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5章 錯誤判斷
黃世傑三人一時也不知如何解釋,這護身符初雪可是說過了,如果他們沒生命危險是不會觸發的,想用它殺人,根本不可能。
於是三人只得搖頭,那少年將軍自是有些失望,不過他也知道身處險地,根本不是他多想的時候,既然無把握那就先且放下好了。
“我們走。”
一隊人也顧不得理會那個行事詭異的妖人了,跟在他身後,急步往己方軍營急奔而回。
還好那人不知是不是被傷得重了,也沒再次追趕。
但畢竟已經驚動了對方,說不得人家會派兵馬來追,所以一行人也不敢停留。
正跑着領頭的少年將軍忽發現前面傳來一陣噠噠的蹄聲,心頓時一沉,難不成北人還在這邊埋了伏兵?
當下沉聲一喝,“誰?”
喝問間蹄音又更近了,隱隱看到似只有一人,他立即抽劍在手,這時對方也近了,他想也不想的便一劍劈去,但身子卻像被什麼一帶,竟不由自主的一側,再次站穩回頭一看,對方已經落在黃世傑幾個人身前了。
看到來人,黃世傑幾個一臉錯愕的瞪大了眼睛。
“雪兒?”
“雪妹?”
來人的正是寒初雪,她本是聽了羅安揚的話不放心才過來看看的,結果還沒找到人便發現黃世傑三人身上的護身符居然先後被激發了,心知他們定然是遇險了,這才不管不顧的讓某驢全速趕過來的。
急急的在三人身上打量了一番,確定三人並沒受傷,她這才鬆了口氣,笑着朝三人打招呼道,“大伯、玉江哥、姐夫。”
還真是她來了。
寒永遠三人又驚又喜,不由異口同聲問道,“雪兒(雪妹)你如何會來的?”
不想讓他們知道自己是特意為他們而來的從而心生內疚,寒初雪便尋了個借口,“我陪玉華哥到京城順便看望三哥,閑着無事想着你們也在這邊,便過來瞧瞧了。”
寒玉華三年任職期滿需回京述職,寒永遠三人也是知道的,所以也沒多想,不過對於寒初雪一個小姑娘獨自來到邊境還是有些不贊同的。
正想說她幾句,卻聽得一道有些激動的聲音響起,“是你?”
寒初雪莫名扭頭看去,卻是剛才想拿劍劈她的人又走回來了,不過這人的模樣,卻有些似曾相識。
而那少年將軍看到她的正面,更確定了自己沒認錯人,心裏就更激動了,一個箭步便衝到了她身前,兩眼發光的看着她,“果真是你。”
聽這話,只怕還真是見過的。
寒初雪蹙着眉細細的打量着他,腦里突然冒出了一張臉,頓時有些訝異,“你是韓靖遠?”
少年將軍欣喜的連連點頭,“沒錯,就是我,這麼久沒見沒想到姑娘還記得我,真是好記性呀。”
原來這少年將軍竟是當年寒初雪為了尋黍秸時遇上的韓靖遠,雙方後來還合作對付鬼嬰的,所以雖只是一面之緣,寒初雪還是把他記下了,沒想到會在這裏重新遇上,意外的同時也是有些高興的。
“韓世子,確實沒想到會在這遇上你。”
當年兩人雖相處不久,但經歷的事卻讓人難以忘懷,對於事後不告而別的寒初雪,韓靖遠其實一直記在心中的,此時此地竟能相遇,自是讓他興奮莫名,聽到寒初雪的話,當即贊同的笑了起來,“可不是……”
正欲好好跟寒初雪一述別情,跟着他來的家將卻在他耳邊提醒道,“世子,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
韓靖遠這才想起,是了,自己一行人可還在敵營範圍內呢,追兵可是隨時會出現的,還真不是聊天的好地方。
“寒姑娘此地不宜久留,我們還是回營再敘。”
寒初雪自然不會有異意,雖說自己不怕,但如今她並非孤身一人,萬一真跟對方硬碰硬了,刀槍無眼難免有人會出事,而且她也要弄清楚黃世傑三人身上的護身符為何會被激發。
於是一行人重新上路往回撤。
而此時北境大營里,其中一個營帳中一個身披黑色連帽披風的人有些踉蹌的走了進去。
原本坐在裏面的人看他這模樣,頓時驚疑,“你這是怎麼回事?”
那人也顧不得回答,匆匆的掏出一個玉瓶倒了顆丹丸入嘴就這麼乾咽了下去,另一人見狀忙起身走了過來,嗅到了空氣中的血腥味,不由吃驚,“你受傷了?”
那人點點頭,慢慢拉開了衣襟露出了胸膛,兩道長長的傷口,赫然在目。
另一人見了,也顧不得多問了,掏出一個玉瓶急急的往那傷口處撒藥粉,受傷的人吃痛的發出嘶嘶聲。
待把傷口處理好了,另一人這才有空再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是誰傷你的?”
受傷的人暗恨的捶了一下身下,卻牽動傷口讓他再次吃痛的嘶了一聲。
緩了緩,他才恨聲的道,“大昌來偷襲的小隊裏,居然有三個人身上帶了修士所煉製的護身符,我一時不察被激發出來的劍氣所傷。”
另一人沒想到會是這答案,一臉難以置信的道,“這怎麼可能?”
身為修士他自然知道護身符是什麼東西,但要煉製護身符必然要損自己的靈力耗費神識,修真者向來愛惜羽翼,誰會無聊的會為了幾個凡人下這般的功夫。
“難不成大昌大營那邊也有修真者?”
“如今看來,難說。”
“若是這般,我等可就要更小心的行事了。”
受傷的人點點頭,“師兄,我看這事還需報上去,萬一讓對方知道了我們所謀划的事,只怕會壞了大事。”
被喚師兄的想了想,搖頭道,“依我看還不需如何緊張。”
“為何?”
“師弟你身上這傷可是被兩道護身劍氣所傷?”
“沒錯,那兩人身上的護身符同時激發,我一時不察躲閃不及,這才讓它傷了。”
那個師兄當即輕蔑的笑道,“這不就結了,兩道護身劍氣,也不過僅僅讓你受了些外傷,大昌那邊就算真有修真者,這修為也高不到那去,莫說師叔,就是你我怕也能隨便收拾了他,又何需大驚小怪。”
當師弟的一想,“師兄所言甚是,哼,這人竟害我受傷,待日後抓到他,看我如何好好報這兩劍之仇。”
兩人卻不知就因為他們的這錯誤判斷,最終讓十多年的圖謀毀於一旦,當知道的時候已是悔之晚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