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羞辱與反羞辱
“妍希，你這是怎麼了？”
我正愣神的功夫，徐紹川居然出現在我面前，我不知道他和秦葉城是不是商量好的。
秦葉城前腳剛走，他後腳就來來了。
“你來幹什麼？”我冷冷的看着他，並沒有好奇他為什麼突然一下子就出現在屋子裏。
也沒時間去考慮這個問題。
“我聽說秦葉城來了，有點擔心就趕過來了！他沒把你怎麼樣吧？”
徐紹川擔心的走過來扶我，我一把甩開他的手，“徐紹川你別在這裝好人，你敢說秦葉城不是你招惹來的？你可真是夠厲害的，我這才從看守所出來，你後腳就然你爸上門逼迫我，你這是不想給我一點喘息的時間那！”
“妍希，你誤會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不是我想的那樣，那是什麼樣？”我衝著他低吼着，他一臉鬱結，像是在猶豫什麼，這讓我更加的生氣了，“你說啊！你怎麼不說了？沒話可說了？你可真會算計！你以為這樣就逼我嫁給你，就能逼我把孩子給你？我告訴你，不可能！只要我還有一口氣，誰也不能強迫我做任何事，誰也別想把我的孩子搶走！”
“妍希，你聽我給你解釋！其實事情是……”
“滾！”我拿起沙發上的一個靠枕狠狠的砸向他，“我不想聽你解釋，你給我滾！現在就滾！”
“妍希，你……”許劭一臉後退。一邊開口，可我並不像給他任何開口的機會。
事實已經擺在眼前了，這還有什麼好解釋的？
我現在不想看到他，不想看到和他有關的人。
凡事能拿到的東西，我全都拿了起來，發瘋似得砸向他。
剛開始的時候徐紹川還左右躲閃，到了最後竟然躲也不躲了，只是用手護着腦袋，不停的後退。
“你千萬別這麼激動，你還懷着孕呢！這樣對孩子不好！”
“我看到你就冷靜不下來！你滾不滾？你不滾！”一抄手，我拿起了茶几上一個玻璃杯子做勢要砸向他。
“好，我走！我走！你別激動，千萬別激動！”徐紹川連連後退，我則步步緊逼，很快他退到了門外，趁此機會我一把把門給關了起來。
我原以為這樣世界就會安靜了，可沒想到徐紹川居然還在門外不依不饒的說著。
“妍希，今天這事兒真的是誤會！我可以解釋的！你聽我解釋好不好？”
“我不聽，我什麼都不想聽！你給我滾，滾！”我歇斯底里的大吼着，發泄着我心裏憤怒。
肚子裏的孩子是我的一切，他的重要性勝過了我的生命，我不允許任何人染指他，不允許任何人把他從我的身邊搶走。
誰要是真敢這麼做，我就和他拚命。
“我知道你這會兒什麼都聽不進去，等你冷靜下來我再和你慢慢解釋！我走了，你千萬別在激動了，好好休息！”
很快門外傳來清晰的腳步聲，隨着時間的流逝，腳步聲越來越輕，直到完全聽不到為止。
我意識到徐紹川已經走了，背靠在門上緩緩的癱倒在地上。
這一刻我忽然發現我是那麼的無助，那麼的無力。
冷靜下來，看着一片狼藉的屋子，我忽然有些驚慌失措。
我不敢相信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我不敢相信我竟然會這麼的激動。
在地上做了許久，我這才站起身來，默默的收拾地上的各種碎片。
夜色深沉。
我沒有點燈，屋子裏黑漆漆的一片。
我獨自蜷縮在被子裏，孤獨而無助。
直到感受着肚子裏孩子無規則的活動，一股莫名的幸福感從心底湧出來，這才稍稍沖淡了我內心的不安。
第二天一早，起床簡單洗漱了一下，我出門做公交車往公司趕去。
這一年多里無數個早晨，我都是這麼去公司的。
和以前每天充滿了希望去公司不同時的是，今天我的情緒很低落，甚至有些懼怕去公司。
可是我還是金大地財務部的副經理，即便再怕，再不願意，我也得去公司上班。
這不僅僅是因為這是我的工作，更因為只有上班我才有能力養活自己和肚子裏這個還沒有出世的孩子。
來到公司的時候，前台正低頭忙着什麼，並沒有注意到我，我也沒有在意，徑直走進了電梯。
推開財務部的大門，已經有不少的同事來了。
他們看到有些許的驚訝，詫異，可我卻沒有管他們的目光。
推開自己辦公室的大門，正在收拾辦公室的小葉忽然抬起頭，看到我嘴巴張的老大。
“小沐，你……你怎麼來了？”
“怎麼了？看到我這麼驚訝？”我笑了笑，走到辦公桌后坐了下來，“好了，時間差不多了！有什麼要處理的文件，拿過來吧！”
“小沐，你……你不知道？”小葉走到我面前，疑惑不解的看着我問。
“知道什麼？”
“你看看這個吧！這是昨天下午送來的！”小葉從桌上的許多文件里挑出一份遞給我。
我只翻開了封面就愣住了，這是一封公司給我的解聘書，說的再直白一點就是我被公司給開除了。
我一下子給愣住了，為什麼我不知道？為什麼沒有人告訴我？
直到這時候那些同時看到我的時候為什麼那麼驚訝，原來他們早知道我被開除了。
忽然看到我出現，如果不感覺到好奇，那就真的太奇怪了。
“小沐，對不起！我還以為公司已經通知你了，所以就……”
或許小葉是發現我臉色不對，慌亂的解釋着，我沒有等她說完就搖了搖頭，“不關你的事！”
“小沐，你沒事吧？”
“我沒事！既然我已經被公司給解聘了，那我現在就收拾我的東西離開！倒省的我再跑一趟了！”我笑了笑開始收拾東西，小葉趕緊跑過來幫忙。
幾分鐘后。我抱着一個盒子和小葉道了一聲別，大步往辦公室外走去。
剛走出辦公室，遠遠的閆肅帶着兩個保安快步走了過來。
“喲，這不是我們的沐副經理嗎？哦，不對，現在你已經被開除了，應該叫你穆小姐了。怎麼，這就準備走了？”閆肅站在我的面前，一臉得意的笑着。
“好狗不擋道！”我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就要繞過他出去。
誰曾想他竟然一跨步又擋在了我的面前冷笑道，“你倒是牙尖嘴利！”
“閆肅閆大助理，你到底想幹什麼？”我抬起頭死死的看着閆肅的眼睛，咬牙切齒的問。
“我來送你的啊！畢竟同事一場，你要走了，我送送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嘛！”
“我可承受不起，你閆大助理公務繁忙，為了我這個小角色特意跑一趟可真是讓我受寵若驚呢！”
閆肅明顯就是來找茬的，這時候不擠兌他幾句，以後可就沒什麼機會了！
“哪裏哪裏！”閆肅並沒有生氣，怡然自得的笑着。
“好了，現在見也見了，送也送了！你是不是該讓開了？”我抱着盒子微眯着眼睛看着他。
“放心，我自然會讓你走！不過不是現在！”閆肅停頓了一下，“順便呢，保護一下公司的財產！既然沐小姐要離開公司了，那就不是咱們公司的人，公司的東西那是一樣都不能帶走的！本來我是打算幫你收拾來着，誰知道你的速度倒是不慢，已經收拾好了，那我也只能讓人把東西倒出來一件件的檢查了！”
“你……”我實在是沒有想到閆肅居然這麼壞。
我都被開除了，他居然還要讓我在這麼多人面前出醜。
“你們兩還愣着做什麼？還不給我一件件仔仔細細的檢查一遍！”說完閆肅衝著身後的兩個保安揮了揮手。
保安走過來，一把搶下我手中的盒子，把我的東西全部倒在了地上，用腳不停的踢來踢去。
這哪裏是什麼檢查，分明就是在故意找茬。
看着我的東西被他們糟蹋，我死死的握着拳頭，恨不得打閆肅一頓才能解氣。
可我卻並沒有這麼做，也不敢，這裏是金大地。
且不說我能不能收拾得了他，只要我敢動手，他身旁的兩個保安就會衝過來制服我，再報警，給我扣一個故意傷人的罪名，那就真的得不償失了。
閆肅，你很好！
今天的屈辱我記住了。總有一天我會連本帶利的討還回來的。
我憤憤的瞪了他一眼，不再管地上的東西，越過他大步離去。
“不識抬舉的東西！要不是有人給你撐腰，你這會還能在這晃來晃去？這痛打落水狗的事兒，我……”
閆肅的話讓我再也無法忍耐下去了，腳步一停，轉身不顧周圍看熱鬧的員工，手指着閆肅，“你有本事再說一遍！”
“我就說了怎麼了？難道你敢說你不是落水狗？”閆肅說完肆無忌憚的笑了。
我臉色漲得通紅。恨不得立刻衝過去扯爛他的嘴巴。
“哪條瘋狗在這亂咬人？主人死哪兒去了，都不知道管管嗎？”不知什麼時候，徐紹川忽然出現在我的身後，一臉蔑視的看着閆肅。
“你……”我驚愕的看着徐紹川，不知道他這是從哪兒冒出來的。
“別著急，看我給你出氣！”徐紹川徑直向著閆肅走去，經過我身邊的時候小聲的對我嘀咕了一聲。
“徐經理，這裏是金大地，麻煩你說話稍微注意點分寸！”
閆肅被徐紹川的話刺激的不輕，色厲內荏的看着步步逼近的徐紹川。
“分寸？和一條狗還需要講分寸？我還是第一次聽到這麼好笑的笑話！”徐紹川不屑的瞥了他一眼，目光掃過周圍看熱鬧的員工笑着問，“你們說對嗎？”
好多然憋着笑又不敢笑，忍得相當的辛苦。
“徐紹川，你……”
閆肅咬牙切齒目露凶光的看着徐紹川，死死握着拳頭。
“啪”
一個響亮的耳光聲陡然出現。
“我的名字是你能隨便亂叫的嗎？一點上下尊卑都不懂的狗東西，滾遠點！”
徐紹川掏出一隻手帕，輕輕擦着右手慢條斯理的說，“我還真是夠小氣的，好端端的打狗幹嘛呢？平白無故的髒了我的手！”
閆肅捂着高高腫起來的臉頰，滿臉怨毒的看着徐紹川，想發火卻有不敢發火，似乎在顧忌着什麼。
片刻后，他咬了咬牙帶着兩個保安灰溜溜的走了。
“你們憋着不難受嗎？想笑就笑出聲來，難道你們連一條狗都怕？”徐紹川巧描淡寫的一句話引的財務室里早就快被笑意憋瘋的員工們一陣哄堂大笑。
“好了，好了！笑完了，就都給我該幹嘛幹嘛去！不用工作了？”
下一刻所有人一鬨而散，徐紹川這才走到我面前。微笑着問，“怎麼樣？解氣了嗎？”
“謝謝！”
我知道他不惜得罪王雲川，當眾打閆肅的耳光是為了我，可我現在除了說聲謝謝之外，根本不知道要怎麼感謝他。
“有什麼好謝的！他侮辱你，就是在侮辱我！要不是看在王雲川的面子，今兒就不是打他一個耳光那麼簡單了！”徐紹川毫不在乎的說。
“你就不怕……”
“好了，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咱們換個地方，去我辦公室怎麼樣？”徐紹川笑着說。
“不用了。我該回去了！”我輕輕搖了搖頭。
儘管剛才的面子徐紹川已經替我找回來了，可我還是感覺沒臉待在這裏。
“我明白了，這樣吧！我們去公司對面那家咖啡館，我請你喝咖啡！”
原本我是不願接受的，可想到剛才他為了我打了閆肅，得罪了王雲川，我必須要稍稍表示一下，最終還是點了點頭答應了下來。
“那走吧！”
徐紹川笑着去撿起地上我的東西，我一把拉住了他，沖他搖了搖頭。
“算了，別撿了！也不是什麼重要的東西！”
“那好吧！”徐紹川點了點頭，看了一眼地上的東西，“不過丟了也有點可惜，這樣吧，等下我讓人給你送家裏去！”
我跟在徐紹川的身後乘坐電梯下了樓，去了對面的一家咖啡廳。
徐紹川找了個靠窗戶的位置招呼我坐了下來。
“對不起，我沒能……”
我知道他要說的是沒能保住我的工作，可我現在已經不在乎了，沖他搖了搖頭，“沒事！其實我也已經打算離開了！”
“恩！”他點了點頭，“你以後有什麼打算？”
“還不知道，先休息一段時間吧！”我說完一臉擔心的看着他，“你今天打了閆肅，會不會有什麼事？”
“你是在擔心我嗎？”徐紹川忽然有些許的激動。
“我是擔心王雲川對付你？”
雖然只差了幾個字，但是意思卻差了很遠，徐紹川顯得有些失望，不過這種失望並沒有持續太久。
“放心好了，他不敢！現在他有事兒求着秦葉城，還不敢和我翻臉！即便是他真的要和我翻臉，我也不怕他！你不用擔心！”
“那就好！”
說完這句話，一時間我竟不知道還要說些什麼。
忽然我響起了方才閆肅羞辱我時說的一句話，他說有人給我撐腰，難道是徐紹川？
不然怎麼解釋李副經理和那個承包商忽然翻供的事？
漸漸的我看徐紹川的眼神有了一絲疑惑，如果真的是他為什麼他不早和我說？讓我提醒吊膽了那麼久？
“你好像有什麼問題要問我！”他笑了笑，表情溫和的看着我，“有什麼想問的就問，我保證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我只是有些弄不明白李副經理和那個承包商為什麼忽然翻供，王雲川不會突然大發慈悲的決定發過我吧？”
“當然不會！”他笑着搖了搖頭，“不僅不會，他還打算讓你坐牢！也算是報復我了！不過可惜，有些人他得罪不起！即便是不想放手也得放手！”
“你是說你爸？”
徐紹川說的王雲川得罪不起的人肯定不是他自己，想到徐紹川和王麗娜婚禮當天看到王雲川對秦葉城的態度，我下意識的抬頭問。
“他不是我爸，我也沒有這樣的爸爸！”徐紹川的情緒顯得有些激動。
我一時有些不知所措，我不明白徐紹川為什麼會一下子這麼失態。
雖然他和秦葉城不是一個姓氏，可他們畢竟是父子，為什麼會這樣呢？
“不好意思！我有點失態了！”他的情緒回復的很快，還不等我弄明白，他就冷靜下來。
“對不起，剛才是我的錯！不過不管怎麼樣，你和他始終有血緣關係，為什麼就不能好好的相處呢？”我還是有些好奇，忍不住又問了一句。
“家醜不可外揚！”徐紹川苦笑着搖了搖頭，“我們繼續剛才的話題吧！”
徐紹川稍稍停頓了一下，繼續開口。
“你說的沒錯，王雲川忌憚的是秦葉城。而你之所以能平安無事的出來，也是因為秦葉城向王雲川施加了壓力！至於原因……”說到這裏徐紹川忽然停住了，似乎不知道要怎麼說下去。
可我已經大致猜到了他要說的是什麼。
“是因為我懷了你的孩子？我現在總算知道你……秦葉城為什麼會忽然去找我了！”
我苦笑着看着徐紹川。
真是應了那句老話，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
有得就又失，我獲得了自由，擺脫了坐牢的命運，卻引來了秦葉城對我肚子裏孩子的覬覦。
“對不起！我也是沒有辦法之下的辦法，本來這個辦法也不一定管用。好在就在開庭的前一天秦葉城唯一的兒子出了意外，成了廢人，不然你也不可能這麼順利的就平安無事！”說到這裏的時候，徐紹川一臉僥倖。
我卻並沒有什麼僥倖的心理，反倒是有些游移不定的看着徐紹川。
我總覺得事情應該不至於這麼巧合，或許秦葉城的那個兒子出世和徐紹川有些干係。
“你不用這麼看着我！我雖然不喜歡秦葉城，但是和他那個兒子的關係還算是不錯的，我即便是再喪心病狂，也不至於做那種事！或許這一切都是天意吧！”說起這些徐紹川就是一陣唏噓。
“不好意思。是我想太多了！”
“你不用這樣，換了任何一個人也會這麼想！畢竟秦葉城的那個兒子一出事，我在秦家立刻就變的重要起來，甚至以後還有很大的機會繼承秦葉城的一切。”徐紹川一陣苦笑，“在別人看來這是一件好事，可誰又知道我根本不在乎這些，也從沒有想過要去爭那些本不該屬於我的東西呢？”
這一刻我才發現我似乎從來沒有真正的認識過徐紹川。
此時此刻他對我的說的這些，讓我對他的觀感悄悄發生了改變，只是這個改變實在潛移默化中出現的，連我自己都沒有發現。
“我忽然很慶幸，我生在一個普通家庭！”
“是啊！所以我一直很羨慕你，我也想過這樣簡單的生活，可是現在恐怕是不太可能了！對不起，妍希，因為我的疏忽讓你處在了風口浪尖，這是我的錯！但是請你相信我，只要你不點頭，我絕不會讓秦葉城奪走我們的孩子。”
“謝謝你！”
我已經不知道這是今天我對他說的第幾聲謝謝了，可除了說謝謝之外，我不知道我還能為他做些什麼。
“好了，時間不早了！我得回去工作了，如果秦葉城再來找你的話，記得給我打電話！這件事我來處理！”
徐紹川結完賬就走了，我獃獃的坐在沙發上，透過落地窗看着徐紹川的背影消失在對面的辦公樓里，忽然悠悠的嘆了一口氣。
果然這個世界上任何一個人都不容易，窮人有窮人的煩惱，富人也有富人的煩惱。
或許這是這個社會唯一公平的地方。
又坐了一會兒之後，我站起身往咖啡館外走去，此時陽光明媚，我的心情也在這一刻陽光了起來。
因為被開除不用工作的關係，我的時間很充足。
沒有打車，更沒有坐公交地鐵，只是沿着街道筆直的往下走去。
路邊的風景很美，我不是駐足欣賞一會兒，又繼續上路。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我走的有些累了，看到路邊有一條水泥的長凳，緩緩坐了下來。
就在這時候，一輛黑色的賓利停在了不遠處，西裝革履的秦葉城從車上下來，臉色平靜的向我走了過來。
我下意識的去摸手機，可最終我還是放棄了這個打算。
我不想因為我的事加深秦葉城和徐紹川之間的矛盾。
如果可以的話，我想試着緩和一下他們的關係，就當是對他不顧一切幫我脫罪的報答了。
而眼前，對我來說是一次危機，卻也是一個機會，結果如何就看我有沒有能力說服秦葉城放棄搶奪我的孩子，有沒有能力幫助他們父子緩和緊張的關係，解開心結。
我知道着肯定很難，可我還是決定試一試，有些事還沒有做，怎麼知道肯定就不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