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服鎮國將軍(六)

收服鎮國將軍(六)

收服鎮國將軍(六)

年關將近,姬明遠卻非要去西邊賞雪,說西邊的雪景格外漂亮。太后和皇帝姬禹留他不住,只能隨他去。徐清澤知道姬明遠離京,又是數日之後了,他在路上遇到小王爺,小王爺不像上次那麼怕他,反倒笑嘻嘻地和他打招呼,眼睛裏頭總帶着幾分戲謔。

徐清澤何等聰明,只稍稍一想,便想通其中關節。這位小王爺與姬明遠一樣,都是耽於聲色的,兩人湊在一塊除了花天酒地還是花天酒地,花魁小官之類的都愛玩,不時還用人家嬌滴滴的美人來比賽,他父親每每提起都滿面怒色,覺得他們實在太過荒唐。

徐清澤倒不覺得有什麼,這位小王爺和姬明遠雖愛胡鬧,找的卻也都是青樓妓子之流,再怎麼鬧騰都是你情我願的事,比那些強佔良家女子的皇親貴胄要好得多。

有姬瑾榮和魏霆鈞在,吞併良田的事也查清楚了,是派去督查的宦官和地方官員相互勾結乾的事。

這事情要說是與姬明遠有關,其實不大妥當,畢竟姬明遠既沒有從中得利,又沒有插手半分;可要說與姬明遠五官,那也不太對,因為做下那些事的人與姬明遠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若是事情和“夢中”一樣發生了,姬明遠肯定會護着那些人,抓住對方的把柄讓對方徹底聽命於他。

這便是姬明遠了。

要他去做什麼事,他懶得去謀划;可要是有了機會,他肯定會把能抓住的東西牢牢抓住,絕不錯失任何良機。

接下來的日子裏,徐清澤時不時會收到姬明遠送來的禮物。禮物都不貴重,勝在特別,有時是些特別的小食,有時是姬明遠親手做的小玩意兒。不知不覺間,徐清澤的書房擺了不少與姬明遠有關的東西。

送禮物的次數多了,徐丞相注意上了,詢問了徐清澤幾句。徐清澤心中坦蕩,便明說是姬明遠送的。徐丞相聽了皺了皺眉,最終卻說:“也好,你難得有個聊得來的朋友。”

這話有些耳熟。徐清澤想了想,發現是姬瑾榮說過的。他原以為自己也算是交遊廣闊,沒想到在父親和姬瑾榮眼中竟是這樣的。

仔細想來,他朋友雖多,真正知心的卻確實沒多少個。想到祖母臨終時的擔憂,徐清澤苦笑起來,看來他真的要出去遊歷一番,多交幾個朋友了。

到了初春,江水破冰,水路通了,徐清澤整裝出發。這次他走的不是夢中的路,而是換了個方向。

姬明遠遣人去徐府送信才發現徐清澤已經出門,再讓人去問徐清澤去了哪兒,卻問不出個所以然來。姬明遠有些惱了,有一下沒一下地抓着手裏的玉笛,眉宇之中滿含慍色。

這徐清澤還真是軟硬不吃——逼他低頭他會低頭,但不會給你半分真心;對他好、送他禮物,他會欣然笑納,卻同樣不給你半點回應。姬明遠當機立斷地沿着“夢裏”的方向找了過去,卻撲了個空,怎麼都找不着徐清澤的身影。

姬明遠心情越發不好,徹底沒了遊玩的興緻,索性直接叫人去追查徐清澤的下落。查明徐清澤的去向之後,姬明遠氣得笑了,那些地方與他們夢中所去的完全不同,沒有半個重合的地方!

看來徐清澤是鐵了心要與他劃清界限。

姬明遠偏不想讓他如願。

姬明遠徑直找了過去。

徐清澤又交上了幾個朋友,正與對方談論書上記載着的趣事,眉宇都隨之舒展開了。姬明遠沒立刻走過去,而是施施然地坐到不遠處,聽着徐清澤與人高談闊論。那些人到底只是半大少年,所思所想難免有天真之處,姬明遠聽得發笑,有一口沒一口地喝着茶。

突然,有個青袍少年抱着個粉雕玉琢的娃娃來了,那娃娃明顯是個女孩兒,臉紅撲撲的,眼睛也亮亮的,見了徐清澤就掙扎着下地,跑向徐清澤,紅着臉喊:“清澤哥哥!”

徐清澤顯然被叫得愣了愣,等看清來的是誰后,神色多了幾分困窘。這是柳家千金和她的兄長,也就是他“夢中”的妻子和大舅哥。有很多事夢裏看不太真切,但他記得這柳家千金是個溫柔可愛的好女孩兒,家裏的事從不讓他操心。他們成親那麼多年,從來不曾爭吵過。

想到自己在“夢裏”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惦念,徐清澤不由有些愧疚。於是他對待柳家千金的態度也愈發溫和:“七娘來了。”他成親是在十餘年後,如今柳家千金還小,他自然是生不出半點旖旎念頭來的,是以大大方方地把桌上的糕點推到柳家千金面前,“這翠玉糕不錯,你嘗嘗看。”

柳家千金兩眼發亮:“謝謝清澤哥哥。”

這一幕落在姬明遠眼裏,便是郎情妾意、眉來眼去!姬明遠牙關緊咬。難怪徐清澤會換個地方走,原來是想來見見自己“夢裏”的妻子!瞧着徐清澤那溫柔似水的目光,姬明遠只覺整顆心都在翻騰。

好你個徐清澤!好你個徐清澤!

明裡說要“討好”他,暗裏卻悄悄來尋他的小嬌妻。這種左右逢源的本領可真不了不得,果真不愧是未來的文臣第一人。

姬明遠臉色陰晴不定。等徐清澤那邊都散了,姬明遠依然沒動彈,等喝完了小半壺茶,他才才起身悄然前往徐清澤落腳的房間。

徐清澤約莫是累了,居然已經歇下。

姬明遠沒有敲門,直接進了裏頭,坐到床前注視着徐清澤的睡顏。見徐清澤睡得香沉,姬明遠伸手捏了捏徐清澤的臉,直至徐清澤擰起了眉頭,他才收回放肆的手。

徐清澤依然沒醒。

姬明遠命人守在門外,脫下衣服上了床,仔細地盯着徐清澤看。過了許久,他狠狠地親了上去,兇狠地親吻着徐清澤潤澤的唇。他早就想這麼幹了,管他什麼情不情願,管他什麼在不在孝期,他這樣的人從來沒有那麼多講究,一向都是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這一次他已經忍得夠久了。

憑什麼他一直在忍耐,這傢伙卻肆無忌憚地越過他的底線。這傢伙都能繞路來看他的小嬌妻了,他還用和這傢伙客氣嗎?

徐清澤原本正在夢中,乍然被這樣折騰,自然不可能不清醒過來。睜開眼看見姬明遠近在咫尺的臉龐,徐清澤只覺怒火中燒,抬腳踹向姬明遠。

姬明遠早有防備,輕而易舉地將他壓在身下,居高臨下地看着他:“怎麼?你那小嬌妻親近得,我親近不得?”他的話帶着幾分冷意,銳利的目光也盯着徐清澤不放。

徐清澤恍然明白姬明遠早就來了,還看見了他和柳家千金的往來。

徐清澤說:“你別胡說。”柳家千金還那麼小,將來不一定會再嫁給他,姬明遠這麼說豈不是壞人名譽?

姬明遠卻不願放過他:“我胡說?你都繞路過來見她了,還敢說我在胡說?”

徐清澤有些無奈:“我不走以前的方向,是因為那邊以前已經走過了。既然要出來遊歷,自然是走沒走過的路,結識沒結識過的人。”

這倒是說得通。

姬明遠還是不痛快。

這傢伙永遠有他的道理,可做出來的事每次都那麼令他惱火。可能他這人天生和徐清澤的“道理”反衝吧。

難得可以藉機親近徐清澤,姬明遠自然不會那麼快“消氣”。他哼笑一聲,手往後摸去,緩緩捏上徐清澤長着細細絨毛的後頸:“我不信。清澤,你就是來見她的。你明知我心慕於你,卻還是繞道來見她,讓我好生傷心。”

徐清澤心中清明。姬明遠這樣的人,掛在嘴的話永遠是假的。從那位小王爺的態度就可以看出姬明遠對他到底懷着什麼樣的想法了。

姬明遠想要和他玩玩,卻又想要他心甘情願地“陪玩”。這人心高氣傲,看中什麼人不僅僅想得到對方的身體,還非得別人死心塌地地愛上他才甘心。

像現在這樣“吃醋”,無非是想藉機展現他的“在乎”,順便提前討些利息過過癮而已。

徐清澤冷冰冰地說:“你非要這麼認為我也沒辦法。”

姬明遠見徐清澤臉上尋不見半點心虛,哪會知道徐清澤對那位柳家千金確實沒有半點旖念。

姬明遠心裏竟真有種鬆了口氣的感覺。

他莫不是真的喜歡上這一本正經的傢伙了?

這個念頭從姬明遠腦海中一閃而過,很快被他否定了。他怎麼會喜歡這種狠心的傢伙?就算這傢伙不喜歡柳家千金,也決計不會效忠於他。

這傢伙效忠的是他那個現在才兩三歲的侄兒。

思及此,姬明遠便再次湊近,捏着徐清澤的下巴親了上去。這回徐清澤是醒着的,他肆意地品嘗着徐清澤嘴裏甘甜的津液,靈活的舌頭在徐清澤口腔里肆虐。

徐清澤從未經歷過這般激烈的吻,一時有些無法招架,臉色霎時間紅成一片。

這反應讓姬明遠非常滿意。

姬明遠鬆開對徐清澤的鉗制,頗為“大方”地說:“你若每天讓我親幾次,我便等你過了孝期再罰你。”說得竟像已經定下了他們的關係。

徐清澤頓了頓,沒有開口拒絕。

而這時候,宮裏也發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二皇子的一個侍妾生產了,生了個兒子……

偏就是這麼個不起眼的皇孫,令魏霆鈞如臨大敵、警惕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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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就是這樣的漢子[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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