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 心靜
“哎！別亂想這些了！我們才多大呀，天馨也就才十七歲而已，修真界中哪一個不是動輒千百歲，人家都不急，我們急什麼！”天羽無奈的笑道。
“大哥，其實您真的不用擔心的，天馨最後一定會選擇您，你可是擁有那麼強大的力量的高手，她如果知道了．．．．．．”
秦浩想要安慰天羽，卻是越說越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天羽定定的看着秦浩，鄭重的道：“不！論身份，我是雜役；論修為，我只有金丹期；論能力，我只是腦筋活絡一些，別無其他，這就是展現在蜀山所有人面前的我，你們一定要永遠記住！”
眾人心中已經開始為自己的大哥捏一把汗了，天羽這一言，也就是代表在蜀山穩定之前，他是不會輕易暴露自己的實力，那能否真正的抓緊天馨的心，還真不好說。
“說實話，我沒有經歷過愛情，也不知道刻骨銘心究竟是一種什麼樣的境界，但是我見過兩對真實的愛人，他們就那麼默默的愛着對方，很平淡，很簡單，卻很長久！”緩緩的將目光掃過眾人，最後，天羽的眼神定在了若有所思的幽兒身上。
“我們都還太年輕，不懂什麼是真正的愛，但我知道一點，真正的愛是不會計較對方的身份、地位、背景的，哪怕只有一畝田，一頭牛，也依然可以感覺到愛的洋溢，這些深奧的東西我不懂，你們也不懂，那就等我們懂了以後再說吧！”
幽兒默默的點了點頭，她明白天羽的意思，也明白天羽的責任，太年輕不是理由，不懂愛不是理由，只因為身負重任，兒女情長也只好先放下了，她懂！
“天羽哥哥，還有不到一個月就是五年一次的比試大會了，這點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您一定想好接下來要怎麼訓練我們了吧！”
天羽笑着輕拍懂事的幽兒一下，神秘的道：“這是當然！不過現在似乎不應該談這些，你們不覺得這麼高興的時刻，應該慶祝一番嗎？”
“慶祝？啊！對！應該慶祝，我們馬上去準備菜！”江心立時反應過來，叫上幾個兄弟便興奮的去準備菜去了。
說實話，想吃一次天羽做的飯，真難！
是夜，所有人都躺在了廣場之上，蜀山的天空格外的空靈深邃，漫天的星光時閃時滅，好不美麗。
幽兒躺在天羽的臂彎里，望着暗夜寶石般的群星，只覺世間最幸福的時刻也莫過於此了。
“今晚什麼事也不談，就在這燦爛的星空下，說說心裏話吧！這樣的機會實在是不多的！”天羽提議道。
天羽這話說的絕對真實，蜀山比試一過，自己這些兄弟說不定就要到掌門手下去修鍊，到那時想見上一面都難。
“心裏話嗎？”幽兒喃喃着，雙眸偷偷的望着天羽那在星光照耀下，愈顯寧靜的臉龐，不知不覺間，她竟有些醉了。
天羽沒有回答幽兒的問題，只是靜靜的看着蜀山的夜空，感受着這份少有的靜謐。
“累嗎？”天羽的聲音在茫茫夜空中顯得異常深邃。
“再累也沒有大哥累！”這次接話的是凌雲。
沒有人去關注說這句話的凌雲此時是什麼表情，因為每一個人都能夠想像的到，憐惜、心疼——這是他們共有的感覺，他們心中時刻都不曾忘記過這種情緒，每次當他們感覺到很累時，他們就會看看正大步走在他們前面的那一道身影，那一道年齡和他們差不了多少的身影。
拓荒者——永遠是最累的！
天羽表情定了一下，釋然道：“我不累，也不怕累，真的！我們都是嘗過吃不飽，穿不暖，整日提心弔膽日子的人，相比那時候的苦和累，現在的生活簡直可以稱得上幸福了。”
頓了頓，天羽接着道：“這個世界上，我只怕一樣東西……”
說起這番話，眾人的思緒不由隨之飄回到了那終生難忘的乞討歲月，與現在這種雖然有風險，卻擁有追求，擁有希望的日子相比，那時的生活真如行屍走肉一般。
秦浩用右手支起腦袋，望着天羽道：“大哥，您說的是什麼東西？”
“孤獨——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大哥最怕的就是這樣東西！”
江心一改往日的嬉皮笑臉，用異常嚴肅的口吻說道。
其實，何止天羽，像他們這樣無父無母的孩子，哪一個不怕孤獨，若不是林楓將他們這些人聚集到一起，他們就算不會餓死，也一定會被孤獨活活折磨的直至崩潰。
他們知道那種感覺，那是一種舉目無親的絕望，雖然街道上的人群熙熙攘攘，可自己和這摩肩接踵的人群就像兩條平行線，永遠沒有相交的可能！
有時候，他們會忍不住想，他們只希望有一個親人，哪怕這個親人不在身邊，只要知道這片相同的天空下，還有一個和自己有聯繫的人，那也算不上孤獨了，至少每逢中秋佳節，可以對着同一輪圓月說說心裏話，這樣，心中也會是暖烘烘的吧！
可惜，他們沒有！一個都沒有！或許這就是為什麼天羽會毫不猶豫的救下雲兒，甚至不惜放棄生命的理由吧！
他太希望這個世界上能夠有一個人和自己有一點關係了，哪怕只是一點！那樣，心中至少會有個牽挂，也就不再是孤零零一個人了。
好在當初林楓他們是一個團體，能夠並肩走過苦難，可天羽就不同了，他只是一個人，有時候林楓他們會禁不住想。
“大哥究竟是怎麼熬過來的？”
不過這句話他們沒有問，也不想問，都是過去的事了，還提他做什麼，徒增困擾嗎？
有親人的人，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了，實在應該好好珍惜……
躺在天羽臂彎里的幽兒似乎有所感觸，緊了緊抱着天羽的手臂。
天羽嘆了口氣，“江心說的不錯，我確實害怕孤獨，乞討的日子裏，真的受夠了孤獨的折磨，我不知道多少次祈求上天，可以讓我擁有一個哪怕不是親人，只要和我有一絲關係就好的人，可惜……”
“天羽哥哥，這……就是你認雲兒做妹妹的原因吧！”幽兒不經意間的一問，不由讓天羽愣了一下。
“幽兒怎麼會知道雲兒？”心裏這樣想着，轉瞬天羽就釋然了，肯定是小楓告訴幽兒的。
“幽兒！”林楓有些惱怒幽兒的不懂事，這件事只要知道就行了，怎麼可以說出來？
訓斥了幽兒一句，林楓歉然的望向天羽，內疚道：“大哥，我……我……”
看着林楓欲言又止的樣子，天羽明白，林楓定是為了沒有經過自己同意，便將雲兒的事告訴幽兒而愧疚。
“沒什麼！小楓！兄弟之間是不需要這樣的，就算你不說，總有一天我也是要說出來的！”
低頭看了看懷中同樣帶着一臉歉意的幽兒，天羽笑着拍了拍她水嫩的臉頰。
望着天空，天羽歉然道：“應該是大哥向你們道歉才對，我本不應該瞞着兄弟們的！”
“大哥，你可是剛說過的，兄弟之間不需這樣！再說了，二哥說雲兒當時只有六七歲，三年下來，最多也就是十歲，咱們兄弟中最小的也有十一歲了！”
環視眾人，江心頓了頓，接着道：“這樣說來，雲兒也應該是我們的妹妹，對不對呀？”
“對！”眾人忙附和道。
看着江心，天羽不得不承認，一到這種時候，江心的能力就能夠自然而然的展現出來。
天羽也收起愧疚，笑道：“可別高興的太早，還不知道雲兒認不認我這個哥哥呢！”
“一定會認的！一定！”
眾人的回答出奇的一致，這是他們的心裏話，如果有人為了他們連生命都不顧，他們也是會把對方當親人看待的。
“既然說到這件事，我也就直說了，我推算過，想要將蜀山徹底洗清，最多不應該超過十年，也就是說還有七年時光，以我的修鍊速度，七年之後，估計離飛升也就不遠了，所以……”
“所以，這飛升前的一段時間還是去陪陪雲兒吧！”幽兒笑着接道。
這倒是讓天羽禁不住一愣，他沒想到眾人會勸自己去陪雲兒。
“大哥，我們已經商量過了，也都同意您的安排，我們也算過，七年時間，憑藉您給我們的靈珠，我們應該可以修到分神後期，您去陪雲兒的這段時間，我們自然不能鬆懈，我們還想早日和您在仙界相逢呢！”
說到這些，林楓竟然坐了起來。
“對呀！為了仙界重逢，我們也就不能跟着你去陪雲兒了，您一定要替我們給雲兒問聲好！”江心目光中閃着一種靈動的光。
“仙界重逢！好！到時候我先去仙界探探路，等你們也飛升了，也可以順利一些，不過，可不要讓大哥等太久！”天羽也坐了起來，雙眸中竟隱隱有淚光閃動。
天羽知道林楓和江心話中的意思，他們想要讓自己能夠安安心心的去陪雲兒，這才說什麼“還要努力修鍊，趕着去仙界和自己重逢。”的話，無非是不想打擾自己陪伴雲兒的時光。
這時，凌雲突然坐了起來，一臉怪異的神情看着天羽，陰陽怪氣的道：“不過……未來的七年裏，大哥可要多多陪陪我們了！”
“嘔！”
嘔吐聲一大片，天羽想一萬次也想不到，這句話竟然是從平日裏冷酷沉穩的凌雲口中說出來的。
天羽正想吐，秦浩卻已經抓住機會到了他身旁，拽着天羽的胳膊，也同樣陰陽怪氣的道：“還有一點，大哥必須答應我們，否則……”
“說！”天羽強忍着想要一腳踹飛秦浩的衝動。
眼角餘光掃過滿臉笑意的林楓幾人，天羽心中不由嘆道：“看來，這一定是小楓幾人提前商量好的！”
天羽總算明白過來了，自己莫名其妙的着了眾兄弟的道。
秦浩鄭重的道：“我們的要求不高，只希望大哥飛升之時，一定要通知我們！”
這一個問題，天羽想也沒想便答應了，他本來就沒打算讓林楓他們錯過自己飛升的場面，倒不是為了必要的時候，眾人可以為自己做些什麼，只是希望他們見識一下天劫的威力，日後也好有個心理準備。
“小浩，你如果再不鬆開的話，我就真的忍不住要踹你了，讓兄弟們誤會可不是我想要的！”天羽無奈道。
“大哥，人家……人家還想……啊！”
秦浩還沒說完，已經被天羽一腳踹出去了。
“不公平！為什麼幽兒……啊！不要！”
空中的秦浩剛喊出這幾句，一道冰錐已經迎了上去，這次卻是幽兒動的手了。
“哈哈！……”
看着秦浩的狼狽樣，所有人都狂笑起來。
翌日，朝陽初升，蜀道書院卻已經熱鬧開了。
“二哥，大哥會怎麼訓練我們呀，給透露點消息！”江心悄聲問身旁的林楓。
林楓無奈的笑道：“我比你還想知道呢！”
“……”
就在眾人商量之際，天羽已經笑着步出了書院，看到廣場上議論紛紛的眾人，他的臉色不由的冷了下來。
林楓敏感的察覺到，眾人現在的表現讓他們的大哥失望了。
“靜！”凌雲也看出來了，話中已經透出一絲絲冷意。
人群頓時安靜下來，一根針掉在地上，似乎都能聽見。
行至眾人面前，天羽肅然的掃視了一圈，鄭重道：“今天的訓練很簡單，也很難！歸結起來就一個字——靜！”
“靜？”這次連林楓也不明白了。
反倒是站在天羽身邊的幽兒明白的快一些。
“幽兒，明白嗎？”憑天羽對幽兒的了解，她的機敏絕對不在江心之下。
片刻思索，幽兒冷靜的道：“依幽兒看，大哥您所說的靜，絕對不止安靜這麼簡單！還有鎮靜、冷靜、平靜眾多要點。無論面對的是已知的還是未知的，強大的還是弱小的，冷靜、鎮靜等，都是不可缺少的！幽兒說的對嗎？”
聽着幽兒的解釋，眾人才隱隱明白了天羽的意思，這其中尤其是江心，他的頭腦向來是最靈敏的，可遇事總是少了一絲冷靜，而一旦不冷靜，再活絡的頭腦也會瞬間變成一團亂麻。
天羽讚賞的點點頭，“幽兒說的很好，不過卻還不夠精鍊，冷靜、鎮靜、平靜……說到底，只有兩個字——心靜！”
“心靜？”眾人不斷思索着這兩個字中的含義。
“萬事全憑一心，心靜，則不動如山嶽，難測如陰陽，心不靜，再多的實戰經驗也只是僥倖！只有面對對手，心靜如水，方能用最快的速度揣摩出對手的弱點，並將自己有限的能力做到無限的發揮！”
“如果面對強大的對手，自己先慌了神，便已經落敗了；若是面對不如自己的對手，丟失了應有的謹慎，那也就離失敗不遠了！這些，都是心不靜的結局！”
天羽一口氣將心靜講解了出來，其實這些都還只是心靜的一部分，心靜心靜，說到底就是心境！修神的功法中最重要的就是心境的修鍊，可惜，修真者的功法中卻更多的是靈力的積累。
經過修鍊《神龍訣》，天羽越發感覺到心境修鍊的重要，可惜，他不可能將這部功法傳授給自己的兄弟們，那樣，無疑是在害他們！所以天羽才想要林楓他們先從心靜這一淺顯卻又作用巨大，而且很難練的地方開始練起。
無論是面對什麼樣的敵人，心靜都可以讓自己在任何時候都能做出最合適的決定，這絕對不是冷靜、鎮靜就能夠涵蓋的，對於林楓他們來說，戰鬥經驗實在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因此只能在心靜上多下點功夫了。
“大哥，您的意思我們理解，可這心也是能夠煉出來的嗎？”秦浩不解的問道。
天羽一笑，“當然！隨着歷練的增多，你們的心每天都在發生着改變，可惜，你們現在沒有時間歷練，所以只能先從這生活中的一言一行中做起，逐步來鍛煉自己的心，畢竟，一言一行都是由心而生！”
很多時候，都講求由內而外，這次由於時間等眾多緣故，天羽只能選擇由外而內了！比試前的這段日子，在儘可能讓林楓他們積累實戰經驗的基礎上，讓他們也練就一個平靜的心，雖然不知道僅靠這麼點時間能夠練出什麼效果，但面對對手，心境決定了很多！
“那怎麼樣才算心靜呢？”凌雲疑惑的問道。
“我的要求很簡單，就是要你們有朝一日能夠達到，面對十倍於自己的敵人不慌亂，面對弱於自己的敵人不鬆懈，無論是對未知還是已知的，都能夠平心靜氣，泰然處之！這樣，你們才有可能戰勝比你們強的對手！”
“大哥，這．．．．．．這還簡單！”江心一臉不可思議的道。
“平心靜氣，泰然處之！剛說過就忘了嗎？這是第一次，我希望也是最後一次！”天羽凌厲的目光掃過在場眾人。
隨着這道目光的掃過，一股無堅不摧的氣勢頓時升騰而起，場上再也聽不到一絲聲音，直到這時，天羽才發現自己竟然無意中用上了神罰之心的威勢，其實也說不上運用，只不過是天羽此時的心境正好和神罰之心相契合，所以神罰之心的威勢自然迸發，好強大的威勢！
心境的修鍊，天羽暫時沒有什麼其他的好辦法，不過這實戰經驗的積累，天羽倒是想到了一個不錯的主意。
面對着眾人，天羽突然命令道：“過會兒，所有人都進入水靈珠中，你們四十四人一隊，幽兒一人一隊，全力戰鬥！記住，一定要用——全力！我會在旁守護，同時也是監督，如果讓我發現一人不盡全力，那就來準備跟我比吧！”
“大哥，我們這麼多人，幽兒才一個人，會不會．．．．．．”江心原本還以為只是一場切磋，可聽到天羽後面的話，才知道這是一場實戰，不禁擔憂道。
“會不會太欺負人了，對嗎？”天羽望着江心，目光中含着一絲責備。
“搏虎要用全力，搏兔也要用全力！千萬別小看你們的對手，這場戰鬥還說不定是誰欺負誰呢，別忘了，水靈珠內可是幽兒的地盤，人多也是有可能才吃虧的！”
“大哥，這水靈珠內全是水靈力，我們怎麼來補充自己真元的消耗呀？”秦浩的話剛出口，立時惹來了眾人一陣冷眼。
“這才是真正的考驗，你們必須明白自己的優勢和劣勢，天黑之前，你們必須將幽兒制服！”天羽的話含着一股讓人不能拒絕的威勢。
看着天羽的臉色，林楓眾人知道，這次他們的大哥不是在開玩笑，是要他們真正的打一場，他們頭腦快速的轉動起來。
“靈力有限對上無限，如果是全力出擊，用不了兩個時辰，我們這一方的真元就會枯竭，而且還不一定能將幽兒拿下，畢竟，幽兒是水靈珠的主人，在水靈珠中她所能操控的水靈力絕對能趕到上一名分神前期的修真高手，那時，靈力耗盡的我們也就只能任幽兒宰割了，看來，只靠蠻力是行不通的，得想一個策略才行！”
想到這裏，林楓、凌雲、江心、秦浩四人已經開始用眼神交流了。
“這是我昨晚煉製的四十五張符篆，典籍上記載名為靈虛符，重在防禦，待會兒你們每人拿一張！先聲明，這張靈符只能在危急時刻救你們一次，僅有一次！”
“同時，我還在這靈虛符上做了一點小改動，原本的靈虛符使用時會發出一層光芒，我給你們的這張靈符用的時候，沒有任何反應，也就是說，你們的對手是不會知道你們的靈符是否已經失效！”
說到這裏，天羽眼中光芒連閃，冷冷的道：“一會兒的戰鬥中，我不希望聽到任何一句關於靈符的話！”
“這是一場真正的實戰，靈符何時用，由你們自己決定！記住，保護好自己和進攻，是不相衝突的！以你們現在的實力，真正的戰鬥中，第一點便是保護好自己，給你們一盞茶的時間商量戰術，幽兒和我先進水靈珠！”
說完這些，天羽和幽兒已經消失在了眾人眼前。
林楓看着身邊的眾兄弟，他知道，兄弟們的心已經開始亂了，剛才當著大哥的面，眾人沒有表現出來。
幽兒是和他們一起走過生生死死的親人，如果只是簡單的切磋，他們是很願意的，可現在要他們對親人全力進攻，確實很難！若是別人下的命令，眾人估計早上去猛揍那人了！
林楓相信，此刻大哥也正在水靈珠內做着幽兒的思想工作，而他的任務就是說服自己，也說服眾兄弟。
想到這裏，林楓抬頭望着眾人，身上自然迸發出一股領導者的氣魄：“兄弟們，這是一場考驗心靈的戰鬥，而這場戰鬥中的第一個考驗，就是向我們的親人攻擊，沒有人能下得去手，但我們卻又必須下的去手！”
林楓和凌雲對視一眼，接着道：“我們曾經說過，我們的對手是大哥，大哥是我們的目標，這兩年來，大哥也一直扮演着這個角色，因為他希望我們變的強大！現在，我們也要扮演這樣一個角色，目的同樣簡單，就是讓我們和幽兒更加——強大！”
“不錯！這還只是第一天，或許明天，我也將成為你們的對手，到時候，希望兄弟們不要手下留情，我不怕流血，不怕受傷，我只怕大哥看到我們像懦夫一樣不敢出手而失望！”凌雲的話冷酷中卻透着深切的情意。
“對！不讓大哥失望！我們要更強！記住，這個戰場上我們是對手，人生的戰場上，我們永遠是可以將後背放心交給對方的好兄弟，為了兄弟們可以更強，拼了！”
江心也終於拗過這個勁來。
“更強！．．．．．．兄弟！．．．．．．．”
眾人被這些話一激，頓時豪情萬丈，大聲呼喊起來。
兄弟就應該是這樣，不僅要同甘共苦，更能在必要的時候，幫助兄弟變的更強大。
林楓、凌雲、江心、秦浩四人眼神交匯，他們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濃濃的戰意。
“時間不多了，我們來商量一下戰略！”說著，眾人已經鎮靜的開始了縝密的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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