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節操：渣受
節操：渣受！
周一：……老子哪裏渣？不對！老子不是受！好像也不對？
涼風習習朗月高掛的夏夜很有一番詩意的感覺。
周一本來很悠然地在校道上走着享受這一靜謐，突然聽到一個緊張發抖的女生聲音，好像在激動地說著什麼，卻又極力剋制着自己的音量。
周一眉頭一皺，剛要轉身，女生的聲音突地清亮起來。
“方，方嘉之！我！我喜歡你！”
周一心裏一陣難言的感覺蔓延開來。所以，方嘉之也在那邊嗎？腳步不由自主地往那邊湊了幾步。
一個情緒淡淡的，低沉的聲音響起：“我一直和周一在一起。”
女生並沒有就此打退堂鼓，聲音里既有羞澀，又有着執着：“論壇上說的都是假的，我知道。就算你們真的在一起，我也知道你是因為和周一打賭輸了才和他交往的！別說他是男的，就算你真的有女朋友了，只要你還沒有喜歡的人，我都是不會放棄的！”
周一的眉頭皺得更緊，緊掐住的指尖有些發白。
方嘉之完全沒有被女生的激昂發言感染，語氣仍舊是淡淡的：“誰說我沒有喜歡的人。”
周一不禁又走近了幾步。
“……你！你騙人！”女生的聲音尖利起來。
方嘉之有些不耐了：“你還不值得我為你撒謊。”
“我……我，我不信……她是誰？”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聽着女生的聲音在發抖，周一的心也開始抖起來。他極力豎起耳朵，想要聽清楚方嘉之接下來說什麼。
“我要說的話，他也該是第一個知道的人，我為什麼要跟你說？”
周一頓時鬆了口氣，卻又有些莫名的失望。
“你要是喜歡她，怎麼不跟她在一起？你一定是在騙我！”
“隨你怎麼想。”
方嘉之話音剛落，周一一個恍惚，周圍的情景就變了個徹底。
他還摸不着頭腦，就看到面前站着兩個人。周一使盡方法也看不清兩人的臉，而那兩個人彷彿完全看不到他，說著自己的話。
“方嘉之，如果你有喜歡的人了，會和我分手嗎？”
“我是那種不守信用的人嗎？說過了除非是你先提出分手。反正我是無所謂。”
“……即使，我一輩子都，不肯分手嗎？”
“你今天廢話真多！”
“我一直抓着你不放手，你是不是，很討厭我？”
“……你這個白痴！！！”
“……我知道了。”
良久，“方嘉之，你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嗎？”
“教師節過了，國慶沒到，你生日？”
“……不是。方嘉之，你能不，能不能……”
不知怎地，周一覺得自己已經猜到那人說不出的下半句話，也體會到了那人忐忑又不安的心情。
可是另一個人就完全沒有領會到，只是訓斥一般不耐地說：“吱吱嗚嗚地幹嘛！”
周一頓時火起，心中滿是委屈，情不自禁地邁出腳步去，想要去揍那人一拳，卻突然一腳踏空，整個心像是失重般吊起，然後他就從夢中驚醒過來了。
睜眼一看，原來是差點從椅子上滑下去了。
王凌雲還沒有醒，周一放開握着的手，偷偷伸了個懶腰，自己都能聽到骨頭“咯嗒咯嗒”作響的聲音。
艾瑪，老子的腰……老子的脖子……對了，剛剛好像做了個夢？什麼夢來着？算了，好像不是什麼好夢。
掏出手機想要看看時間，屏幕亮不起來。哦，昨天把電池摔了出來，裝回去后忘了開機。
走出病房到樓梯口開機一看，七點多了。
周一記得今天早上八點是有課的。他看了看床上躺着的王凌雲，估計今天應該走不開了，還是得跟班長告個假，免得被老師點到名。
心理班的班長妹子接電話速度很快，語速卻很慢：“是周校花呀，有什麼事嗎？”
周一現在對校花的稱呼已經可以淡定地無視了：“班長，我朋友生病了需要照顧，今天早上沒空去上課，老師要是點名你幫我說一聲。”
“你……在醫院？”
聽着這疑惑中帶着些許興奮，興奮中帶着些許期待，期待中又帶着些許緊張的聲音，周一小心地“嗯”了一聲，忍不住問：“你怎麼知道？”
班長妹紙咳了兩聲，繼續慢悠悠地回答他：“你放心，好好照顧方校草。老師要是點名，我們，會幫你應到的。對了，方校草已經，嚴重到要住院了么？”
周一脫口反問：“方嘉之病了？什麼時候病的？”
電話那頭頓時一陣尷尬，顯然也有些驚詫周一居然完全不知道這個消息。
昨晚微博、校園論壇和貼吧可是都輪了一遍，都在猜周一怎麼一直沒有現身，是已經過去照顧方嘉之了，還是完全不作理會冷落方校草。
可真相卻是，周校花完全不知道這件事，而且還在醫院守着照顧別人……
班長：我好像知道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qaq
“呃……就是方校草昨晚發了微博說，他病了……”
周一道了謝，想着要不要給方嘉之打個電話問問他現在的情況，卻發現短訊信箱裏靜靜躺着條來電提醒信息。
“用戶138****7039給您來電3次，最後一次在06∕1122:44，您可按通話鍵或選項鍵直接回撥。”
那是方嘉之的號碼。
周一仔細想了想兩人最近的關係，猶豫來猶豫去，最後撥通了方嘉之宿舍老大的號碼。
“喂？”
“呃，你好，我是周一。”
“我知道。你有什麼事嗎？”
周一記得方嘉之宿舍的這個老大是個很好脾氣的人，可是現在這個充滿怨念語氣的聲音……他是不是打錯電話了？
拿下手機看了看確認聯繫人，沒錯。周一盯着樓梯轉角處一點，問：“我想問一下，方嘉之他怎樣了？”
對方的回答很簡潔：“死不了。”
周一：“……知道了。謝謝，掛了。”
對方倒急了：“喂！你真掛啊？！”
周一：不掛難道繼續聽你陰陽怪氣地膈應我嗎？
看到周一沒有掛，對方總算用回正常的語氣：“老三昨晚發燒，而且急性腸胃炎發作，現在還在醫院呢。嗯，就是學校附近的那個中心人民醫院，住院部大樓803.”
周一不禁抬頭往樓上看：八樓么……
“那你好好照顧他，掛了。”這回周一利索地斷了線。
踱了兩步，又忍不住抬頭往樓上看了一眼。最後緊握了一下手機，抬腳跨出了樓梯口，進了王凌雲的病房。
他和方嘉之，還是少點糾葛吧。
周一在醫院又陪了王凌雲一天，只在中午時回了趟宿舍洗澡。
在宿舍遇着毛嚴霆和吳天兩位舍友時，兩人用一種新的疑惑的眼光看着周一。周一如常地和他們打了招呼，又去醫院和王凌雲的舍友換班。
當天下午交警和肇事司機找到了病房，協商過後司機做了賠償。
第二天醫生又給檢查了一遍，王凌雲就獲准出院了。
因為腳踝還綁着石膏，周一背着王凌雲出的醫院。王凌雲雙手半撐在周一背上，湊到他耳後說：“這兩天麻煩你了，真的謝謝。”
周一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那你要怎麼報答我？以身相許好不好？”
王凌雲這回沒有像吃燒烤那一次很隨意地就回絕了周一。她低頭仔細想了想，那沉默勁讓周一原本輕鬆的心情不禁變得緊張起來。
直到兩人上了車，回到學校，再走到王凌雲的宿舍苑區樓下，王凌雲才開了口：“不好。”
周一：“……”你那麼認真地拒絕我，我都不知道該怎麼接下去了。還是我該問你“為什麼”？
周一不小心真的問出了口。
王凌雲踮着傷腳站着面對周一，在周一臉上颳了一下：“你長得比我還好看。”
周一：“……就不能換個理由。”
王凌雲搖頭：“我想了一路，來來回回想到的就只有這個。”
周一：“……”所以說這一路上你腦海里的糾結是不是這樣的↓
周一很溫柔很體貼……可是他長得比我還好看。
周一對我很照顧很關心……可是他長得比我還好看。
周一學習不錯，積極又向上……可是他長得比我還好看。
周一很好相處，跟他一起挺開心的……可是他長得比我還好看。
周一出得廳堂入得廚房，十佳好男人……可是他長得比我還好看。
…………
還讓不讓人找女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