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人都失蹤了
“丫的!來人,放我出去!“
我無端被人抓走,關在這間房子裏,都過去這麼久,好歹來個人跟我談判。看着桌子上的雙喜燭台,兩個酒杯,床上擺着一件嫁衣。
我去,我又被鬼抓來冥婚了?我挖空心思,終於記起今天是我和周宸的冥婚之日,一定是他把我抓來。
周宸穿過門。走了進來,笑容在他的臉上綻開,他早已穿上新郎服漸漸朝我走過來。
“你怎麼不換衣,是不是要我幫你換?”周宸邪魅地在我耳邊語,然後捧起床上的嫁衣。
他褪去我身上的衣服,替我換上了嫁衣,他指尖碰觸到的每一處都在我心裏泛起漣漪,我的臉好熱,紅暈地看着他。
周宸此刻就是個溫柔夫君盤起我發,施粉黛。給我化成一個活脫脫的古典美女,沉魚落雁,他的功夫如此嫻熟,是不是經常給女人化妝?
“你在想什麼?”周宸握着我的肩膀,深情地望着我。
我的目光獃滯,神情憂傷回他一句。“我覺得此刻很不真實,像做夢一樣,怕終有醒來的一天。”
人和鬼沒有可能永遠在一起,周宸終有一天要抬胎。
“今晚是我們冥婚之日,不要想這麼多。嗯?”他摸着我的臉,含情脈脈地看着我。“你今晚真的好美。”
天,就讓時間定格在這一瞬間,好嗎?
我嬌羞地點了點首,周宸和我一同跪了下去。拜了天地,夫妻交拜,儀式非常簡單。結婚是兩個人的事,我一嚮往這樣美好和簡單的婚宴,只有我和他沒有其他人的哄鬧,這個世界只屬於我們二人。
我們手腕交叉,喝下交杯酒。
“老婆大人,以後請多指教,特別是在床上。”周宸壞笑。
我去,他一天不風流,嘴上不淫賤會怎麼樣?
“討厭。”我嬌嗔地道。
我一拳打在他的肩膀上,他抓住了我的手腕,摟着我的腰,魅唇勾起瞬間又撅起,輕啄我的唇,將我放到床上,宛如野獸對我上下其手。
一夜春宵值多少?人生大事,就這樣完成了,是兒戲還是傻?
周宸望着我的身旁,望着我熟睡的容顏,情不自禁地伸手撫摸,他的指尖停在我的唇瓣,我的眉頭顫了一下。
在睡夢中感覺透不過氣來,猛地醒過來,發現自已經不在貼滿喜字的房間裏。躺在自己的床上,身上一絲不掛啊,看着都覺得羞愧。
我聽到外面有人敲門久久都沒人應,我父母不在家嗎?
我邊穿衣服邊走出去開門,望了下掛在牆上的鐘。現在是凌晨四點。原來三更半夜敲門的人是蕭樂,她的雙眼通紅,像是哭過。
“可樂,你怎麼來了?你哭了?”
“小依姐,我哥失蹤了。”
蕭樂一進來就抱着我,淚流滿面,我還是第一次看見她哭,那麼傷心那麼無助,瞬間進入母親的角色。
“好,好,不要哭了……到底發生什麼事?”
蕭樂淚眼對上我焦急的眸子,哽咽道。“我哥本是昨晚要回來,可是到現在都沒有見到他人,我去查過了,他昨晚確實下機了……既然他下機。那他人去哪裏?也總該有個電話吧?”
“你不要太擔心,可以他臨時有事,如果再找不到他,二十四后我再報警。”我邊掃她的背,邊道。
蕭牧做事有分寸。不會回來一個電話也不給蕭樂,他很有可能真的出事了。難道他被人綁架了,抑或是那些鬼魂搞鬼?
我嘴上安慰蕭樂看開點,其實也是很擔心他有什麼危險,甚至害怕他是因為自己才遇到麻煩。
“你應該一宿沒睡吧?”
蕭樂沒力氣地點了點首。我看她毫無神氣,疲憊不堪的樣子就知道因為擔蕭牧,睡不着覺,她應該很困。
“那去睡覺吧,你哥是個好人不會有事。”我繼續安慰她,希望我的話能夠讓她睡個安穩覺。
“小依姐,如果有什麼消息記得叫醒我。”
我微微一天,她的視線半點都沒有離開我的臉,非常不放心地躺到沙發上,她就是小孩子。在我輕輕的拍打睡著了。
劉爺爺說我們公司做死人生意,明了藍也提過我們的公司和那間下蠱的甜品點有淵源,這兩件事情的矛頭都指向蕭牧,我也曾經懷疑過。假若說他跟此事有關,他不應該失蹤,也不會出什麼事才對,說不準或許他也是受害者。
平時我媽警惕性挺高,蕭樂敲了這麼久門,她居然毫無反應。我望着房門,突然心血來潮,手高高舉起又猶豫不決,但是始終還是敲了下去。
“媽,爸……”
我怕吵醒蕭樂,盡量放小聲音,喊了幾聲沒人反應,我拿到預備的鑰匙打開門,四面冷牆,裏面空無一人。
門反鎖了,人去哪裏了呢?
父母不見了,我焦頭爛額,匆匆地跑到房間拿起電話打算報警,一條未讀語音引起我的注意力。
“你父母在我的手上,想他們長命百歲就別報警,乖乖聽我的指示。”
這把聲音深沉透着恐怖,和攝魂的威力。我的思緒已經完全讓這把聲音給佔領,根本分辨不出是男聲還是女聲,有兩種可能性,一是它經過處理,二是它就是把鬼聲。
我很着急。眼眶裏的淚珠在打轉,握着手機的縴手顫抖得很厲害,兩隻拇指在屏幕上飛舞,花了很久的時間方然敲出了這幾個字:你是誰?你想要我做什麼?
“你有兩條路,要麼殺了李妲仁,要麼七月十五,鬼門關大開之夜,穿着白色袍衣從二十四層高樓跳下去。”
他的聲音變得猖狂,給我開的兩條路豈能用瘋狂來形容,簡直就是喪心病狂。
我鎮定不下來。因為我的一舉一動都牽動着一條人命,不管我怎樣選擇都會有人因為我的一句丟掉性命。
每件事情都圍繞着我,我就是中心,或許我結束了自己的性命,所有一切都會有個了解。不會再有人遭到威脅。
我害怕得拇指有點僵硬,費了幾分鐘的時間才回道:我願意我的命換他們的命,希望遵守諾言,在我死後放了我父母。
沒隔幾秒,對方僅僅回了個好字。
艹。我的恐懼感無法言喻,只有這個無補於事的粗話,脫口而出。
“老婆大人,你坐在地上做什麼?”周宸回來了,蹲在我的面前,看見我失魂落魄的表情,擔心地問。
我看見周宸宛如行走在沙漠,口乾嘴涸的時候看見水一樣,開心又不敢上去,我怕它幻覺。一觸即破。
“我見臉色好像不太好,是不是生病了?”說罷,周宸將我抱起往房間城走。
在他的懷裏,眼淚打濕他胸前的衣服,看見周宸,我情不自楚地哭了起來。周宸將我輕輕地放到床上,雙手困着我,凌厲的目光威迫着我不得不道出來,他聽了後果然很生氣。
“如果我不問你,你是不是打算一輩子都不說?”
我沒有傻到告訴他所有實情,隱瞞了對方提出的要求,如果讓周宸知道我要以命抵命,肯定不會答應。
“沒事的,只要交了贖金,他們就會放人了。”
為人不讓周宸心生猜疑,我撒了個善意地謊言。要是讓他知道肯定不會簽應,甚至會殺李妲仁,沾着鮮紅的腥血回來。
“周宸,不要插手這件事,我已經報警了。”
“真的?”周宸狐疑反問。
他知道我在騙他,卻無意要拆穿,夫妻相處之道就是坦城相對,他覺得,我就算不說也沒關係,他會調醒清楚。
“嗯,絕對沒有騙你。”我信誓旦旦,強顏歡笑。
很出乎意料,周宸沒有對我為所欲為,側身一翻睡到我的旁邊,我背着他,周宸卻緊緊摟着我的臉,柔柔地哄我睡覺。
“我沒有去找明子云的父母,我們決定鬼門之日,再去找找明子云的父母。”他知道我的心情不好,沒心情思開玩笑。
又是鬼門關大關之日,事情真的有這麼巧合嗎?還是另有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