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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什麼時候窗外的莫旋走了,而姚瑤也躺在了張文雲的床上睡著了,他才發現自己竟然發獃了好長一段時間。

如果現在洗個冷水澡會怎麼樣呢?張文雲走到床邊脫掉外套,走進了浴室。他真的要洗冷水么?沒有。張文雲到樓下去了。樓下有熱水房,這個時候應該已經在燒水了。張文雲打了熱水,選了一個比較鐘意的澡盆。有什麼比一個人在冬天裏泡澡回憶以前的事情更有意思呢?是否會有單調的感覺呢?不會。因為他是張文雲,什麼感覺都沒有,只是泡澡,舒服的泡着。

回到房間,看着躺在床上靜靜睡着的姚瑤,張文雲忽然有一種衝動,想親一下姚瑤,正當張文雲把臉湊過去的時候,姚瑤忽然睜開眼睛,這是張文雲始料不及的,他趕緊往後退並繞到了另一頭,做出要上床睡覺的樣子。看樣子姚瑤並沒有睡着,她只是閉着眼睛,因為感覺到了有人要親近她,所以下意識的睜開了眼睛,看到了急速後退的張文雲,多少猜到了一些什麼什麼。

張文雲上了床用被子裹着自己靜靜的躺着,看着天花板。因為有兩張被子,他兩是一個蓋一張,這也挺好的,雖然是在同一張床上,隔了被子好像就隔了很多東西。

姚瑤知道張文雲不會為剛才的事情做出什麼解釋的,因為他不是普通的男人,如果解釋了什麼那他就不是張文雲了,所以姚瑤要先發制人。

姚瑤翻身側體看着張文雲。“你剛才不是想親我嗎?為什麼……”為什麼沒有親?想這樣說的,但覺得還是沒有必要說那麼清楚,就算不說張文雲也會明白,張文雲一向都喜歡裝糊塗,她也要含糊一下,才會更有意思。

張文雲側身看着姚瑤,沒說話只是微笑,姚瑤也笑了。既然張文雲不想說她也不會逼他,這樣也挺好的,挺好的微笑。

兩人就這樣看着,漸漸不知覺的睡著了。

第二天清晨——

張文雲一醒來就起床穿好外套出了房間走出了客棧,傻傻的站在客棧門口。

張文雲在等待,可是他等待的人始終都沒有出現。當然了,莫旋現在躺在床上睡覺呢!怎麼可能來這呢!當張文雲失望的準備回客棧的時候,姚瑤從客棧里出來了,很急的跑到張文雲面前,姚瑤的手上拿着一封信,是葉楓帶來的。姚瑤將信遞給張文雲,張文雲看了信,表情凝重。

張文雲深呼吸,緩緩的對姚瑤說:“我要去辦點事,要離開洛陽一段時間,你住在客棧等我好嗎?”

姚瑤:“不可以帶我去嗎?”

張文雲搖頭。“最好還是別去了。”張文雲笑了笑。“你是一個聰明的姑娘,有些事情我不想解釋那麼多,也說不清楚。”

“那你要去多久才會回來?你答應過我的,要帶我去你家過年的。”姚瑤臉上閃過一絲憂愁,好像張文雲一去就再也不會回來的樣子。

張文雲搖頭。“不知道。應該不會太久吧!就是去辦點事,辦完事就回來。”

數日後——

天下着蒙蒙的小雨,已經很久沒有下雨了,也許這一場雨就是為張文雲而下的吧!在凌雲派的露天演練場上,滿頭銀髮的鐘靈被上千個人圍困着,鍾靈已經快支撐不下去了,被人圍攻奮戰了許久的她終於倒下了。當人群向鍾靈靠近的時候,在人群之後一個拿着凌雲刀的傢伙,怒髮衝冠滿眼都是血絲,他揮動着凌雲刀向人群劈去,人群馬上被凌雲刀的利氣震飛劃出了一條道。鍾靈吃力的向那個人看去,眼神中是無盡的迷茫和疑惑,眼中之人正是張文雲。

張文雲飛速的衝到鍾靈身邊,對着眾人叫嚷:“誰殺了她,我就滅了凌雲派。”張文雲火暴的已經不知道成什麼樣子了,已經青筋暴起了。他手上的凌雲刀還滴着血,那不是別人的血是他自己的。那是因為他把凌雲刀握得太緊,用力過猛造成的。

在這群人里大多數都是凌雲派的弟子,張文雲已經為了一個女人和全派的人敵對了,不知道待會張文雲還會做出什麼事情來。如果鍾靈出了什麼事的話,也許張文雲真的會把整個凌雲派給滅了的。

張文雲鬆開凌雲刀,凌雲刀掉落到了地上,隨着一聲碰撞的聲音凌雲刀消失了,無形的消失了,而鍾靈手中的凌雲劍也消失了。張文雲抱着鍾靈飛躍下山,將鍾靈帶到了樂天鎮,送到了樂天醫館。

數日後——

張文雲返回了洛陽。

張文雲似熱血沸騰,可是怎麼也爆發不出來,潮緒陷入了低谷,這就是憂鬱綜合證病發的癥狀吧!對周圍的一切已經提不起興趣,生活變得沒什麼意義,是否應該回家了?匆匆了結,卻沒有什麼遺憾,唉!

回到異升客棧找到了姚瑤,在姚瑤的激情擁抱后,張文雲和姚瑤回到了房間。

凌晨,夢醒,張文雲擦着額頭上的汗水起床走到了窗邊,窗外有一個人,是莫旋。張文雲趕緊穿好外套下樓去。

張文雲想了很多開場白,可是,當他走到莫旋跟前卻說不出話來。張文雲一言不發的看着莫旋。

在窗口內,也就是張文雲的房間裏,姚瑤正站在窗口邊看着他兩,心情有些沉重說不出是什麼感覺,反正就是讓姚瑤心裏很不舒服。

兩人站了許久都沒有說話,最後還是張文雲打破了僵局。

“凌晨了,站在這裏不冷嗎?”張文雲還是無法擺脫內心的糾纏,本想狠心一點,說點刺激她的話,可是,話剛到嘴邊就改口了,他永遠都無法對這個女人狠心。

良久莫旋才對張文雲說:“那天的事情……真對不起!”

那天的事張文雲早就不放心上了,也沒有什麼對不起的,不就那麼回事。“天很冷,如果你是找我的,有話就說吧!如果沒有事,我勸你還是趕快回家吧!”張文雲的情感是比較拖拉的,可是說話還是蠻利索的。

“我……你真的喜歡我嗎?”莫旋的眼神里有種渴望,張文雲不知道她這是怎麼了,張文雲皺眉,不知道應該怎麼去回答她,是真實的回答還是欺騙呢?男人的自尊心或者是虛榮心都是很強的,張文雲當然也不例外,所以他的回答肯定是……

“沒有。我沒有喜歡你。”張文雲回答的時候心跳是如此的平靜,呼吸也是那麼的有節奏,找不到一絲一毫說謊的跡象,可是他確實說謊了,不僅欺騙了莫旋同時也欺騙了自己。

“可你以前明明有說喜歡我。”莫旋有點着急,皺着眉頭,一看就知道她有多麼的在乎張文雲對她是否喜歡,可是,張文雲就是沒有感覺,似乎不相信她這時的表情。

張文雲咬了咬牙。“我不記得了。如果我真的有說過我喜歡你,那也是當做玩笑戲言隨便說說而已,你大可不必當真。”男人激情一時說的話,怎麼可以當真呢!

“真的是那樣嗎?”莫旋顯得有些激動,她覺得自己被張文雲戲耍了,雖然她不知道張文云為何這樣,不管出於什麼原因張文雲都不應該這樣,這絕對是不行的,不可以原諒的。明明說了卻說自己沒說,還要狡辯抵賴,如此斯文的人行為怎麼可以如此的惡劣?很顯然莫旋生氣了還為此動怒了。“說了還不敢承認,承認了還詭辯。”莫旋大聲嚷:“無賴!”

張文雲沉默,無言以對。莫旋說的是對的吧!張文雲確實是個無賴,一個拿得起放不下的人。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何況張文雲還不是英雄。她雖然不是什麼美人,可是足以讓張文雲拜倒。男女之間的事情就是這樣的,事情複雜的很,簡單的說就是這樣。

張文雲看着莫旋,唏噓輕嘆,然後微笑着。“生氣完了就回家吧!這天實在冷。”張文雲看了看路邊厚厚的雪,不知道這雪要多久以後才會化?女人的氣就像是這路邊的雪吧!只要太陽出來了,按道理來說是會化掉的。張文雲覺得他應該向莫旋說聲對不起吧!畢竟是他讓她莫旋動氣了。

“對不起!我承認我是比較無賴,說話也沒什麼分寸,以前說錯了什麼話,有什麼得罪你的還請見諒。”這是張文雲最大的讓度了,他自己是這樣覺得。這個台階也夠讓莫旋下了吧!讓我們一了百了吧!呵呵!

莫旋沒說話,只是帶着一點兇巴巴的眼神盯着張文雲,看來她是無法原諒張文雲的。

“這麼冷的天我實在是不想和你在這裏耗下去。”張文雲嘆氣。“其實,女人有時候不要那麼固執,軟弱一點,不要那麼有個性會比較可愛、討人喜歡。”張文雲看了看客棧自己住的那個房間的窗口,什麼也看不到,裏面是黑的。

張文雲看着莫旋。“如果你沒話說,沒事了,那我就回去睡覺了。”張文雲忽然覺得,有些東西他真的可以放下了,真的。有些事情真的要有始有終,不應該的開始,就應該在應該的時候結束,這是最好不過的。犯過的錯也許我們無法彌補,但是我們可以試着去原諒自己。原諒別人都可以了,為什麼不可以原諒自己呢?是非對錯終究有了結的一天,感情也不外乎。

話雖然說出口了,可張文雲還是等了她很久,畢竟她是個女的。在莫旋一語不發,張文雲等待良久之後,張文雲終於不顧一切的走回了客棧。

所謂的不顧一切就是——“你給我站住,張文雲你給我站住……站住……站住。”

莫旋喊得沒有力氣了,張文雲從她的視野消失了,終於她把嘴巴閉上了。氣,莫旋有些氣憤,氣中還帶着不服,更多的是不服氣。莫旋就不相信張文雲那麼牛,氣死人了。女人都是這樣的吧!特別是進入感情潮期的女人,動不動就生氣。她們很容易生氣,這是天生的吧!無可厚非,誰叫她們是女子呢!

張文雲終於緩了口氣,身上似乎一下子輕了許多。一直以來他都只是過不了自己那一關,其實和別人一點關係都沒有,因為這完全是他個人的問題。

一進房間張文雲就看到了站在窗戶邊的姚瑤,張文雲微笑的走了過去,可是,當張文雲站在姚瑤身邊時,不知道怎麼的又想起了鍾靈,所有的感覺一下子沉重了起來。煩惱好像一直都沒有離開過他,只是暫時藏了起來,當藏不住的時候又會跑出來煩他。

姚瑤似乎沒有注意到張文雲,或者說她把大部分的注意力放到了窗戶外面,她正看着窗戶外面站在那發獃傻傻不動的莫旋,“沒有心情”理會張文雲。張文雲從來都不懂女人的心裏是怎麼想的,以前不懂,現在更不懂。

張文雲伸手在姚瑤的眼前晃動着。“想什麼呢!那麼入神?”姚瑤很少在他面前這樣發獃的,除非是想到了什麼很重要的事情。會是什麼呢?

“你回來了!”姚瑤笑了笑。“我在想如果外面那個人是我,而我是她,現在會是怎麼樣的呢?”

“哈哈!好奇怪的想法。”張文雲從來不去想這些,那樣太傻了。不過說真的,如果可以調換去感受一下,還真的是蠻有意思的。“哈哈!”張文雲忍不住又笑了,他怎麼也犯傻了,竟然想這樣的問題。

愛真的要到天荒地老嗎?還是一生一世就夠了?

時間可以用一個年來總結吧!剛過了一個漫長而寒冷的年。大家都知道,過年了就意味着自己又長一歲了,年幼會走向成長,成長會走向成熟。當大家都成熟了,也就失去了年的意味,都不是小孩子了嘛,已經找不到童年過年的快樂。也說不上是為什麼,也許就是這樣的吧!這是自然而然的。

張文雲這一年是和姚瑤一起過的,沒有說很開心也沒有不開心,感覺很平淡吧!母親見到姚瑤姑娘不知道有多高興,父親大人對客人還是那麼客氣,而且父親大人的表情有了很大的轉變,有點像母親大人。家裏也沒有再催促成親的事,也許是因為把姚瑤帶回家過年的緣故吧!家裏覺得不用再擔心孩子的婚姻問題了吧!總之過這個年一切都很融洽。

過完年了,任務算是完成了吧!本來決定初六還是初七這樣就走的,但是姚瑤堅決要留下來過十五,那是本地節日,由於姚瑤的關係推遲到了十五,過節的那天晚上才離開。這些天都還好啦!就是有一天晚上走到姚瑤睡的房間,她穿着睡衣準備睡覺了,他在床邊坐了一下又聊了一下,然後……當然,最終沒有發生什麼事情。

現在每天都有笑,他會學着盡量讓自己表現得開心一點。其實,他本身並沒有自己想的那麼憂鬱,只是習慣把自己當成一個悲劇角色,習慣憂鬱了。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樣,也許是性格吧!小的時候就很討厭“正義”的東西,一直都期盼演反派,當然現在也不算是正派,介乎於正邪之間,遊走在邊緣吧!總喜歡反着干,一定要和自己的幸福作對。怎麼說呢,還是不要胡思亂想了吧!

洛陽,又想到了洛陽。沒有去洛陽啦!誰會那麼無聊啊!還去洛陽。

張文雲去了最後一個關鍵的地方——七情涯。

張文雲放下手中的七情劍,劍身瞬間就碎裂了,成微粒狀漂浮在空中,然後落下散落在地上,銀色的粉末中彷彿寫着兩個字:傷心。

前輩說過,也許天空真的是藍色的。他沒有說完,接着就是:可是心情確實是灰色的,天空確實是灰色的。

張文雲深吸一口氣吹動着額頭上的頭髮,故做瀟洒的離開了七情涯。

看着張文雲漸漸遠去的身影,莫旋真的不知道應該說什麼才好,太過痴情真的不是一件好事,那樣是很難有好結果的。也許是天在悲鳴,下起了毛毛細雨,細小的雨滴打在衣服上……

故事應該告一段落了。

姚瑤這個姑娘,真的很不錯吧,可是,好像就是差了一點什麼。又犯傻了吧!哈哈!激動過後總會冷靜下來的,冷靜之後愛的感覺會被沖淡,很淡很淡,就像沒有一樣。很多時候他都會懷疑,那種反反覆復、時有時無、時而強烈時而平淡的感覺,到底是不是愛啊?他會帶着這個疑問活下去吧!

故事也應該結束了,就隨着這場雨結束吧!

那一場雨斷斷續續的下了好多天,當太陽出來的時候一切又恢復到原來。其實,一切都沒有改變過,只是人的心在變而已。

——

在門前有一排高細林木的小屋裏——

王梓收拾好卷章,隨他出了小屋。天空很藍,風車很近,哈哈!在異域的這片藍色天空下,他終於又有了往日的感覺,自由。他大步朝前,往風車而去,王梓尾隨其後,腳步輕快。他剛要進入風車,發現相鄰的風車有人出來了,看沒看清楚是誰。王梓:“刃劍無雙。”王梓尾隨其後,兩人被傳送,離開了這片異域。而後,他和王梓從另外的風車出來了。不一會,兩人走了幾步,王梓回頭望風車,有人隨他兩之後來了。王梓:“西窗墨客。”兩人的腳步並沒有停,西窗墨客也不是要跟上他兩的,從另外的方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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