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1.與巴拉拉無關02
西里斯·布萊克是個美男子。
從前是，現在也是，一直都是。
和美人兒的概念不同，他是個英俊的萬人迷。
前者是諸如德拉科·馬爾福之類的，而西里斯·布萊克，用詹姆斯的話就是，他那個老夥計英俊的能讓十米開外的女人們脫褲子！
這當然不是什麼好話，因為是事實。
所以，從監獄裏出來的男人經過整理后，再也沒有當時的狼狽落魄，反而重新回歸了記憶中意氣風發的樣子。
不，更甚。
他收斂了以往的張揚，變得溫和紳士，臉上得意陽光的笑容，也被一成不變的儒雅取代。
比起格蘭芬多的學生時代，西里斯現在更符合他的名字，一個布萊克。
貴族。
鄧布利多藏在圓鏡片后的眼睛閃了閃，臉上掛着傻呵呵的笑容，可人們卻無法忽視他的精明。
他心裏轉了個來回，不知道西里斯在自己不知道的一個月裏經歷了什麼，是的，一個月。
距離暑假裏的黑魔標記事件過去了一個月，三天前，西里斯突然找到自己，說希望來霍格沃茲任教，不做黑魔法防禦教授，而是什麼的助教就可以了。
“哦，西里斯，你是個優秀的巫師！我無比期待孩子你來霍格沃茲，可不是現在，鳳凰社現在更需要你。”
來了來了，貴族式假笑。和馬爾福不差分毫！
鄧布利多保持着笑容不變，對着小天狼星釋放善意。
“鄧布利多校長。”
“孩子，我還是習慣你叫我教授。”
西里斯看着朝自己眨眼的白鬍子老頭，難得的停頓了下呼吸，“那麼，教授。我只是懷念霍格沃茲，懷念盧平，鳳凰社現在沒什麼大事，如果有需要，我一定會隨時待命！”
他做出慷慨激昂的模樣，標榜格蘭芬多的正義，“教授，我的教子，我是說，小哈利，他在這兒，我，他一個人，沒有親身，我……”
語無倫次的模樣讓鄧布利多的心放鬆了些，他不知道在西里斯身上發生了什麼，即使有變化，他還是格蘭芬多的小天狼星。
最重要的是，他有哈利，他有盧平，西里斯在意這些，這也是鄧布利多願意看到的。
現在正是用人的時候，他不能放棄西里斯，再不放心也要用。
思緒回籠。
西里斯在一個人身邊坐下，還沒等坐好，身邊的人冷哼一聲，隨之而來的就是陰冷的低沉的如同滑膩的毒蛇一般的嗓音，“蠢狗也知道利用自己的外表做一些招蜂引蝶的事情了嗎？腦子裏空空如也卻打扮的和孔雀一般彷彿種了迷情劑似的炫耀自己，嘖，看樣子幾年的牢獄生活並不能給你本就稀薄的知識帶來更多的見識，愚蠢。”
西弗勒斯·斯內普，是西里斯，不，小天狼星大腳板，尖頭叉子月亮臉和蟲尾巴的死敵。
他們曾經的學生時代是黑暗又充滿了怨怒，嘲諷，鄙視和一切不堪的，小天狼星不感到後悔，他雖然是個布萊克，可他屬於格蘭芬多。
在他的眼中，格蘭芬多和斯萊特林，矛盾不可調和。
但是他們有着相同點，偏激，榮耀。
斯內普冷笑一聲，魔葯教授的助手？兩天前鄧布利多找他，告訴了他這一情況，並且搬出了他的學生時代，莉莉，以及波特。
“西弗，我的孩子，你會答應的，對嗎？為了哈利。”
他表情空洞，眼神暗沉無比，“鄧布利多，最後一次。”
他等着身邊的蠢狗跳起來，然後拔出他的魔杖，像是他以前做過的無數次那樣，嘲諷他是個鼻涕精，邪惡的斯萊特林，然後全霍格沃茲的教授和學生都會知道這個新來的助教，是怎樣的沒有禮儀。
雖然他是個不受歡迎的黑漆漆的大蝙蝠，可如果能使得這條蠢狗原形畢露，不再是這種中了迷情劑的模樣，那麼西弗勒斯覺得也很值得。
這麼想着，眼中劃過惡意的笑。
可是，事情卻不像他想的那樣發展。
只見身旁那個穿着打扮都十分“貴族”的男人頓了頓，扭頭沖他輕笑了一下，乾乾淨淨的臉上嵌着一雙棕黑色的眼睛，睫毛長的令人髮指，笑起來唇邊有小小的括號——他從來沒有對自己這樣笑過，或許對誰都沒有。
西弗勒斯的身體有一瞬間的僵硬，正當他想繼續開口嘲諷的時候，就聽到那人用他溫和清冽的嗓音說，“斯內普教授，我不是吉德羅那小子，這是尊重，我熱愛我未來的學生們。如果這是你的關心，那麼我想我們之後的教學生活一定會愉快的。”
西弗勒斯：……
眾人：……
鄧布利多：……（揪鬍子
聽聽！有人說大蝙蝠會關心人？！梅林啊！他們是不是幻聽了！
以及，這個布萊克教授好英俊啊嗷嗷嗷！以後的魔葯課一定不會是最不受歡迎的課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利！！！你的教父他怎麼了？？？！！”羅恩哆嗦嗦嗦的開口，忘記了剛才他正在和赫敏的爭吵。
赫敏也睜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看着西里斯，咽了咽口水說，“他可比吉德羅·洛哈特要迷人多了！”
“重點不是這個！”
哈利木然的看着教師席，推了推自己的圓鏡片，又推了推，內心一片混亂，誰來告訴他到底發生了什麼？！如果他沒有看錯的話，自己的教父是在調戲斯內普？！梅林的臭襪子！
“……是哈利，不是哈哈哈哈哈哈哈利，羅恩。”哈利啞着嗓子開口，“還有，我的教父很帥吧？”
“……你們都瘋了。”羅恩·韋斯萊做了個暈倒的表情，捂住臉倒抽一口冷氣。
三人談論的如此入迷，以至於沒有看到對面長桌上投來富有深意的一瞥。
德拉科·馬爾福端起南瓜汁抿了一口，長長的睫毛垂了下來遮住了他的思緒。
西里斯·布萊克，他的……舅舅？
西弗勒斯·斯內普手中一抖，魔杖瞬間滑進他的手裏，他握緊，又鬆開。
不對勁，他懷疑這個西里斯·布萊克是被掉包了，復方湯劑？不對，沒有味道，不是變形咒，也不是黑魔法。
同時，鄧布利多慢慢放鬆了身體，他笑呵呵的看了身邊的兩人一眼，一個黑着臉，另一個若無其事的吃着晚餐。
“哦，孩子們，你們有交流是件好事，我很欣慰，畢竟你們將會有一年的時間去相處，現在就開始磨合是一件十分正確的事情！”
西里斯點點頭，露出了些笑意，“教授，您說的對。”
西弗勒斯：……
鄧布利多頓了下，又揪住自己鬍子摸了摸，“哈哈哈，晚餐不錯，霍格沃茲的小精靈們很有責任心！”
西里斯無所謂的附和了一下，“教授，我今晚住在哪裏？”
鄧布利多一愣，是的，小天狼星來的比較急，又突然，所以一切都沒怎麼安排，不過這難不倒他，也只是稍微頓了下，鄧布利多就慈祥的笑了起來，“是的是的，西里斯，你在格蘭芬多的宿舍可是不會留着了……”
“這是當然的。”西里斯插話，“那麼我既然作為助教怎麼還可以繼續住在學生宿舍里，不如就在地窖旁邊吧！”
話音剛落，他就感受到西弗勒斯·斯內普殺人一般的眼神，他胸口起伏了兩下，從鼻孔噴出一團氣體，惡意滿滿的開口，“蠢狗，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去！？你怎麼敢？！”
“地窖屬於斯萊特林，我親愛的孩子。”鄧布利多眼神閃爍了一下，依舊笑着開口。
“他不會排斥我的，斯萊特林。”西里斯揚起標準的貴族式假笑，“我是個純血，布萊克。”
鄧布利多瞳孔猛的一縮，切小牛排的手繼續着，看上去沒有什麼不同，“呵呵呵，西里斯你說的對，但是，地窖旁邊的話西弗他……”
“斯內普教授不會不方便的，教授，您說的，我們需要磨合，住的近一點方便互相幫助。”
“……”鄧布利多咽了咽口水，心裏將眼前人的監視等級刷刷刷上升了好幾個度，“如你所願，我的孩子。”
西弗勒斯：……有沒有人能徵求一下他的意見？？？
西里斯滿意點點頭，露出了一如既往溫和儒雅的笑容，低下頭繼續用晚餐，眼中卻閃過失望。
斯內普不是他，鄧布利多不是他，教授們沒有一個是他。
他故意露出這麼多破綻，可是卻沒有找到他，一個月了，他幾乎沒有和他分開這麼長時間過。
蛇王的尊嚴不容挑釁。
這句話的受眾是對霍格沃茲的學生們，不包括他。
小天狼星和斯內普的恩怨情仇不關他的事情，所以沒必要揪着不放，也沒必要按照小天狼星的行為去做，他是他，不是什麼西里斯·布萊克。
至於鄧布利多會不會懷疑，那和他有什麼關係？反正他從來站的不是他的敵對面，如果鄧布利多懷疑，那就讓他懷疑吧，反正他只需要一年的時間，或許用不到一年。
就像上個世界一樣，在規則的範圍內，合理利用一切的規則，這才是他應該做的。
劇情？那是什麼？
這麼想着，他周身的氣息又溫和了一些。
抬起頭去拿南瓜汁，他看到了學生長桌上的男孩兒。
——哦，他可愛的教子！
就是不知道用起來順不順手了。
西里斯笑的十分張揚，舉起杯子沖他示意了一下。
敬，偉大的霍格沃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