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王爺回京(二)
“母妃,兒臣誰都看不上,就喜歡李君明!”陳玉同樣拔高了她的聲音,似乎要和自己的母妃在音量上一爭高下般!
“你,你想氣死你母妃嗎?”淑妃抬手就打在十二公主的身上,面色一沉:“你二姐姐當年被送去匈奴和親,你三哥又去了那麼遠的巴蜀封地。母妃身邊就只得你一個了,你還來氣母妃,想氣死母妃不成?”
一見自己的母妃要發怒的前兆,陳玉立刻撲了過去,聲音放低變軟,抱住淑妃撒嬌道:“母妃,孩兒心裏真的就只喜歡李君明一個。”說到這裏陳玉抬頭一副可憐兮兮的小模樣看着淑妃,見母妃沉着臉,她輕輕晃動着母妃的身子,引得正給她打扮的老嬤嬤不自覺的都笑了起來。
“母妃,您想想,老太師就這麼一個嫡孫,憑老太師德高望重,即便今後老太師去了,李君明還是不願入朝,父皇也會保得李家一門平安。母妃,您再想想,正因為李君明不入朝為官,兒臣嫁他不是剛好嗎?”
淑妃沉默了下來,大楚朝的規矩,駙馬不得入朝為官。如要為官只得去邊關,而且還是五品以下的官員,終生不得升遷!
要想把自己唯一的女兒留在身邊,身份、文采又能相配的男子還真的是屈指可數,而那李君明就這麼說還是相配的!罷、罷、罷,就看玉兒能不能獲得那李君明的心了。
“玉兒,你父皇招他被拒都沒有逼他,李君明出了名的冷漠、無情,眼高於頂的人,母妃擔心你……”
“母妃,難道兒臣不美嗎?”陳玉胸有成竹的說,只要李君明能出席,她就不相信憑自己的美貌,李君明會不動心?除非李君明不是男人?
十二公主膚色如玉,彎眉細長的眼,是大楚出了名的美人,不數第一也是第二的美貌。
“是呀,娘娘,公主這般的美貌,再眼高於頂的男人都會動心的!”老嬤嬤趕緊笑笑的說了一句,幫襯着十二公主。
淑妃長嘆一聲,面色上有些恢復,沒在說什麼。她為皇上孕育了三個兒女,大女兒陳靈十二年前和親去了匈奴。唯一的兒子年滿二十,封了平王去了蜀地,沒有皇上召喚不得進京。身邊就只有這一個聰明伶俐的小女兒了,自然想着把女兒留在身邊,作為母親也想為女兒尋一戶好人家,而且身份、地位還得要相配。
在大楚要娶一個公主,男子要犧牲很多,因此很多有心為自己謀一個前程的男子都不會對公主抱什麼想法!即便再美貌,再有才情,與一個男子的前程相比,自然還是男子的前程最重要!只有那種世家大族無心官場的男子有心娶公主,可惜,這種無心官場的男子要不是身份不高,就是本身無能。而像京都城五大公子這種有才情卻又無心官場的男子,未成婚的就屈指可數,還有三個。這三個裏有一個還是太子妃的親弟弟。淑妃的女兒自然不可能嫁給他。就只有慕容左相家的公子和老太師府上的李君明了,就是不知這個侄子心裏怎麼想的?
嘖、嘖、嘖,這可真是金枝玉葉的公主看起來多麼的高不可攀,其實,內里公主是愁嫁的!
陳玉見母妃不再多說,心裏歡喜,只要李君明有心,母妃又不反對,這事就*不離十了,所以十二公主此時心裏是美美的!
有人心裏是美美的,有人卻正急呢!
宜妃正急着招呼宮裏的嬤嬤去把十七皇子陳昊給尋回來,十七皇子陳昊已經八歲了,還像沒長大似的特別淘氣。陳昊是這宮裏最小的皇子,仗着皇上的寵愛,沒人敢說十七皇子的不是,大有寧王小時候的風範。這不,宜妃安排人準備讓他沐浴,晚上要參加慶功宴,卻到處尋不到人影。陳昊哪裏顧得上什麼慶功宴呀,正帶着兩個小太監在冷宮附近野呢!
“主子,該回去了,待會兒宜妃娘娘尋不到您,主子又該挨罰了!”兩小太監是真的着急呀,伸着胳膊站在樹下直跳。又怕小皇子從樹上掉下來,又急着想回去。宜妃主子尋不到人,挨罵都是極輕的,挨打還是他們哥兩的事兒,難道還能真的打在十七皇子身上?
原來陳昊跑冷宮附近來掏鳥蛋來了,這不正爬在樹上忙呢。玩的高興的孩子,滿身大汗,哪裏管挨打、挨罰呢?
京城外,太子殿下陳子彥率領部分官員親自迎接到三十里之地,太子陳子彥騎坐在馬背上眸光閃爍,對這個十三歲就離開京城上戰場的皇弟頗有親切感。趙皇后只有太子陳子彥一個兒子,名義上的兄弟倒是多,可還是孤獨。
雖然九皇弟自小在皇宮裏就愛惹事,那混世魔王的稱號絕對不是憑空而來的,但太子陳子彥自小就對這個刺頭頗有好感,在他的心裏眾多的兄弟中獨獨就喜歡這個弟弟。太子殿下不僅喜歡,甚至可以說還有些羨慕這個弟弟。
太子陳子彥年近三十,透着成熟男人的魅力,儒雅而威嚴。一身白色鑲明黃色邊的錦袍,上綉着銀色飛舞的蟠龍,頭上戴着金冠斜插着黃玉的簪子。麥色的皮膚,透着溫暖的笑容正騎坐在白色的駿馬上,靜靜的等待寧王的到來。
相對而來的寧王陳子墨一身黑色的衣袍,上面同樣是綉着銀色的蟠龍,外面套着玄色冰冷的盔甲,緩緩地提韁而來。端坐在烏影背上的少年英姿勃發,透着高貴的王者之氣。寧王和太子殿下的儒雅氣質截然不同,英氣十足,冷硬的臉是俊朗異常,一身上下都透着張揚的霸氣。
“皇兄!”寧王雙手抱拳,態度難得一見的恭敬。
“皇弟,辛苦了!”太子殿下微微一笑,猶如春花綻放一般。
是呀,身為一個皇子原本應該像那幾個皇子一般,在宮中享受榮華富貴,到了年齡封王去封地繼續享受榮華富貴。可是九皇子卻小小年紀去了戰場,九死一生的回來了。是呀,辛苦了,這一去就是十年,辛苦了十年,一個人又有多少個十年?
兩人見面只有簡單的一句,牽着馬韁逐漸靠在一起向前并行。這兩兄弟騎在馬上,一黑一白,真真的是閃花了身後官員們的眼,搞得他們也是感動異常,興奮之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