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向著星辰大海前行
奧斯頓在休息室蘇醒的時候,就已經知道自己被蘇瀾標記,當時他簡直想殺了蘇瀾。
不僅如此,在他被蘇瀾標記的這段時間他還做了一個奇怪的夢。
因為這個夢有些羞於啟齒,他只能用一些景色所代替。
他夢見了一片森林,森林之中豎起了一座叫做大蛇丸的雕像,森林外有一個土地四周龜裂的地洞,忽然間,雕像幻化為一條大蛇刺溜一下鑽入緊緻的地洞,這時地洞外來了兩個壞蛋,抓住了大蛇不讓它鑽進地洞,兩個壞蛋和大蛇丸不斷糾纏,只要大蛇丸鑽入地洞一下,兩個壞蛋就跳起來把它往外拉,大蛇丸猛力往地洞鑽入了數百下,放起了掙扎,忽然間全身抽搐,虛弱着癱軟的身體倒在了洞口,源源不絕的口吐着白色的渾濁的唾液……
奧斯頓夢見這種事情,醒來差點羞得不能見人,而且他咬牙切齒的清楚記得,蘇瀾說什麼她的標記要是斷了,就證明她凶多吉少了。
她、她怎麼能死!就算是死也要讓他奧斯頓殺了,這個蘇瀾不要臉的騙他的感情,還敢標記他!真是個無恥之徒。
奧斯頓被標記後身體十分虛弱,連站起來都很勉強的扶着牆壁顫顫巍巍的走到了登陸台,看見了蘇瀾竟然對他捶着心口說等她回來。
他是要等她回來,等她回來他非得殺了這個混蛋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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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吉尼斯號宇宙飛船安靜的航行在夜空中。
按照母星的時間,現在正好是深夜。
因為蘇瀾是代替奧斯頓上船的黑戶,所以被安排在了陸迦的房間,此時他們正在同一張床上。
陸迦臉上紅得驚人,喘息也變得不均。
蘇瀾用手指輕輕扒開兩扇門,找到中間那褶皺的肉結,舌尖在褶皺上打着圈輕輕舔/弄,將流出來的水一點點吮吸,感覺差不多了的時候舌尖卷着那褶皺,用力猛地一吸,蛤蜊肉終於到了嘴裏。
“陸迦啊,不是我說,你下次就不能給我找點容易吃的東西帶回來嗎?這玩意沒炒熟貝殼都是關着的,不好吸不說,吸了半天還沒多少肉。”蘇瀾掰着貝殼吃得面目猙獰。
陸迦紅着臉把眼睛摘下,也不顧蘇瀾還在床上吃夜宵,就準備睡覺了。
“下次你再這種夜宵給我,你就給我吸吧!”
陸迦猛地坐起,把被子往自己這邊抓了抓,不帶眼鏡的他顯得年紀有些小,蓬鬆的頭髮也讓他減齡,“我不能給你吸!”
蘇瀾詭異的看向陸迦,陸迦恍然覺悟出自己說錯了話,弱弱的鑽到了被子裏。
晚上睡覺的時候兩個人背對着背,蘇瀾忽然在寂靜的夜裏幽幽的說道:“想吸的話你的嘴太小也含不住啊。”
陸迦簡直從臉一直紅到了腳趾尖。
陸迦因為家裏地位的照顧,房間寬闊,床也是雙人床,蘇瀾和他一人一邊還算寬敞,可是心中全然是心事的他一點也睡不着。
陸迦雙手抓住身上的被子,仰望着黑漆漆的天花板。
睡不着,不如看看論壇的回復吧。
——大大今天的更新好棒,用到了道具大黃鴨呢。
——一想到蘇瀾和大黃鴨的搭配就好萌。
——大黃鴨?我前幾天坐磁懸浮高鐵好像看見蘇瀾抱過一個大黃鴨的。
糟了!
陸迦心悸的回復:藝術要源於生活高於生活,我的確是看到了蘇瀾拿着大黃鴨的皂片,所以所以才寫了大黃鴨的一章。
呼,送算圓過去了。
陸迦看着身邊酣然大睡的蘇瀾,夜下不帶眼鏡的他顯得雙眼格外明亮,他輕輕側過頭,把臉頰靠在蘇瀾的肩膀上,滿足的露出了一個微笑。
蘇瀾早上睡醒的時候嚇了一大跳。
她面前有一張放大了的陸迦的大臉,他的嘴上微微冒了一些胡茬,頭髮乾枯糟亂,正用一種嫵媚的眼神望着她。
看到畫風如此清奇的陸迦,蘇瀾覺得毛蛋一涼。
這種感覺就彷彿什麼呢,好像你看到了原本應該快樂大本營里主持的謝娜突然出現在了你的床上,用撥撩的眼神彷彿在對你訴說:來上我,上我,我……
蘇瀾差點想一拳把陸迦打下去。
蘇瀾憋了一口氣趕緊坐起來,穿上外衣外褲,彷彿一個辦完事的嫖客般匆匆忙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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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尼斯號是一艘綜合化的大型宇宙飛船,它服役於15年前,算是一個論資排輩資歷較深的“士兵”,飛船上很多軍人跟着這艘飛船已經超過了十年,對其感情頗深。
船長布朗今年六十四歲,還有一年就要退休,他同時也是這艘飛船的指揮官。
“船長,按照吉尼斯的巡航路線設定軌跡,很可能趕上二十年一期的黑洞風暴中心點範圍,您看需不需要更換到其他的航線。”
布朗為了身體着想,早就戒了煙,只是感覺心情好的時候,還抽一抽無煙化的電子水煙。
布朗裹了一下電子煙,褶皺的手指在地圖上不斷滑行,“嗯,換到冥王星附近的線路吧。”
“那條線?那邊是地球和蟲族的交界區,常年交火。”
布朗有三十多年的駕齡了,這點小事他還是知道的:“常年交火也只是官方的說法,蟲族方的飛船雖然常常叫囂,但並不會主動攻擊我們,如果我們的航線侵犯他們的領空,轉舵往回拉一拉路就好了,別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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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瀾在飛船上度過的第五天,她都快忘了自己是來幹什麼的。
飛船負二層的休息區,值班被交替下來的船員正在酣暢淋漓的做運動,以防自己的肌肉萎縮,在人工重力的影響下,身體機能很容易出岔子。
“嘿!小張。”蘇瀾走到一個年輕的beta男性身邊坐下,和他擊掌后說道:“在幹什麼。”
“我在看關於蟲族科學類的書籍,這是我畫出來的蟲族的血管脈絡。”小張給蘇瀾展示了一下自己的筆記。
蘇瀾高深莫測的點了點頭,“其實我也對動物環境學很有研究。”
“是嗎?”小張來了興緻。
一旁剛下了執勤的陸迦看見蘇瀾和一個beta正在聊着,偷偷抿嘴笑了一下,然後恢復正常的表情坐到了蘇瀾身邊。
“我是對濕地環境很有研究,主攻濕地菊花的種植,和大型鳥類的棲息。”蘇瀾正色說道。
小張聽得點點頭,陸迦卻聽得臉頰微紅。
“我呢,之前養了一隻大型鳥科動物,叫做大蛇丸,這貨很喜歡在濕地棲息,並且很愛往我在濕地上種植的菊科植物里鑽,每次都把我氣得不得了。”蘇瀾痛心疾首的樣子。
小張十分理解蘇瀾的苦惱,“沒準大蛇丸這個物種的鳥類就喜歡以吃菊類為生呢,之前我看過這方面的書籍,上面寫過一些物種的鳥類喜歡傳播花粉,和蜜蜂的功能差不多,你看着它們好像破壞了花的結構,其實是在幫花朵受孕,這樣植物就可以開花結果,獲取果實了。”
蘇瀾聽得十分認真,“原來是這樣,我真是錯怪我的大蛇丸了,還以為它弄壞了別人的菊花,原來是在幫菊類受孕啊。”
“是呀,動物和環境的關係就是這麼奇妙,你越去探索,就會發現很多不可思議的事情。”
蘇瀾摟住陸迦的肩膀,“我突然想給我大蛇丸創作首歌,讚美這個神奇的科學世界,既然這裏也沒有什麼熟人,就送給你聽好了。”
陸迦側頭掩了掩笑,然後瞬間精分,面對蘇瀾和小張的時候就是冷漠清高的樣子,“什麼歌。”
“我有一隻大大大大鳥,總想揮呀揮,卻總也揮不高~~~”
蘇瀾唱完小張熱烈鼓掌,“這首歌創作的好啊,充分寫出了某些大型鳥科種屬的動物悲哀,由於翅膀短小,飛不高的憂傷。”
“快使用大蛇丸哼哼哈嘿,快使用大蛇丸哼哼哈嘿……”
“這是一首RAP風歌曲,節奏明快,郎朗上口。”
蘇瀾給了小張一個你很識貨的眼神:“還有一首呢……在你的菊上,自由的熬翔~燦爛的屎光,永恆的徜徉~”
馬屁追隨者小張繼續狂贊,“這首歌創作的更好了,結合你剛剛說過養菊花的經驗,燦爛的時光,永恆的徜徉啊!話說回來,翔是什麼東西?怎麼熬?”
蘇瀾咳了兩聲,“翔是一種和菊科植物密不可分的寄生物種,這就說來話長了。”
“想不到啊,蘇瀾你除了身體素質在軍部是頂尖的水平,還對科學養殖很有研究,尤其對歌曲的創作造詣頗深,真是一個難得有才華的alpha,在下佩服,佩服。”
蘇瀾推了推,“哎,過獎過獎。”
陸迦在蘇瀾和小張交流推脫的時候,忍不住用手指捂住嘴笑了笑,然後壓下笑容又恢復了冷冷清清的模樣。
今晚的更新又有素材了。
【廢舊的飛船上,只剩下了最後一瓶沙丁魚罐頭。迦迦忍住腹部飢餓的痛意,把沙丁魚餵給了蘇瀾。蘇瀾醒后因為迦迦的做法“勃”然大怒,“迦迦,我叫你自己吃剩下的東西你為什麼不聽話……我要罰你給我唱歌……”“唔,啊哈,快使用大蛇丸,哼哼哈嘿……哼哼哈嘿……”誰也沒有想到,最後一瓶沙丁魚罐頭竟然救了迦迦和蘇瀾,蘇瀾吃了沙丁魚后威力大增,迦迦整整一晚都不覺得口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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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吃完了晚飯,蘇瀾從中廳的觀景台路過,遇到了一個正想找人拍照的alpha。
“哎,蘇瀾!幫我照個相,把後面那個黑洞和旁邊的星球都照進去,我想回去給我母親看看冥王星附近的風景。”alpha對蘇瀾招了下手。
蘇瀾擺弄了一下alpha的位置,“微笑,茄子啊……”
alpha露出靦腆的笑容,一張照片成功定型。
蘇瀾把星網拍攝儀還給了alpha,alpha剛要道謝,飛船產生了巨大的搖晃,一聲刺耳的鳴笛警報貫穿了整座宇宙飛船。
“嘰嘰吱吱吱……”一片巨大堪比人形的蟲子對着落地的鋼化玻璃俯衝了過來,綠色的粘液在玻璃上炸開了花。
蘇瀾扶起摔倒的alpha,按下清掃玻璃的按鈕,在綠色的汁液被刮污器清理乾淨后,一艘巨型、起碼是吉尼斯號四五倍大的甲殼蟲型宇宙飛船猶如一片烏雲般緩緩籠罩在了蘇瀾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