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Level 38
凶獸大吼了一聲,因為疼痛而凶性大發,衝著烽雲揮舞着熊掌就要撲上去。
在這個緊要時刻,烽雲屏息凝神,就在巨熊的熊掌將要拍到她身上之際,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抬手一劍刺進了巨熊的胸膛,長劍上覆蓋著一層妖艷的火紅之色塞繆爾乘巨熊受到中創之際,運起異能便重重的擊在了巨熊的身上。
巨熊轟然倒地,塞繆爾和烽雲並沒有放鬆警惕,知道片刻之後確定巨熊已經死透的不能再死透之後,塞繆爾雙腿一軟跌坐到了地上。
“你剛才那樣差點嚇死我。”塞繆爾想起剛才巨熊熊掌就要扇中烽雲的那一刻,他的心差點都嚇停了。
“你覺得就這樣的凶獸能把我怎麼樣。”
烽雲淡淡的道,實際上她因為剛才的揮劍和巨大的異能消耗,此刻拿着劍的手幾乎一點力氣都沒有。
只是習慣了在別人的面前做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她慢慢走到一邊離凶獸實體不遠的地方坐下來,“休整一下,暫時不會出現別的凶獸。”
“恩。”塞繆爾看着似乎並沒有什麼事的烽雲,心中有點沮喪,他和烽雲的差距就那麼大么?
每個凶獸都有自己的地盤,這隻凶獸的實力並不差,即使是已經死去了,短時間內這裏也不會出現第二隻同等實力的凶獸。因此烽雲和塞繆爾兩人便準備在這裏稍作休息,等到實力恢復的差不多了,在繼續深入。
越往裏面遇到的凶獸就愈加可怖,貿然進去,就算是此時的烽雲也難以全身而退。
宋俞此刻才回過神來,他剛才一直發獃出神,水系異能並沒有給巨熊造成多少傷害。再加之他的實力和兩人差別有些大,沒有貿然插手這場戰鬥。
“不好意思、我都沒幫上什麼忙。”宋俞撓了撓頭。
“你做的很好。”烽雲睜開了閉目養神的雙眼,道。
她從剛才的事裏看來,至少這兩個隊友不是只會幫倒忙的白痴。
“休息一下,再往裏走。”塞繆爾神奇的領會到了烽雲的意思,尷尬的看了看宋俞說道。
打掃戰場這事自然不是烽雲做,雖然她是個女孩。不過幸好宋俞主動接手了這事,動作迅速利落。
烽雲對於處理凶獸的屍體,只會做一件事,割肉當晚飯。沒辦法‘野外’除了凶獸可沒有別的什麼能吃的東西。
等到宋俞處理完,他們收拾好東西就繼續往前走。烽雲早在戰鬥結束的那一刻,就將武器收了回去,一直使用要消耗的異能,在平時並不算什麼。不過現在四周的環境誰也不清楚會出現什麼凶獸,什麼實力的凶獸。
所以,小心為上,說不定能救命。
自然不是救她的命了,而是塞繆爾和宋俞。打不過凶獸,難道她還跑不掉么。只是既然他們幾人是一個團隊,不到萬不得已她絕對不會做出拋下隊友一走了之這樣讓人不齒的事。
宋俞是第一次實戰,地點就是深入區,沒有嚇得崩潰真的要感謝他的神經和柱子樣的粗了。
“剛才你是嚇傻了么,既然是出來實戰的,那就不能這樣子躲在後面。”
塞繆爾無奈的和宋俞說道。
“嗯,我知道了。第一次有點反應不過來。”
宋俞低着頭吶吶的應着,仔細想想,他剛才的表現確實有些強差人意。
烽雲聽着一句話都沒說,全身的所有感官都在感覺着四周,有任何的風吹草動都躲不過她靈敏的耳朵。
手裏拿着一把精鋼打造的長刀,深入區沒有任何的人類,雜草肆無忌憚的侵蝕着所有的地方,她們現在走的路都只能自己用刀劈砍攔路的樹枝灌木,走出一條路來。
三人輪流互相換着,這樣可以保證三人的精神和體力都在一個巔峰值,應對着隨時可能出現的危險。
這一天竟然格外的順利,三人在林間走了許久,竟然除了一開始的凶獸,什麼都沒有碰見。
夜幕就在他們尚未察覺的時候悄悄的降臨了。
夜晚的森林裏顯得靜謐無聲,蟲鳴沙沙得想着,想讓人連呼吸都放輕了。
晚飯是不管在災變前還是災變后都食物鏈最低層的兔子,這種生物無論什麼時候繁殖能力都很強,而且也能力和其他的凶獸相比都非常的弱。
既然是狩獵,自然也有些野外生存的考驗在裏面。除了水喝一點點的食物之外,在離開這裏之前他們的食物很多都需要自己來解決。烽雲的手裏領着只垂着頭的兔子,不知是生是死的樣子,她看了看塞繆爾和宋俞,把兔子往前前一推,“你們誰來。”
宋俞和塞繆爾看了看,弱弱的開口,“我來吧。”
對於處理凶獸的屍體,之前就能看出宋俞下手有多麼准。在這個年代,人人都有一手處理凶獸的好手法。
剝皮抽筋,塞繆爾在一邊搭把手,他們的晚餐就有着落了。
最後奢侈的讓烽雲用異能點火,至於怎麼洗乾淨的,宋俞的水系異能也不是放着看的。
“烽雲。”塞繆爾看着指尖竄出一簇火苗的烽雲。
“嗯?”烽雲收了異能看過去,用眼神詢問道,什麼事。
“你的異能看起來和封家的似乎有些相像。”這個疑問一直盤旋在塞繆爾的腦海里,也不知道是怎麼了,他趁現在問了出來。
聽到封家,烽雲的神色有那麼一瞬間的不自然,在夜色的掩蓋下沒有任何人發現,“你說的封家是什麼?”
她的身份是一個小時候獨自成長不知道父母,甚至連人類的情況都不太了解的人。怎麼可能知道塞繆爾話中的封家是什麼。
“和你一樣使用火焰,只是他們的火焰是純白的,而且是血脈相傳的。”
塞繆爾簡單的說了幾句,但是看烽雲的表情,他覺得自己是想多了。
烽雲怎麼會和封家有關係呢,一股淡淡的香味從火堆裏面溢出。
宋俞在一旁聽着,不明覺厲,拿樹枝捅了捅火腿,把用葉子包裹糊上泥巴,三個圓滾滾的東西從火堆里戳出來。
“可以吃了。”
吃完,烽雲開口,“我負責下半夜的警戒。”
“那上半夜就由我來負責吧。”塞繆爾順口如流的接到。他知道烽雲說守下半夜的原因,下半夜人容易犯困,也更加容易出現危險。
“恩。”
她點點頭,倚着身後的樹榦眯着眼開始休息,只是到底還是沒有習慣把安全交給一個認識不久的人,即便是在休息,也留了兩分警惕。
身邊的落葉被踩踏的聲音,她睜開眼,眼前是塞繆爾。
“塞繆爾。”
“到你了,我過來叫你。”塞繆爾看着烽雲和他對視的眼眸,不知怎麼的有點心虛。
“那你去休息吧,早上了我在叫你們。”烽雲起身道。
輕巧的一個借力,烽雲翻身坐在了樹梢上,看着下面他們臨時打掃出來的營地。開始靜靜的觀察起了周圍。
不過,剛才她合眼淺眠的時候,有兩道目光看着她。一個她已經猜到了,應該是塞繆爾,另一個,陰冷窺探的目光她卻不知道是誰。
坐在樹梢上,抬頭就能看見星星點點的天空。比起災變前的夜空,真的乾淨了很多。這災變帶來的變化也不全然是壞處,只是也不是很好就是了。
晨露濕重,早晨的森林裏寒氣重濕氣也重,葉子上滿是露水,給他們的行進也造成了一定的困難。
關於昨晚那道目光的事,她並沒有告訴任何人。不是不相信塞繆爾和宋俞,只是連對方是什麼都不知道,說出來也只能徒增困擾。
而且,說不定對方只是路過。烽雲在心裏想着。
只是就在他們走了不久,烽雲又察覺到了那道目光,陰測測彷彿在尋找着攻擊的好時機。
她停了下來,身後的塞繆爾和宋俞覺得有些奇怪,“怎麼了?”
“有道目光一直在看我們,你們都沒有察覺到么。”烽雲皺眉,按理說,他們的五感比尋常人要靈敏上不知道多少。
塞繆爾和宋俞面面相覷,“我們沒有發現,那現在是怎麼辦。”看着烽雲的臉色他們雖然不太清楚情況,但是也知道來者不善。
“四處探查一下,我懷疑對方很可能一直跟着我們,看實力至少比之前的那隻凶獸只高不低。”烽雲低聲道,這一路走來居然連稍微大一點的凶獸都沒有發現,這樣的可能性只有兩個。
一個十凶獸都已經被消滅了,另一個,當然就是這裏是一個更兇殘的凶獸的領地,才沒有凶獸不長腦子的在這裏晃悠。
這對於他們來說,可不是好消息。
烽雲在探查的時候暗暗戒備着,身後忽然傳來一陣猛烈的腥風。她幾乎是身體的反應快過腦袋,在她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的時候。長久以來和凶獸打交道而形成的本能動作已經讓她彎腰往邊上一滾。
鯉魚打挺一個躍起,迅速的往後疾退了幾步,一條通體碧綠的大蛇,冰冷的豎瞳正緊緊的盯着她。只要她一有異動就會一撲而上咬住她的脖子。
烽雲維持着姿勢一動不動,她對於蛇類的凶獸並不是沒有見過,只是很少。大部分的動物變異之後,都會和原來的模樣大相庭徑,少數的能維持原來模樣的,實力就不會差。
更何況……烽雲看着這條巨蛇的頭頂之上長着一朵鮮艷的雞冠。在看蛇形凶獸渾身的氣勢,必定不是一般的凶獸可以比擬的。
她幾乎可以確定昨晚上,包括今天早上那若有若無隨着她的視線就是眼前的凶獸無疑了。但是讓烽雲想不通的是對方那龐大的,兩人環抱都無法環住的腰身,體長最少八米的凶獸是如何做到沒被他們發現的。
就在這時,烽雲發現了一絲淡淡的青色如同煙霧狀的東西包裹着大蛇的全身。因為和身體的顏色太過接近,才讓她一時沒有發現。
雙方僵持着,凶獸似乎也發現眼前的這個長了兩條腿的人類並不像平時見到的那些弱小。這個也是它雖然跟着他們但是一直沒有出手的原因。
也是它選擇先來消滅烽雲的原因。
烽雲冷靜的考慮目前的情況,宋俞和塞繆爾離的並不遠,只要一會兒,他們就會回來,並且發現的她的情況。至於眼前的碧青色大蛇,看起來應該是風屬性的。
這樣不難想像為什麼沒有被他們發現,不,應該還有一點木屬性,在這樣的森林裏。和自然的親和力尤為重要。
破空之聲忽然響起,巨大的尾巴朝着烽雲抽去。烽雲的手上瞬間就出現了一柄長-槍,橫掃着格擋住了掃來的青色巨尾,手臂被這股勁震得發麻,卻依舊牢牢的握着□□的柄,猛然揮出。
這裏的動靜肯定會引來塞繆爾和宋俞,她抬槍一刺,連個白印都沒有在拳頭大的青色鱗片上留下來。這巨蛇比她想像的還要難纏,不過這樣才有趣。
打起架來,越大越興奮的烽雲,槍法有些靈詭的刺出,和往日裏大開大合的架勢完全不同。翩若驚鴻又若游龍,烽雲知道在這樣鏟斗下去她肯定會輸。畢竟她的體力和異能不可能支持她一直用下去。
塞繆爾和宋俞本來在尋找凶獸的蹤跡卻聽到了一陣巨響,兩人不約而同的想到了烽雲。
趕到的時候就看見,烽雲和巨蛇纏鬥在一起的模樣。烽雲從開始的期待他們到,到了真的看見他們的時候,寧願這兩個人沒來。
連她都拿這條蛇沒辦法,塞繆爾和宋俞來了也只能多給凶獸送餐。
塞繆爾的雷系異能劈在凶獸的鱗片上估計和撓痒痒差不多,至於宋俞的水系異能更是白搭。
“聽我說,我數一二三,我們分開跑。這個凶獸不是我們能對付的了的,誰先出去了去找老師。”烽雲沉着的喊道,塞繆爾他們見狀只能點頭同意。
他們在見到這個凶獸的時候就感受到了一股壓力,讓他們生不起一點反抗的心。除了逃跑似乎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換成重劍,灌入異能。趁着巨蛇不注意時,猛地拍到了巨蛇的七寸上。她大喊道,“跑!”
巨蛇憤怒的嘶鳴一聲,想都不想,就衝著給自己拉足了仇恨的烽雲而去。
塞繆爾看着凶獸緊追着烽雲而且,恨自己怎麼那麼弱,居然還要一個女孩子保護。握緊了拳頭,“我們快點走,回去把這件事件告訴老師他們!”
烽雲,等我們!
烽雲利用地形給身後的凶獸製造麻煩,靈動的在樹梢上跳躍,她最後那一下就算沒有給凶獸造成傷害,但是痛肯定是免不了的。
不讓凶獸生氣,萬一追着塞繆爾他們去了,那就糟了。
從一開始,她就打着獨自引開凶獸的主意,但是這樣說,塞繆爾他們肯定不會同意。
巨蛇的速度很快,但是烽雲的速度也不慢。有那樣一個師父,她要是連速度都沒有,早就被折騰死了。
烽雲決定往深處去,這裏的地形顯然巨蛇比她了解的多,好幾次她都差點被追上。為了讓塞繆爾帶來的救兵找到她,她沿路做了些記號。深入區里不知道盤踞了多少的凶獸,一路疾奔,卻一隻凶獸沒碰見,她身後這隻看來是個大boss。
這也就是不難解釋一路上所有的凶獸都噤聲趴伏在地的模樣。
就在烽雲略過了一條溪流之後,她明顯感覺到巨蛇似乎猶豫躊躇了一下,隨後又追了上來。這條溪流的對面有什麼讓它有所顧忌的事物么。
而且,在來到溪流對面的森林裏,巨蛇的情緒要煩躁不少,好幾次都對她發起了進攻。是玩膩了這樣貓捉老鼠的遊戲了么。
她身形一閃,腳勾上樹枝,一個倒掛調轉了方向。刺了個回馬槍,槍尖刺在巨蛇的頭頂,居然將巨蛇頭頂上的雞冠劃出了一道細微的血痕。
同樣的力道,在鱗片上留不下一絲一毫的痕迹。但是那頂雞冠就那麼脆弱么,很明顯,烽雲激怒了對面的凶獸。
剛才只是想吃掉她,現在大概就是想要咬死她,讓她連骨頭渣子都沒有。
她做了一件非常大膽的事,直接騎上了蛇的身體,想要用劍削去它的雞冠。巨蛇似乎也料到了她想做什麼,拚命的掙扎。周身無害的青色薄霧去、竟然變得像是刀子一般鋒利。
身上的衣衫被劃得破爛零落,烽雲毫不在乎,抽劍虛晃一招,最後刺進了約莫兩寸。連人帶劍被甩落在地的烽雲隨手擦去嘴角的血。身上的衣服因為一番打鬥,此刻掛在身上堪堪閉體。
這蛇很聰明,所以她一開始的舉動就不是為了去攻擊那一看就脆弱不堪的雞冠。
而是它的七寸,打蛇打七寸,及時變成了凶獸弱點這種東西總是不會變化的太多。
她在剛才蛇身那層薄霧變動的時候就知道了一件事,那就是,那層青色的薄霧可以保護它的身軀。而在它動用的時候,那層霧就根本擋不住她的火焰。
所以才能趁其不備的刺入,七寸是蛇的心臟所在。
也是趕巧,自從進入這裏,這蛇不知道在害怕什麼,才能被她輕易得手。
估摸了一下自己的傷勢,內臟有點輕微的出血,好在傷勢並不重。她提起劍一步一步的朝着落在地上的巨蛇走去。
蛇這種生物是很記仇的,一次沒打死,就會記着回來報復。凶獸更加記仇,她可不會放一個隱患就這樣跑掉。雖然身軀龐大,但是一點也不影響蛇逃竄的速度。明明被她戳了一劍,居然還能跑。她冷笑了一下,追了上去。
熟悉的一幕,只是追人的和被追的換了個位置。巨蛇受了傷,想要知道它往哪裏逃,只要注意留心血漬就好。
塞繆爾剛出去就看見等在外面的老師,着急的把事情一說。對於烽雲這樣的天才出事,結果老師聽了都很着急,收拾完東西就往深入區去。
“你們兩個留下,烽雲哪裏我們去就行了。”
塞繆爾有些不服氣,但是也知道到時候說不定可能還會給他們拖後腿。只能理智的告訴自己,他去了幫不上忙,不能去!
而烽雲一路追着受了傷的蛇進入了一個盆地,讓她有些詫異的事裏面的溫度。要知道和庇護區不一樣,不在庇護區之外的地方溫度都很低,體質弱的人類生存都生存不下去。
而這裏的溫度呢,好像春天一般。溫度適宜的,和踏進來之前的溫度完全不一樣。她也失去了巨蛇的蹤影,地面上厚厚的一層**的枯枝爛葉,踩上去軟綿綿的好似沒有着力點。
周圍的樹都是百年以上的古樹,卻沒有遮擋住光線。天光從天空傾瀉而下,格外的眷顧這裏。
血漬最後出現在一個泉水邊,她沒有貿然的伸手去碰觸水面。水面上冒出的寒氣讓她詫異了一下,本來她以為這應該是溫泉。畢竟氣候溫暖,植被長勢良好。
卻沒有想到居然是一眼少見的冷泉,她仔細的在冷泉的周圍看了看,發現那血漬就止步於此。
試探性的掬起一捧水,她的身上滿是細碎的被劃破的傷口,因為在叢林間的追趕和之前的打鬥,還有粘上了不少的塵土和泥沙。
對於她來說,清晰傷口時候的那點疼痛,已經變得不痛不癢。這些年她什麼樣的苦沒有吃過,這點疼根本算不上什麼。
洗着洗着,她忽然停住了手,有殺意。四處看了看,卻連個蟲子都沒有看見。
池底不收小拇指粗細的碧青色冷血動物合上了下顎,烽雲不知道她在蛇口裏打了個轉。
就算知道,大概也就是可惜吧。那麼細的小東西,她可以捏死十個。
泉水的溫度很低,有些冷冽。一邊清洗着,她驟然發現先前清洗的傷口居然有變淺變淡的跡象。
“難道是因為這泉水……”烽雲定睛凝視的看着從指縫中落下去的泉水,喃喃道。
看來真的是這個泉水,她看着幾乎快要消失的傷,如果是不是親眼所見,她絕對不會相信有這種東西存在。
即使,在災變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