俊美了吧。
“主子。”雨竹收了劍站到司空詹白的身旁,在他的耳邊小聲說了幾句話。
司空詹白聽完她的話,嘴角勾起笑痕,卻滿是諷刺的意味,一雙冷眸看向那個穿着官服的男人,“你懷疑是我的侍女劫走了那位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