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竹筒飯
八十六
程謹從顧慎口裏得到了準確的答案后，又心滿意足的欣賞了會兒自己未來的伴侶，在掛電話前才想起論壇的事。
顧慎眉頭都沒皺一下，“嗯，我知道了。你兼職找的怎麼樣了？”
程謹有些奇怪顧慎話題怎麼轉的這麼快，還是乖乖的答：“還沒有。”
昨天一整天都在顧慎的事上忙活了，其他的都沒管。
反正他現在並沒有什麼特別重要的事，即使有，伴侶也是第一位。
顧慎在電話那頭點頭，抬頭找了一圈，看向攝像頭，在程謹的角度就好像顧慎在看自己一樣。
程謹聽見他說：“過兩天我去接你，你暫時不用找兼職。”
程謹歪頭，“約會嗎？如果我找到了兼職也不影響的。”他肯定會找一個自由時間多的兼職，比如程序設計。
嗯，從來沒上過班的程謹單純的以為，他可以在家裏兼職。
顧慎挑眉，“不是，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好了，一會兒他們要來了，你有事直接打我電話就可以了，調監控被人發現了不好。”
程謹認真的說：“不會被發現的。”
顧慎只當他是對自己有自信，沒有在電話里多說什麼，而是決定下次見面和程謹科普一下相關法律知識。
顧慎：“嗯，你再睡會吧，那個貼子我告訴李煜讓他處理就可以了。你還在長身體，去睡覺。”
程謹猶豫了下，還是點頭了，“好。”
顧慎：“嗯，拜拜。”
程謹：“拜拜。”
八十七
手機上的小信號燈一閃一閃，拉諾說：“主人要睡覺嗎？”
程謹點頭，“我都答應了，自然要睡的。”
拉諾保持安靜。
程謹摸了摸鼻子，想了想，說：“但是我覺得李煜對電腦一點都不熟，你還是看着點，不要讓別人罵顧慎。”
拉諾：“是。”
拉諾：“命令輸入……開始執行。”
程謹爬上床的時候，突然想到一個問題，“你知道哪種叫罵人嗎？”
拉諾安靜的吐出了幾個詞。
程謹捂住耳朵，躺下，“我睡了，晚安。”
得找個時間看看拉諾到底都去了哪些地方，怎麼什麼詞都會了。
八十八
最文明的論壇誕生了。
一開始大家並沒有注意到這個論壇，域名是國外的，人不多，又沒有什麼推廣，所以知名度很低。
但是，在顧慎的話題剛起來的時候，一個人突然在這裏發了個貼子。
顧慎的歌迷粉絲、黑粉、路人紛紛聞風而動，趕赴戰場。
圍觀的圍觀，干架的干架。
但是大家突然發現，這架干不起來啊！
這個論壇不知道誰編寫的程序，一旦帶了一點罵人的詞彙，就發不出去啊！
圍觀的一開始還莫名其妙，今天這場撕逼，怎麼一點硝煙味都沒有？
終於，一個黑粉在微博揭開了謎底。
【我擦，那個XX論壇是誰家的！不管是明着罵還是暗着罵，只要帶罵人的話我特么就是發不出去！這屏蔽的太智能了吧！管理員你給我出來！不要裝死！】
然後，本來一場你噴我我噴你的粉絲罵戰自此變了畫風。
不管是路人也好粉絲也好，都開始想着法子編罵人的話，想盡辦法發出去。
【發送失敗】
【發送失敗】
【發送失敗】
終於，有一個一看文學底子不錯的路人發出了一段話，他隨後引用了這段話，很開心的說，“誰說不能罵人的！我這不是發出來了嗎！”
兩秒后，貼子被刪。
眾人：……先不說這內容隱晦的他們還沒來得及看出哪裏罵人了，就說這刪貼的速度……
眾人：管理員你給我出來！我知道你在這！你敢刪帖你倒是出來啊！！！
管理員ABC：orz我比竇娥還冤。
顧慎：……
八十九
顧慎：“你看這事……”
李煜面無表情：“你朋友乾的？”
顧慎頭疼的扶額，在打電話和不打電話之間猶豫了下，選擇了先把李煜弄走再打電話，“大概是……的吧。”
李煜點了點頭，“沒掐起來確實省了不少事，下次把他介紹給我，我覺得我們可以長期合作。”
顧慎：“……再說吧。”
李煜看了他一眼：“我可以付工資。”
顧慎眉峰微楊：“你工資是從我工資里扣的，你獎金是我給的。”
李煜：“……”
某方面來說是這麼回事……
不過李煜另外還有一份工資……不過說了估計會被顧慎趕出去，所以李煜理智的換了話題，“原本準備了一系列措施倒是派不上用場了，這時候你也不用做什麼，專心準備你的專輯就行了。我去那邊公司看看，今天小劉跟着你。”
想了想，李煜不可避免的想到顧慎近期翹班次數增多了，叮囑了一句，“實在想出去走走，也把保鏢帶上。”
萬一衝出一個變態把人給砍了怎麼辦。
顧慎可有可無的點頭：“好。”
抬頭見李煜還沒走，顧慎揮手，“拜拜。”
李煜：……
這種強烈的被嫌棄的感覺。
九十
程謹醒來的時候，發現已經下午了。
作為一個一直保持着早睡早起好習慣的好孩子，程謹打從心裏覺得疑惑：我怎麼會起這麼晚？
程謹這麼想，也這麼問拉諾。
拉諾：“……主人，這個問題我無法解答，我無法檢測到您的身體數據。我已經不在您的體內了。”
程謹很認真的覺得這個問題很嚴重，所以他又打電話給薛奇，“薛奇，我起晚了七個小時四十三分鐘，為什麼？”
薛奇：“……你問我為什麼……”
薛奇：“因為你昨天睡晚了？”
程謹思考了一下，“我昨天十點睡的。”
薛奇：“……好早。那我不知道了，不過，起晚了需要理由嗎？”
程謹明智的發現，這個問題問薛奇是沒有用的。
程謹掛斷電話，想了想，發了信息給徐寧寧問了同樣的事。
很快，徐寧寧回復過來。
【徐寧寧：別鬧，我昨天到現在都沒睡呢。你還跟我炫耀你睡了這麼久！】
程謹：“……”
程謹：“我要見顧慎。”
切換屏幕。
程謹看到畫面，就拿起電話。
顧慎：“嗯？正準備打給你……”
程謹生氣的說：“你為什麼又跟那個周莉在一起，她又糾纏你了嗎？”
顧慎愣：“我沒有啊……”
程謹：“她跟在你身後你沒發現嗎？”
顧慎驚了下，迅速回頭看了看，只看到被自己突然的動作嚇了一條的助理小劉。
顧慎看了好幾眼，確定這個走廊目前真的只有自己跟小劉之後，“我沒看到她啊，她在哪？”
程謹語氣有些生氣，“你明明看到了！她剛剛還差點摔倒了！”
顧慎：“哪裏有……”
顧慎突然就明白了。
顧慎上上下下的看了看自己的新助理小劉，哭笑不得，“你認錯人了，這是我助理。”
一個是模特一個是助理，衣服都不一樣，程謹到底是怎麼認錯的啊？
這臉盲也太嚴重了吧……
程謹仔細看了看，又看了看，“哦……她們髮型差不多。”
顧慎：……
除了哭笑不得，還是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