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chapter49
安落不是一個自來熟的人,但是在張燃家,她出乎意料覺得很放鬆,能在無形中感受到“家”這個字眼的親切。
坐在飯桌上一起吃晚飯,張雅說著同事小孩的事。
“她寶寶真特別像天使,那次參加她家的聚會,看見老公長得也一般,她也長得一般,孩子怎麼那麼可愛?”
“遺傳這東西也不準,你看張燃,那性子像家裏誰了?”張媽媽說話不離自家孩子。
“早就說他是外面撿回來的。”張雅看着張燃笑。
張燃正在好好夾菜,沒想到話題這麼快就轉到他這兒來了,掀起眼皮看了一眼張雅,眼神不善。
“別說了……安落你不知道,小時候給張燃開玩笑,都說他是外面撿回來的,他悶了好半天,悄悄把照片翻出來,一個人躲在房間哭,說別人都有滿月照他沒有,認定自己就是撿回來的……”
張媽媽說得起勁,安落在心裏默默地笑,這下終於輪到張燃體驗“兒時糗事大曝光”的環節了。
不過大人們還真是沒想像力,“被撿回來的”這種梗實在坑人,要是她的孩子她絕對不會這樣開玩笑。
說到孩子……安落下意識盯了一眼張燃,他的基因好,自己的基因也不賴,要是像張雅剛剛說的事例那樣,生下的孩子和父母特點正相反,那也太慘了吧?
回到房間,安落就把此憂慮告訴張燃。
彼時張燃正坐在床上,伸着大長腿打遊戲,聽見她的話,嗤笑:“我姐那朋友是‘負負得正’,那你聽說過‘正正得負’嗎?”
安落想了一下,豁然開朗靈台清明,放下手裏的睡衣,衝上床抱大腿:“我家公子怎麼會這麼聰明?”
張燃揉揉她的頭髮,“小安子還沒洗澡?”
小安子鬆開他,抱着睡衣去房間裏的浴室,站在門口:“等我哦!”
說著還誘惑地舔了舔下唇。
張燃:“……”
安落喜歡一邊洗澡一邊唱歌,並且通常情況下完全意識不到自己聲音有多大,唱了四五首歌,出來時看見張燃正在玩《節奏大師》。
咦,他什麼時候也玩這種健康遊戲了?
安落一邊梳頭髮一邊走過去,頓時看得眼冒金星。
特么的她都快看不清他的手指了,只能看見手指移動的殘影,快得讓她瞠目結舌……
“媽呀!蛙爺你在為申請吉尼斯紀錄做準備嗎?”安落坐在他旁邊。
“我在找音感。”他過於專註,聲音有點飄忽,低低的。
安落簡直要“啪啪啪”拍掌:“你音感超神!不用找了!”
“剛才聽了你唱歌,我覺得自己節奏感都不正了。”他慢條斯理地補充。
安落:“……”
怒:“你咋不說你三觀都不正了呢?”
“有這個趨勢。”
他居然在百忙之中還看了她一眼,眼角帶笑。
安落又氣又想笑:“唱得好了不起啊?”
想了一下,她在心裏默默回答:是挺了不起的……
給張燃倒了牛奶,兩個人一起坐在床上,張燃玩自己的,安落翻了幾部電影也沒找到想看的,乾脆無聊地看起了瑪麗蘇小說。
故事講的女主角穿越到某個時空,開始真人參與乙女遊戲,和各路男神花式談戀愛……
故事雖然老套,安落卻發現……小說的尺度大得出奇,花式談戀愛的同時也在進行花式啪啪啪,描寫得那叫一個火辣。
“你在看什麼?”
清沉的聲音把她一瞬間拉回現實,安落手機的頁面還停留在h的一頁,心虛地迅速按下手機的熄屏。
張燃皺眉,“這麼緊張幹什麼?”
安落臉有點燙:“哪有緊張?”
“不會在看不良小說吧?”他狐疑地看她。
啥?居然猜這麼准?
呸!她本意不是想看不良片段的好嗎?
“什麼啊?不管你了,我要睡了……”她說著把手機放到一邊,把墊在背後的枕頭放下去。
“嗯。”
收到的居然只有短短一句“嗯”?
安落背向他,也沒感覺到他的動靜,忍不住又轉過去,“你真的還要打遊戲?”
“啊。”隨意的輕聲。
安落努力忽略掉心裏的一點失望,不吭聲了。
過了好一會兒,又沒有什麼動靜,安落輕輕悄悄地轉過去看他,沒想到居然正好對上他的視線,他手撐在床上,半側着看她。
眼含半笑,幾分玩味促狹,似乎早就料到她轉頭看他。
他忽地笑了:“這麼久還沒睡着?”
“幹嘛看我睡覺?無聊啊?”安落裝作大大咧咧,實則為了掩飾偷看被抓的窘意。
“你挺矯情的……”他話裏有話。
安落自然聽懂了,不承認自己是傳說中的“欲求不滿”,堅定:“我只是看一下你睡了沒。”
“要是我睡了呢?”他越靠越近。
安落心頭漾了一下,聲音有被他氣息壓的幾分急促:“就……睡了唄。”
“沒睡呢?”他呼吸盤旋在她的耳畔,聲音低沉磁性,僅限她一人聽見。
安落咬了咬下唇:“沒睡……那……”
還沒能說出口,他就用行動替她回答了。
她的呼吸被他攪得急促而不規律,沒有內衣覆蓋的兩團軟軟綿綿,隔着衣料被輕輕捏.弄。
她被吻得天旋地轉,睜開眼時身前的人已經脫了上衣,她的視線在他鎖骨逗留一陣,腹肌向下,順着人魚線……只是一瞥,她不敢再看。
含着霧氣的眼睛移向他的臉,依舊是她所熟悉的、心動的樣子,卻因為染了情.欲而顯得性感肆意,是平時看不到的一面,只屬於她的一面。
她的心在輕輕地顫,順着他的動作脫掉睡衣,光潔白皙的肌膚瞬間暴露在空氣里,反着滑溜溜的光。
面上發燙,裸.露的身體卻開始感覺到涼意,反差的溫度讓她微微發顫,不管不顧地貼上他的身體,汲取溫暖。
本就有意,她很快濕潤,足夠接納他。
在他進入她的那一刻,安落感覺自己像是一隻快要脫繭的蝴蝶,在他每一次的頂撞中慢慢舒展,得到釋放。
她的喘息都被撞得支離破碎,沒能有一個完整的音節。
一浪推着一浪,她半眯着眼,準備接受很快到來的極致浪潮,張燃卻突然停住了,抽出她的身體。
巨大的空虛瞬間開始在身體裏叫囂,安落難受得不知道怎麼辦,只能無助地看着身上的人,雙腿在他腰間絞緊一點。
“忘戴套了……”他的聲音有些喘,不自知的低沉色氣,隱隱壓抑。
安落心裏湧起淺淺的感動,五味雜壇一般,渴望的同時又夾雜着心疼,抱着他起身,坐在他腿間:“沒關係……”她的唇湊在他耳廓,“……正正得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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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來的時候天驟明,安落睜開眼,張燃已經不在身邊。
直到她開始穿衣服,門緩緩被拉開,張燃端着水杯,穿着一件純寶藍色的簡單針織衫,神清氣爽走進來,瞥她:“我還以為你要睡到下午才會醒。”
安落看到窗外半空中的太陽,欲哭不得:“你為什麼不叫我啊?”
在他家第一天就睡得這麼晚,他父母會怎麼想?
張燃:“媽說讓你多睡會兒,倒時差。”
安落愣了一下,隨即感動快哭:“你媽媽太好了!”
“快起床,今天牽你出去遛一圈。”他把椅子上搭着的內衣扔給她。
安落有些期待:“哪兒遛?”
“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