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穿進高考考場(3)
有個女生流/產了，聽說這事的時候，蕭鶴剛考完英語，正在教室里啃鴨舌頭。
教室里原本對答案對的歡快的少年少女齊齊地衝出去看熱鬧去了。
“哪兒呢？哪兒呢？”
“誰流產了，真的假的？”
“就是許一萌，一百塊錢就什麼都乾的那個女的。”
“哈哈，她呀，墮/tai了好幾次了吧？”
蕭鶴看到人群正中的地上的確躺着一個瘦弱的女孩子，血源源不斷地流了出來。
“怎麼弄的啊？這是？”
“陸勝男打她的，沒想到一腳把她踹流/產了。”
“哈哈哈，這下子好玩了，我正覺得無聊呢。”
蕭鶴撥打了120，遠處也有幾個老師在看熱鬧，他們班的班主任嬉笑着和年級主任走了過來。
年級主任眉頭皺得緊緊的，臉拉得老長:“快叫救護車。”
“許一萌，你這是怎麼回事啊？”蕭鶴他們班的班主任板著臉道，語氣聽起來卻有些幸災樂禍。
年級主任沖那些圍觀的學生罵道:“看什麼看？高考考完了？考上A大了？沒有，你們在這裏看什麼？回複復習去，勸你們別這麼浮躁。”
許一萌送進了醫院，聽說孩子沒保住。蕭鶴在教室里漫不經心地看着歷史書，同學們還因為上午發生的事情興奮不已。
“啊，懷/孕了啊，那女的懷了多久了？孩子是誰的啊？”
“誰知道啊，她跟那麼多男的都睡過哈哈哈，估計她自己也不知道孩子是誰的吧？”
蕭鶴從原主的記憶里知道，雖然那個許一萌成績很好，但是風評卻不好，班上的人說她是做那個的。那些男生也經常私下裏問那個女生多少錢一晚。
大家討論這事熱鬧了一天，第二天去考試時，不少人哀嘆還沒複習完。原主是史地班，蕭鶴以前最擅長的就是這兩門了，平時玩玩也能考高分，他背了一天帶幾堂課，就幾乎把知識點都給回憶了起來。第二天考試時，也把會做的題目都做了起來。這兩門他考得還是挺輕鬆的，選擇題他覺得很容易，選擇題得了高分後面也就差不多了。更何況，他那0分的數學註定了要重讀，後面的考試考不考也無所謂了。
考完后，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了。出校門時，蕭鶴聽見那些家長們也在議論那些事。
“真不要臉，才多大啊，就跟男的亂/搞。”
“現在這些小姑娘啊，真的一個比一個不要臉，當初生出來就應該掐死了。還是養男孩好啊。”
“就是啊，女孩多賤啊，說不定哪天回家肚子就大了，不曉得懷得哪個龜孫的種。”
蕭鶴看了眼那些人，發現罵女人最狠的恰恰是女人。
沒想到原主姐姐Coco居然來接他，還開的豪車來的。蕭鶴看到她朝他招手就感到頭疼。雖然Coco現在在網上因為她那個花美男男朋友的事被人噴的不成樣了，但她一點也不怕，每天照樣逛街的逛街，約會的約會。
說真的，如果不是Coco喊他，蕭鶴也認不出來她。Coco原來很漂亮的，是個清純可愛的小美女，後來跟風給自己整了一個蛇精臉。蕭鶴經常擔心她的下巴會掉下來。
值得一提的是，現在十分流行整蛇精臉。大街小巷的都是蛇精臉。當然他們之間也是有美貌的比拼的。比如看誰的下巴更尖更長，誰的眼睛更大，誰的皮膚更白……整/容醫院現在已經不用那些美女打廣告了。直接就是葫蘆娃里的蛇精臉。
走在城裏的大街小巷，或者是鄉下的羊腸小道，隨處可見葫蘆娃里的蛇精！
Coco看到遠處一個大樓高高地掛着葫蘆娃里的蛇精，又羨慕又嫉妒地感嘆道:“她可真美。”
蕭鶴被鴨舌頭卡住了。
“我要是像她那麼美就好了。”
救命救命，真的要被卡死了。
Coco哀怨地看了蕭鶴一眼:“你還是個孩子，你不懂，現在男人最喜歡的就是葫蘆娃里的蛇精了。我的前前前男友，前前男友，前男友，人手一幅蛇精的巨型海報，天花板上都有，祈求着每天早上第一眼見到的就是美麗動人的蛇精。”
“我要死了。”蕭鶴說。
“你也去整一整吧，你長得真丑，你看蛇精多好看啊。”
“我還是去死吧。”蕭鶴絕望道。
蕭鶴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奔向了廚房，然後做了一份玉米排骨湯。Coco發覺弟弟做的排骨湯居然是給別人的女人喝的，嫉妒得不行，趁蕭鶴不注意，偷偷幹掉了兩碗。
蕭鶴憤怒地抬高了自己的嗓音:“Coco！”
Coco打了個飽嗝:“嗝~”
嘆了口氣，蕭鶴認命地把剩下的湯湯水水都倒進了保溫壺裏。
“你要去看誰？”
“一個同學。”蕭鶴言簡意賅的回答。
“女同學吧？哼哼~我就知道。”
蕭鶴不理她，拿起保溫壺就出門:“我會儘快回來的。”
“那你要快點回來哦。姐姐懷孕了。可沒有精力去找你哦。”
蕭鶴:“！”
Coco挑了挑眉，得意道:“沒想到我還留了這一手吧，我知道不管是照片還是視頻，那些腦殘粉們都不會相信的。她們的老公怎麼會是這樣的人呢？哈哈哈，那我到時候就把親子鑒定甩她們臉上，狠狠打她們臉。”
“無聊。”蕭鶴出言打斷她，“你真傻，到頭來被罵的也不過是你一個人罷了。真的有什麼用嗎？那傢伙前年不還吸毒被抓嗎？結果沒幾個月就放出來了，出來后還演的警察。所以說，有什麼用呢？一點意思都沒有。”
Coco不滿地鼓了鼓臉上的肉包子:“哼，反正我不爽誰也別想開心。睡完就想甩了我做他麻痹的夢去吧。”
“可你才17，還沒有成年。”
“你這個16歲的，閉嘴吧，這是大人的事，小孩子不要管。”
“對了。”蕭鶴出門前，提醒道:“你可不準學他吸/毒哦。”
“我又不是笨蛋！”Coco沒好氣地道。
“那就變聰明點。”
蕭鶴問了班主任許一萌在哪家醫院后，就匆匆趕了過去。
原主成績很好，班主任十分喜歡他，聽到蕭鶴要去看那個許一萌，嚇得魂都沒了:“蕭鶴，那不會是你的孩子吧？”
“不是，我只是去看看她。”
“我跟你說，上大學的時候漂亮女生多了去了，你現在才高中，你不能……”
蕭鶴急急忙忙編了幾句話，總算是把班主任給騙得掛了電話。蕭鶴抹抹額頭上的汗水，心想班主任真是一種可怕的生物。
許一萌的病房到了，蕭鶴剛要敲門，就衝出去了一個年紀大了，穿着艷俗的女子。那個女人恨恨地瞪了蕭鶴一眼，然後衝著裏面罵道:“你相好的來看你了。”
“滾。”一個哭泣的女聲響起。
那個打敗艷麗俗氣的女子還在喋喋不休地叫罵:“滾就滾，人要管你。你以後也是個做雞的，給男人睡的。誰要管你，哪個好好的人家女兒，上學能把肚子上大了的。連肚子裏的種的爹都不知道是誰的，你也是夠賤的。你是在上學還是給人家上啊。”眼淚模糊了妝容，直接變成了一張大花臉。
裏面帶着哭音的女生聲音嘶啞:“滾啊，滾啊，你給我滾，我要給誰睡就給誰睡，我要你管嗎？我和你一樣賤啊。啊……”她尖叫了起來，尖叫的聲音彷彿能把嗓子喊破。
那個妝容花了不能看的女人重重抹了把眼淚，淚水從手中滑落，跌在地上。她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在外面站了一個小時后，蕭鶴走了進去。裏面有兩張簡陋的病床，一張病床上躺着許一萌，另一張病床上躺着一個年老的老太太。老太太的家裏人正指着許一萌竊竊私語着。
門口散落了大把的葡萄，像是被人摔在地上然後又被人用腳碾碎了的。蕭鶴找了掃帚來，把那些壞了的髒了的葡萄掃了，然後倒進了垃圾桶。
系統奇怪道:“你又不認識她。”
蕭鶴尷尬地摸摸腦袋:“前天上晚自習時，我拉肚子沒廁紙，別人都不肯借我，她直接給了我一盒。”
系統:……
蕭鶴露出個笑容道:“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
再次走進病房時，許一萌的頭已經從被窩裏鑽了出來，她敵視地看着蕭鶴。
蕭鶴舉了舉手裏的保溫壺:“要不要喝一點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