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這是小番外】
【黑毛球篇】
黑糰子名叫煤球,名字響噹噹的幾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而今已經五歲了,跟在楚征和梁俞瀾身邊當了快三年的電燈泡。除了每天晚上偷偷摸摸的上床鑽進梁俞瀾懷裏,次日清晨抱着梁俞瀾的脖子撒着嬌的醒來以外,它做的能讓楚征暴跳如雷的事情還有很多很多。
糰子五歲,按照人的年齡來算已經是壯年老大叔,但是仍舊每天做着和年齡極不相符的撒嬌賣萌,賴着它的梁俞瀾左右的蹭。
而梁俞瀾和楚征也確實如計劃的那樣,拋下了工作整日的遊山玩水。但是坐飛機寵物只能託運,黑煤球託運了一次後上吐下瀉可憐巴巴的病了小一個星期,從此以後梁俞瀾就不肯再給它託運了。如果出去玩兒,那一定是開着輛小吉普,楚征當老司機一路飛車而去。
而黑煤球自然是窩在梁俞瀾懷裏,左親親右抱抱,或者甜蜜蜜的打個盹。
所以楚征真是很心累,恨不得自己變成梁俞瀾懷裏的黑煤球。
而楚征一直懷疑,黑煤球會不會也是什麼人穿進來的,畢竟它的智商實在太不像只貓,而且那黑乎乎的痴漢臉,成天抱着梁俞瀾不撒手的模樣,太像是個多年欲/求不滿的老變態。而單純的梁俞瀾竟然就這麼被色煤球萌噠噠的表面所欺騙,每天每日的哄着抱着親着,還說“球球是我的寶寶,我當然很愛它。”
楚征眉毛跳了三跳,寶寶……他媽的。
每次楚征看見煤球在梁俞瀾懷裏撒嬌就想把蠢貓拎走自己撲進梁俞瀾懷裏,蹭着他的胸口說我也是寶寶你他媽的還是抱着我吧。但是楚征想了又想,總覺得這種做法實在太有損他高大威猛的形象,雖然心很癢但還是放棄了。
因此在梁俞瀾這得到了無比溫柔對待的煤球就跟上了天似的高高翹着毛尾巴,仰着小脖子美得快要飛翔。
……
楚征和梁俞瀾真就將遊山玩水進行到底,欣賞了祖國的大半河山,當然不論到哪裏都是帶着這個痴漢黑糰子的。
兩人一起爬過雪山,給蠢貓特製了一件高保暖的羽絨小背心;
兩人一起游過大海,給蠢貓特製了一艘性能極好的小型帆船;
兩人一起走過花海,給蠢貓特製了一頂騷包但很可愛的小花帽……
總之兩人不論到哪裏,都會帶上這個甜蜜的負擔。
但是不論去哪裏,蠢貓最愛乾的事也還是趴卧在梁俞瀾的懷裏睡覺,蜷成一隻黑芝麻湯圓,窩在梁俞瀾不算強壯的手臂里,抿着小耳朵安心沉睡。
*
蠢貓是一隻高傲的小傢伙,雖然從生下來有記憶開始它就不知道自己爸爸媽媽是誰,但是它還是默默的高傲着。
它的皮毛那麼好看爪爪那麼鋒利叫起來那麼威武……它覺得自己簡直就是完美的。
但是生活總是會經歷艱難,蠢貓在一次外出找食物時和一隻野狗同時看上了一罐罐頭,它眼睛瞪得溜圓想也沒想朝着那罐頭就飛撲了過去。
蠢貓實在太餓了,它已經很多天沒吃過東西了。但就在它扒住罐頭的瞬間,在一旁的野狗忽然發起了攻擊,朝着它就撲了過來。蠢貓那時候才幾個月大,根本不是野狗的對手,它死死護着罐頭卻還是被咬傷了腿。野狗發了瘋的衝過來,蠢貓用小毛爪子緊緊抓着小罐頭,嘴裏發出“嘶嘶”的低吼。
野狗被嚇退半米,蠢貓忍着痛叼起罐頭就逃,跑着跑着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後面的野狗不再追了,罐頭……也沒了。
蠢貓從來沒經歷過這種疼,疼的它的神經都跟着一抽一抽的。
沒有罐頭了,它好餓……蠢貓把自己縮成一隻小小的湯圓,窩在角落裏小聲的抽泣。
過了有一會兒,一隻溫柔的手忽然摸到了它的背脊上,小心翼翼的給它抱了起來。蠢貓永遠不會忘記遇見這個男人的瞬間,心都暖了。這個男人下巴尖尖,滿眼的擔心,聲音溫溫柔柔,“小傢伙,你怎麼了?”
蠢貓從來不相信人類,它看過很多人類追着野狗跑欺負小野貓……它心想,眼前這個男人肯定也是這樣的。蠢貓將自己縮的小小的,希望眼前這個男人趕快消失。
但是這個男人卻沒有動,他將自己抱進懷裏,一下下的摸着自己的耳朵。
蠢貓有些生氣,自己的耳朵那麼漂亮,你不要把我毛毛摸亂了!
它對着眼前的男人不住的嘶吼低叫,但是男人卻沒有一點要離開的意思,緊緊抱着自己,那樣溫柔。
蠢貓就這樣被他帶到了一處房子,蠢貓看見滿屋都是貓貓狗狗,見它進來還不住的吠叫。蠢貓怕極了,小爪爪緊緊抓着男人的手。
後來好像有人給它擦了葯,它的腿痛痛的,小心心也痛痛的。
再後來,它被那個長的好看的男人帶回了住處,從此成了一隻有家的小帥貓。
這個好看的男人對它真的很好,給它喂好喝的牛奶,給它吃好吃的小魚乾,晚上還哄着它睡覺。
但是這個男人也很自作主張的給它取了個新名字,叫它“小瑪瑙”。
瑪瑙是什麼它不知道,但它覺得這個名字一點也不好聽,以前大家都叫它小黑,小黑多帥氣,多霸道。
白天的時候男人出去工作,蠢貓就窩在房間睡覺,偶爾被男人帶到片場看他拍戲。
結果有一天,蠢貓等了好久好久,都不見男人回來,蠢貓好心急,它想一定是這個蠢蛋找不到回家的路了,它必須出去找他回來。
然後蠢貓就瘸着小腿出了門,再然後它就見到了楚征。
有句話叫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蠢貓在見到這個叫楚征的男人後開始無比想念那個溫柔的男人。
這個叫楚征的不僅聲音不軟懷抱不軟還長得丑,它真的好嫌棄,而且更讓它生氣的是這個男人竟然又給它起了個新的名字,叫——煤球。
瑪瑙它不知道是什麼,但是煤球它是知道的。
以前在外漂泊,聽野狗野貓說過,那圓乎乎丑乎乎用來燒的東西就叫煤球。它才不要叫這個名字,它不喜歡!
但是這個叫楚征的傻子就是不死心,天天叫它天天叫它,最後它為了不讓耳朵起繭子勉強應了一聲,結果這個大傻個就開心的咧了嘴。
煤球想,這個叫楚征的男人笑起來其實也不是太難看,他願意叫就叫吧……
而且它還發現,這個傻大個竟然私藏了很多溫柔男人的東西,那味道它熟悉的很,不會錯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麼,自此後它都沒再見過溫柔男人,它好想他。
後來發生了什麼煤球忘記了,它總是覺得有一段記憶它是沒有的,但是這些都沒有關係,等它再次醒過來時它又看到了楚征。
而過了沒太久,它竟然又見到了它心心念念的溫柔男人。
煤球激動的簡直要哭出來了,但是它不知道他這幾年經歷了什麼,竟然變得那麼瘦,那麼單薄,它真的好想永遠都抱住他,用自己強壯的毛手臂給他遮風擋雨,讓他永遠在自己身邊。
後來煤球才知道,這個溫柔的男人竟然是它現在小奴婢的男朋友,煤球覺得自己失戀了,它愛的人被這個叫楚征的壞蛋搶走了!
煤球失落了好一段時間,但它其實還是開心的,因為這個溫柔的男人還是像以前一樣喜歡它愛它,會抱着它親親,會哄着它睡覺,會柔着嗓音叫它寶寶。
煤球覺得自己這輩子都賴定他了,現在它身邊有一個蠢奴婢,有一個溫柔的男人,它的貓生圓滿了呢~
煤球想,它這輩子最幸福的事兒大概就是遇見了男人吧,它永遠都記得他第一次將自己抱起來時滿眼的擔心,記得他哄自己睡覺時溫柔的聲音,記得他叫自己寶寶。
寶寶~我是你的寶寶呢喵……
*
兩人一貓在外遊玩了小半年之久,楚征和梁俞瀾終於想着回家了。
兩人開着小吉普用了將近兩天的時間臨着朝陽到了家,滿身疲累的進房間澡都沒洗脫了衣服一睡就到了下午。
楚征一醒過來就看見蠢貓又鑽進了被子,抿着小耳朵睡得一臉醜樣。
楚征給它從梁俞瀾懷裏抓起來,扔到一邊床角,自己跟着趴了過去。
梁俞瀾被壓得難受,終於哼哼唧唧的醒了過來。他一睜眼就看見了趴在自己身上的楚征,親了親他的唇角,“什麼時候醒的?”
楚征回親過去,“剛醒。”
這時蠢貓也睜開了眼睛,發現自己又被扔到了床腳,這一看就是楚征做的!它氣鼓鼓的跳到兩人中間,挺着胸的要和楚征打架。
梁俞瀾看着氣鼓着臉的蠢貓,聽着它不住的“咕嚕嚕”的低吼,就知道準是楚征又欺負它了。伸手一把將它抱進懷裏,低頭親在它圓咕隆咚的小腦門上,“寶寶,你睡得好嗎?”
煤球聽着梁俞瀾的聲音一下就柔順下來,蹭着他的臉送上自己的貓抱,嚶嚶的在梁俞瀾懷裏撒嬌。
楚征看着這一臉痴漢樣的蠢貓,伸手拍它屁股,“煤球,你睡得好嗎?”
煤球眯着眼睛,甩着毛尾巴的回了一聲,“喵嗚嗚~~”
楚征伸手抓住它的毛尾巴,“既然睡得好那就一邊玩去吧,小心我秀你一臉恩愛!”
煤球氣鼓鼓着臉,“啪”的倒進梁俞瀾懷裏,“喵嗚嗚~”我不要走捏~
【羞恥PLAY篇】
楚征和梁俞瀾在一起好幾年後,梁俞瀾仍舊沒有忘記楚征的小菊花,而且他對這朵怎麼也得不到的小菊花還越發的想要。
這叫觸手不可及就越抓心撓肝。
所以在強上、智取都沒得到進展后,梁俞瀾終於使出了殺手鐧。
楚征曾經說過,他這人很容易色令智昏,而且一旦昏了頭,那經常是受人擺弄不會反抗。雖然這話聽起來特別的玄,但是為了那朵覬覦已久卻不可得的小菊花,他可以試一試。
而且就算失敗了,除了再被上一次他也沒有什麼太大的損失嘛。
因而梁俞瀾就楚征的性格進行了到位的分析,對如何能讓他色令智昏做了一個詳細的列表,梁俞瀾打定了決心,要給楚征的心神來一場致命的衝擊。
在楚征一次外出后,梁俞瀾拿出了早已準備好的套裝,準備讓一進門的楚征瞬間就失去心魂。
楚征回來已經是傍晚,現在是早春,都說春寒料峭,外面的氣溫還真是不高。
楚征進了門,將一個不小的盒子抱進門放在了玄關。
房間沒有開燈,楚征還有些奇怪,難道梁俞瀾出門了么?
他伸手按開開關,就在燈亮的一剎那,他的一顆小心臟差點飛上天邊去。
梁俞瀾正一條腿跪在沙發上,另一條腿抬起掛在沙發靠背上,眼神邪魅帶着誘惑。
然而這些都不是能讓楚征整個人都呆傻的原因,楚征喉頭上下滾動,狠狠的咽了口唾沫。眼神都直了。
——梁俞瀾頭上竟然戴着毛耳朵,上身赤果下身只穿了條黑色小褲褲。而且脖子上還掛了個小鈴鐺,姿態嫵媚,眼神迷離。
梁俞瀾看着楚征一副口乾舌燥的樣子,心想果然已經智昏了,他得再加把勁兒!
於是梁俞瀾勾起唇,衝著楚征挑了眉毛,“喵嗷~”就是一嗓子。
楚征就感覺自己理智的弦似乎崩斷了,狂暴着快速飛身上前。
可是還沒到沙發,梁俞瀾就一個翻身跑掉了,楚征一下看見了梁俞瀾的背後,原來那黑色的小褲褲暗藏玄機,後面是一條毛茸茸的大尾巴,跟着梁俞瀾的動作一甩一甩。
梁俞瀾俯身拿起茶几上的紅酒,“寶貝兒,來一杯酒嗎?”
楚征痴傻的點點頭,“好啊。”
梁俞瀾朝着楚征勾了勾手指,“那你過來啊~”
楚征喘着粗氣走過去,伸手接了梁俞瀾遞過來的紅酒。
梁俞瀾看着楚征將紅酒拿到嘴邊,要喝了要喝了,楚征要喝了!梁俞瀾滿眼激動,他今夜終於要採菊東籬下了!
楚征朝着梁俞瀾拋了個媚眼,仰起頭一把將紅酒灌入口中。
就在梁俞瀾要喜大普奔的時候,楚征忽然一把將他抱進懷裏,一手抓住梁俞瀾的毛尾巴,另一手一把按住他的後頸,緊接着唇就壓在了梁俞瀾的唇上,楚徵用舌頭叩開他的牙關將紅酒一骨腦的全都渡了過去。
梁俞瀾這個人都懵逼了,他眼睛瞪得溜圓,一臉不肯相信,“楚征……你!”
楚征一把將人抱起來,“小玉蘭兒,你還嫩着呢,好好跟哥哥學學吧。”
於是楚征男友力MAX的一把將玉蘭兒扛上肩,抱着他的晚餐就進了卧室。
預料之中的,室內一片迤邐,梁俞瀾迷濛着雙眼一臉羞憤,他已經軟的手指都伸不直了。楚征笑的賤嗖嗖,伸手一會兒摸摸梁俞瀾的毛茸小耳朵,一會兒彈一彈他頸項上的小鈴鐺,“玉蘭兒,原來你還有這種愛好。為夫真是好喜歡,讓我又想起了你是貓的時候……”
梁俞瀾眼睛都睜不開了,他小聲嚶嚀一聲,惱怒的睡著了。
楚征沒有像往常一樣給人做的昏天暗地,他看着在自己懷裏變裝成貓的男人,心中一片柔軟。
摸摸他的臉頰,“好好睡,等你醒了我們再算總賬。”
楚征起身出了門,走到玄關處拿起了那個雕花木盒子。
楚征將盒子打開,裏面是大大小小長短不一的玉/勢。這可不是他有特殊癖好,而是他聽鄭鐸說,有些工作必須要早做,身體要儘早保養。
楚征看着還昏睡着的梁俞瀾,俯身親了親他淡紅色的嘴唇,心想等他醒過來了就用這件事當做籌碼逼他就範吧,雖然想也不用想就知道梁俞瀾肯定是死也不會用,但是沒關係,楚征伸手摸了摸梁俞瀾的臉又忍不住低頭親了親,他們有一輩子的時間,他會讓他同意的。
當然,他們也有一輩子的時間,幸福也性福的共度餘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