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菲爾大叔
女人放下酒杯,誇讚許正陽好酒量。
許正陽放下杯子問道:“你叫什麼?”
女人嫵媚的一笑說道:“他們都叫我阿蘭。”
許正陽點點頭,沒再說話。
屋內各種顏色的燈光閃爍,舞池裏各種體態的人在瘋狂的扭動着身體,嘴裏不時的發出一聲尖叫,有個女人瘋狂的脫下了上衣,只穿着一件小小的胸罩,扭動着渾圓的臀部,手裏揮舞着剛脫下來的衣服,引得眾人一陣尖叫,有的還打起了口哨。
許正陽端着酒杯,注視着舞池裏的人,以及舞池周圍卡座上的人。
阿蘭發現許正陽有些心不在焉,主動的舉起了酒杯,許正陽回過神,和她碰了一下杯,象徵性的小抿了一口,
“你是來找人嗎?”阿蘭看許正陽總是關注着下面的舞池,就猜測他在找人。
許正陽看了看阿蘭,點點頭。
“我認識很多人,也許我可以幫你找到。”阿蘭說道。
阿蘭是這酒吧里的陪酒女郎,經常出入這家酒吧的人她肯定認識不少,許正陽喝掉了杯子裏的酒,然後拿起酒瓶給阿蘭的杯子裏倒滿了就,之後又給自己滿上,“以前有個很邋遢的老頭經常出入這間酒吧,長的很瘦弱,人人們都叫他菲爾大叔,不知道你有沒有見過這個人?”
“菲爾大叔?那個乾瘦的美國人嗎?”阿蘭很快就想到了這個人。
“沒錯,他是個美國人。”許正陽回答道。
“他是個色鬼!而且十分的邋遢!”阿蘭的表情有些厭惡,隨即看了看錶,說道:“估計過會他該來了。”
許正陽將目光移向門口,又看了看時間,嘴角露出一絲微笑,喝着手裏的酒。只見一名身高足有一米八五的乾瘦老者,滿頭白髮,連滿臉的鬍子都是白色的,瘦弱的身體卻穿着一身肥大的灰色西服,西服上到處是油漬和酒漬,一雙黑色的皮鞋上夜滿是塵土。手裏拄着一根拐棍。
菲爾大叔雖然邋遢,可是衣兜里的鈔票可不邋遢,都是嶄新的美鈔,他的身影一亮相酒吧,立刻就有幾名陪酒女郎蜜蜂采蜜般的粘了上去,菲爾大叔哈哈大笑,左擁右抱,摟過一個姑娘就親了一口,之後從兜里掏出一把美元,給每個陪酒女郎發了一張,隨後菲爾大叔的臉上留下了不少的口紅印。
酒吧里的陪酒女郎只知道這個美國老頭很有錢,卻很少有人知道他是幹什麼的。
菲爾大叔雙手摟着美女,剛要走進舞池,就被三個身體強壯的年輕人圍了起來,這三名年輕人都穿着迷彩服,牛皮軍靴,皮膚黑黃,滿臉的橫絲肉,一看就是典型的柬埔寨人,個個面露凶光,其中一名用聽上去非常彆扭的英文說道:“老東西,把剋扣我們的錢還給我們!否則今天我們讓你出不了這間酒吧!”
菲爾大叔看着凶神惡煞般的三個人,面不改色,臉上依然掛着微笑:“我沒有剋扣你們的錢,那部分是我應得的,別耽誤我風流快活,年輕人!”菲爾大叔說完露着幾個美妞繼續往前走。
“媽的,老東西,給我上!給他點顏色看看!”
三人同時揮舞着拳頭向菲爾大叔砸了下來,菲爾大叔依舊面部改色,摟着兩名美女,身體靈巧的向後一撤,巧妙的避開了三人的攻擊,隨即把兩個美女向後一推,把他們推向安全範圍。
許正陽喝着酒,微笑着注視着這一切。
酒吧里的其他人也都停下了動作,將四人圍成一圈,等待着看好戲,並沒有人因為有人打架而感到掃興,反而絕對有人前來給他們助興,常來這裏的人都知道,在這間酒吧是鬧不起來大事的,最多是打架鬥毆,絕對不會鬧出人命,因為老闆的手裏有挺機槍。
三個人一看一擊不得手,頓時臉上有些掛不住了,個個臉紅脖子粗,其中一個大漢箭步上前,舉拳便砸。
菲爾大叔一側身,手裏的拐棍戳向了其中一人的腳面,此人一生慘叫,立刻蹲在了地上捂着被戳的腳面。菲爾大叔微笑着晃了晃手裏拐棍,拐棍的頂端有根尖尖的釘子,那是防滑用的。
圍觀的人已經有人開始下注了,賭菲爾大叔贏的這邊堆起了厚厚的一摞錢,美元,人民幣,英鎊都有。而另一邊,連一分錢都沒有。
另外兩人一見同夥受傷,怒氣沖沖的就沖了上來,菲爾大叔靈巧的躲避着兩人的攻擊,揮舞起拐棍巧妙的擊打着兩人的要害部位,恰有一絲玩虐倆人的意思,沒多久,三個人全都躺在了地上。
菲爾大叔笑呵呵的看着躺在地上的三個人說道:“年輕人,別以為自己年輕就能欺負我這個老頭子,我再重申一遍,我沒有剋扣你們的錢,如果你們的錢少了,就回去找你們的隊長吧!”菲爾大叔說完伸手摟過倆美女朝前走了幾步,做到了卡座上。
圍觀的人也都一鬨而散,繼續跟着音樂搖擺着身體,就好像剛才的打鬥從來就沒有發生過一般。沒有人再去顧及地上的三個人。
三人大囧,慌忙的爬起來,匆匆離去。
許正陽一口乾了手裏的酒,從兜里掏出一百美元,拍在了桌子上,然後摟着阿蘭微笑着朝着菲爾大叔走過去。
別人不知道菲爾大叔是幹嘛的,許正陽可知道,這個菲爾大叔是美國綠扁帽特種部隊的成員,1964年被派往越南戰場,后因為突然知道了美國發動戰爭的真正原因,對美國政府相當的不滿,之後從戰場上失蹤,美國軍方以為此人被越方俘虜后殺害,其實菲爾從那天起就隱居在了這個叫芽奈的小鎮。
菲爾大叔做着‘橋線’的工作,在芽奈小鎮這一片地域裏,有僱主想要雇傭殺手或者雇傭兵之類的人物,他會提供給僱主最為合適的組織,還充當給雙方商討價錢的角色,當然事成之後他會抽取自己應得的那份傭金。
許正陽摟着阿蘭做到了菲爾大叔的對面,用地道的美式英語說道:“菲爾大叔,我可以請你喝一杯嗎?”
菲爾大叔摟着美女正在左親又右啃,聽見許正陽這麼一說,把目光定在許正陽微笑的臉上,藉著屋內閃爍的燈光仔細觀看,隨即臉上慢慢浮現出了驚訝的神色,“狐狸!”
“是我,菲爾大叔!”
“嘿!還真的是你!你好嗎?我的朋友!”菲爾大叔起身隔着桌子與許正陽來了個擁抱。
簡單的擁抱過後,兩人重新坐下,許正陽讓阿蘭去吧枱要酒,要酒吧里最好的紅酒。
“狐狸,你來這裏一定是有很重要的事情吧”菲爾大叔問道。
“是的,我遇到了點麻煩,我需要你的幫助,菲爾大叔”許正陽回答道。
阿蘭拿着一瓶紅酒回來,許正陽一看,心裏苦笑,這是一瓶法國的酒中王,帕圖斯,不過人們更喜歡把這種酒叫做“披頭士”,在中國大概賣到一萬多一瓶。
“老闆送的!”阿蘭興奮的說道。
許正陽看向吧枱,一個挺着啤酒肚的中年人站在吧枱哪裏,帶着一定牛仔帽,眼神看向許正陽這邊,見到許正陽看着他,舉起了手裏的酒杯,對着許正陽微笑着點了下頭,之後放在嘴裏喝了一口。
許正陽同樣微笑着回敬了老闆一杯,許正陽不知道酒吧老闆為什麼會如此大方的贈送自己這瓶價格不菲的紅酒,大概因為菲爾大叔的面子吧。
許正陽給了阿蘭兩百美金,打發她離去。菲爾大叔知道許正陽要和自己說是,於是也打發了身邊的兩名美女,美女臨走時,菲爾大叔還忘向美女渾圓的屁股上拍上一巴掌,換來美女一陣嬌笑。
兩人起身換桌,來到了房間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裏,許正陽給菲爾大叔倒上了紅酒,道:“為我們的重逢干一杯!”
“乾杯!我的朋友!”
兩人幹了杯子裏的酒。
菲爾吧唧吧唧嘴說道:“這酒真不錯,是真品,絕對是法國佬釀造的。”菲爾拿起紅酒瓶又給自己倒了一杯,繼續說道:“狐狸,你遇到什麼棘手的事了?”
“我有個朋友被綁架了,就在巫山上。”許正陽說道。
“哦,天哪,竟然在巫山,那裏最近換了老大,被一個從緬甸來的娘們控制住了,那娘們外號叫蛇婦,心腸狠毒,中國有句古話叫做‘最毒婦人心’,我想,用這句話形同那個女人最適合不過了。”菲爾說道。
許正陽知道菲爾口中說的蛇婦是誰,那是許正陽的頂天大仇人!“我得救她出來,菲爾大叔。”
“巫山地勢險要,而且自從那女人來了后,巫山上守衛森嚴,還有大量的重火力武器,想從哪裏救人,簡直比登天還難!”菲爾搖頭說道。
“所以我需要幫助,大叔。”
“哦,我明白了,你需要幫手對嗎?狐狸。”菲爾大叔問道。
“是的,大叔,我需要海神小隊的杜斯和野兔!”許正陽問道。
“你想要他們倆幫你?”菲爾大叔驚訝的說道。
“是的大叔,我只信任他們兩個人!”許正陽回答道。
“天吶,狐狸,他們倆人都是殺人不眨眼的惡魔!你居然只信任他們倆。”菲爾大叔不解的問道。
許正陽自信的一笑,“大叔,幫我聯繫他們吧,當然,你的傭金一分都不會少”
菲爾大叔無奈的搖搖頭,不過還是決定幫助許正陽聯繫杜斯和野兔兩個人。看樣子菲爾大叔十分的不願意和這兩個人接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