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水簾洞的奧義
伊澤已經在地球住下半年多了,這幾天有人提到蘇瀾晉陞的事迹,她才想起來伊澤還沒被送回去。
他出來這麼久,就不怕父母擔心嗎?
蘇瀾覺得自己需要回家看看伊澤,順便問問他有沒有想會蟲族星球的計劃,冷靜了這麼久,她覺得伊澤怎麼也應該想明白了。
比看望伊澤更重要的事,是回家要帶着媳婦,蘇瀾要想辦法讓自己的父母接受奧斯頓。
回家串門不帶禮品怎麼好意思,禮物可是攻略女哪吒和胡茬爹最重要的捷徑。
按照之前蘇瀾對兩個人的了解,唯一一件能讓他們兩個人興奮的東西就是沙丁魚罐頭了,但是作為一個兒媳婦送公婆沙丁魚,會不會有點不妥。
談到沙丁魚的事情,奧斯頓非常有經驗,“沙丁魚膠囊真的不能隨便亂吃,不然會做出很多禽獸不如的事情。”
蘇瀾的眼神→_→,“我還記得上學的時候,看到過你買了很多沙丁魚膠囊。”
奧斯頓覺得自己給自己挖了個坑,有些懊惱,並且堅決否認說道:“沒有這種事。”
“你當時吃完之後還把海灘壓出了個大坑。”蘇瀾的記憶非常清楚。
奧斯頓覺得蘇瀾不給他留面子,把這件事講出來十分難堪,面色沉了下來。
蘇瀾還在滔滔不絕的說著:“那次下線之後,你不會做了很多羞羞的事吧,比如——臨陣磨‘槍’……”
蘇瀾被賞了一個胸口重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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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心的奧斯頓還是在去見公婆之前在星網上選擇了一個合適的禮物——沙丁魚油膠囊。
沙丁魚油膠囊和沙丁魚膠囊不一樣,沙丁魚膠囊是將沙丁魚碾磨成粉末,最大化的濃縮了沙丁魚的功效,而沙丁魚油則是提取自沙丁魚的油脂,有很好的保健功效,而不是一味的注重藥效。
儘管是這樣,可當蘇瀾領着媳婦回家,並且奧斯頓把沙丁魚油交在胡茬爹傑諾手上的時候,女哪吒的臉色還是有些不太好。
女哪吒諱莫如深的和蘇瀾悄悄說道:“你這個朋友,一點都不正派,送得是什麼禮物,相比之下,西索這孩子就好多了,心裏所有的想法都寫在了臉上。”
蘇瀾也不能告訴蘇良說沙丁魚是她讓奧斯頓送得,只能斜了女哪吒一眼說道:“我就問你一句,你喜歡不喜歡。”
女哪吒幽幽的看着沙丁魚油的包裝盒,“喜歡。”
嘴上很誠實,心裏也很誠實嘛!
蘇瀾和父母打了招呼之後,去書房裏找伊澤和蘇洵兩個小鬼,進去的時候兩個人正在看綜藝節目,看起來竟然還很和諧。
果然這個年紀的少年隨便打打鬧鬧之後就這樣過去了,之前還彼此互相嫌棄的兩個人,如今不是相處的很好嘛。
蘇瀾安心的和兩個小鬼打過招呼后把門關上,根本不知道二人正在密謀戳穿奧斯頓的假面具。
“我現在就想衝出去告訴媽媽和爸爸奧斯頓是一個勾引姐姐的變態!”蘇洵憤然說道。
“不,你這樣只會激怒蘇瀾,弄不好這輩子她都不會理你了。”伊澤十分理智的說道。
“那怎麼辦啊。”蘇洵是一個一點主心骨都沒有的熊少年,一下子又泄氣了。
伊澤那張酷似奧斯頓的臉不屑的笑了笑,“我們要讓這個卑鄙小人的秘密不攻自破。”
吃完飯的時候,伊澤和蘇洵特意兩個人一人一面的把奧斯頓夾在中間,頗有左右夾攻的架勢。
奧斯頓處事泰然,舉手投足都很冷靜,和兩邊這兩隻看起來臉上就寫滿了心機的少年差了很多。
蘇良談到蘇瀾在基地住宿舍的問題,蘇洵接茬問道:“奧斯頓哥哥,你是不是我和我姐姐住在一個宿舍?”
奧斯頓淡淡點了下頭。
“一個床上?”
“當然不。”
“那這樣說來也是男女有別,你們沒有覺得不方便嗎?”
蘇良覺得兒子的話有些咄咄逼人了,兩個人都是alpha有什麼可顧忌的,果然beta和Omega有時候就是願意想太多,“行了蘇洵,這不是你這個年紀該問的,好好吃飯。”
伊澤看蘇洵敗下陣來,接着打量奧斯頓,忽然在地上發現了一個薄荷色的錢夾。
是奧斯頓的!
伊澤剛想順手撿起來,錢夾的一角忽然被人踩住,伊澤彎着腰抬頭,和居高臨下的奧斯頓對視上了視線。
奧斯頓勾了勾嘴角,伊澤也笑出來說道:“我幫你撿起來。”
“不必勞煩了。”奧斯頓也彎腰伸手。
伊澤覺得奧斯頓的態度明顯有問題,如果只是無關緊要的錢夾他怎麼會這麼在意,在錢夾里肯定有他和蘇瀾交往的證據,不希望被別人看到。
伊澤在奧斯頓松腳時幾乎是同時和他抓起了錢夾,一路抓到飯桌上。
胡茬爹傑諾看着兩個孩子用着撕扯的力道抓着一個錢夾十分奇怪,“伊澤,怎麼了?”
“奧斯頓的東西掉在了地上,我幫……他……撿起來。”伊澤還在用着力道撕扯。
“既然已經撿起來就鬆手好了。”傑諾納悶的問道。
伊澤靈機一動,“這個錢夾我記得蘇瀾也有一個一模一樣的,而且我看見錢夾里好像夾着什麼東西。”
是照片,露了一個角出來,一定是蘇瀾的!搞不好會是艷照!
蘇瀾揚起一邊眉毛,看着兩個人抓着的薄荷色錢夾力求洗脫罪名,“這麼娘的顏色,我怎麼會用。而且我的錢從來都是直接塞在褲子裏,也不用錢夾。”
奧斯頓對伊澤笑笑,“聽到了?”
“你是不是在心虛什麼?”伊澤故意問道。
蘇良疑惑的看着伊澤和蘇洵,“你們兩個今天怎麼真奇怪。”
蘇洵因為是蘇良的兒子,或許還對蘇良有所忌憚,伊澤就根本沒這個顧慮了,“我並不是針對誰,我只是覺得這個錢夾有點奇怪,如果他不是心虛的話,為什麼不敢交給我看。”
蘇良不知道伊澤的母親是怎麼教孩子的,或許是因為他皇子的身份本來就有些無法無天,“別人的東西,你再好奇也不能亂動!”
伊澤趁機雙手用力奪取了奧斯頓手中的錢夾,然後在大庭廣眾之下打開,本以為裏面會是夾着蘇瀾的照片,沒想到卻是一個頭頂放着光圈的另一個大鬍子男人的。
傑諾做了個胸前畫十字的動作,“上帝保佑。奧斯頓,你也是主的信徒嗎?”
奧斯頓把伊澤手上的錢夾拿回來,眼角帶着笑意的看着伊澤說道:“本來不想告訴大家我的信仰,畢竟我只想做個虔誠的信徒。”
傑諾慨嘆道:“在這個利欲熏心的年代,很少有人懷着這樣一顆心面對信仰了,奧斯頓,你是個好孩子。”
伊澤怔怔的看着目前的狀況,傑諾反而對奧斯頓有了好感,伊澤反應過來拍着桌子站起來吼道:“你耍我?”
女哪吒和胡茬爹不知道伊澤為什麼莫名其妙的發脾氣,剛要說點什麼的時候對方就離開餐桌跑到書房裏了。
雖然只和伊澤相處了兩三個月,但是傑諾和蘇良都是把他當自己的孩子養的,看到伊澤情緒不好后,蘇良說道:“下周一軍部有一個海灘度假活動,我和你父親都報了名,這次度假可以帶家屬,所以伊澤和蘇洵也會跟去。”
蘇瀾點了點頭,她也知道這次度假,她還和奧斯頓計劃了怎麼度過一個浪漫的假期呢。
“你也知道,我和你父親本來兩個人相處的時間就不多,把你們養這麼大不容易,你也是時候分擔一些我們的壓力了。”
所以蘇良的決定就是度假的時候,蘇瀾要帶着伊澤和蘇洵兩個小鬼,做好一個當姐姐的責任,並且蘇良也說了希望蘇瀾能好好的安慰伊澤,指望着對方在這次度假心情好了之後會早點同意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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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瀾坐上回家的飛行器的時候悶悶不樂,想找媳婦安慰一下,就往奧斯頓的身邊靠了靠,手腳開始不老實的亂摸。
奧斯頓凜然瞪了蘇瀾一眼,“注意點,我們還在社區里,小心被別人看到。”
蘇瀾厚顏無恥的嚷嚷:“在乎什麼社區啊,你就是我的射區!”
奧斯頓窘迫的紅着臉推了蘇瀾一把:“什、什麼射區!我不會讓你得逞的!”
蘇瀾半撐着下巴色眯眯的按着奧斯頓,“我願意成為你襠下的亡魂。”
奧斯頓惱怒的推開湊上來的蘇瀾:“……你再這樣我就要生氣了。”
蘇瀾看着媳婦明明很喜歡她調戲他,卻假裝很正經的樣子無奈聳了聳肩,“好吧,我們聊聊度假的事情總可以了吧。”
奧斯頓的臉頰還紅着,目光垂落在手心上,點了點頭。
蘇瀾嚮往的說道:“我想帶我的兄弟大蛇丸去一個叫做水簾洞的地方,呼吸着裏面日經萬年形成的天然沼氣,品嘗着溢出乳白色的玉露瓊漿。然後再去看看洞內的鐘乳石肉,摸着萌發如同嫩肉的鐘乳石肉芽,感受着那裏緊緻迷人的風景,進進出出,流連忘返!”
奧斯頓:“……今晚你別想來我的床上睡覺,想你的水簾洞去吧。”
蘇瀾立刻目光一震,摟住奧斯頓獻殷勤,“不!媳婦!這個世界最好玩的水簾洞就在你的身上!”
“還敢繼續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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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的下午,蘇瀾因為軍部有文件要處理,回部門加班,奧斯頓擔當起了給兩個人收拾明天的行李的責任。
除了兩個人在海灘上應帶的衣物,奧斯頓還裝了很多日常用品進去。
蘇瀾前一段時間有些胃病,奧斯頓準備帶一些棗茶給蘇瀾養胃,平常的玻璃杯不適合旅行,就想着看看能不能找到其他的杯子帶上。
在打開蘇瀾書桌下面的柜子的時候,奧斯頓發現了一個特殊的水杯。
這個水杯和醬油瓶差不多大,外皮上印着奧斯頓勾起嘴角微笑的照片,旁邊還寫着一句話:跟着我一上一下一個慢動作,一下一上慢動作重播。
喜歡一個人的表達方式有很多,最普遍的比如錢夾塞照片,還有床頭放相框、日記夾書籤等等……能夠把喜歡的人得容顏刻在身邊,一定對對方的喜歡不是一星半點。
蘇瀾會把奧斯頓的臉制定在杯子上,一定是想在生活中的每一刻,甚至在喝水的時候都想着對方吧!
奧斯頓拿着杯子甜蜜的笑了笑,然後打開杯蓋打算用熱水燙一下杯子消毒再帶去度假用,結果打開杯子后他忽然愣住了。
裏面並不是一個普通的杯壁,而是一種柔軟類似海綿的膠質,包繞在杯壁上,填滿了整個杯子。
整個杯子看起來根本不可能用來裝水。
奧斯頓拿着杯子奇怪的聞了聞,結果聞到了一種淡淡的乳香縈繞在鼻間。
這不是水杯?那到底是做什麼的?
正當奧斯頓不解之際,蘇瀾恰好推門回來說道:“媳婦,你拿着我的飛機杯做什麼?”
“純真”的奧斯頓蹙眉重複說道:“飛機杯?”
蘇瀾做了一個“一上一下慢動作”的手勢,“打飛機用的飛機杯啊!”
奧斯頓頓時反應過來這是做什麼用的了,生氣的對蘇瀾砸了過去,“你竟然把我的照片印在飛機杯上!”
蘇瀾被砸得跳腳,“我不印你的印誰的啊!”
“你根本就不應該用這個東西!”
“你又不讓我上,買個飛機杯怎麼了!難道你讓我憋死啊!”
奧斯頓本來還十分感動自己的照片印在蘇瀾的杯子上,結果調轉了一百八十度,成為了蘇瀾打飛機用的照片,覺得羞恥極了,站起來怒氣沖沖的把蘇瀾往外推,“你拿着你的飛機杯好好過吧,今晚不認錯別回來了!”
蘇瀾看媳婦生氣了,抱着自己的飛機杯堆着笑臉擠在門口,“媳婦我知道錯啦,現在就知道了。”
奧斯頓冷臉把她推了出去。
“媳婦,飛機杯我還沒用呢!還沒用還沒用!”
隔壁的alpha聽到奧斯頓重重的關門聲側耳問道:“什麼聲音。”
另一個alpha見怪不怪的說道:“隔壁那對基佬又吵架了,蘇瀾又被她媳婦推出來了。”
坐在書桌前的alpha嘆了口氣,“哎,我們alpha介的恥辱啊!蘇瀾這麼厲害的alpha,居然是妻管嚴怕媳婦,說出來真是讓人笑掉大牙。”
“可不是。”另一個alpha深情的摸着自己的女朋友——右手,說道:“還是你最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