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險
寒煙看着沙發上的主人、不知道該不該把門打開。昨天就因自己沒有問明女主人開了門,才讓梅默的原配有機可乘!
梅默站起來走到門前、在貓兒眼裏向外張望一番,看見好幾個人立在門邊、他一時有些無措!
這麼多人、肯定是顧惜月找來報復自己的、但是他又不能不開門、因為在這兩個女人面前,他不能做一個縮頭的男人!
他看一眼身後沙發上的女人、對寒煙說:“先扶你靈姨去樓上!”說完他轉身開門。
寒煙正扶着若清靈要去三樓、就聽見從門外進來的人大聲說:“叫那個江寒煙出來。。。。!”寒煙一驚、因為這聲音她曾聽過!
她轉過身、看見洪彪帶着紅毛和高個子等人出現在別墅里。
“江寒煙、半個多月過去了,都不見你還一毛錢。現在竟然躲到這裏了!”高個子亮出他那難聽的公鴨嗓,進門就大聲叫嚷着。
梅默大聲問:“你們是什麼人?私闖民宅、你們難道不知是犯法嗎?”
他的話音剛落,洪彪就用他那對吊稍眼盯着梅默說:“梅總、我們只是來向這個女人討還債務,你就不要參與其中了。再說這民房也不是你和你原配夫人的住宅,這要是鬧騰大了、讓平江市的商業人士知道你在這若大的別墅里養着一個女人。那對你梅總的名聲也不是很好!”
梅默一時間被說的怔住!他把自己的情況打聽的這麼清除、可見他是有備而來!他為了自己和梅氏家族的聲譽、確實不能讓那些八卦的記者知道他的底細!
想到這裏后、他沉默着沒有啃聲,他要聽聽寒煙怎麼說。
寒煙看見梅默被噎得說不出話來,就大聲說:“洪彪、我給你說過了,欠錢的人是江一鳴、不是我。你可以去找他要,我沒有能力幫他還那麼多錢!”
洪彪眯縫着眼抽一口手裏的雪茄、吐出一串偌大的煙霧說:“江一鳴被我扣起來了,他說只有找你、才有辦法還清他欠的債。如果你不還、那麼。。。。。。!”說著他走過去摔碎了電視機旁的一個青花瓷瓶。
寒煙嚇的眼睛都直了,那種瓶子在市面上的價格至少也要四五千,擱在像梅默這樣的別墅里的、說不定是好幾萬、要是梅默讓自己賠,那豈不是又添一筆債務!
這個洪彪簡直是個無法無天的混蛋,她真想撲過去和他拚命!若清靈大聲說:“姓洪的,我聽說你在平江也算是一個混市面的人物。你怎麼可以隨便砸別人東西?”
洪彪不以為然的瞪她一眼,對冷眼看着他的梅默說:“我是對人、不對事。誰讓這個欠我錢的女人在你們這兒呢!這就怪不得我了、因為我洪彪也要吃飯!”
寒煙憤怒的說:“你簡直就是個無賴、流氓,我說了不是我欠下的錢、你怎麼就聽不懂人話?”她說完后、那個紅毛走過來,一把捏住她的脖頸!洪彪擺手示意他放開。紅毛兇狠的瞪着她退到一邊!
洪彪走近她、空氣里有一種危險的氣息:“你說對了、我就是流氓加無賴。但是我聽得懂你的話,只可惜你是江一鳴的女兒。。。。。。!”
寒煙鬱悶至極!
“我再給你半月時間、到時候如果你還不了錢、我就讓他在這個世界消失!”他接着補充一句,然後帶着那一幫人兇惡的離去。
寒煙差點栽倒在地!若清靈走過來問:“寒煙、你欠他們多少錢?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寒煙低下頭,把江一鳴賭博欠債的事給她們說了。若清靈和梅默聽了一時無語、兩百萬,不是個小數目。。。。!
寒煙看着碎了一地的瓷片,對走過去坐在沙發上的梅默說:“梅叔叔、對不起!我。。。。。”梅默搖頭說:“不要說了、去打掃了吧。”
寒煙趕緊取出掃把清掃掉,然後過來問:“這個瓶子。。。很貴的吧。。。。。?”梅默吸着煙沒有啃聲、若清靈笑着說:“不是很貴、好像是八萬多買的。不過現在可能增值到十多萬了,碎了真可惜!”
寒煙的心徹底冰冷!
她本來是打算讓從自己的工資裏面扣的、那麼多,她根本沒有能力去還、雖然梅默和靈姨沒說什麼、但她心裏有又背上了良心債。。。。。!梅默看見她的表情后,走過來說:“寒煙、那個瓶子就不去管它了、你和洪彪之間的事要怎麼解決?我看要不就報警吧、總不能讓他老騷擾你!”
寒煙悲哀的說:“我不是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可聽說這個洪彪很有人際關係,以前曾經因他討要高利貸報了警的人都沒有把他扳倒,反而一個個都被他整的慘不忍睹!再說我要照顧江一鳴的死活。。。。。。!”
靈姨和梅默都很感動,像那個江一鳴一無所有、竟然會有這麼懂事的女兒;他們不缺金錢、卻沒有一兒半女。。。。。。!
寒煙把自己身上買東西剩的一千多塊錢拿出來放在茶几上、抱歉的說:“這是前幾天買東西剩下的錢,那個碎了的瓶子我暫時沒有能力還、要是我將來有能力了,我一定會把錢還回來的。”說完她拿起自己的包準備離開。她現在已沒有心情在這裏待下去。
梅默站起來說:“那你把事情處理好了可以給我打電話,即使我這裏找了人。我也會想法幫你找到滿意的工作。”
“謝謝梅叔叔、”寒煙客氣的說完后,走了出去。
梅默的話讓她有一些感動、但要把事情處理好、那好像是不可能的事。。。。!
夏夜的晚風徐徐吹着,給炎熱的天氣帶來一絲涼意。寒煙的心感覺不到一絲清爽!她沿着路旁修剪的整齊的風景樹慢慢前行。
走了一段時間后、是一座錯綜相向的立交橋。
橋下的河水潺潺,這裏沒有被污染。清涼的河邊,小草茂盛的長着,有一對鴛鴦在水裏恣意的遊玩。
她從橋上走過去、立在低處的小樹下看那一對鴛鴦,不由的想起了郭子豪!她隨機搖搖頭:那個男人現在已是別人的老公,雖然他曾經那麼的幫助自己。。。。!
風把她的秀髮吹的飛揚,她抬手把眼前的髮髻攔到耳後、然後蹲下來想着心事。。。。。!突然一輛黑色轎車停在自己面前。寒煙轉過身、看見從車窗戶里伸出一個圓圓的腦袋。
“美女、是要尋短見嗎?”圓腦袋不像他的外形,嘴裏吐出的話帶着尖音,讓人聽了有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
寒煙沒心情理他,轉身就走。誰知他開着車跟在她身邊,他右邊的副駕駛座上還有一個留着雞冠頭髮型的少年。他嘴裏打着口哨、對着她吹一聲說:“妹妹、上車來,讓哥們載你一程。”
寒煙從他們的口氣里分辨出自己遇見了流氓,她快速走幾步、向馬路對面的行人路跑去。圓腦袋把車停下來、和雞冠頭相繼下車,堵住了她!
“美女、別走呀!這麼俊的臉蛋兒、陪哥哥們樂呵樂呵!”雞冠頭走過來把他擋在馬路中間,圓腦袋乘機伸出手要摸她的臉!
“走開、你們要幹嘛?”寒煙氣的大喊。
同時她有些緊張,現在已經夜幕降臨了,遠處的山幕透着朦朧的影子,不一會兒就會湮沒在暮色中。在這遠離市區的地方,晚上幾乎是沒有人路過的!她氣惱自己任性的跑到偏僻的小路、即使有車輛路過、也沒有人看見她!
雞冠頭陰陽怪氣的說:“喲喂。。。脾氣還挺大!”說完他扔掉嘴裏的煙、向圓腦袋使着眼色。寒煙從他們的神情中看出了不好的徵兆!
她迅速向雞冠頭靠近、雙手抓住他的臂膀、抬起膝蓋、飛快的對着他的某處給以致命的一擊,然後撒腿就跑!
雞冠頭和圓腦袋被她剛開始的舉動驚得、沒有多加防備。圓腦袋聽見同伴慘烈的叫聲后、反應過來時、寒煙已經跑出去四五步了。
“臭娘們、看小爺我抓住不活剝了你。。。!”他嘴裏罵著、撒腿去追!
圓腦袋的身體和頭上的分量一樣沉重,他努力讓自己的腳步快些快些再快些,可怎麼也趕不上健步如飛的寒煙!
這也是寒煙選擇給雞冠頭下套的原因,因為胖人在奔跑方面是不如自己的。
疼的蹲下去的雞冠頭看見圓腦袋根本無法追上寒煙、他緩過來之後奔跑幾步越過他、大聲說:“快去開車。。。!”
寒煙已經跑到接近立交橋那兒的十字路口。她只要再跑十多米、就可以到那排別墅前面的公交站。只要有機會跳上公交,有人的地方就是安全的。
可在她這麼想的時候、雞冠頭已經從後面追了上來,而圓腦袋的車也叫囂着停在自己面前。寒煙看見自己被前後夾擊、她只得選擇了左邊那條更無車輛穿行的道路。
雞冠頭和圓腦袋見她向相反的方向奔跑、便放慢了腳步。他們像狼抓住羊一樣,不急着咬斷脖子、而是看着它苦苦掙扎。。。。。!猥瑣的笑聲給朦朧的夜增添了恐怖。
他們看着她狂奔好幾步后,才跑上去抓住她的胳膊。“放開我、你們這些混蛋!”雞冠頭擰着她掙扎的手臂說:“放開你、你他媽不要給我那麼一下子的話、老子也許還可以考慮,現在我要讓你嘗嘗被強姦的滋味!”說完把她向車那邊拖去。
寒煙拚命掙扎着、但無法掙脫他們兩個的手腕。眼看着自己要被塞進車裏、突然後面有車燈光照亮的情景、寒煙大聲呼救。一輛蘭博基尼停在他們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