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6.做主播的第一二六天
沒擼完,一個小時后再來看吧,會多加些字數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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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門的……會是誰?
鬼魂什麼的根本不必去想,在現階段它們不可能大白天冒出來。
所以……
程青澤的第一反應,就是他剛才還想到的小黑喵的主人,晉江嵐。
他將小黑放在自己的腦袋上,站起身來,走到了門邊。
老舊的旅館房門是插銷式的木板門,沒有貓眼可以看到外面敲門的是誰,也不知道具體情況如何。
通常情況下,在恐怖靈異劇情之中,只要出現敲門這種狀況,基本上都不是什麼好事。
如果不弄清楚就直接開門,很可能會被開門殺;可若是詢問或者應答的話,說不定會被什麼東西給記住,就等着倒霉吧。
對於這裏面的彎彎繞繞,程青澤也不是想不到,只不過他最近直覺很准,尤其是這三五天裏,基本上沒出過岔子,而這次……他心裏總有一種詭異的預感。
不是壞事,至少他自己的生命安全不會遭到威脅,可若說是好事,卻也……
程青澤腦袋上的小黑喵又開始喵喵叫了起來,似是在催促着他快去開門。
他抬手按住了揮舞着小爪子的黑貓,讓這隻小東西安靜了下來。
程青澤不知道小黑為什麼要他這麼做,小黑貓以前並未出現過這種非常着急的狀態,難道外面的人,還真的是晉江嵐?
這麼想着,程青澤打開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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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座小鎮的防禦力和隱蔽性在現實世界都是頂尖的——確切的說,是小鎮所在的獨立空間隱藏得比較好。
雖然在晉江嵐看來,小鎮所在獨立空間的等級比較低,完全比不上他曾經遇到過的一些高級空間,也無法和他的左手空間相比,然而……這裏是現實世界。
現實世界的力量等級較低,而且走的也並非個體修鍊到極致的路子,而是科技為主、修行為輔的有側重點雙向結合的發展方向,這就註定了現實世界中的智慧生物們在更偏向於自身修鍊的問題上極其被動。
也因此,就算是最低級的獨立空間,以聯邦現在的實力,別說找到正確的方法破開空間了,就是摸准小鎮空間和現實世界的交界處也極其困難。
就像主神所挑選的每一個試煉任務地點一樣,這座小鎮也基本保證了不會被外界所打擾這一前提。
如果不是這次主神沒有進行干預,小鎮裏死再多人、他的直播影響再大,也沒什麼用,大家都說看過就忘,或者根本說不出有關試煉任務的任何信息,聯邦官|方想派人也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晉江嵐不太明白主神這次不干預,是因為他的直播呢,還是別的什麼,實在是不符合常理。
——應該說,自這一次輪迴開始,他周圍的一切就都帶着或多或少的違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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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江】【文】【學】【城】【獨】【家】【發】【表】
我叫張赤玉,道號奧良,是一個孤兒,被山上破舊道觀的老道士撿了做弟子,這才沒有成為野獸們的盤中餐。
對於這件事,我是很感激師父的,但是我覺得那些餓肚子的野獸不會這麼想。為了照顧它們的情緒,我就深深的將感激之情藏在心底,沒有膚淺的表現出來,所以晚飯的烤兔子就不需要讓給師父了。
我的名字都是老頭取的,據說他撿到我的那一天,晚飯吃的是魚,所以我就叫吃魚了。當時我就認為師父起名太隨便了,但是當我知道他其實不喜歡吃魚,最愛啃豬蹄子的時候,我立刻就覺得張吃魚挺好,總比叫什麼張啃豬蹄好多了,說不定老頭嫌字數太多,直接把第一個字拿掉,我的名字就變成啃豬蹄了。
道號是在我十五歲時起的,那段時間,師父被一大老闆請下山看風水了,等他回來的時候,帶了一箱子奧爾良烤翅。我問他不怕吃不了壞么?師父說他只是帶回來研究一下。我當時天真的信了。
結果第二天一早,師父就哼哼唧唧的喊肚子疼,我趕緊跑過去一看,得,那箱子奧爾良烤翅全進了師父的肚子裏,難怪他會喊疼。
這件事結束后,師父嚴肅的對我說:“看到了沒,吃多了很疼,你以後晚上少吃點兔子。”
然後他就給我取了“奧良”這個道號,希望我牢記這次的教訓。
可是師父,吃撐了壞肚子的是你,為什麼要我記住教訓?你吃的是雞,和兔子有什麼親戚關係嗎?
天真的我天真的問了出來,師父慈祥的摸摸我的頭,欣慰的表示:“赤玉啊,你天資極高,以後師門就要靠你發揚光大了!所謂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所以動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所以從今天開始,你每天多一個時辰畫符、一個時辰砍柴,只要有恆心堅持下來,你將來一定會光耀門楣的!”
聽起來好像有哪裏不對,但是我被師父所描述的場景忽悠的心馳神往,立即答應了。
後來我才發現哪裏都不對,我一個孤兒爹媽是誰都不知道,連姓也是跟着師父俗家姓張……光耀門楣關我毛事?
不過看在師父特別為我削出來的小木板的面子上,我還是努努力接受了即將少睡四個小時的事實。畢竟師父也是為我好,還不辭辛勞的削了小木板來監督我。
等到我累死累活把師父給的隨手扔給我的幾本書倒背如流的時候,正好道觀來了一位女老闆,她是來請師父下山捉鬼的。師父同意了,但是最後卻是我被他一腳給踢出了道觀,美其名曰出師,要我跟着那位女老闆下山捉鬼,算是歷練。
我知道,其實是師父手裏沒剩多少錢,但是又懶得出門,所以才會讓我去糊弄一下那個女老闆,把錢掙回來就行。
師父給了我十塊錢,讓我在路上花,喜歡什麼買什麼,別不捨得。我想了想,看在師父養育了我這麼多年的份上,還是不拆穿他吧。
對了,忘了介紹,我今年剛滿十八歲,除了偶爾和山下村子裏的村民們交流外,其他時間基本沒下過山,所有文化課都是師父教的。換句話說,我小學初中高中都沒上過,畢業證這東西還是很久之後才知道的。
我懷揣着十塊錢巨款,跟着女老闆下山了。
女老闆很有錢,坐的車是四個輪子的,還專門配送了一個司機。
師父教導我,凡事都要淡定,一定要體現出我們這一派世外高人的形象,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如清風細雨一般為在紅塵中掙扎的凡人們解難,給他們指點出一條生活之路,事後再飄飄然離去,徒留下背影和傳說。
我說,這不就是裝逼么?
師父說,這不叫裝逼,這叫不染凡塵俗事的仙家風範。
我還想反駁,但是看到師父拿着小木板的德高望重形象,我還是決定尊師重道。
所以說,跟着女老闆下了山,我也始終牢記着師父的教導,好好裝逼。
那女老闆跟我一起坐在後座,我覺得我跟她沒什麼共同語言,可是她非要跟我嘮家常。
女老闆說:“我叫劉穎,小道長叫我的名字就好。”
我高冷的小幅度點了下頭。師父教導過我,這是裝逼必備動作表情,一使出來必然會秒殺一片。
果然,那女老闆絲毫不在意,看上去對我更有信心了:“小道長叫什麼名字啊?我總不能一直喊你小道長吧?”
我想了想,告訴她名字也沒事,就跟她說了:“張赤玉。”至於道號那玩意,我是不想讓人知道的,總會被聯想到奧爾良烤翅什麼的太糟糕了,雖然師父就是根據那該死的雞翅膀取的。
本以為我如此冷淡,女老闆一定會知難而退,誰知她一臉興趣盎然的表情,扒着我就問:“哪個赤?哪個玉?”
還能是哪個,不就是吃魚么?不過我是不會說真話的,這太有損於我仙風道骨、不食人間煙火的得道高人形象了,於是我說了一句逼格很高的:“高花風墮赤玉盞。”
女老闆大概是沒見過如此有學問的人,那雙眼睛都快要糊到我身上了。說真的,如果她的姿色再提那麼十幾個百分點,道爺我大概也會騷動那麼一下下,但是現在嘛……心如止水、不動如山才是我的本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