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第 29 章
?當白糰子尊者的飛來一腳與自己的頭骨有了親密接觸時，即墨才反應過來，原來自己理解錯了對方的意思。主要是對方出場的方式太過霸氣，他還以為像尊者這樣的人物看不上這個……
“哼！這點靈力怎麼可能入得了我，本尊者的眼！”白糰子朝一旁的樓樓招了招手，樓樓便吧嗒吧嗒跑過去，乖乖給尊者當了坐騎。
竹九神情淡然地坐了上去，還摸了摸樓樓的觸鬚以示滿意。只是即墨怎麼感覺對方身體似乎有些晃？
“誰，誰晃了！本尊怎麼可能晃！”
“哦。”即墨也沒想到對方的反應竟然這麼大。他說沒晃就沒晃吧。“不過，尊者你這身形……”
他想問對方怎麼突然從那麼大個人驟然縮減成現在的嬰孩模樣。又猛然想到自己乏力時的逆生長。
“尊者難道你也是因為缺少能量才會變得這麼小嗎？”
這也就說得通對方為什麼會想要巨竹的內核了。想想自己還真是……怎麼就把對方的意思給理解錯誤了呢？也不知道還能不能找到這麼大的內核償還給對方。
“誰，誰缺能量了！本尊只是為了保存靈力！”他又拔高了音量道:“你休想給我轉移話題！我問你，內核呢！你把內核藏哪裏去了？！快點給本尊交出來！那是本尊的！”裏面的靈力有一大半都是從他身上吸取的！
也不知道面前這具骷髏使了什麼奇怪的法子，竟然摸一下就把他的內核給貪了！
不過以為這樣就可以貪沒他的內核，哼，妄想！
“內核被我吸收了啊。”說起來，那些能量被叫做靈氣嗎？好熟悉的名詞。
“吸收了？你在逗本尊？！”那內核所蘊含的靈力就是他自己也得好一段時間才能徹底吸收，這骷髏說他就那麼摸一下就吸收了？！
“沒有……”即墨突然楞了一下。他剛剛似乎一直在跟對方對話……可是他們都沒有發出聲音。
“你還敢狡辯！”
“你能知道我在想什麼？”
竹九因為情緒激動結果一個手滑差點從樓樓背上摔下。
即墨原本想伸手去扶他來着，沒想到對方被對方拍開，而對方也因為這一動作一個踉蹌，直接從差點演變成既定事實。
竹九:“……”
即墨:“……”
“那個，尊者你還好嗎？”
回答他的是竹九的又一記飛踢。只不過，這點力道對於硬骨頭的即墨來講，實在是連撓痒痒也算不上。即墨倒怕對方傷了自己，所以在飛踢過後，順着他的腿，直接就將人抱懷裏了。
“你你你你，放肆！還不快放開本尊！”
“放手你會摔倒吧。”即墨實事求是地問。因為對方給他的感覺真的很虛弱。
將即墨上上下下打量了個遍，竹九哼了一聲沒在掙扎，“把本尊放到小傢伙背上。”
他說的小傢伙自然就是樓樓……說實話，樓樓這已經快接近自己這一米八的身高，真算不上小了，至少在螻蛄界。
看樓樓似乎並不討厭對方坐在自己背上，即墨將抱人過去后，又給他挪了個舒服的位置。
“哼，別以為這麼殷勤我就不會追究你藏我內核的事情。我勸你早點內核給我交出來，不然……哼哼！”
“尊者，你不是能聽到我在想什麼嗎？那你也應該知道，我並沒有騙你。不過你放心，我一定會再找到一顆內核還給你！”即墨保證道。他從來不喜歡欠別人的東西。這次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被缺少能量的狀態折磨的太久，竟然讓本能佔據上風，只確認了一次就迫不及待按自己需求所想那般，直接將內核給吸收了。
竹九懵了，他確實可以感覺得出對方並沒有騙自己。然而……那顆吸收了自己大半靈氣，又被青竹蘊養了近五年的內核，這個傢伙竟然只在瞬間便吸收乾淨甚至還沒有爆體。吃驚之後就是一陣陣的心涼，“你賠？你拿什麼賠！就憑這顆星球上稀少雜駁的靈氣妄想要孕育出青竹這種三千年期的靈植，簡直痴人說夢。”
別說這顆星球根本孕育不出青竹那樣的靈植，就算孕育得出，自己那身靈氣也不是區區一個荒原星可以造就的。竹九看向即墨的目光簡直要噴出火了。
即墨一楞，他也沒想到自己之前吸收的內核竟然那樣珍貴。而且，他明顯捕捉到了“靈氣靈植”“這顆星球”幾個關鍵詞。
然後問：“這顆星球無法孕育，是不是其它星球就可以？”
竹九身子一僵，不自然的扭開腦袋：“哼，就憑你？連鍊氣都沒入門的傢伙竟然也敢妄想穿梭星球？”
“鍊氣？是一種修練方式嗎？”
“當然！不過……”竹九突然指着即墨哈哈大笑：“哈哈哈哈哈，我都忘記了。你這個連氣血筋脈都沒有的傢伙，怎麼可能練氣啊！”
“這樣啊。那除了這種修練方式，我不可以通過別的辦法離開這顆星球嗎？”即墨記得印象中似乎有種叫“宇宙飛船”的東西就可以去別的星球。還有《星耀》中也曾提到過一艘神舟，如果能量足夠的話，它也能夠幫助人類飛離這顆星球。
竹九“哼”了一聲沒再理他。
看他反應，即墨就知道應該是有其他辦法的。他暗自鬆了一口氣，比起完全沒有希望償還的債務，他顯然更希望有機會能夠賠償對方。不過看對方那又小又虛弱的模樣，即墨還是忍不住問道：“尊者，你是不是被青竹吸收了太多靈氣，所以才……”會這麼虛弱？
“胡說！就憑它？還妄想吸收本尊者的靈力？！”竹九猛然拔高了語調，手裏的綠色光球也被那隻肉手捏得“咯吱”作響。
即墨彷彿又聽到了裏面傳來弱弱的求饒聲。
“這是……”
“你看像什麼？”將珠子一扔，已經用力過度的竹九便直接側卧靠在樓樓頭上。
頂頭兩根綠芽，人類嬰兒的臉，八條肥胖的根須……真的和那具屍體一模一樣，只不過體型縮小了很多倍，而且似乎並不是實體，好奇怪。
“哼，少見多怪。這便是它的靈體。”似乎已經緩過來的竹九坐起身指着青竹的屍體道：“這才是他的本體。你所看到的這些龐大軀體，不過是他修鍊出來的外身而已。”
即墨點點頭，唏噓不已。沒想到看起來那麼大的一顆巨竹，本尊竟然只是這麼個小不點。說起來，這個傢伙雖然有錯，但處在對方的立場上，似乎也說得過去，不過是為了生存。
對了，當初在那個空間內……即墨的思緒很快被竹九打斷。
“你什麼意思？你是在同情他嗎？！你，你這個蠢貨！你以為他是什麼好東西？當初……哼，本尊幹嘛要跟你說這麼多！”
對方氣急敗壞的模樣和之前那付仙氣逼人相差不是一點兩點。可是即墨卻更喜歡同這樣的對方相處，至少不會讓人覺得高不可攀。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對方現在軟軟嫩嫩的模樣太過可愛，即墨總有種想上去戳臉的衝動。
“你，你放肆！”
即墨:“……”糟糕，忘記對方可以能夠聽到自己的想法了。
“哼！知道就好。”竹九抬眼瞥他。似乎在說，看你還敢在本尊面前胡思亂想。
即墨尷尬笑笑。
想到那個空間發生的事情，他走到竹九面前蹲下，伸出爪子，嘗試着控制自己的思維，然後問:“尊者，你不打算拿回你的靈力嗎？”
即墨不提還好，一說起來竹九就氣悶，“你都已經把那個傢伙的內核吸收了，還讓我怎麼拿？”
“你直接吸收回去不就行了？”即墨納悶地問。
竹九一臉的不屑:“你以為本尊會對你使用那等魔修的手段？”
“吸收靈力就是魔修？”即墨訝異了。魔修這個詞一聽就不是什麼好稱呼。可吸收靈力……至少對他來說，就跟呼吸吃飯一般，他並不覺得有什麼問題。
“你！蠢貨。本尊什麼時候說過吸收靈力就代表魔修了！這點常識都沒有。仙魔都是依靠吸收靈力進行修鍊。只不過區別在於，前者與天爭，與人斗，卻從來不會因一己之失奪他人造化，而後者卻為了精進修為，可以不計任何手段，搞得怨聲載道生靈塗炭！”
即墨大約明白了對方的意思，道：“就是說，有合法所得的就叫仙修。利用非法手段謀取靈力的就是魔修！”這麼說起來，他自己並不是魔修。而對方從自己身上吸取那些自己原本就應得到的靈力，也應當不算魔修。
“你，你你……你這個蠢貨！愚蠢！愚不可及的傢伙！都說了，本尊怎麼可能會那些魔修的手段！”
即墨：“……”所以尊者你竟然還不會吸收靈力嗎？
竹九腦袋一偏，不再搭理即墨，繼續倚靠在樓樓背上閉目養神。
“尊者。”
“尊者？”
看對方似乎真的生氣了，即墨也有些莫名。他說錯了什麼嗎？
不過……好奇怪。周圍的能量似乎有什麼地方不同？
即墨細細感受着，然後便察覺周圍的能量好像都很活躍。彷彿有一隻無形的手在操縱着它們，讓它們各自聚集、融合、再壓縮，最後形成五團不同顏色的氣體。
這些氣體又按着一定的順序，依次進入糰子尊者的眉心。
這便是修練嗎？即墨若有所思。
當竹九停下修練的時候，他的身體似乎也跟着長大了一圈，至少不再像個嬰兒。
他眼睛一睜，眸中光芒乍現。
看了即墨一眼，不由輕哼一聲：蠢貨。要不是之前同青竹的戰鬥用盡自己最後一絲靈力，弱到連靈氣也無法吸收，本尊又豈會跟你這麼笨的傢伙說這麼久廢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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