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8 番外三
李家的小小姐伸出小手要小爹爹抱,小小姐已經進學堂啟蒙習禮,本是很正常的行禮動做,在她那就特別的可愛,引得大人發笑,偏偏她還不自知,一臉懵懂的看着大人,。
王修晉抱着女兒親親,便問女兒在學堂里學了什麼,一大一小,一問一答的好不熱鬧,女兒樂得呵呵,抱着小爹爹蹭臉,回答完小爹爹每天的固定問題后,便開始詢問晚上吃什麼?
和女兒玩了一會,王修晉便被管家請到了前廳,王家的大少爺和夫郞過來。王修晉的些奇怪大哥怎麼帶着哥夫來了?大哥夫夫在去歲剛入春的時候回京,之前幾次有機會,但被大哥以海邊有防務需再等等為由,推了。王修晉一直以為大哥是因為父親的職務和他的原因不回來,等人真回來后,他才了解到是因為哥夫想要把海邊養殖做熟,同時培養一位值得信任又能撐起事的管事,才能放心。
走進正廳,便見兩位兄長,王修晉大步的走了過去,一番不能省的禮節后,王修柏便開口說了來意,戶部要算修長城等防護建築的預算,但十幾位大人算出來的數,有十幾個,沒有一個數是相同的。
大哥回京之後便入職戶部,每天跟錢打交道,起初還是被這個錢,那個錢搞得頭疼,時間久了,也就淡定了。不過,戶部以前沒做過預算嗎?怎麼會有弄出十幾個數,連個相同的都沒有。王修晉相當的疑惑,眼裏也全都是不解,他想像不出。
王修柏從手袖裏拿出幾張紙,遞給弟弟,“我想從弟弟這邊借兩位先生,相信他們,要比我們更了解。”王修柏沒有說,分派任務的十幾人,幾人身後是什麼人,哪些人的主子是誰,他們算盤下的私心,雖不能直接昭然於世,卻也能從幾張紙中看出。
王修柏回京到戶部述職前,有幸被皇帝召見,他到戶部,身後站的不是王家,而是皇帝,這次的事,從開始分派,就有不下五人尋各種借口,私下和他見面,目的就是拉他站位。官場的事,弟弟是不願意摻和的,但,弟弟如今的身份,哪裏是他不想摻和,就會遠着了。這不,皇帝雖然不直接發話,向弟弟要人,便尋他過來借人。
王修晉挑了下眉,掃了一眼長兄手裏的紙上內容,“是戶部里的人決定,還是……”王修晉沒說後面是誰,卻見長兄輕咳了一聲,王修晉便瞭然,知道是誰的主意了。“借人沒問題,不過要寫個借調的條子,蓋上印,到日子得讓人回來,我養出來的人,若是要不回來,我可就賠大了。”
王修柏被弟弟摳摳的樣子氣笑了,卻也只能點頭,“明兒就把條子送到學堂去,順道把人帶回戶部。”
“明兒不行,我得仔細挑挑,而且他們現下手頭都有事,哪個能說走就走,你若只借個一兩天,倒還好說,若要借個十天半月的,我這邊豈不是耽誤了事情,你要知道,對於我來講,每時每刻都是錢。”
王修柏在心裏默默的念了幾遍君子動口不動手,可他咋覺得手特別的癢呢?磨着牙應下後天去帶人。掀過借人的事,王修柏道明過來的第二個來意,父親的生辰要到了,就算父親不擺壽宴,一家人也要聚在一些,給父親賀壽。
王修晉算算日子,可不是要到父親的生辰了,想着父親的喜好,他便開始頭疼起要給父親準備什麼樣的壽禮合適。每年父母生辰的壽禮,都是最為頭疼的事,王修晉不想送一樣的東西,便會很花心思,有時還會吃力不討好,花了一番心思,父母卻十分嫌棄,心情可謂是相當的鬱悶啊!
送走大哥夫夫,王修晉腦子裏全是生辰壽宴的事,值得慶幸的事,父母不會大擺宴席,不用擔心自己送的禮,父母不喜還會被外人見着,被人一傳十,十傳百,傳來傳去,指不定傳出什麼話。
為父親準備壽禮的事,可以先放一放,借人的事,需要說道說道,他手裏面最開始招來的專業的清賬人員,都是一些罪臣,雖說現在已經脫去罪身,但他覺得這些人心中多少對上位者有着一些抵觸,哪怕他們現在給皇族子弟授業。讓他們去清賬,他們沒有意見,戶部那邊,會不會有人給這些人擺臉色?
王修晉不願意看到他培養出來的人,要看別人臉色,受着氣什麼的,絕對不能忍。王修晉一大早送女兒到啟蒙班,再到先生的辦公室,把事說了一下,幾位先生搖頭,紛紛表示,不願意去。王修晉自然不會強硬的讓這些人去,不過既然應下了,不派人過去,會讓大哥難做。
最開始的人不願意去,還有之後培養的人,這些人里,可不全是罪臣,王修晉尋了兩人過去,幫忙計算,至於會不會得罪人,王修晉表示,他還真就不怕,他不去得罪人,人都看他不順眼,一年到頭,多少人蹦達着要弄死他,結果全數被扭送去了衙門,衙門裏的大人,專門安排了一間屋子,負責接收護着他的人送去的殺手,連牢房都是單獨安排的,裏面現在住着不下二十人了。
王修晉對殺手都免疫了,起初的時候,還會有些心驚,當習慣成自然後,就變得和吃飯喝水一樣,若是有一個月兩月的沒有人動手,他還會不習慣。對此李菻善表示很無奈。
預算的事,王修晉派去了兩位剛剛成手的清賬人員,王修柏把人領走的時候,借人的條子上寫着十個月,王修晉看着直撇嘴,時間都趕上女人生孩子了。送走了人,王修晉想到戶部借人的事,心裏盤算着戶部上面的那幾位是什麼意思,他們是否知道大哥後面的人是誰?現在的戶部老頭,絕對是皇帝黨,戶部管着國庫,想要撈錢,不難,但經了幾位被抄家的戶部老大,現任的這位,可是相當緊抱着皇帝的大.腿,皇帝說東絕對不往西,看着也不是貪的人,當然有沒有貪不是用“看着”來判斷。
上輩子王修晉可是看過一則新聞,有一位貪官,天天騎一輛破自行車上班,吃穿都很簡樸,若說起貪官,怎麼著也按不到他頭上,可現實是,從他家裏查獲了成捆的現鈔,具體是多少數,王修晉記不得,這則新聞卻記得清楚,就因為反差着實太大。以至於,很長一段時間裏,王修晉覺得看哪個官,都像貪官,便是他爹,王修晉都覺得也不是清官,要不然那麼多的書哪來的?
家裏的書房從一間改成了兩間,從兩間改成三間,裏面全都是父親的藏書,孤本,仿本,這個時代是沒有什麼珍藏版和簡版,若是有,估計父親也不會落下,這些書得多少錢?除去書,還有硯台,筆,這些雖沒佔多少空間,卻也都是值錢的物件,更別提各種各樣的鎮紙的擺件。
這些論值錢,都沒有最古老的竹簡有價值,王修晉沒搞過收藏,卻也知文物古董,父親也不知從哪裏弄來的竹簡,論捆來算,十幾捆,這些若是留到後世,絕對是賣出天價。剛看到那些竹簡的時候,王修晉甚至生出把竹簡偷藏起來,說不定幾百年後,他還能帶着記憶,那他可就發大了。
當然,王修晉也就只是想想,這種事太不切實際,即便他是帶着上輩子的記憶到了這輩子,但不代表,他還有好運繼續到下輩子。他能做的就是能讓子孫後代避開那段苦難的經歷,歷史的軌跡如何轉動,他是無法預測的,但不能因此,而什麼都不做。
看着賬本,這一年的收益不錯,明年的計劃就是多建兩家電廠,京城內大街小巷都按上電燈,以供晚上照明,看他多無私,明明私人的電廠,可以純利益化,可他卻在做公益。摸摸下巴,王修晉為自己的大公無私點贊。他清楚有很多看他賺錢眼紅的人,但他就喜歡看這些人明明看他不爽,卻又拿他沒辦法的樣子。
“東家。”王掌柜跟着王修晉多年,從去年開始,一點一點的把攤子交了出去,帶出了幾位徒弟,這些幾位不再像他那樣身負重任,而是每人管一攤。現在王掌柜負責京城電廠的事,對那幫洋毛子,從最出的直搖頭,到現在他也能說上幾句番語,看他們也不覺得奇怪,但時不時的,仍是覺得頭疼。
“又被洋毛子惹到了?”自從王掌柜只負責電廠后,王掌柜到他這裏,十次里有九次是被洋毛子惹到了。“這次又是因為什麼?”
“那幫子人差點燒了電廠。”王掌柜咬牙切齒的說出了來意。
王修晉先是一愣,隨即跳了起來,搞沒搞錯,他費了多大的精力把電廠搞起來,若是被人燒了,賠錢事小,被那幫想要摻上一腳的人尋了機會,他得抑鬱了。“為什麼?”王修晉說話的聲音陰森森的。
“喝徒弟酒喝大方了,發酒瘋。”
“禁酒,電廠內禁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