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8章:吳卓
吳新堂,從屋裏走出來的那老頭是吳新堂。
從屋裏走出來的吳新堂,看上去似乎有些木訥,他那眼神裏面透露出來的,除了迷茫之外,似乎還有那麼一些無助。
薛姐那娘們沒有半點兒的耽擱,吳新堂一走出來,她立馬就從兜里摸出了一道符,然後走到了吳新堂的面前,“啪”的一巴掌,就將那道符貼到了他的額頭上。
額頭上被貼了符,吳新堂先是愣了那麼一下,然後就直挺挺地站在那裏,不再動彈了。看他那樣子,似乎像是在等待薛姐給他下命令。
“走。跟我回家。”薛姐淡淡地對着吳新堂說了這麼一句,說完之後,她便邁着步子,在前面帶起路來了。
本來我還以為,吳新堂不會跟着薛姐走呢!沒想到在那娘們。邁着步子往前走了那麼兩步之後,吳新堂立馬就跟了上去,亦步亦趨地,跟在了她的屁股後面。
如此輕鬆的就讓吳新堂的魂魄跟着她走了,薛姐這娘們。還真是有兩下子的啊!
在進門的時候,薛姐就跟我交代過,為了以防萬一,讓我走在最後面。這樣,她帶着吳新堂的魂魄往前走,要是中途出了什麼么蛾子,我可以看到,也能及時採取行動。
薛姐帶着吳新堂的魂魄,朝着那墳去了。這一路上,倒是一點兒問題都沒有出。輕輕鬆鬆的,咱們就把吳新堂的魂魄,帶到那墳的面前了。
“吳新堂,我現在就送你回陰司,讓你投胎轉世,你可願意?”薛姐用右手食指和中指夾着一道符,對着吳新堂問道。
“嗯!”吳新堂點了點頭,對着薛姐應了這麼一聲。從吳新堂對薛姐的這個回應來看,似乎能去陰司,能投胎轉世,他是十分願意的。
對於厲鬼來說,在陽間這麼飄來盪去的,那也是受罪。去了陰司,要能安安穩穩地投個胎,轉個世,對他們來說,基本上可以算是最好的結局。
“既然你答應了,那我怎麼說,你就怎麼做。”薛姐從包里摸了一道符出來,然後叫吳老闆將那事先準備好了的。裝着大半碗酒的酒碗端了過來。
薛姐手持着那道符,念了一段經文,在念完之後,她輕輕地將那道符放進了酒碗裏面,然後用燃着的紙錢。將那道符給引燃了。
那道符燒出來的符灰,融進了酒里,把原本是透明的酒,搞得黑黢黢的了。那玩意兒看上去,就像是墨汁一樣。
“把這碗符水喝了。”薛姐對着吳新堂說道。
吳新堂接過了酒碗,顫顫巍巍地端在了手裏,從吳新堂那表情來看,似乎要把這碗符水給喝下去,他是有壓力的啊!
我看得出來,吳新堂並不是不想喝。而是有什麼顧忌。只是這吳新堂的顧忌,到底是什麼呢?
“怎麼還不喝?”見吳新堂端着符水,老半天都沒有下嘴,薛姐便有些不滿地,催促了他這麼一句。
“喝不得,不能喝!你要是喝了,這二十年來你受的苦,就白受了。”突然有這麼一個蒼老的,同時還有些滲人的聲音,從樹林子裏傳了出來。
人發出來的聲音,是不可能那麼滲人的。還有就是,那聲音聽上去,除了有些滲人之外,還顯得有些蒼老。不是人,聲音還那麼蒼老,那聲音,絕對是一隻老鬼的聲音啊!
“哪裏來的老鬼?沒事兒跑來搗什麼亂?信不信我一針就把你給收了!”
眼看吳新堂就要把薛姐遞過去的那碗符水給喝下去了,樹林子裏那該死的老鬼,居然來了這麼一句。那傢伙,這不等於是存心在拆我的台嗎?
“好大的口氣?”那老鬼回話了。他居然敢說我好大的口氣,看來這老鬼,當真是自視有些本事的啊!
“我的口氣,哪有你的大啊?”我一邊回著這話,一邊用眼睛往樹林子裏看了起來,我想看看那老鬼,具體是在什麼位置。但讓人鬱悶的是,我看了半天,也沒能看到那老鬼的身影,不知道那老鬼。到底是在哪兒?
“不用找了,我在你身後。”那老鬼回話了。
這聲音明明就是從前面的樹林子裏傳出來的,那老鬼怎麼可能在我的身後呢?我趕緊轉過了頭,往身後那麼一看。
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我的身後,居然出現了一張紙錢。那張紙錢,並不是落在地上的,而是懸浮在半空中的,在那裏一飄一盪的,也不知道是個什麼鬼。
“就這點兒裝神弄鬼的小把戲,就想嚇唬我啊?”我指了指那懸浮着的紙錢,然後對着老鬼說道:“你這是把我當成三歲小孩,覺得我好嚇唬是嗎?”
“我不是嚇唬你,我是要你的命!”我仔細聽了一下。這次的聲音,確實是從眼前飄着的那張紙錢里發出來的。
聲音是從紙錢里傳出來的,難道那老鬼,是附在這紙錢里的?
“在要我的性命之前,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叫什麼啊?這樣我就算是到了陰間,也好找你報仇啊!”我笑呵呵地問起了那老鬼的姓名。
“吳卓。”那老鬼淡淡地回了我這麼兩個字。
“這名字你聽說過嗎?”我問薛姐。
那娘們對着我搖了搖頭,意思是沒有。
這個吳卓,該不會是棋盤村的人吧?他要是棋盤村的,吳老闆有可能是認識他的啊?而且,吳老闆姓吳,這吳卓也是姓吳的嘛!說不定這吳卓,還是吳老闆家的親戚呢?
“你知道吳卓嗎?”我問吳老闆。
吳老闆很肯定地搖了搖頭,然後對着我答道:“不知道。”
“搞了半天,誰都不認識你啊?”我笑呵呵地回了那吳卓一句,然後問道:“你是個什麼來路啊?”
“到了陰間,我自然會告訴你我是個什麼來路!”吳卓回了我這麼一句。
就在他回我這話的時候,那張在半空中懸浮着的紙錢,直接就朝着我飄了過來。看那樣子,那張紙錢,是想直接貼到我的身上。
我怎麼能讓那張紙錢貼到我的身上呢?機智的我,趕緊就從兜里摸出了銀針,對着那張紙錢,直接就射了過去。
“嗖!”
伴着一聲脆響,那枚被我射出去的銀針,穩穩噹噹的在那紙錢上面。射出了一個小孔。
我的銀針,那是沾着龍氣的,因此在被我射中了之後,那小孔的周圍,立馬就冒起了青煙。然後,那紙錢飄飄洒洒的,落到了地上。
“就憑一張紙錢,就想取我的性命,你這是不是有點兒太看不起我了啊?”我問吳卓。
“看來我之前是低估你了,你這小子,還當真是有兩下子的啊!”吳卓這是在誇我呢?還是看不起我啊?反正,從他說的這話來看,他的手裏,肯定是有后招的。
“要兩下子都沒有,敢來蹚這趟渾水嗎?”我冷冷地回了吳卓一句。然後對着他說道:“你也別躲躲藏藏的了,趕緊出來吧!你要是自己不出來,一會兒可別怪我不客氣,直接把你給打出來了啊!”
“你這本事不大,口氣倒是挺大的啊!有本事。你就把我打出來試試啊!”吳卓這話的意思,是在向我發出挑戰嗎?難道這吳卓真的以為,我不敢把他打出來?
“這可是你說的。”我一邊說著這話,一邊用意念,把我的血針給放了出來。我那血針。在我意念的控制之下,是可以根據聲音尋找到吳卓那老鬼的。
“當然是我說的。”吳卓回了我一句,就憑着他這一句,我那血針便找到了方向,朝着他那邊飛了過去。
“啊!”樹林子裏面,突然傳出了這麼一聲慘叫。從那慘叫聲的音色來判斷,在樹林子裏面叫的那位,應該是吳卓。
“怎麼了啊?叫得這麼痛苦,你這是被針扎了屁股了嗎?”我笑呵呵地對着樹林子裏問道。
“你居然還能控制血針?”吳卓這老鬼,當真是識貨的,我都還沒有說我用的是血針呢,他就給認出來了。
“血針?什麼血針啊?怎麼你說的話,我一句都聽不懂呢?”我在那裏跟吳卓裝起了蒜。
“不要以為你用血針扎我這麼一下,我就會出來。”吳卓這老鬼,嘴還挺硬的嘛!
“啊!”
不過讓人遺憾的是,在嘴硬之後,吳卓那老鬼,立馬又傳出了一聲慘叫。我這人的原則就是,一針要是扎不服,那就再來一針,直到一直把你扎服為止。
“我可沒說過,扎一下就能把你扎出來。一下不行,我就來兩下,兩下不行,那就來三下。反正血針是扎在你身上的,痛的又不是我。”我露出了一副滿臉不在乎的樣子,對着吳卓說道。
光是用嘴說,那是沒多少用的。在說話的同時,行動必須得跟上啊!一邊說著,我一邊繼續用意念控制着血針,讓它繼續在吳卓的身上刺。
吳卓雖然是只厲鬼,但被我那血針刺着,還是會感覺到痛的。而且,從他那“啊啊”的慘叫聲來看,吳卓感受到的疼痛,至少也是鑽心級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