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1.軍官訓練營(二)

241.軍官訓練營(二)

半個小時后,波克比看着分配給他們的營房,萬分慶幸是奧斯贏得了比賽。因為只有勝者才能享有單間,剩下的人都住在一間大房間裏,每人一張鋼板小床,統一標配。

白沙跟奧斯自古以來就是盟國,所以彼此關係很好,白沙方面對於賀蘭跟唐川的事情知道得也比較多。以波克比的了解,覺得還是讓賀蘭跟唐川單獨住比較好。

善哉善哉,阿彌陀佛。

轉頭一看,那邊賀蘭跟唐川正站在一起說話,彼此間明明沒有靠得很近,但就是覺得——那兩人估計是在異次元,感覺完全插不上話。

但爵風的那兩位好像壓根沒有這感覺,主動過去打招呼,“賀蘭少將,唐中校。”

賀蘭點頭致意,雙方雖然背地裏總是死磕,但明面上的大國氣度,還是要有的。唐川則微微一笑,“伯德溫殿下、李少將,初次見面,請多關照。”

此時陽光正好,雙方的第一次正式照面,顯得不溫不火。爵風的人也好像只是專程來打個招呼,沒說兩句話就走了,觀眾們沒看到什麼刺激的場面,大都有些興緻缺缺。只有奧斯的人依舊像打了雞血一樣上躥下跳,但嚎來嚎去也就那麼一嗓子——發狗糧了,快,拿着碗排隊!

然而,賀蘭跟唐川把門一關,屬於他們的直播畫面里頓時只剩下空境。這一幕,何其相似啊,大家不禁又想起了當年的集訓直播,一個個心癢地想咬手絹。

這時候,廣大的小黃文寫手們就隆重登場了。

菊花朵朵開:啊!奧斯的天,是晴朗的天!奧斯的人民,有着火辣辣的情!

寫文的海蒂:大家加油,以我多年觀察的結果以及敏銳的直覺,門裏的情形

門裏的情形是什麼樣的呢?

唐川被賀蘭按在門板上,兩人近得鼻尖貼着鼻尖,灼熱的呼吸縈繞,好像下一秒就要擦槍走火。可兩人的氣勢卻都強盛,互相角力,攀至頂峰。

“你剛才又去撩誰了?”賀蘭的聲音低沉、危險,目光掠過唐川紅潤的嘴唇和含笑卻凌厲的眼睛,帶着一絲警告。

唐川伸手搭在他的肩上,壞笑着湊得更近,那紅潤的唇幾乎貼在他的耳朵上,一說話,唇瓣摩擦着耳廓,熱氣流連,“我就是去打了個招呼而已啊,親愛的少將,你怎麼又——吃醋了呢?”

一個又字被拉得老長,語氣頑劣,低低的笑聲像是在嘲諷。像是一個高高在上的貴族,在調戲着自己愛吃醋的小情人兒。

哎,怎麼辦呢?你總是那麼愛吃醋,我的寶貝兒唐川的嘴角掛着多情又無奈的笑,伸手撫摸過他眼角的淚痣,修長的手指在他臉上流連,然後——被賀蘭一把抓住手腕。

大腿強勢地擠進他的雙腿之間,賀蘭把他的手舉過頭頂抵在背後的門板上,一低眸,全部的威壓都罩在唐川頭頂,危險的氣息順着他的話從唐川的每個毛孔鑽入,“長能耐了?”

唐川抬頭,煙波像是摻着劇毒的美酒,“你不是一直知道我很能耐?”

“是很能耐。”賀蘭忽然微微一笑,剛才的強勢、冷峻好像頃刻間煙消雲散,這樣的賀蘭真是太好看了,饒是唐川都愣了一秒。然後就見賀蘭的嘴角只是稍稍牽動了一下,那笑意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殘忍、蔫壞,壞得唐川心癢。

他伸手捏住唐川的下巴,低沉磁性的聲音帶着蠱惑和一絲暗啞,“你長能耐,也得先問過我,是不是?”

唐川下意識要回答,卻又立刻清醒,暗道一聲好險,差點着了他的道。他用力別過頭,卻奈何賀蘭捏地緊,一點都不心疼他似的,一點、一點強勢地把他的臉掰正,“我同意你轉過頭了嗎?說話的時候要看着對方的眼睛,這是禮貌。”

呸!就你這流氓還講禮貌!

唐川有心拆台,然而賀蘭先他一步,堵住了他的嘴。

但唐川會這麼輕易認輸嗎?所謂來而不忘,非禮也。你攻城略地,我便寸土必爭;你溫柔繾綣,我就抵死纏綿。

賀蘭愈發覺得,唐川是要上天了,自從身體修養好了之後就百無禁忌,一天不撩就手癢。雖說賀蘭道行高深,每次都能把這妖精給制住,但他心裏更覺得是唐川把自己吃得死死的,一天,一天,讓他像上癮了似的,只想把這個男人徹底地佔為己有,在他的每根骨頭上都刻上自己的名字。

忽然,門外傳來集合的哨聲。

熱吻戛然而止,兩人對視一眼,賀蘭伸手拂去唐川嘴角的水漬,唐川伸手整了整他被自己扯亂的衣領,然後轉身、推門——跑步前進!

“現在進行第一輪淘汰賽,賽題是——如何在十二個小時內成功躲避敵機追捕並活到最後。”負責人背着手,嚴厲的目光掃過面前這些年輕自信的面孔,“考試地點在剛才作戰的林中,每組配備一個智能手環,手環上會記錄詳細的考試區域,一旦踏出,立刻判定為出局,切記。現在解散,立刻出發!”

話音落下,沒有人質疑,沒有人猶豫,來自九個不同國家的隊伍,共十八個人,返身飛快拿上行囊,奔入比賽區域。

只依稀聽到有人一邊跑一邊喊,“蒼天啊!還沒吃晚飯呢——”

叫你爸爸幹啥呢:哈哈哈哈這哪國的啊?坦桑的吧?

爸爸不想理你:哈哈哈哈太逗了

國產芒果乾:真不愧是精英啊,這執行力。噯不過你們有沒有覺得這比賽規則很模糊啊,成功躲過敵機追捕?哪裏來的敵機?數量有多少?還有其他的,感覺完全沒講明白。

真好吃:樓上的這你就不懂了吧,如何在有限的條件下閱讀戰場,這本來就是軍官的一項基本技能,不然怎麼帶兵打仗呢?看着吧。

只見幾乎所有的參賽選手,在進入比賽區域后,都兩兩分散了開來。行進一段時間后,又都停下了腳步,舉動出奇地一致。

唐川看了看四周,手腕一抖,手環上立刻彈出地圖。只一眼,唐川就明白了,“現在來看,剛才的那場比賽,根本不是為了讓我們分宿舍,而是讓我們提前勘察地形。地圖,在我們的腦子裏。”

只見那所謂的地圖上只有一個紅色的圓圈,外加代表他們自身位置的小紅點,其他什麼都沒有。你不會知道這片林子裏究竟會有什麼,也不會知道哪裏會有一條可以取水的河。

“比賽早就已經開始了。”爵風的伯德溫做出了相同的結論,“除了一個手環之外,我們身上沒有任何的發信器。手環放在誰身上,這是關鍵。”

李明峰微微蹙眉,“能通過它聯絡到其他人嗎?”

伯德溫立刻調出列表一看,“確實有聯絡人這一欄,但目前為止還是空的。”

所以,戴着手環是好是壞?到底合作不合作?都是問題。

忽然,頭頂傳來轟鳴聲,所有人霍然抬頭,就見一排排戰機在低空呼嘯而過,甚是壯觀。伯德溫眸光一沉,“走。”

唐川那邊也很迅速,戰機來了,立刻開始移動。戰機飛得很低,那讓人頭皮發麻的呼嘯聲幾乎就在他們的頭頂,一旦被發現

“噗噗噗噗!”忽然,不遠處傳來一陣掃射聲,有人被發現了!所有觀眾們都是一陣緊張,剛才還有人說比賽不激烈呢,突然間大戲就來了,讓人完全沒有防備。而雖然參賽選手身上穿的都是防彈衣,掃射用的子彈也都是經過特殊處理的,不會真的傷到人,但是,視覺震撼一點都不少!

草葉被四散打飛,塵土飛揚間,觀眾們的心隨着選手的絕地逃亡而提起。

唐川就在不遠處看着,忍不住吹了聲口哨,“哇哦。”

“餓了嗎?”賀蘭問。吃太多葯的結果是導致唐川的胃受到了一定程度的損傷,不管是打仗還是比賽,飯一定要吃。

可唐川此刻正在興頭上,心思早飛了,看着前面的情形眼睛一亮,“嘿他們朝我們這兒跑過來了,快跑!”

話音還沒落下,他拍了拍賀蘭的肩,身體就已經像獵豹一樣躥了出去。賀蘭跟上,兩人都同樣的快,跟拍的懸浮鏡頭也不得不提速,誰料到那兩人忽然轉向,鏡頭沒剎住,一下撞在樹榦上,往下掉去。

直播畫面頓時一陣晃動,看不到兩人,觀眾們一個個都急起來,然而下一秒——一雙被軍靴包裹的筆直的小腿忽然出現在鏡頭裏。

軍靴重重踩在樹榦上,樹榦被壓得向下彎曲。它震顫着,樹葉在快速的震顫中互相摩擦發出沙沙聲,攪碎了一地光影。鏡頭仍然在晃,然而那雙穿着軍靴的大長腿,只停頓了半秒,便凌空躍去。

緊接着,又是一雙大長腿!那極速的跳躍,挺拔的英姿,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黑色的少女心:啊啊啊啊啊啊啊這鏡頭撞得好,這角度!我給你打一百分!

么么么么:這角度太贊了!從下往上!從下往上!大長腿要突破天際了!

導播大約是看到了群眾的呼聲,那懸浮鏡頭乾脆沒有再飛上去,穩住之後,貼地飛行。快速追上兩人的時候,鏡頭恰好就在賀蘭腳邊。

柔軟的濕地上,軍靴用力踩下,草屑被深深踩進泥土,泥點飛濺的同時,落日的餘輝在鞋尖一閃而過。

“左邊!”賀蘭喊了一聲,兩人再次轉向。唐川在飛快行進的過程中,不忘時刻注意頭頂,戰機依然在不斷地搜尋着他們,一旦被打中,肯定立刻出局。

過了五分鐘,戰機似乎搜尋到其他目標,暫時擺脫。唐川停下來喘了口氣,“這樣下去可不是辦法,別說吃飯了,一整個晚上都不能休息。”

“先吃點水果吧。”賀蘭說著,遞給他一個嬰兒拳頭那麼大的水果。唐川驚奇,“哪裏來的?”

“剛剛路上摘的,阿爾弗農果,沒毒。”賀蘭回答地很淡然,好像在那樣的極速前進中還能注意到旁邊樹上掛着水果並順手把它採下來還不被人發現只是件人人都可以做到的小事。

阿白白白:你們看到他剛剛采水果了嗎?難道是我眼花了???

阿木墩:沒有

巧克力愛翹課:我也沒有關鍵是這什麼什麼果,你們認識嗎?

天邊一片云:我學植物學的,我認識,不算什麼珍惜品種,也沒什麼價值,產地都很偏遠,味道也不甜所以市面上基本沒有,除了我們這些學這個的,我很好奇賀蘭怎麼也會知道?

唐川也有這個疑問,但他多聰明啊,眼珠子一轉,嘴角的笑意自動湧現,那答案可不就出來了嗎?他用肩膀撞了撞賀蘭,“噯,少將,你不是在來之前就把這裏的情況都調查得一清二楚了吧?”

聽到他的推斷,觀眾們頓時都恍然大悟。對啊,來之前做個調查,這說明賀蘭很有前瞻性,很合理,不愧是賀蘭啊!

然後,所有人就聽到賀蘭很平靜地看着唐川,說:“如果我不查,你吃什麼?”

那一瞬間,星際海各地不約而同穿來吐血聲,那些前一秒還在崇拜賀蘭讚美賀蘭的人,都忍不住糊自己一嘴巴子——叫你多嘴,叫你多嘴!

唐川卻是早有預料,這是他家蘭蘭啊,他還能不了解他心裏在想什麼嗎?於是問:“這兒有魚嗎?”

“有,食人魚。”

“能吃嗎?”

“能吃。”

“大嗎?”

“很小,但是可以多抓幾條。”

大家就看着兩人一邊說話一邊走遠,頭頂依舊是呼嘯而過的戰機,其他的直播畫面里,也依舊是一派激烈的野戰畫面。只有這裏,兩個人面不改色地,在談抓魚。

然後大家又看着兩個人真的到了一條河邊,賀蘭下水抓魚,唐川坐在岸邊鼓搗着他的手環。也不知道他怎麼弄的,反正就那麼鼓搗了一下,手環就被他拆成了零件,然後在他蔫壞的笑容里,動動這個,動動那個,又重新拼裝起來。

此時的名將塞組委會,鴉雀無聲。

半晌,才有人用一種很不確定的語氣說道:“他這是直接把我們的搜索信號屏蔽了?”

“好像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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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神欠我一條命[星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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