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上課的小夥伴你們還好嗎

一百九十一

第二天，新生都在軍訓的時候，程謹坐在辦公室里。

輔導員翻了翻程謹拿過來的病曆本，看了一會兒，放在一邊，揉了揉額頭，有點暈的看向程謹：“這龍飛鳳舞的寫的什麼玩意，我看不懂，你跟我說你現在有沒有事吧。”

程謹搖搖頭，“沒事，只是蹭了一下。”

輔導員鬆口氣：“沒事就行，那你要不要休息兩天再訓練，以前軍訓過嗎？”

程謹下意識的要搖頭，還好在那0.001秒的時間想起了原身高一時候的軍訓記錄，點了點頭。

輔導員：“那就行，前面幾天都是些基礎訓練，第一天就遇到這麼件事，你也嚇壞了，休息兩天吧。”

程謹還沒說什麼，電話響了。

“軍訓的時候要把手機靜音啊，最好還是不要帶手機，免得摔壞了心疼的慌。”輔導員說，“看看誰打的吧，昨天我打電話通知你家人了，你怎麼把你姑姑填到母親欄了。”

程謹拿出手機看了眼，“是我姑姑。”

輔導員擺手，“成，那你接吧，我不急。”

程謹剛接通電話，姑姑程童綺就火急火燎的問：“小謹，你在哪個醫院啊？”

程謹懵了一下，“我沒在醫院裏。”

程童綺：“不在醫院你在哪啊？姑姑到H市了，馬上來看你。”

程謹看了眼輔導員，“我在老師辦公室。”

程童綺：“嗯？你在學校呢？你們老師跟我說你被車撞了，軍訓都沒參加進醫院了。”

程謹下意識的想跟程童綺說清楚，又想起顧慎說的‘悄悄告訴她’，又看了眼輔導員，“姑姑我沒事，嗯，有一點小事。”

程童綺：“嗯？算了算了電話里講不清楚，姑姑馬上來你學校，你等着啊。”

程謹：“哦。”

“嘟——嘟——”

輔導員喝了口茶，“你姑姑說什麼了，你怎麼老看我？”

程謹：“她說馬上過來。”

輔導員：“哦，那你等着吧。空調溫度會不會太低了，要調高點嗎？”

程謹下意識的把輔導員和之前高三班主任放在一起，但是兩個人完全天差地別，一個是老媽子心，一個看上去雖然很嚴肅卻悠閑的很，因此倒是有點微妙的不習慣。

程謹挪了挪自己的小屁股，“還好。”

“你別緊張啊，我不吃人。”輔導員一邊說著，一邊抽開抽屜抓了把糖，放在程謹面前，“來，吃糖，我們一起等你姑姑。”

程謹：“……”

一百九十二

程童綺到的時候，還沒有到門口，辦公室坐着的兩個人就聽到了蹬蹬蹬的聲音。

輔導員聽見聲音馬上放下了二郎腿，抽開抽屜把桌上剩下的糖果利落的掃了進去，合上，然後讓程謹把糖紙扔到垃圾桶去，正襟危坐靜候敲門聲。

程謹眼睜睜的看着自己輔導員一秒換了個畫風，有點呆：“誒？”

輔導員輕輕咳了一聲，解釋說：“家長比較吃這一套，放心，沒了家長我們還是好朋友。”

程謹：“……哦。”感覺輔導員怪怪的。

“叩叩——”

輔導員：“請進。”一邊衝程謹使眼色讓他去開門。

程謹默默起身去開門。

門一打開，程謹才看到門口有兩個人，男女都還沒看清呢，就被抱了個滿懷。

程童綺：“小謹啊！來給姑姑看看，有沒有事？沒斷胳膊斷腿吧？”

因為身高問題，程謹不得不彎了下腰來緩解一下脖子的壓力，“姑姑，我沒事。”

程諭扶住兩人，對自己媽說：“你這樣他太累了。”

程童綺立馬鬆開手，改為用手摸了摸程謹的臉，“哎呦我可憐的小謹，又瘦了。要好好吃飯啊，喜歡吃什麼跟姑姑說，姑姑其他的幫不了你，吃的還是可以給你買的。”

程謹：“沒有，我胖了2斤。”

程諭不說話。

程童綺摸完臉摸胸，摸完胸摸腰，還捏了捏，“可憐的，姑姑等會帶你去吃好吃的，啊。”

輔導員忍不住了，輕輕咳了一聲試圖引起這邊幾人的注意。

沒人理。

程童綺：“你沒事就好，你那個老師給姑姑打電話的時候，說我兒子出車禍了，小諭就坐在辦公室里呢，我還以為是騙子。還好我問了名字，不然姑姑都不知道你出事了，怎麼不打電話告訴姑姑呢。”

程謹：“沒什麼事。”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程童綺說著說著，眼睛裏就閃出淚花來，“你可把姑姑嚇死了，你爸媽都不在了，你要是再出個什麼事，姑姑以後怎麼去見你爸啊。”

程謹實在是不知道怎麼跟程童綺相處，或者說，他實在不知道程童綺的淚點到底在哪裏，有些手足無措：“我真的沒事，你不要哭。”

程諭這時候拉了程童綺一下，看了看咳個不停的輔導員，說：“媽，這裏還有人。”

程童綺這才想起來這裏是哪，掏出手帕擦了擦眼角，細聲問程諭：“妝沒花吧？”

程諭搖頭。

程童綺滿意的點點頭，扭頭看向坐在辦公桌上一臉嚴肅的輔導員：“你是我們小謹的老師吧……嗯？”

程謹：“嗯？”

輔導員看清了程童綺的臉，表情獃滯了一下，然後在程謹愈加茫然的眼神里唰的一下站起來，試圖躲到角落的盆栽後面去。

與此同時，程童綺眼睛一亮，鬆開程謹的手蹬蹬蹬的走過去，“柳學弟！”

輔導員驚嚇過度：“不你認錯人了！”

程童綺語氣驚喜：“這麼多年你一直都沒變啊！我一眼就認出來了！”

輔導員掙扎着：“不唔……你也沒變，學姐……快放開我……”

程謹看着被程童綺慘無人道揉捏圓臉的輔導員，側頭問程諭：“哥？”

程諭：“……我不知道。”

程諭：我真的不知道為什麼我媽會這麼驚喜好像看到了心愛的玩具一樣。

一百九十三

“誒，真巧啊，”程童綺笑呵呵的端着茶，“小謹的輔導員原來是當年跟我關係很鐵的學弟啊，這樣我就放心多了。”

程謹喝了口橙汁，默默點頭。雖然他覺得關係很鐵是自己姑姑單方面的覺得。

程童綺□□了輔導員一番后，又說了幾句話，就把程謹帶出來了。正如她所說的，帶程謹去吃好吃的。

原本程童綺是很熱心的邀請輔導員一起來的，可惜對方找了一大堆理由拒絕，程童綺也沒有強求。

此時他們三人正坐在包廂里，等着服務生上菜。

程謹潤了潤嗓子，覺得這是一個解釋情況的好時機，“姑姑，我要跟你說一件事。”

程童綺微笑回應：“嗯？你說。”

程謹歪着頭，想找一個切入點，“姑姑你認識顧慎嗎？”

“顧慎？”程童綺想了會兒，啊了一聲，“對了，小謹你喜歡顧慎對不對，你哥都跟我說了，我這次來順便把禮物帶過來了。程諭，你去，把車上的東西拿過來。”說著丟給程諭一串車鑰匙。

程諭有些不放心的看了一眼程謹，但什麼也沒說，在程童綺的眼神催促下出去了。

程謹沒搞明白程諭眼裏的意思，聽程童綺這麼說，以為她已經知道了，“嗯，我昨天不是被車撞了，我跟顧慎約會去了。”

程童綺：“……嗯？”

程童綺笑容拉大，眨了眨眼：“小謹，你說什麼，姑姑沒弄明白。”

“哦，就是我昨天跟顧慎一起，時間不夠所以請了個假，”程謹說著說著，感覺哪裏不對，疑惑：“誒，姑姑你不知道？”

程童綺放下茶杯，安靜的抽出紙張擦了擦自己的嘴，微笑：“我明白什麼？”

程謹一臉無辜的丟下一枚炸彈：“我跟顧慎在交往啊。”

程童綺：“哦。”

程謹：“姑姑？”

程童綺：“現實交往？”

程謹點頭。

程童綺很冷靜的喝光了一杯茶，“小謹，介意現在給他打個電話嗎？”

程謹眨眨眼，腦子裏的天線滴溜溜的豎起來，感覺到了危險警報：“姑姑？打電話幹什麼？”

程童綺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蹦：“我、要、親、自、見、一、見、你、的、男、朋、友，順、便、‘問候’、一、下。”

程謹忍不住縮了縮，可惜身後就是椅子靠背，縮不到哪去，“姑姑，你這樣不行，會把他嚇跑的。”

程童綺迅速露出異常溫和的笑容：“這樣呢？”嚇跑最好！

“呃……”雖然笑容很溫和，但是程謹腦子裏的警報還在滴滴滴的叫，搖頭，“姑姑你今天心情不好的樣子，不如改天吧。”

程童綺溫和的說：“小謹，你要知道，姑姑總是要見他一面的。”

程謹默默的給顧慎發短訊，決定讓他來決定。

【程謹：我姑姑要見你，她好像很生氣的樣子。】

【伴侶：……你說了什麼？】

【伴侶：算了，地址，我馬上過來。】

顧慎：見家長來的太快，我還沒有做好準備。

一百九十四

包廂里很安靜，空調呼呼吹的聲音清晰可聞。

程童綺程謹程諭坐一邊，面前放着原本準備給程謹的一系列顧慎的周邊。

而顧慎則和李煜坐一邊，正好與程童綺相對，與程謹隔着幾張椅子。

為什麼李煜會過來？

李煜：萬一起衝突了，我還能拉一下架什麼的不是。優先保護好顧慎的臉。

程童綺眼睛掃過顧慎後面的一群保鏢，眼睛一眯：“小謹這段時間多謝你的照顧了。”

顧慎很淡定：“自家人謝什麼。”

程謹很認同的點點頭，程諭默默的按住他的腦袋，擋住程童綺看過來的視線。拜託不要在點火了弟弟！

程童綺收回掃射的視線，笑容看上去無比的親和，“按理來說，這件事本來應該由小謹的父母來管，我是插不上手的。但是現在我是小謹唯一的直系親屬長輩，小謹的未來生活於情於理我都需要關注一下。”

“其實小謹喜歡男的女的，我都不會反對，”程童綺笑容里有着深意，“畢竟當年我就受過類似的苦，自然不會希望小謹也和我受一樣的苦，但是這一切的前提是，他出於自願，而不是別人在他還懵懵懂懂的時候帶到了彎路。那不過是一種錯覺。”

顧慎早就查過程童綺的資料，雖然不至於面面俱到，但是一些事他也知道一點。所以程童綺說出這些話的時候，顧慎並不驚訝，“這是自然，我也不希望自己的戀人在某一天突然跟我說他喜歡我是錯覺。”

李煜已經被這巨大的信息量給震住了。

“是嗎？”程童綺笑容不變，“那麼請問，小謹身邊的三個人是你安排的嗎？”

顧慎點頭。

程童綺笑容微收：“我可以理解為……監視？”雖然是疑問的語氣，但是看她表情明顯是陳述句。

“不，”顧慎眉眼微動，看了一眼程謹，“那三人完全服務於程謹個人，不受我控制，這個我可以給您看他們的合同。”

程童綺看了他一眼，“那……你們做過了？”

“噗——”剛端起茶杯想喝口茶潤潤嗓子的李煜，一不小心噴了出來，餘光看到程童綺和顧慎兩人的視線掃過來，忙放下茶杯，“沒事，咳，沒事，我就是喝口水不小心嗆到了。”

顧慎收回視線，“當然沒有，在他做好準備之前我不會強迫他的。”

程童綺滿意的點點頭：“看來你不是我想像中玩弄少年以獲取快1感的渣男，但是這不代表我看好你。你放心，我這次就是見一見你，免得小謹被一些不知所謂莫名其妙的人欺騙了感情。”

“哦，”顧慎權當做沒有聽到程童綺說的那些話，淡定的點了點頭，“您放心，我會好好照顧小謹的。”

程童綺：“這個我可不能放心，不過我不會幹擾小謹的感情。但是，如果讓我知道小謹因為你出了什麼事……”

顧慎：“我會把他當心肝寶貝眼珠子護着。”

程童綺不可置否，“今天你跟我們一起吃吧，我跟我兒子說幾句話，稍等。”說罷，起身眼神示意程諭，隨後兩人走出了包廂。

程謹馬上起身坐到顧慎旁邊，一低頭看到顧慎的手在抖，程謹嚇了一跳：“顧慎你怎麼了？”生病了？羊癲瘋的預兆？

顧慎深呼了一口氣，緩解了一下，握住程謹的手，“沒事，我這是緊張的。”

李煜坐在一邊，半響吐出一句來：“看你人模狗樣的，還以為你不怕呢。”

顧慎橫他一眼。

程謹摸了摸他的手：“不怕不怕，姑姑不會打你的。”

顧慎：……不，她狠起來誰都敢打，她前任現在正躺在醫院呢。

一百九十四

之後程謹回校繼續軍訓，另一邊顧慎則被李煜提前結束休假，拎回去繼續工作。

時間很快過去，軍訓即將結束的同時，程謹的臉盲也被全班人知道了。

之所以沒有傳到全校都聞名的地步，首先要感謝的就是熱心小天使成柯，在程謹每一次差點站到別的連時及時把人拉了回來。

期間倒是有幾個惡趣味的男生想逗程謹玩，卻被愛心爆棚的少數的幾位女生給呵斥了回去，這也導致程謹莫名其妙就招了幾個仇視他的人。

不過他並不介意就是了。

最後一天，學校在老校區的運動場上進行了閱兵儀式，程謹班除了有了一張先進集體的獎狀之外，就是黑的非常純天然的皮膚。

就連程謹，也晒黑了一點，皮膚從白白嫩嫩變成了健康的小麥色。

宿舍老四李瑭一早就收拾好了行禮，訂好了晚上回家的票，此時坐在椅子上羨慕的看着程謹換衣服，“大家都在軍訓，為什麼我曬的黑黢黢的，你看上去還這麼帥啊。”

程謹迅速換好一身休閑裝，提了提手邊的運動包，因為申請外宿三次失敗，他這學期還是得在這裏住着，因此也沒有準備帶太多東西走。聽見李瑭這麼說，程謹轉頭看了他一眼，“我覺得你曬的挺好的。”

整個宿舍就李瑭最黑，其次是石柏生，程謹完美的把李瑭和其他兩個人區分開來。一起住了半個月，在人數不多的情況下，他已經能分辨出這三個人了。

李瑭最矮，現在還是最黑的。

成柯個子高，愛穿格子衣，不管是襯衫還是T恤都帶格子。

石柏生不太愛說話，大部分時間低頭玩手機，低頭寫寫畫畫，抬頭打網游。

李瑭不知道程謹覺得挺好是因為能夠認出他，但是聽了這話還是挺高興的，“真的？其實我也覺得男生晒黑一點好，你什麼時候回宿舍？我可能在家呆幾天就會過來了。”

因為成柯和石柏生已經各自去趕車了，此時宿舍只有程謹和李瑭。

程謹歪頭想了想，“不知道，應該是七號晚上過來，晚點名的時候到。”

李瑭：“哦，那……咦誰啊，來了來了。”一邊說一邊穿上拖鞋去開門。

顧慎看到開門的人，摘下墨鏡的動作頓了頓，麻溜兒的按了回去，壓低嗓音：“小謹。”

程謹側頭看了一眼，迅速提上包撲了過去，絲毫不顧及一邊被室內還帶着墨鏡的顧慎給雷到的李瑭。

顧慎下意識伸手扶住他，眼神掃了李瑭一眼，在程謹耳邊低低的說：“收拾好了？走吧。”

程謹點點頭，轉頭沖李瑭揮了揮手，“老四我先走了，你注意着時間，別誤了點。”

李瑭傻眼：“哦……拜拜。”

“雖然乍一看好像蠻帥的，但是……”等程謹和顧慎走了，李瑭才摸了摸臉，“神經病啊，室內帶什麼墨鏡，也不怕摔了。”

顧慎：阿嚏！

一百九十五

顧慎是看着人走的差不多了，才上樓的，雖然少數路過的人看他的眼神都有點異樣，但是顧慎是什麼人？很淡定的無視了。

顧慎特地趕過來接程謹，是準備帶他去看看自己工作的地方，因為程謹似乎很感興趣。

不過計劃在走出宿舍樓的時候就破產了。

顧慎看到自己的跑車後面除了保鏢坐的車輛，還有一輛白色轎車。

當然，來學校接自己的孩子回家的家長也不是沒有，不就是一輛轎車停在後面嘛不足為奇。

重點是，轎車車門旁邊站着一個女人。

程童綺微笑着看着兩人：“好久不見。”

顧慎：“……”

程謹很有禮貌的打招呼：“姑姑，下午好。”

“誒。”程童綺笑容和藹，“小謹真乖，姑姑特地來接你，你還沒有去姑姑的新家看看吧？”

程謹愣了一下，轉頭看顧慎。

顧慎扶了扶墨鏡，輕輕嘆了口氣，“去吧，下次我再帶你去。”

顧慎和薛奇的看法其實在某方面是一致的，跟程童綺和程諭打好關係，對程謹來說一點也不虧。他們是程謹的家人。

更何況……

顧慎看着程童綺載着程謹離開，露出有些微妙的笑容：適當的退讓會在以後給與豐厚的回報，尤其是程謹從來不會虧待自己。

顧慎坐上駕駛座，摘下墨鏡，發車的時候聽見了一聲手機相機的快門聲。

他側頭看了眼，是一個女生，正驚訝的看着自己。

顧慎猶豫了下，招手讓她過來。

女生很聽話，看了看周圍，跑了過來，語氣有些激動：“你是、是顧慎對嗎？”

顧慎微笑，笑的人暈暈的，“可以讓我看一看你拍的照片嗎？”

女生傻乎乎的把手機遞過去。

顧慎翻了翻，發現女生沒有拍到之前程謹的照片，放心了，“你好，我是顧慎，我來這裏有一點私事，照片我不會刪的，但是你可以不要發給別人或者發到網上去嗎？”

女生眼睛亮晶晶的，連忙點頭：“好好好，可以給我簽個名嗎？”

顧慎滿足了她這一個要求后，走了。

幾分鐘后。

顧慎我是你腦殘粉！：啊啊啊啊啊啊！我今天在宿舍樓等我男票的時候！看到我男神了！真人真的好帥！好迷人！我當時好傻啊居然沒有找他擁抱！他還拜託我不要發照片出去！但是我要到簽名了好開心！【PS：我可能跟男神的弟弟之類在一個學校念書誒！說不定男神以後還回來！可惜我沒看清之前那個人長什麼樣！QAQ男神再給我一次機會吧！【圖片：顧慎簽名】

粉絲1：嗷嗷嗷！即使是一張簽名我也要舔舔舔！羨慕po主！

粉絲2：舔舔舔！po主簽名賣嗎！可以報一下地址嗎！我想去蹲守！

粉絲3：卧槽！po主你辛運值破表了吧！羨慕嫉妒恨嗷嗷嗷嗷嗷！

……

粉絲N：wuli顧有弟弟？啊管了！男神我的嫁！po主我高價收購你這張簽名！另外我給你錢你可以私信我地址嗎！

顧慎我是你腦殘粉！：哼！我答應男神了的！沒看我還專門開了小號來說嗎！哈哈哈哈哈哈你們羨慕嫉妒恨去吧！

C點贊。

【程謹：你好像沒給過我簽名。】

【伴侶：你想要？下次我給你，想要多少送多少。乖，好好跟姑姑相處，過兩天我去接你她就不會攔着了。】

【程謹：嗯，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