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穿進高考考場(完)

92.穿進高考考場(完)

系統聯繫上蕭鶴,叫他出去時,蕭鶴覺得有點奇怪,為什麼要特別避開祁夏?雖然他理解系統害怕祁夏,但如果這麼說來他不是應該會更不敢在祁夏眼皮子底下搞小動作的不是嗎?

所以蕭鶴並沒有走遠,就站在門口和系統對峙,想要看看這個壞系統究竟想要做什麼。他猜測應該是美男子公司又發佈了什麼新的變態的任務讓他去做了吧。如果是又要傷害祁夏的,他要想一想。他現在是看出來了,他虐了祁夏的心的話,接下來祁夏就會虐他的身。他又不是受虐狂,怎麼會喜歡那樣?

而且祁夏也和蕭鶴說開了。他確實和美男子公司的老總有仇,但並不像那個老總所說的那麼簡單。說什麼因為他前世看不起基佬,所以要來讓他變成基佬報復他的話。這個理由太幼稚了。祁夏不敢相信,自己被虐了那麼多次,竟然只是別人的惡作劇。總得有個深仇大恨之類的吧?比如說奪妻之仇,滅了你全家之類的。

蕭鶴想,這麼看來,祁夏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什麼理由得罪了美男紙公司的老總。

不過祁夏說他和那個公司老總有一戰的力量,就算到時候總裁和總裁夫人聯手,他也有和他們同歸於盡的把握。蕭鶴考慮了一番,然後毫無壓力地叛變了。

反正他給美男子公司打工就是為了重生復仇,既然現在祁夏也可以幫他做到,而且還可以幫他付前任金主的“違約金”,他幹嘛不跳槽呢?祁夏這裏的工作可舒服多了,每天就是吃了睡,睡了吃,而且祁夏器/大活/好,怎麼看,新老闆給他的待遇都不錯,他不跳槽簡直是對不起自己啊。

“不說,我可回去了。”看着系統搗鼓半天,也沒什麼屁事。蕭鶴撇撇嘴,決定回去睡大覺。

“等等。”系統驚慌大叫。

蕭鶴訝異地回頭,便看到一陣白光籠罩了他和系統。什麼鬼?怎麼回事啊?

刺眼的白光逼迫着蕭鶴不得不閉上了眼睛。許久過後,他好像聽見有人在他耳邊低語,有人在喊他。是祁夏嗎?這麼想着,他睜開了眼。

入目的是一個黑乎乎的房間,他正吊著水。這裏是?蕭鶴拔開手上的管子,恐慌地下床,到處張望。這裏是哪裏?難道又穿越了?難道強制執行下一個任務?病房外空空蕩蕩的,顯得醫院格外陰森。蕭鶴退回房間,打開燈,發現這確實是間病房。

他突然想到了什麼,衝進了衛生巾。

鏡子裏的那張臉,那張臉,確實是他自己的臉。

他這是重生了?還是什麼?任務完成了?祁夏呢?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啊?

一夜未眠,第二天居然有人來看他。是一個穿着花襯衫,翹着小拇指,看起來很娘的一個男人。他看到蕭鶴時,驚嚇地瞪大了雙眼,然後衝到外面大聲喊醫生:“天啊,醫生,醫生,他居然醒了,他醒了。”

蕭鶴一個激靈,想起這是他之前的經紀人。記憶已經模糊到這種程度了嗎?也難怪吧?畢竟穿越了這麼多世。

從醫生口中,蕭鶴得知自己已經昏迷三個月了,從一開始的影帝出世震驚娛樂圈,到現在他已經基本上從wb熱搜中消失了。

“醫生說你恢復的不錯,只要不進行太劇烈的運動,工作是沒有問題的。正好香瓜台想要採訪你,你抽個時間好好準備一下吧。”說著,他翹着小拇指就要來摸蕭鶴的臉,蕭鶴趕緊避開,經紀人口中嫌棄道,“你看看你,這一副病態滄桑的樣子,這可不信,到時候肯定要掉粉的。我給你一個星期的時間,你可要快點好起來喲。其實你還是和以前一樣英俊啦,皮膚狀態雖然沒有以前好了,但我相信,只要你多多健身,好好睡覺……”

“推了。”蕭鶴打斷經紀人的滔滔不絕,“香瓜台的那個,採訪什麼的,給我推了。”

經紀人不解的同時,還有點生氣:“為什麼?你知不知道之前因為你受傷,公司在你身上花了很多錢?公司這麼培養你,這麼重視你,你怎麼能?你別以為影帝怎麼了,我告訴你,現在年輕人勢頭猛着呢,你看那誰誰誰不就是一下子火起來的嗎?你再這麼躺下去,公眾連你是誰都要不記得了。不過你也不必太過着急,公司還是很重視你的,那些新人哪怕再有才華,哪能跟你比,你可是我們公司的一哥啊。”

蕭鶴等他說完后,然後語氣堅決道:“推了!”

“這……”經紀人張着嘴,視線上下飄忽,不知所措。

蕭鶴眼珠子轉悠了幾下,就想好了借口:“我才醒過來,吃不消。”

“可是雖然你是受了重傷,成了植物人,昏迷不醒,但是公司為了你的前途,只說你受了輕傷,你已經休息了三個月了,不能再休息了。你也不想這麼多年的努力全部因為一場小病付之東流吧?我跟你說,就是那個經常跟你不對付的西皇娛樂的曹錚接了一部大製作,這次很有可能得獎,你危險了……”

蕭鶴心裏好笑,說什麼為了他的前途,還不是怕他受重傷的消息傳出去后徹底喪失了利用價值嗎?別以為他不知道公司在想什麼。恐怕公司比起看到他受重傷,更巴不得他一下子死了吧。一下子死了還能得到公眾的同情心,可是受了重傷,成了植物人什麼的,只能消耗他的影響力。所以比起利益來,他是死是活,是健康還是殘廢,那些人根本不在乎,他們想的只是榨乾他身上的血罷了。蕭鶴把頭埋進了被窩裏,再次出來時已經平靜好了情緒,也想到了說服經紀人的借口:“但是,你也不想到時候我昏倒在台上吧?那樣的話,情況更糟不是嗎?”

“可是公司那裏……”經紀人嘆氣,“我知道你辛苦,但我也苦啊,兩頭難,忙得要死,誰都沒討好,誰都得罪。”

蕭鶴心裏冷哼,關我屁事,嘴上卻感激道:“周哥,謝謝你了。”

經紀人聞言嬌笑着拍了蕭鶴胸口一下,差點一掌把他拍出血來,笑罵:“哎呀,你好討厭啊。”

你也挺討厭的,蕭鶴心想,明明是個娘炮,力氣卻那麼大。其實你是真的故意想拍死他的吧。

說到最後,護士進來了提醒經紀人病人需要休息。說話的時候,護士還不滿地看着經紀人,彷彿在責怪那些資本家,影帝哥哥都病成這樣了,他們還想讓他工作。

經紀人看出蕭鶴實在不想接,而且身體上也確實受不住時,拿定了主意,離開前他告誡蕭鶴:“哎呀,我也不是那麼冷血的人,畢竟合作那麼多年了。我的話也有幾句真心的。你確實不能再躺下去了。哎呀,我辛苦些吧,我幫你看看,有沒有不需要大動作的好的片子。哥哥也不是欺負你,咱們合作了這麼多年,也有感情了,你就好好養病吧。哥哥有了好資源,第一個想到的還是你。”

“謝謝周哥。”蕭鶴這回真心實意道。

“哎呀,幹嘛這麼見外啊。”經紀人笑着翹着小拇指重重鎚了蕭鶴腹部一下,差點又給他拍出血來。

蕭鶴不知道之前的事情是不是他的一場夢。因為系統,祁夏什麼的全都消失了。他覺得整個人都迷茫了起來。如果那一切都是假的,如果失去了祁夏,他不知道自己活着還有什麼意思?

是什麼時候,祁夏成了他活下去的理由呢?

他也不清楚。可是這麼多次的陪伴,這麼多次的生死與共,就算是鐵打的心也會軟下來。而且他本來就是一個容易心軟的人。

可是想再多,他還是要活下去。要掙錢,要吃飯,要看病,哪怕他怎麼想頹廢,想墮落下去,生活也不允許他墮落下去啊。活着的慾望逼着他前進,不准他的後退,可是失去了祁夏,又讓他感到活着很沒意思。

他快要被這一切逼瘋了。他瘋狂地投入到工作中去,努力吃透那些劇本,鑽研磨鍊自己的演技。只有忙碌下來,他才不會感到那麼痛苦。不然那些想法會把他逼瘋的。他不敢去想。

萬一那一切都是假的,萬一祁夏是不存在的。不行啊,絕對不行,怎麼可以有這樣殘忍的事情發生。那個男人,是他活下去的勇氣啊。

不可以再想了,再想下去,他真的會活不下去的。

這段時間的蕭鶴真是痛苦無比,一方面他懷疑自己的經歷是一場夢,另一方面他發現自己失去了表演的才華。

他記不住台詞了。他無法集中注意力,他總是感到緊張,他看見人群就緊張。他不斷地強迫自己深呼吸,深呼吸,努力地看劇本,琢磨演技。他已經走到了這裏了,他好不容易走到了這裏的,他不可以摔下去,不可以從這裏摔下去啊。

然而可能潛意識裏預感的東西會實現吧。蕭鶴痊癒后的第一場戲,以他為男主角的一場電影,開機儀式那天,他要表演一場太子登基時的戲。在這個戲中,他要表現很多東西,多年隱忍終於成功的得意,馬上就可以血刃仇人的期待,害怕這只是美夢一場的內心深處的自卑……然而開機時,他的大腦一片空白。

在NG了十幾次后,蕭鶴抬頭,全身都被汗水泡濕了,緊張恐懼的冷汗滑過他的眼睛,帶起陣陣酸澀。導演不滿地看着他,彷彿在說“就這還影帝,連新人都比不過,差勁差勁”,其他的劇組人員或吃驚或失望或幸災樂禍的眼神,以及那些場外的記者,蕭鶴甚至可以想像他們要寫什麼當作頭條,然後頭條下被罵成狗的他。

蕭鶴的身體微微哆嗦,天啊,他怎麼會記不起來台詞了?明明背了將近兩個月了,明明以前只要看一遍就可以背的滾瓜爛熟的,怎麼回事?究竟是怎麼回事?

最後蕭鶴直直暈了過去。再次睜開眼時,看見醫生目露擔憂地看着他:“我們恐怕得告訴你一個不怎麼好的消息了。”

“請說。”

“我們發現你的腦內有塊地方受損了,應該是上次意外事故時留下的。現在還不清楚會有什麼影響。”

蕭鶴呆愣了半餉,然後輕聲道:“……我知道了,謝謝。”命運奪走了他的祁夏之後,連他賴以生存的才華都要奪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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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病嬌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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