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上京

98.上京

半年後樓琛與穆老嫡孫哥兒穆姝成親,同時入主翰林院承七品小官;同年樓華被調入京,久居京城;樓明與衛琪在嚴家村照顧雙親;同年樓玉珠再次生下個白胖小子,取名周瑞。原本打定再不生的樓玉珠不幸再次中招,於老五兩歲半后再次生下個小子,取名周安。

同年五月樓老爺子去世,柳阿麽中風,樓承理跟樓承義把樓老爺子風光下葬后,問過柳阿麽不想跟他們住一起便請了人專門照顧。因柳阿麽性情怪異難以伺候,照顧的人換了三撥才在樓承義把月錢提到五兩銀子一個月的高價時才定下來。偏生柳阿麽還不知足,硬讓樓承義每月付他二十兩的奉養。

樓承義應了,樓承理這邊便負責一些柴米油鹽的日常花銷用度。至於大房湯蓮笑跟他那心智不全的兒子,兩兄弟是選擇性的忽視了。

待到五年後柳阿麽去世兩兄弟照舊把其風光下葬,從柳阿麽遺物中整理出一千五百多兩銀子,樓承理把眼紅的紀曉榮罵了回去,轉爾跟樓承義商量下把這筆錢交給了湯蓮笑。條件便是扶養他兒子成年,好生給其娶親,承嗣後繼承大房香火傳樓家長嗣血脈。

湯蓮笑收了錢,沒敢耍花樣全心全意照顧兒子,只等到兒子成年好給其娶親生子承嗣。

樓老爺子跟柳阿麽一去,這樓家便是正正經經的分了宗。

同年周誠領着一家八口搬去上京,同行的還有被樓玉珠勸動前去住一陣子的樓承義夫夫倆。樓明跟衛琪一家守宅子。

親自迎在上京門口的樓華把一干迎到家裏,梁昭等在門口紅着眼睛給樓承義夫夫倆見禮。

傅林書忙拉了他,拍拍他手表示自己體量。

樓玉珠湊上去,打趣道:“昭哥可是越有官家夫郎的氣派了。”

梁昭橫他:“玉哥兒都是六個孩子的阿爹了,怎麼這張嘴還是這麼不饒人?”

樓玉珠沖他揚了揚眉。

一行入到屋內,樓承義夫夫倆被樓華請到首座,樓華領着一家幾口給夫夫倆見禮。樓家長孫林允前年已經成親了,領着夫郎紀嵐並抱在手上才十一個月大的長子樓君宇給姥爺阿麽見禮。

樓承義夫夫倆皆是眼睛一亮,忙不跌抱過小曾孫便逗上了。小不丁樓君宇也不怕生,圓溜溜的眼珠子直往倆人身上瞧,這下倆夫夫就越發喜歡了。

樓玉珠輕咳聲使眼色,傅林書這才回神忙不跌的給見面禮。紀嵐也是第一次見,又是長孫夫郎自然不能薄待了,樓君宇是嫡長曾孫,又是第四代的老大那更是不能忽視的。

傅林書當下招了紀嵐過來遞過套玉飾,道:“阿麽也沒啥好給的,沒介意。”

紀嵐瞧着玉飾的成色便知價值不菲,偷偷打量梁昭見其點頭這才謝過收了禮。

樓承義那廂笑呵呵抱着段宇君,轉手把身上塊羊脂玉戴小傢伙脖子上,嘴裏念道:“願我曾孫一生平安喜樂,福壽安康!”

羊脂玉貴重是貴重但富貴人家總能收藏個一塊兩塊的,是以林允心驚也就心驚了,是以還是代受了這份禮,可回頭一翻瞧見上面‘宮廷御制’四字立覺頭皮發麻。可禮收都收了便沒退回去的禮,只得硬着頭皮緊盯兒子脖上的玉配,生恐不懂事的兒子放嘴裏咬給啃壞了。

樓玉珠也是第一次見紀嵐,給了套綴珠金飾,小豆丁樓君宇便給了套精緻的琉璃杯。

紀嵐跟林允忙不跌受了,之後便輪到他給周意六兄弟見面禮了,禮物不在貴重但貴在精巧,且是按兄弟六個的喜好來的,可見也是頗費了番心思的。

禮見完一家親親熱熱述了番話,那廂樓琛才領了一家子進了門。穆姝給樓琛添了兩個兒子,一個四歲一個兩歲,爾今肚子裏又懷了一個,已經三個月了,全家上下都盼着這是個哥兒,因為整個樓家包括外嫁的樓玉珠整就只有兩個哥兒。一個是樓明的第一個孩子,樓雪兒,今年一月已經出嫁;另一個是梁昭來上京後生的第四子,樓圓滿,才是個六歲的小屁孩。

一進門穆姝依到傅林書告了一狀:“阿爹您可要管管樓琛,他見天的在我耳邊念叨要生哥兒要生哥兒,我耳朵都生繭子了!”

傅林書樂了:“老四我可管不住,你得找他玉哥去。”

穆姝從善如流擠開周誠依到樓玉珠身邊:“玉哥你可得管管!”

樓玉珠佯裝嘆氣:“唉,老四現在翅膀硬了我可管不住他了。”

那失神落默的神色把一家子逗的哈哈大笑,穆姝都崩不住樂了。

一家吃了頓還算團圓的晚飯,周誠跟樓玉珠謝絕樓華留宿的好意領着六個小子回到周誠在上京早就制辦好的宅子。丟下一句自已分配,周誠與樓玉珠便自去主屋休息了。

一臉‘早知如此’的兄弟六人你看我我看你,便三三兩兩手牽手去找自個的院子了。最後老大周意領老六住東邊院子,老二周俞跟老五周瑞住西邊院子,老三老四這對麒麟雙胞胎住中間院子,還剩一個院子卻是沒人住的。

隔日樓玉珠跟周誠早早起床,兄弟六個一字排開給倆人見禮。

“給爹,給阿爹請安。”語氣打句號的是沉穩老練的老大,今年十四了。

“給爹,給阿爹請安。”溫文爾雅一臉讓人如沐春風的是老二周俞,今年十二了。

“給爹,給阿爹請安~~”兩聲疊在一起還帶波浪話尾的是老三老四這對雙胞胎,十歲還差兩具月。

“給爹,給阿爹請安。”語氣淡淡冷着一張臉的是老五周瑞,今年七歲半。

“給爹,給阿爹請安!”聲音稚氣表情也頗為稚氣的是老六周安,今年六歲。

周誠點頭,讓其坐。

六個小子一幅乖乖模樣讓樓玉珠直瞧的牙酸,誰家事誰知道,就沒一個是省油的燈!

老大是沉穩,但主意賊正;老二是溫和,但鬼點子最多,妥妥笑面虎;老三老四憨頭憨腦,但以為他們四腳發達頭腦簡單那你們就輸了;老五面冷心也冷,常年四季就沒見幾個笑臉;老六稚聲稚氣,相貌是六個兄弟中最像樓玉珠的,但對方就是憑着這一點不知從上面五個哥哥及周誠那訛了多少好東西!更別說樓承義夫夫倆,樓華樓明及樓琛那了,六個兄弟中就他最富!老大周意都比不上!

用棵碩大紅木對半打磨的若大長條桌上,周誠坐主位,樓玉珠坐他右手邊,爾後兄弟六個按順序坐左手邊。

奴僕分明送上合各人口味的早飯,樓玉珠瞧對面六份不同樣的早飯就心塞。老大老二要求精緻講究健康,至少十天內不重樣;老三老四要求美味及份量,每天重樣一兩分沒問題;老五是要精緻要健康也要份量,怪異的是重樣兩三天不是問題;老六沒啥要求,因為要是不滿意他會端着盤子滿桌子要求分食。就像今天,端着盤子從他老子那要了兩個蟹黃小籠包,再從老大那要了小碗青菜粥,爾後從老五碗裏勺了三個豆沙湯圓,收尾就着老二的杯子喝了兩口果汁。怕他吃不飽的老三老四還打算分他幾口肉燒餅的,不過被拒絕了。

每當這時候樓玉珠就恨不得把六個操蛋兒子塞回肚子回爐得造!這也是他生了那麼多兒子執着要個哥兒的主要理由!

眼瞧樓玉珠眼裏黑色氣息又要爆漲,周誠忙給老二周俞使個眼色。

心裏哀怨怎麼又是他的周俞露出抹溫文爾雅恰當好處的笑,問:“阿爹是說今天去拜訪裴二叔?”

樓玉珠斂神:“是。所以老規矩,老五看老六,老四看老五,老三看老四,老二看老三,老大看老二。”

不明就理的人聽着可能會暈,但規矩簡單化就是大的看小的,以次類推。

老早從被看里升級為看的周意點頭:“阿爹放心,我會看好弟弟們的。”

樓玉珠揉額:“但願如此。”說罷揮手,沒好氣道:“吃完就去換身衣服,我們這就出門!”眼見兄弟六個從善如流起身手牽手去換衣裳了,忍不住的樓玉珠瞪了周誠眼。

每到這時候便被牽怒的周誠已經習慣樓玉珠的怒目,訕訕轉移話題道:“轉眼都是十四年過去了,也不知道冠英還記不記得我們。”

樓玉珠沒好氣白他:“等下見了不就知道了?”

被嗆聲的周誠也不惱,粘粘呼呼去裏間給樓玉珠挑要出門的衣裳去了。

不多時一家八口在大門集合。老大老二騎馬,老三老四也鬧着要騎馬結果被樓玉珠一瞪立馬認慫乖乖爬上馬車,周誠把老六抱上去,老五自己踩着爬上去,待樓玉珠也上馬車坐穩,周誠這才翻身上馬,後邊跟着七八個奴僕及一輛裝禮物的馬車。

早接到訊的侯府管事客客氣氣把一眾迎了進去,裴勝的君夫郎對當年兒子的貼身小廝周誠到不陌生,對樓玉珠雖是第一次見,但有關於他的傳聞到是真心沒少聽。有的是從他夫婿裴勝嘴裏,有時是從裴冠英嘴裏,有時也從胡管事那聽個一兩耳朵,無一例外都是誇的。有時他都疑惑這世上真有這麼美好的人?可今兒一見卻真心是口服心服。

“莫道都誇,到不想真是仙人下凡了!”

一干侯府內眷皆誇稱是,到不是假意,樓玉珠確實保養的好。生了六個兒子身形卻是沒怎麼變,三十齣頭的臉上卻是連點皺紋痕迹都沒有,好似時間在他身上停止了般。

對這樣誇讚並沒放心上的樓主珠笑了笑,於長輩平輩見了禮,受了小輩的禮給了見面禮。其中裴冠英的君夫郎面色僵硬,樓玉珠見了禮問了好,權了禮數便也沒再意了。

之後兄弟六個上前見禮,周意擔當老大氣度,一舉手一動足皆是長子姿態風彩;老二一臉笑意負責讓人如沐春風;老三老四負責逗樂;老五負責當冷臉玉童;老六就負責賣乖。兄弟六個皆是相貌不俗的,六款一字排開總有一款能戳中萌點!

其結果是兄弟六個禮物收到手軟!頗有把今天送出去的禮都收回來的樣式。

不多時裴勝及裴冠英下朝回來。

樓玉珠起身,迎了兩步曲膝道:“見過侯爺。見過二哥。”旁邊周誠領着兄弟六個揖手喊了人。

兩人抬手示意免禮。裴勝打量眼樓玉珠,揚聲笑道:“老遠瞧了我還道哪家年輕小輩前來竄門呢。”

裴冠英視線在樓玉珠臉上轉了圈,眼神看向周誠,打趣笑道:“我是不是該叫聲周爺?”

周誠一臉求饒揖手道:“冠英就別打趣我了。”

裴冠英哈哈大笑,勾住周誠脖子道:“走,今兒我們兄弟不醉不歸!”

隨着這聲大笑,因時間太久而產生的陌生立時消失不見,留下的只有許久不見對年少時光的一絲懷念一絲惆悵及一絲感嘆。

那廂兩兄弟肩勾肩去喝酒,裴勝這邊跟樓玉珠閑聊。

“皇上知道你爹他們上京一事,估計這幾天就會有旨意下來,到時候可能會下旨讓他們進宮一趟。”功德樓家有名聲但根基還是淺了些,是以裴勝能比樓琛還早一步得到消息並不意外。

先皇去世名聲到是仁義,新皇才登基四年,不說樓玉珠摸不準脈就連上京好些官員都還摸不準吧。“那可要事先準備些什麼?”

裴勝是知道樓承義的,笑道:“無需準備什麼,到時讓樓琛跟着去就是,照常說,如實說就是。”

樓玉珠心裏一動。裴勝是先皇心腹老臣,再則裴冠英又是新皇還是太子時的伴讀,別人摸不準的脈他們總能摸准一兩二,瞧話中的意思新皇是個務實的?如果是個務實的就好,就怕是個愛玩虛的表面一套背面一套的。“多謝侯爺提醒。”

裴勝眼裏閃過絲意味深長隨即插開話題問些家常。

樓玉珠挑有趣好玩的答了,輪到幾個孩子的學問頭疼道:“老大已經有舉人功名了,他小舅已經打好關係準備讓其進太學書院。老二準備明年入考,意思是要在家裏自學。老三老四求了他大舅,打算去武學看看。老五老六還小,穆老說是給弄兩個進穆家學堂的名額。”

裴勝了怔,隨即好笑道:“看樣子我想幫忙恐怕還幫不上了。”

樓琛是穆老關門弟子早在天子那掛了號的,有他照看,周意跟周俞不用擔心鋒芒畢露被人妒忌,再則還有功德樓家的名聲在,兩兄弟是打算攢滿力氣在仕途上大放異彩的。樓玉珠苦惱的是老三老四也沒經商的意思,老五那張冷臉就夠了,老六還小不頂事,雖說有點杞人憂天但他真擔心兒子六個沒一個願意繼承周家商業帝國的。

事實證明樓玉珠的確沒白擔心。次年老大周意考中狀元,打破樓琛最小狀元的神話;老二周俞中秀才甲等第一。天子聞訊樂的直拍皇案,當即給周意授了七品官職,轉首又給賜了長樂伯俯的嫡哥兒為夫郎,當然完婚至少還要一年剛好用來準備。

兒子授了官職樓玉珠是高興的,可一聽賜婚當時便懵了。好在新皇還算靠譜,挑中的長樂伯府雖是皇親國戚但家風純璞教養的哥兒也是知書達理相貌才華皆是上等的好哥兒,偷偷去瞧過一次的周意還算滿意,這婚事便定在次年五月初二。

長樂伯府是皇親國戚與天子同宗,加上又是賜婚,這婚事便不能小辦。好在有一年時間準備到是充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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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福祿禱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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