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2你心大
蘇安寧下了班,換了一身藍白相見的運動裝,出現在風韻吧枱,頭髮隨意綁着,淡淡的眉線,顯示着主人不認真的應付。
熱烈的音樂轟爆人的耳朵,蘇安寧腳步頓了一下,頂着堪比人山人海的噪音進去。
十分鐘后,付迪甩着性感的波浪長發,身着一襲低胸黑色禮服,完美的身材勾魂迷眼的出現在昏昏沉沉的頹廢中,媚眼不斷向吧枱的客人釋放自己的饑渴。
蘇安寧切她一眼。
付迪不以為意,直到走進了,曲線必現的身形柔若無骨的靠向安寧,手指輕薄的抬起她的下巴,小聲音性感動人:“寶貝,幹嘛呀,這個時間坐在這裏,是等着被人釣還是想釣什麼人?不過你這身衣服……”
付迪挑剔的上下打量她一眼,一把耗住安寧的腦袋壓在自己胸上:“簡直降低我們風韻的審美!不如讓姐姐來滿足滿足你?”
“閃開!”蘇安寧掙扎着,臉被壓的變形,憋的幾乎窒息。
付迪勝利的向周圍的看客打招呼。
口哨聲瞬間此起彼伏,響亮的看着這一對女人賣腐。
“深v!”
“魚雷!再來一個!”
“親上!親上!”
“要死了——”蘇安寧推着他,真的要死了!
付迪聳聳肩,嬌笑的鬆開,斯文妖艷的整理整理自己的衣服,還不忘放電:“瞧你那點肺活量,多少男人想死老娘身上,老娘都沒給他們機會。”說著大方的向周圍的男男女女揮手拜拜,以示謝幕禮畢,黑色的衣領又低了一分。
蘇安寧趕緊拍打拍打面頰,深吸一口氣:“你不會整了吧!怎麼可能又大了一圈?”
付迪鄙視的拍上她的頭:“你懂個p,小的們,給客人來杯‘牽纏’,先讓客人開開腦,省的總是暴露自己的智商。”說完順勢坐在她旁邊,撩撩墨紅色的頭髮:“怎麼過來了,嫌我這裏沒有倒閉,心裏不痛快?”
“您的酒。”
蘇安寧接過來,欣賞着它柔亮的色澤,淺淺的嘗了一口,感覺不錯:“是呀。你今天穿成這樣是想了,還是要為了事業大義獻身?”
付迪沒正經的沖她一笑:“你猜?”點支煙,淡金色的煙嘴在墨紅色的唇彩間十分耀眼。
蘇安寧看的心裏直抽抽:“至於。”
“當然至於!問你呀,你是不是真看這裏不順眼?”
蘇安寧又喝了一口:“怎麼可能?”
付迪想想也是,但:“魯智怎麼說也是小家碧玉,都是那種下場,你來這種地方,你想想我這裏會有什麼下場?說不定再過五分鐘陸鎮海帶着那幫佛就會衝進我這個蜘蛛洞,把我嚇的不要不要的。”
“……”提他幹什麼,蘇安寧把玩着手裏的酒杯,漫不經心的發獃。
付迪嘿嘿一笑,見她不說話,用手肘推推她:“幹嘛呀!還不能在你面前提他了?真的用情頗深到拔不出來了?”
蘇安寧苦笑,卻看着她:“是不是如果如此你就不說了?”
付迪笑容璀璨:“不可能,我怎麼能讓我的寶貝心裏有其他男人。”
蘇安寧一口喝完,又點了一杯,不想提已經過去了的又無處不顯示自己無能的過去,
付迪見狀上下左右打量了打量好友:“現在才開始借酒澆愁?你這緩衝期夠長呀!”
“沒有,覺得這酒味道不錯而已。”蘇安寧說的是實話,初嘗的時候有橙子的香甜,中間又帶着香醇的韻味,最後散發的那點酒氣反而不重要了。
“那當然,也不看誰挑的。”付迪深知安寧的口味,給杯酒是想讓她聞味的,誰知道安寧不爭氣竟然喝了:“還想着他呢?”
“……”
付迪突然想到一個很嚴肅的問題:“你沒有喝過吧?”
“很久以前喝過。”好像是喝過。
付迪聞言,認真的的思考着:“那我一會該給誰打電話把你拎回去才能讓對方*?嘿嘿。”
蘇安寧一腳踢過去。可惜座椅紋絲不動:“滾。”
付迪趁機把腦袋放在安寧肩上:“真不高興呢?”
“沒有,多長時間了哪有那麼多不高興,就是覺得不知道做些什麼,又不想回家,來這裏轉轉。”
“那你也應該去包房呀?全年三百六十五天都是你的,那才是你的范,你待在這魚龍混雜的地方,讓周圍亂七八糟的空氣腐蝕你,你要幹什麼,想挑戰上位者的能力看看他們是不是二十四小時監視你?”
“我說你的嘴能不能積點德。”
付迪很誠實:“不能。”
蘇安寧懶得理她:“忙你的去吧。”
付迪不動,抵着下巴可憐兮兮的看着安寧:“娘娘,你知道的,我也受階級主義壓迫,您老要是在我這裏出點事,或者給那兩位戴個有顏色的帽子,你懂的?”說完給自己脖子比了個殺無赦的姿勢。
蘇安寧笑的不行,說不上心裏什麼感覺,也不煩但也不高興,就好像一片花生皮貼到了嗓子上,下不去上不來,醫學上鑒定沒什麼大礙,可它就是哽在那裏讓你難受。
付迪見她興緻不高,修長有色的手指撥弄着把台上的小玩意:“在想他?”
“於事無補的事我從來不做。”
付迪點點頭,風格依舊:“在想怎麼讓他們不痛快以達到自己心裏痛快?”
蘇安寧聞言品口酒,放下,轉過頭,眼睛柔和的看着她,把付迪微卷的頭髮撥到耳後露出她小巧的耳唇:“我有那麼沒有節操?”
“哇去!姐,你有節操嗎!我怎麼不知道!”
蘇安寧想想也是,她不好過了,也不想他們好過:“可又覺得浪費時間?”整來整去有什麼意思,什麼事也解決不了,最後還徒增煩惱,可是就這樣放着不管?
蘇安寧品着酒,無所事事的思索着。
付迪無語的趴在吧枱上,確實,當你已經過了玩過家家的年紀對方還一直纏着你再來一局,並且你還惹不起,確實挺無奈:“他這些年是不是不行了?”說完眼睛眨眨,不文明的瞟酒保的那個部位。
小酒保矜持的一笑,扭着小蠻腰嬌俏的道:“付姐我不出台,我喜歡有把的。”
付迪差點沒被噁心到:“滾你,姐還瞧不上你那樣子。”
蘇安寧笑笑,非常認真的拍拍姐妹的肩:“還行。”持久力依舊。
那他傻呀!付迪聞言一錘定音:“那他就是抖m,好好的日子不過非讓你回去繼續削他。要不然從了他們?”
蘇安寧詫異的看了她一眼?
付迪趕緊捂住自己的胸口,忠心耿耿的看着安寧:“我可沒有背叛你。”
“姐知道。”蘇安寧就是突然覺得付迪剛才那句話可以推敲。她這幾天心裏非常不痛快,她不痛快了也不喜歡別人痛快。
那份感情在她心裏的分量遠沒有他們想的那麼簡單,說給她斬斷就給她斬斷,他當他們是誰!
付迪小心翼翼的觀察着她突然上頭的臉:“怎麼了?”醉了?陰森森的?想什麼損招呢?
蘇安寧不負她望的嘿嘿一笑:“覺得你說了至理名言。”
“我可什麼都沒說!”要死了,肯定不是好話,莊嚴你要懂得過濾敵人呀,小妹對你的崇拜與敬仰經久不衰!不過:“你都喝了兩杯了怎麼還沒醉?”說沒喝過都是騙人的吧!你這個小賤人,果然以前都是裝的?
蘇安寧趕緊壓住想抽瘋的付迪:“已經有點暈了。”
付迪趕緊拿出手機,誠懇的看着安寧,一臉懵懂:“我給誰打電話?”
“庄逸陽說過,三個,一個沒落下,兄弟齊心其利斷金,竟然他們那麼離不開彼此,都打吧。”安寧想想又不行:“子曰就算了,這麼晚了,還得帶孩子吵了他不好,莊嚴和陸鎮海,打過去。”
付迪聞言心虛的看着安寧:“真那麼干!”會死的很慘的,這兩個都一本正經的可玩不起三人行。
“讓你打就打!趕緊的。”說著又要了一杯酒,沒有喝,用紙巾沾了沾往身上彈了幾滴。
付迪手指顫抖的撥過去,激動着,兩個人會不會在這裏打起來呢,如果打起來了:“我可以讓他們賠償雙份損失嗎?”
“瞧你那點志氣,十倍。”
“好嘞,就這麼說定了。”付迪立即打過去。
“莊嚴?恩安寧喝多了你能不能來接她?……我靠!你愛來不來……”什麼叫她喝多了你怎麼會好心給我打電話?不過,想的真對,如果不是憋着壞事誰打給你。
付迪又打給陸鎮海。
陸鎮海沉默了一下,說十五分鐘后道。
付迪掛了手機驚悚的看着安寧:“他沒有問我地址!他竟然沒有問我地址?!他怎麼可以找人查我們風韻是不是想掃黃掃了我們的老窩?!”
“冷靜,冷靜。”
“我怎麼冷靜的了!”付迪喊完,看眼安寧還剩半杯的酒:“還喝不喝?再給你要一杯?”
“不了,醉了不好控場。”
付迪隱隱有些興奮:“一會演醉女?我呢我配合個什麼角色?對好友失戀幸災樂禍的知心姐姐?不對,我得先說,啊?我以為你不來呢?沒想到竟然來了?你不是沒有問地址嗎?我以為你找不到地址所以又聯繫了他?不過,安寧,萬一他們兩個都不來呢?沒事,沒事,你心大,你肯定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