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2 重新開始,不會給仇人生孩子
他不得不說,銀炫冽變了,當初的那個少年,身上散發的寒光,令人畏懼,如今的少主,更是令人敬畏。
從那以後,蕭墨淵就跟着銀炫冽。親眼看着這個少年,將自己的事業版圖一點一點地擴大。
少年笑了笑,“跟着我,我會給你讓很多人羨慕的權利地位,跟着我,你就能活下來!”
蕭墨淵自然點頭,他不想就這麼死了,毫無價值。
很多人經過他的身邊,但是只有那個少年停住了腳步,蹲下身子問他:“你想要活命嗎?”
“我永遠都不會忘記,在紐約的那條破舊的巷子裏,是你站在我的面前,將我從地獄的邊緣拉了回來。”他永遠都不會忘記,十年前的那個冬天,他病倒在街頭,就快要餓死,也快要凍死的時候,是一個仿若天神的少年,站在他的面前。
銀炫冽笑了笑道:“你和馬丁一樣,把時間記得分毫不差。”
之前他雖然沒有在血玫瑰島上跟着他,卻也一直被銀炫冽調到緬甸,看着玄霄谷的毒品生產跟種植。
“十年零十一個月十六天。”墨淵答的很快。
銀炫冽想了一下道:“墨淵,你跟我多久了?”
他其實更想問清楚的是,夜晚歌跟銀炫冽之間到底有何仇怨,為什麼少主這麼屈尊降貴的去哄她,她還是那麼強硬的態度,死都不願意接受?
墨淵微微疑惑:“可是夜小姐,好像不太接受你。”
“嗯,她本來就是我的。”銀炫冽霸道的說。
“是,少主!”墨淵頷首,想了想又忍不住問:“少主,你是不是準備跟夜小姐結婚?”
“這段時間我都會待在這裏,道上的事情都交給你了。”銀炫冽下令。
“為少主效勞,是我的榮幸。”墨淵畢恭畢敬的說。
“墨淵你辛苦了。”他擺了擺手,兩個人重新的坐在沙發上。
晶晶亮亮的,那些白色的粉末,竟然散發著淡淡的光芒。銀炫冽看着這包白色的粉末,勾唇而笑。
墨淵不得不再次佩服他料事如神,忙點頭:“少主就是少主,一說就中!”他從懷裏掏出一包白色的粉末,遞到銀炫冽的手上。
“你這麼急着來這裏,是不是黃金花的提煉成功了?”銀炫冽已經猜到了什麼事。
銀炫冽健步走到書房,墨淵跟在他身後進入。
玄霄谷是銀炫冽的秘密生產基地之一,那裏種植了大片的金色的花朵,用這種花提煉出來的毒品,將是原來那些毒品純度的十倍不止,帶給他們的利益,將是空前的,所以他們叫它黃金花。
“是好消息,剛從玄霄谷那邊傳來的。”墨淵的聲音里透着欣喜。
“什麼事?”銀炫冽皺了皺眉,打擾他抱美人,要是不是十萬火急的話,他可要罵人了。
銀炫冽知道,不是十分要緊的事情,他們是不敢來打擾他的,他吩咐過,沒有他的允許,不許任何人踏入這棟房子,他是想給夜晚歌一個安寧舒適的家。
“有重要的事情。”
銀炫冽轉過頭去,看了他一眼:“你怎麼來了?”
“少主,你別難過了……”他忍不住出聲。
墨淵微垂着頭,站在身後,他還是第一次看見銀炫冽如此痛苦無助的表情。
他衝動了才會想要碰她,銀炫冽當真是不明白,她真的一點點都不知道他也愛她嗎?
他知道她會鬧,她叫,她吼,她打他罵他,銀炫冽都可以接受,可他真的受不了她不愛他,一字一句都是要離開他。
門外,銀炫冽並未離去,他背對着房門站着,垂在身側的手緊攥成拳,走廊昏暗的燈光將他一半俊臉給遮住,透露出無盡的陰霾。
房內砸東西的聲音不斷,夜晚歌幾乎將能砸的都砸了。
兩個傭人生怕她受傷,上前抓住她的胳膊,夜晚歌抬腿就將邊上的梳妝枱踢倒,上面擺着的東西乒乒乓乓的散了一地,她幾乎是嘶吼出聲,“放我走!”
“銀炫冽!”夜晚歌再次抓起一個花瓶,又是砰的一聲砸的粉碎,“放我走!”
兩個傭人一驚,上前兩步,“太太……”
“不許叫我太太!我都說了我不是!”夜晚歌猝然抬起頭,臉張揚着冷冽,她突然站起身,掄起邊上一個花瓶就朝地上用力砸去,“放我走!”
阿珠看了不忍心的問,“太太,您要不要先吃點東西?”
夜晚歌神色冰冷,她纖細的雙肩仍舊顫抖。
“太太,您先睡一會兒吧,”其中一個人開口,“我們就在這裏站着,一點聲音都沒有,不會打擾您的。”
“我不是什麼太太!”夜晚歌極其抗拒這個稱謂。
“是先生吩咐的。”
夜晚歌立即抬起頭來,厭惡的質問,“誰准你們叫我太太?”
“太太!”兩人恭敬的喚她。
這兩個女佣人夜晚歌並不陌生,是之前銀炫冽專門請回來照料跟監視她的——阿珠跟阿青。
銀炫冽剛走出去,夜晚歌便蹭的一下坐起身,她想要下床,可房門再度被推開,走進來兩個女佣人。
銀炫冽神色黯淡下,卻並未回答,他拉開門走出去,“我去做炸醬麵給你吃。”
這是她第二次這麼說。
銀炫冽腳步一頓。
銀炫冽走到門口,他剛拉開房門,夜晚歌干啞的嗓音傳來,“銀炫冽,我恨你。”
“那我先出去了,一個小時之後上來看你。”
“放我走。”
“那就吃炸醬麵吧,”銀炫冽站起身,披了件睡袍在身上,他走過去將窗帘都拉起來,“你睡吧,我就在樓下。”
“放我走。”
“吃炸醬麵好不好?”銀炫冽伸手將她臉頰的髮絲撥開,彷彿沒有聽見她的話,“還是吃披薩?”
夜晚歌一動不動,根本不想看他,“放我走。”
銀炫冽將她的被子拉好,俯下身,薄唇擦過她的臉頰,“你先休息一會,晚上想吃什麼?”
夜晚歌懶得理他,閉上眼睛睡覺。其實她已經不困了,只是不喜歡睜開眼睛就能看見他的這種感覺,索性就睡着,她不信銀炫冽能跟她耗一輩子!
“我們會有孩子的。”
“你在做夢!”
銀炫冽絲毫不生氣,只是更加用力地抱着她,“晚歌,我只想要你生的孩子。”
“呸!銀炫冽,我這輩子都不會給你生孩子!你讓我噁心透了!”
銀炫冽呵呵地笑起來,“你可以插隊!”
夜晚歌冷冷地看着他,嗤笑道:“銀炫冽你想要孩子還會沒有?以你如今的身份地位,只怕想給你生孩子的女人,已經從s市排到倫敦去了!你何必要逼迫我?”
“你不會恨我的,等你生下我的孩子,你會愛我的。”銀炫冽瘋狂而偏執的認定。
“不會有那麼一天,我會永遠恨你。”夜晚歌十分篤定的說。
“沒關係,我們的仇怨總有一天會化解!”銀炫冽嗓音輕柔,似乎格外有耐心。
“他跟你不一樣,我跟他沒有仇!”跟你卻有不共戴天之仇,她不可能給一個仇人生孩子。
“等我們有了孩子,你就不會這樣說了,我會讓你懷上我的孩子的。”銀炫冽語氣執着:“以前你也不喜歡帝御威,可是自從你懷了他的孩子以後,雖然你不愛他,但也開始漸漸接受他了。”
夜晚歌頭髮凌亂的平鋪在身側,她渾身無力,面色雪白,“不可能的,有你在的地方就是地獄。”
“不行。”銀炫冽壓住她的身體,額頭抵着她的:“歌兒,好好睡一覺,這裏以後就是你的家,你的世界裏不會再有別人,我就是你的男人,唯一的男人。”
“放我走,”夜晚歌抬眸看他,目光堅決:“我不要留在這裏……”
銀炫冽撐起身體,將她的被子掖好,“晚歌,對不起……”
夜晚歌置若罔聞,她死死咬着牙,渾身連帶着髮絲都在顫抖,“放我走……”
銀炫冽低下頭去,他雙眼滿是哀戚,將俊臉埋入她的頸窩內,“晚歌,這房間是我特意為你準備的,你推開邊上那扇門,裏面的擺設跟你在血玫瑰島上房間裏的佈置一模一樣,全都是你最喜歡的東西……”
這三個字在他胸口狠狠一敲,鮮血四濺。
我恨你……
“不可能,我這輩子都不愛你,我恨你,恨不得你去死!你走開,放開我!”夜晚歌瞪大眼睛,眸光溢滿痛恨。
銀炫冽雙肩抖動下,這句話刺得他心頭劇痛,他緊緊按住她的雙手,一手落在她的細腰間:“晚歌,讓你愛上我就那麼難嗎?”
夜晚歌拚命的反抗:“誰是你的妻子,我跟你什麼關係都沒有,你不要碰我,你的吻讓我噁心!”
“我不會讓你去死的,你是我的妻子,我怎麼捨得讓你去死?”銀炫冽說著低頭又要吻她。
“新的生活?和你?”夜晚歌冷哼,表情漠然:“那你還不如讓我去死!”
“晚歌,這裏就是你的家,你還想去哪裏?”銀炫冽雙手撐在她頭側,目光灼熱:“我們可以在這裏重新開始新的生活。”
“銀炫冽,你什麼時候放我離開?”夜晚歌言歸正傳,不想跟他再扯別的。
發生這麼多事情之後,他居然還好意思讓她給他生一個孩子?
夜晚歌心裏冷笑一聲,這男人無恥的嘴臉真是太噁心了。
雖然他的養子不錯,可畢竟不是親生的,既然她可以給她不愛的帝御威生一個孩子,為什麼不能給他也生一個?
銀炫冽低沉的嗓音在她的頭頂響起,“我知道你沒有睡着。夜晚歌,我是說真的,我想要個孩子。”
夜晚歌緊閉着眼睛,全當沒有聽到。
良久銀炫冽打破了這沉默,“夜晚歌,給我生個孩子吧。”
他只是抱着她,長久地沉默着,夜晚歌也任由他,躺在他的懷裏,昏昏欲睡。
銀炫冽悶哼一聲,復又在她的唇上吻了一下,然後躺在她的身邊,緊緊地抱着她,隨便扯過被子蓋住兩人的身體。
他吃不到,就只能更加用力地親吻她。
他用力地抱着她,彷彿就要將她捏碎,可是他不能再傷害她,只能極力地隱忍着。
夜晚歌的衣服本就是輕飄飄的,銀炫冽三兩下就輕鬆地除掉了她的衣衫,白凈的身體,散發著屬於她的幽香,這股香味,不斷的衝刺着銀炫冽的鼻子,挑起他的情慾,他為這個女人瘋狂了。
他的吻越來越火熱,漸漸的已經不滿足於只是親吻她的臉頰跟脖子,於是將她打橫抱起,放在那張讓人浮想聯翩的大床上。
她哪知道,銀炫冽現在就喜歡她乖乖的小綿羊的樣子呢。
夜晚歌站着不動,任由他親吻,她本以為,只要自己恢復了冷漠,他就會覺得瞭然無趣。
“我們的家,你會喜歡這裏的。”銀炫冽低頭,慢慢地吻着她的臉頰,吻着她的脖子,將吻落在她的鎖骨上。
夜晚歌清了清喉嚨,打破這寧靜,“這是什麼地方?”
銀炫冽的身上還有未乾的水漬,夜晚歌被他抱着,輕薄如絲的睡衣,吸了水分,緊緊地貼在身上,勾勒出她曼妙的身姿。
“放心,這裏只有我們兩個。而且,沒有我的允許,他們也不敢看的。”他輕聲地笑道。
“你!”夜晚歌瞪着他,旋即嘆了一聲,“你喜歡怎麼樣隨便你!你願意被人民群眾看,就裸着,反正跟我沒關係!”
銀炫冽忽然覺得好笑,“洗澡為什麼要穿衣服?”
“洗澡就可以不穿衣服了?”
“我在洗澡。”他老實回答,他確實在洗澡,聽到她的叫聲就衝出來了,哪來得及穿衣服。
她想了一下,扭頭看了看銀炫冽,忽然驚呼道:“你為什麼不穿衣服?!”
夜晚歌本來還想反駁一番,可是她忽然感覺到,身後的灼熱。她不禁皺眉,這樣就有反應了?
“別亂動!”他忽然厲聲制止。
夜晚歌覺得痒痒的,在他的懷裏動了動。
“喜歡這裏嗎?”他從後面環抱着她,溫熱的氣息噴洒在她的脖頸間。
銀炫冽不由得笑了,她還肯和自己生氣吵嘴,這樣總好過她冷漠不語。銀炫冽將她抱起,走到窗子外面的露台上。然後又將她放下,讓她依靠着自己站着。
夜晚歌柳眉倒豎,“廢話!你摔一下試試看!”
他心疼地打量着她,“怎麼這麼不小心啊,肯定很疼。”
她皺眉看他,一字一頓道:“你覺得呢?”
銀炫冽的這眼神,若是在一般的女人面前,那早就大功告成了,準保能俘虜了那個女人,可是夜晚歌偏偏就是個例外。
“疼嗎?”銀炫冽將她抱在懷裏,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竟也柔情似水。
她整個人趴在地上,可謂五體投地,兩隻手正支撐着身體,企圖站起來。夜晚歌窘迫極了,要是美美地摔一跤也就罷了,偏偏這姿勢跟狗吃屎一樣。
銀炫冽這邊正洗到一半,突然聽見夜晚歌的叫聲,連忙從浴室里衝出來。看見夜晚歌的樣子,又是心疼,又是好笑的。
“啊!”夜晚歌慘叫一聲。
夜晚歌站起身,單腳跳着準備去窗口看看外面的世界,剛跳了幾步,誰想地毯鋪的厚厚的也是一種累贅。
她看了看四周,完全陌生的環境,明明已經是冬天,為什麼這裏還如同春夏一樣?這裏肯定不是s市,也不是b市,這裏到底是什麼地方?
夜晚歌朝外眺望,視線的角度卻只能看見海岸線。
風從窗戶灌進來,吹而不寒。白色的窗帘,被風緩緩地揚起,鼓鼓的,然後又平靜。
海邊的風,帶着特殊的海水的味道,鹹鹹的,有點類似眼淚的氣息。
暴露狂,絕對的暴露狂,身材好也不需要你這樣顯擺!
“銀炫冽!你去別的地方洗澡!”夜晚歌忍不住吼道。
主卧的浴室設計的別出心裁,完全的玻璃製成,所以銀炫冽在裏面洗澡,夜晚歌不但能聽到聲音,還能看得到畫面,簡直就是現場直播。
“那麼還是讓我腦殘好了,你好好休息。”銀炫冽在她的唇上吻了一下,然後起身走向浴室。
“除非我腦殘!”
“夜晚歌,我可以為了你改變,你能不能相信我一次?”銀炫炫認真的對她說。
“銀炫冽是什麼人,他的眼睛長在頭頂上,他一向是看不起人的,又怎麼會是你這樣的嬉皮笑臉?”
銀炫冽哭笑不得,“你說我是誰?我的名字你叫的不是很響亮么!”
夜晚歌更加的狐疑,他幾乎可以說是翻天覆地的變化。夜晚歌忍不住又問:“銀炫冽,你是誰?”
以前她都是尊稱他為少主,現在是直呼其名,不過他竟然也沒有生氣。
銀炫冽楞了一下,隨即又對她微笑:“夜晚歌,你越來越大膽了!”
她不禁問道:“銀炫冽,你腦殘了?”
夜晚歌忽然發現,這個變態的男人變了,他突然的轉變,讓夜晚歌一頭霧水。
銀炫冽將碗放下,不但沒走,反而和她一起依靠在床頭上,“我陪你說會兒話吧,要不你一個人會悶的。”
夜晚歌將湯碗還給他,“我喝完了,你可以出去了!”
“你也不怕燙人!慢點喝!”銀炫冽急忙地出聲制止。
夜晚歌瞪着他,冷哼一聲,奪過他手裏的湯碗,仰起頭就喝,舌頭燙的發麻。
銀炫冽搖頭嘆氣道:“夜晚歌,生活常識,超市裏有賣一種叫濃湯寶的東西。”
夜晚歌橫他一眼:“騙誰啊!這高湯估計是熬了幾天的!你還有時間熬幾天的雞湯?”
“怎麼就沒關係了?我親自煮的。”
“好喝難喝都和你沒關係!”
“好喝嗎?”
沒錯,他說的很對,她只有養好了身體,才能找他報仇。
“別任性,再怎麼恨我,身體還是你自己的,不趕快的好起來,怎麼跟我鬥智斗勇啊!夜晚歌,別傻。”他這番話,有些激將法的意味,手法老套,夜晚歌偏偏就還受用了,張開嘴喝了一口雞湯。
夜晚歌皺了皺眉,厭惡地扭過頭去。
銀炫冽將湯碗放在床頭的柜子上,然後盛了一碗湯,用勺子輕輕地撇了撇湯麵上的油花,放在自己的唇邊吹了吹,然後才遞到夜晚歌的嘴邊。
銀炫冽只是笑,然後坐在她的床邊。自從昨天見了夜晚歌流血不止的樣子,他就決定,無論如何都遷就她,所以她再怎麼對自己,他都一笑而過。
夜晚歌見是他,不由得皺眉,冷言道:“既然不請自進,那你還敲門幹什麼?裝樣子?”
他敲了敲門,也沒等裏面的人應允,就直接進去。他一進來護士就知趣的走了。
傭人見狀趕緊過來為他解下圍裙,銀炫冽端着雞湯,緩緩上樓。
銀炫冽舀了一勺雞湯,嘗了一下,味道剛剛好,關掉天然氣,將砂鍋里的雞湯倒在一個湯碗裏。
可是夜晚歌是個閱男人無數的女人,所以她對銀炫冽的印象一直都是,醜惡的男人。何為醜惡?就是一個很醜,又讓人噁心的男人!
除去人品之類的,以平常心去看待,銀炫冽也是難得一見的帥哥了。
他本來起的匆忙,衣服都是隨便一穿,這會兒扎着圍裙,結實的胸膛隱約可見,不禁讓人想入非非。
煮飯燒菜對於銀炫冽來說,是小事一樁中的小事,他很久以前就一個人生活了,在國外什麼都要靠自己,煮飯也就是那個時候練出來的。他的廚藝,自然很棒。
銀炫冽笑着點頭,這表情分明就是,你真識相。
馬丁收回了目光,鎮定自若,“少主我先走了,不打擾你們的二人世界。”
今天絕對是個天雷的日子,少主今天竟然也幽默了。
銀炫冽注意到馬丁異樣的眼神,轉過頭去,剛好對上他的眸光,不禁笑道:“你看着我幹什麼?跟着我這麼多年了,難道才發現我的優點?”
馬丁不覺竟然看的呆了,難以置信他們冷酷無情的少主,竟然還有這樣的一面。
他笑的時候,唇角微微上揚,四十五度的弧度,帶着一點點的邪魅,和一點點的童真,還有一點點的傻氣。
銀炫冽看着她的背影,不覺臉上笑意盈盈。
“神經病!懶得理你!”夜晚歌轉身讓護士推她回去,走廊里鋪了厚厚的地毯,走上去悄無聲息。
銀炫冽被她的前後矛盾逗笑了,聲音慵懶的,“你不是問我么,你問我我就說了,對你我不會再隱瞞什麼。”
她有些不可思議,“你幹什麼把這麼秘密的事情告訴我?!”
這她並不意外,只是她沒有想到銀炫冽竟然當著她的面,直接承認了。
夜晚歌瞪大了眼睛看着他,她猜對了,他確實不幹凈,銀炫冽身為血玫瑰的少主,掌管黑道上的生死大權,不可能從商有多乾淨。
馬丁大吃一驚,少主方才跟自己說的那麼隱晦,夜晚歌一問他居然就實話招了,這待遇簡直天差地別!
“洗黑錢。”銀炫冽輕聲道,就像是在說吃飯一樣的簡單。
只是她一直沒有證據,她若是有證據,一定檢舉揭發他,讓他身敗名裂。
“你想要做什麼?”夜晚歌復又問道,她一直覺得,銀炫冽所做的生意,絕對不止表面上的一個龍天集團,她隱約覺得,銀炫冽一直在做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
銀炫冽訕訕地收回手,對她笑道:“怎麼起來了?身體還沒好呢。”
“你醒了?”銀炫冽難掩欣喜,快步走到夜晚歌的身邊,剛想張開雙臂抱她,她卻一個白眼飛了過來,拍散了他的熱情。
“你要幹什麼?”夜晚歌醒來,四周陌生,所以她想四處看看,就讓護士推着她出去,她一出門就聽見銀炫冽和馬丁的對話。
銀炫冽微微笑道:“馬丁你果然是我的得力助手,一點就通!痕迹不要太大,口袋要收的漂亮!”
馬丁點點頭道:“我明白了。”
銀炫冽搖搖頭道:“馬丁我說過很多次了,我們現在是正經的生意人。既然他們那麼喜歡盯着我的一舉一動,那就讓他們盯個夠!馬丁,偶爾也給對手一點甜頭嘗嘗,這遊戲就和貓捉老鼠是一樣的,若是老鼠一直被動,貓一直處在上方,那麼這遊戲就沒意思了,起伏跌宕,才好玩!”
馬丁想了一下又道:“少主,要不要我派人把他……”他比了一個殺的手勢。
銀炫冽被她氣的笑了,“讓你來這裏真是個錯誤!你回去吧,這段期間,生意你要格外的上心,有人一直都不放過我。”
馬丁一臉嚴肅地說:“不敢欺騙少主。”
銀炫冽無奈地看着他,“你還真是實話實說啊!”
馬丁又咳了一聲,然後道:“是的,少主。”
銀炫冽瞥了馬丁一眼,皺眉道:“馬丁,你是不是在憋笑?”
眼下夜晚歌病了,他即使不想被打擾也不行了,留了醫生和兩名護士在這裏,不過是在不遠處的房子,這片天地,還是他們兩個的。
他買下這套別墅,為的就是給她一個安寧。他原本設想,這幢房子裏,就只有他們兩個。
海濱的這套別墅是銀炫冽最新購置的,別墅內的每一處裝飾,都是銀炫冽親自設計的,準備用來做他跟夜晚歌的婚房。
他說的是身子,而不是身體,一字之差,區別卻太大。
醫生恍然大悟,連忙道:“注意調理身子,很快就可以。不過不能太激烈啊!”
馬丁忍住笑意,清了清喉嚨緩緩道:“夜小姐的身體,什麼時候能,那個……同房?”
銀炫冽想殺人了,他想問的明明是另一個問題好不好!
“銀先生,我正在想,我到底是哪個學校畢業的,時間太久了,記不得了。”
“我在問你話呢!”
醫生又是一愣,冥思苦想。
銀炫冽不由得又皺了皺眉,“你是哪個醫學院畢業的?怎麼連這麼簡單的問題都回答不出來?”
醫生哪想到他會問這個,一時間啞口無言。
馬丁呆愣地看着銀炫冽,靜靜地守在一旁,開始為夜晚歌擔憂了,少主這麼個如狼似虎的男人,夜晚歌那身體受得了嗎?
他正擔憂,銀炫冽皺了皺眉開口道:“你說的短期內,是多久?”
醫生以為自己說錯話了,懊惱不已,這銀炫冽是什麼人物啊,自己怎麼就一時大意,給得罪了呢?
他的聲音不大不小,剛巧在場的人都能聽到。銀炫冽的臉紅一陣白一陣的,臉色煞是難看。
醫生得了他的允許,輕聲的咳了咳,然後道:“銀先生,房事慎行,短時間內,請克制。”
銀炫冽心浮氣躁,不禁大吼道:“什麼?說話就說話,吞吞吐吐的幹什麼?”
“銀先生,夜小姐沒什麼大礙,只是她剛流產沒多久,所以這個……”
“她怎麼樣?”銀炫冽上前一把抓住醫生。
醫生診斷了之後,給夜晚歌打了針,處理好了夜晚歌的傷勢,這才去給銀炫冽報備。這醫生是銀炫冽的私人醫生,好在什麼都懂一些,不然夜晚歌這病他也看不了。
如今只是夜晚歌的一個笑容,就能讓自己的主人傻笑一會兒,他現在會為了夜晚歌而皺眉頭,總之他覺得,少主像個正常人了。以前的少主絕對是個神,亦或者說是魔鬼。
馬丁從未見過銀炫冽如此緊張一個人,在他的記憶中,銀炫冽從來都是強者。強者的含義就是他從來沒有敗過,從來沒有失落過,也從來沒有見過他因為一個人,大悲大喜。
“馬丁,你快看看,她怎麼了,找醫生來,救她,一定要救她!”
“少主,夜小姐她怎麼了?”
馬丁聞聲,也顧及不了許多,推開門衝進來。
“夜晚歌,你醒醒啊,我以後再也不傷害你了,我錯了,是我錯了好不好,你醒醒,你醒醒啊!晚歌!”銀炫冽抱着她,竟然無助的像個孩子。
他抱着她,看着血液不斷的從她的身下流出來,他慌了,用自己的手去按住她的下面,企圖給她止血。
“晚歌?你怎麼了?”銀炫冽這才發覺了她的不對,他後悔了,不應該被她激怒。
夜晚歌面無血色,在他離開自己之後的剎那,閉上了雙眼。
終於結束了這場漫長的折磨,鮮血順着夜晚歌的長腿流下來。
整個房間充斥着淫糜的氣味,夜晚歌的身上幾乎是沒有一塊完整的皮膚,遍身都是他留下的青紫的吻痕,還有殷紅的齒痕。他的背上也沒有完膚,令人觸目驚心的抓痕,鮮血淋淋。
沒日沒夜的糾纏着,銀炫冽好像有用不完的力氣,無數次的歡愛,夜晚歌就如同一隻殘破的娃娃,任由他毫無節制的索取。
兩人糾纏着,他緊緊的擁抱着她,好似要把她捏碎,融入自己的身體,夜晚歌幾近昏厥。
“你現在是躺在我的身下,受着我的歡愛!你居然到現在還念念不忘別的男人!東方閻到底哪點好?以前你就只愛他,為什麼經過這麼多年,你還是只愛他?!”銀炫冽嫉恨的質問,全然不顧她的痛楚,強行得到。
“閻你在哪裏?”她喃喃的求救,卻被銀炫冽的憤怒掩埋了她微弱的呼救聲。
夜晚歌的雙手被他按住,動彈不得,就像是一隻羊,等待着自己最恨的狼來吃掉。
她的指甲在銀炫冽的背上留下一道道的抓痕,深深的陷入皮膚里。銀炫冽早就被情慾埋葬了理智和所有的感官,一味的在她的身上索取,撕咬着。
夜晚歌的眼淚嘩啦嘩啦的流出來,咒罵著,撕打着,就算明明知道這樣的反抗沒用,她也要與他斗一斗。
夜晚歌恍然想起,曾經的那場綁架,在那間暗無天日的黑屋子裏,她蹲在牆角,銀炫冽就是這樣一步步的靠近,無情的佔有了她,她也是這般的掙扎,可是全都沒用。
他張開嘴,撕咬着她,就像一頭野獸。
銀炫冽勾唇一笑,“那我就禽獸給你看!”
“混蛋!你這個混蛋!你放開我!放開我!你是禽獸,你這個禽獸!”夜晚歌咒罵著。
他單手鉗制住她的雙手,壓在她身上,然後迅速的除去了自己的衣衫,重新伏在她的身上,將炙熱的吻,烙印在她的身上。
夜晚歌瞪大了眼睛看他,雙手護主自己,拚命的反抗着,她自然知道,銀炫冽的眼睛裏燃燒的東西是什麼。
她白玉一般的身子,露在他的面前,散發著女人特有的幽香。
銀炫冽卻恍若未聞,手裏的力度不但沒減輕,反而加大,撕碎了她身上的衣服。
夜晚歌用力的廝打着,企圖將他從自己的身上踢下去,“你放開我!滾,你滾!”
銀炫冽再次扳過她的頭,粗暴的就吻上去,啃噬着她的雙唇,強行的撬開她的牙齒,將自己的舌頭伸進去,一雙手不安分的在她的身上遊走。
夜晚歌執拗的扭過頭去,看着他的眼神就如同憐憫一隻流浪狗。
夜晚歌的這種表情,無疑的觸怒了他,銀炫冽扳過她的頭,強迫她看着自己。
他就是恨她這種無所謂的樣子,男人都見不得女人不待見自己,尤其是銀炫冽這種偏執狂,夜晚歌越是冷淡,他就是越是想要征服,想要得到。
她累了,身心疲憊,就連傷害他都開始不屑,對他,她一直都是不屑加痛恨的。夜晚歌平靜的眸子對上銀炫冽憤怒的雙眼,輕哼冷笑,轉過頭去。
那麼我又是被誰逼瘋的呢?
“我是被你逼瘋的!”
夜晚歌忽然笑了,一字一頓道:“銀炫冽你是只瘋狗!”
“夜晚歌,不管你願不願意,只要我對你還有一丁點的新鮮感,那麼你就得留在我的身邊,哪怕你想死,也得等我厭倦了,你才可以!”銀炫冽狂妄道。
新仇舊恨加在一起,她這輩子都會恨他!恨不得殺了他!他們註定是死敵!
而她的孩子,也是銀炫冽流掉的!
她的父親夜穆尚也是被龍老逼死的!
夜氏也是因為銀炫冽繼任了龍天總裁之後,才被收購破產的。
當年那件屈辱的事情,他就是綁架蹂躪她的男人。
她不會忘記,死也不會忘記,她跟他之間的仇怨。
“銀炫冽,就算你有錢,就算我去做妓,就算全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會跟你睡!”夜晚歌眼裏有過從未有過的決然。
“夜晚歌!就算我比草履蟲還低級,這個世界上,也只有我能夠庇護你!他東方閻想保護你,就是妄想!你也不要去期望帝御威,他已經忘記你了,就算他哪一天記起來,也只會恨你!沒有哪個男人能夠容得下一個被輪過的女人,你不要忘記自己還有那麼骯髒的歷史跟過去!所以你這輩子就只能呆在我的身邊!除了我以外,不會有哪個男人肯接納你!”
“我就是愛他,就算這輩子都見不到他,我也愛他,你跟他沒法比!你就是個垃圾!你是最低級的單細胞草履蟲!”夜晚歌憤然怒罵。
“很好,很好。東方閻讓你愛慘了是吧?你見不得別人傷害他一點是吧?夜晚歌,只要我還活着,我就一定會讓你們生離,你這輩子都別想再見到東方閻了!”
“我殺了你,無論什麼方法,無論多久,無論付出什麼代價,我一定會殺了你!”
他一把攥住夜晚歌的手,用力一拉,將她拉到自己的眼前,“我若是殺了他,你待如何?你又能夠如何?”
這樣的發狠,在銀炫冽的眼中不過就是小貓在抓癢。
“銀炫冽!你把閻怎麼樣了?他如果有事,我不會放過你!”夜晚歌隨手抓起枕頭,用力的捶打他。
她打量四周,這裏已經不是醫院,巨大的雙人床,曖昧凌亂的黑白格子床單,窗外一片碧藍,海風帶着鹹鹹的味道灌了進來。
夜晚歌猛然驚醒,驚恐的睜大了雙眼看着他,就像是人在垂死邊緣,那種窒息的,想要掙扎的求生意識。
“記住這是我吻你的感覺,以後你的生命里,只有我一個男人!”
然而她這句話,卻沒有阻止親吻她的人,那人更加用力的吮着她的唇瓣,奪走了她的空氣,讓她依附着自己,然後猛然張開嘴,在她的唇上狠狠的咬了一口。
朦朧中,她的臉痒痒的,然後感覺唇上一片溫熱,她用手胡亂的打了一下,囈語道:“閻,別鬧。”
這一覺似乎睡了很久,夜晚歌一直睡不醒,昏昏沉沉的,她感覺渾身無力,想要睜開眼睛,卻似乎有什麼牽絆着她,讓她繼續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