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睿王妃發威
那幾個御醫方才既不能躲又不能逃,一直提着膽子,此刻見窗外的箭雨停了,總算重重吐出了一口氣。
再轉頭看向慕容睿臨懷中的墨璃塵,咦?奇怪?她的臉色怎麼突然好多了?
李太醫立刻為她把脈,片刻,他緊皺的眉頭松下,跪地回道:“回稟聖上,回稟睿王爺,回稟端王爺。睿王妃脈象平穩,現已無礙。”
“無礙?怎麼會無礙?那你方才怎麼說中了蠱毒?你會不會診斷?”慕容宮玥性格暴躁又多疑。此刻,他絕對不信墨璃塵只是普通的暈倒。
李太醫連連磕頭:“端王爺,微臣也覺得奇怪為何如此?她既然沒有中毒,為何有中毒的現象?微臣唯一能想到的就是中了南齊的蠱毒,更何況她的耳背上有個黑點。”
這是李太醫第二次提到了黑點,慕容玄徹眸中有精光閃過,下一刻問道:“李太醫,你再仔細瞧瞧,是什麼樣的黑點?”
李太醫領命,正當他想翻開墨璃塵耳廓的時候,墨璃塵居然睜開了眼睛,氣若遊絲得問道:“睿臨,方才發生了什麼?為何我的頭好疼?”
慕容睿臨含着一縷輕柔的笑容,在她耳邊回道:“把眼睛閉上,我帶你回房。”
此刻,門外一定是血流成河的場面,怎能污了她的眼睛。
而,李太醫的手被慕容睿臨一個陰冷的眼神下縮回,不敢再觸碰她分毫。
“父皇,既然阿璃沒事了,那兒臣先帶她回房休息。”慕容睿臨向慕容玄徹行了個禮、
“不行!”慕容玄徹冷冷得瞥了一眼墨璃塵,沉聲道:“還是請御醫看看她耳後的黑點吧,朕擔心這兒媳再出什麼意外。”
意外兩個字加重的口音。
墨璃塵只覺得頭有些暈乎乎,不過胸口的呼吸卻暢快了很多,隨即道:“嗯,太醫,你幫我再診斷一下吧。”
李太醫看了一眼慕容玄徹,又偏頭看了一眼依舊陰沉着臉色的慕容睿臨,暗暗吞了吞口水,微微顫抖得伸出手,翻開墨璃塵的耳廓,仔細一瞧,不禁倒抽一口冷氣。
“怎麼了?”慕容玄徹問,
李太醫的神色恍惚不已,彭得跪地,臉色蒼白:“微臣,微臣不敢說!”
李太醫看了一眼慕容玄徹,又偏頭看了一眼依舊陰沉着臉色的慕容睿臨,暗暗吞了吞口水,微微顫抖得伸出手,翻開墨璃塵的耳廓,仔細一瞧,不禁倒抽一口冷氣。
“怎麼了?”慕容玄徹問,
李太醫的神色恍惚不已,彭得跪地,臉色蒼白:“微臣,微臣不敢說!”
“有何不敢說?”慕容玄徹的眉心有冷意再涌動。
李太醫看了一眼慕容睿臨,思索了片刻,終於像鼓起了極大的勇氣回稟道:“回聖上,睿王妃的耳廓后的黑點,是個.......是個羽翼標記。”
“羽翼?”慕容玄徹額頭的青筋直跳,顯然他的怒氣快要爆發!
羽翼,聖羽教?雖然慕容玄徹不確定聖羽教倒是是什麼的教派,但是他能確定,一定是對東衡國不利!對他的王朝不利!
難道方才那些刺客也是聖羽教的人?和她一起演了一場戲?她暈倒的目的就是讓他和慕容睿臨分神,然後乘機殺了他們?
“李太醫!你可看清楚了,若是看走眼了。可是要滅九族的。”
慕容玄徹冷眼掃向他,眸中的狠辣令李太醫磕頭不止:“回聖上,微臣,沒有看錯。的確是個羽翼的標記。”
慕容睿臨眉心一涼,朝着李太醫冷聲道:“本王和王妃日日夜夜在一起,為何本王從未見過?倒是你先發現了?”
李太醫一愣,旋即喊道:“奴才冤枉啊!奴才可什麼都沒做!”他清楚這睿王妃在睿王心中的地位,他這麼一說,睿王豈會放過他?可他不能欺君啊!
“沒有?”慕容宮玥狠狠的吐出兩個字,接而用一種無比狠厲的眼神示意了他一眼。
明明廳內燒着的炭盆極為溫暖,但跪在地上的李太醫卻覺得比置身於數九寒冬還要冷。
這端王爺明明就是暗示自己承擔罪名啊!端王爺的狠辣舉國皆知,他想殺的人,絕對活不了第二天。
李太醫又看了一眼慕容玄徹,心中暗暗思慮,最終還是磕了一個響頭回道:“回端王爺,微臣手中無筆墨,如何在極短的時間內畫出如此精緻的羽翼?”
“我沒有!我根本不知道什麼羽翼!”墨璃塵似乎意識到了事態的嚴重性,辯解道。
“那為何你的耳朵後會有羽翼的標記?”慕容玄徹冷聲問。
“我也不知道。”墨璃塵無力地搖了搖頭,她現在依舊有些頭暈目眩,根本沒有心力細想。
慕容睿臨不應,心中已有思量,他想起小賢子昨日和他稟告的事,閆青雲給阿璃帶過耳環。難道?
“父皇,兒臣有事想說。”慕容睿臨拱手稟告。
可,正在此時,門外有了動靜,一個侍衛踏着匆忙得腳步進門,見到慕容玄徹就跪地道:“回稟聖上,屬下用了梳刑,那刺客頭領終於招供了。”
“如何?”慕容玄徹冷然問道。
“回稟聖上,那女子是聖羽邪教的人,她招供出的幕後人是……是……”侍衛抬起眼梢偷偷看了一眼墨璃塵,最後像是鼓足勇氣得回道:“是,睿王妃。”
“不是我!”墨璃塵不知哪裏來的力氣,掙脫開慕容睿臨的手,掙扎着起身。
慕容玄徹恨恨得瞪着墨璃塵,這女人,不說是不是聖羽教的人,將他兩個兒子迷成這個樣子,就一定是水性楊花!更何況,方才一系列的事情,無一不證明她就是幕後人。
想讓刺客混進睿王府,她這個睿王妃仗着睿臨的寵愛,的確有這個能力做到!
再來,她方才昏倒的時候又正是刺客行刺的時候,若不是暗衛速度快,恐怕他和慕容睿臨的命就沒了!最重要的是,她耳後的羽翼,絕對不會在短時間內刻上去的。
如此想來,她應該就是聖羽教的人,潛伏在慕容睿臨身邊,只為致命一擊。
聖羽教!聖羽教!她們究竟是誰?慕容玄徹的臉色愈加可怖,厲聲怒道:“人證物證俱在,你縱是抵賴也無用!來人!給朕剝去她的錦衣押送地牢,用方才的梳刑給她也試一試!!”
梳刑?在場所有人的目光心為之一顫!目露不可思議得神色!梳刑可是極其殘酷得刑罰,即使招供了,此人也毀了(《聖君初政記》記載,實施梳洗之刑時,劊子手把犯人剝光衣服,*放在鐵床上,用滾開的水往他的身上澆幾遍,然後用鐵刷子一下一下地刷去他身上的皮肉。直至犯人招供)
“我是冤枉的!我根本不知道什麼羽毛標記!更不認識那女子!聖上!你怎麼能不分青紅皂白就給我判以極刑!”墨璃塵怔怔得望着他,對於她來說,慕容玄徹是她最敬重的人!
“住嘴!”慕容玄徹一揮衣袖,有暴怒神色在眼中涌動:“居然說朕不分青紅皂白?你當朕是昏君嗎?”
慕容睿臨手握扶柄,有難掩的驚怒再裏面!他只恨自己的失誤,才讓她如此這般受冤。
閆青雲應該只是幕後人的一顆棋子,而這加害阿璃的幕後人就在這大廳!他的三個親兄弟里!
正當慕容睿臨和慕容宮玥想要反駁之時,慕容玄徹拍了拍手,幾個親信殺手極速出現,袖中銀針刷刷兩下,直接將他們的穴道點住,使得他們發不出一言。
“睿臨,宮玥,你們莫要再為她辯護!她就是想挑唆你們之間的兄弟情,現在事實已經擺在了我們面前。父皇,這次必殺她!即便以後你們會恨朕!”
“聖上!”墨璃塵絕望得呼喚了一聲。
“還不動手?”慕容玄徹怒吼一聲,可,他此刻卻不敢面對慕容睿臨的眼神!他怕見到恨他的眼睛!可他不得不這麼做!
此女子可惡至極!居然利用睿臨的感情!他要她死!他要她死無全屍!
持刀侍衛聞言后,快步向前想將墨璃塵雙手捆住!
可正在此時,令在場所有人再次咋舌的事情又發生了!只見墨璃塵低垂着的頭豁然抬起,清澈的杏眼跳過一道難言的神色。
“護駕!”不知哪個快眼的侍衛發現了這一厲色,急聲呼喊。
可,墨璃塵猛然取下發間金簪,一轉身,頓時一道炫目光華自玉指間“咻咻!”疾轉,兩個侍衛根本來不及後撤,便是同時應聲栽倒!
他們的脖子間多了一抹血紅,不過還未斃命,只見他們用手捂着泊泊流着鮮血的脖子。
慕容玄徹的腳步向後退了一步,正當那幾個親信殺手想要反擊之時,墨璃塵已閃到了慕容玄徹身後,速度之快令在場所有人都難以置信!
手中居然還有一根金簪子,這支尖利的簪子透着嗜血的光芒,此刻它的尖峰正直直對着慕容玄徹的後頸,而她另一隻手扼住了他的脖子。
墨璃塵的臉龐毫無血色,眉心清冷無比,言道:“此金簪子沾有劇毒,你們只要靠近一步!他就立刻斃命!”
此刻的空氣寂靜的可怕,眾人都還未從方才一幕回過神。
原來睿王妃會武功?她方才甩金簪子的速度快如閃電!看來,她真是聖羽教的人了!
而座中三個皇子的表情也各不相同。慕容傲易面露震驚,隨後眉心緊蹙。慕容蘇墨手中的玉杯一個劇烈晃動,不表。慕容佑齊則是將嘴巴睜大成了圓形。
而,慕容玄徹只覺得脖子一涼,可心中縱使有萬般憤怒,也不敢在此時回頭,因為他清楚的知道,只要他一回頭,那妖女就能要了他的命。
“你們都不要輕舉妄動!把劍放下!”慕容玄徹對着執劍的侍衛厲聲吩咐。
侍衛齊刷刷得將長劍置於地面,腳步向後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