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夜現陳二狗
許正陽直接讓他們把車開進地里,王飛下車,從副駕駛下來一個中年人,穿着一身的休閑裝,人看起來很是隨和,王飛過來介紹,這人姓高,是一名土木工程師,對付個桃園搓搓有餘了。
許正陽點頭表示感謝,上去與其熱情的握手,並且介紹了王教授。王教授和高工一碰頭,都有種相見間恨晚的感覺,並且倆人都很支持許正陽的想法,高工仔細的勘察了土地,河源鄉本已山地為主,人都住在山溝里,可向陽村卻偏偏有着這麼大一片的平坦地形,這讓高工連連稱奇,聲稱向陽村有成為旅遊村的潛質。
高工讓許正陽不要着急,暫時不能動工,他勘察完現場要回去畫一張圖紙出來,畢竟這片桃園是將來要轉型的,所以馬虎不得,必須的小心謹慎。
王飛見今天動不了工,就把工程車都扔在這,想先回市裡,卻被許正陽留了下來,連同王教授高工一起被許正陽拉回了家。
剛到家門口,王教授就看見了許正陽家門前多了兩棵桃樹,這兩科桃樹外形和其它桃樹差不多,樹勢中庸,樹姿開張,葉片較大,總體形態還是不錯的,現在不是開花的季節,所以並沒有看到開花是什麼樣的。
許正陽介紹這就是他說的那種桃樹。王教授連連點頭稱好。
陳瑛認識王飛,許正陽上學的時候,王飛經常來蹭飯吃,王飛見到陳瑛也是十分親熱,不叫姨,就叫媽,一口一個媽,叫的那叫甜,許正陽帶着眾人順便參觀了自己養的這一百多頭梅花鹿,又介紹了趙國軍和金鎖等人,王飛調侃道:“許老闆都有工人啦,離土豪越來越近咯!”
許正陽把車鑰匙丟給了趙國軍,讓他去鄉里買菜,挑好的買,再買幾瓶好酒,今天高興,必須喝酒。
眾人也不推脫,全都拖鞋上炕,許志友沏好茶葉,拿出好煙,陪着眾人,王教授他認識,來家裏不只一次,年齡差不太多,所以和王教授聊的火熱。
村裡人見許正陽家的門前又來了一輛好車,好多人都沒見過,也不知道是什麼牌子,不過可以肯定的是,老許家又來重要的客人了,都羨慕老許養了個好兒子。
席間,高工仔細的聽着王教授的建議,不住點頭稱是,並且答應許正陽明天就出方案,畢竟王土豪的車都在地里扔着呢,那可都是錢啊,就算是關係好,也說不過去。陳瑛招呼着客人吃菜,許志友忙着倒酒。趙國軍是海量,陪着眾人推杯換盞,也不計較多少,端起酒杯就干,一時間鎮住了眾人,都誇讚他好酒量,正在他得意之時,卻換來許正陽一句話:“又裝犢子了……”之後低調喝酒吃菜……
飯後,王教授和高工坐着王飛的車走了,許正陽叮囑王飛,一定要給王教授送到家。大國要回河北,所以沒喝酒,喝了一肚子飲料,拉着許正陽給帶的土特產,滿意的啟程回京。
趙國軍今天酒桌上有點裝逼,白酒過後又喝了不少的啤酒,睡到後半夜起來尿尿,他迷迷糊糊的起來去外面解手。
趙國軍還沒有走到廁所就掏出傢伙開始放水,剛放到一半,就聽噗通的一聲,聲音不是很大,可趙國軍還是聽的清清楚楚,順着聲音望去,大門前有着一個黑乎乎的黑影貓着腰鬼鬼祟祟的走了進來。小偷?想到是小偷趙國軍剩下的尿也都憋了回去,輕手輕腳的向著黑影摸了過去。
接着一點微弱的月光,趙國軍看到那個跳進來的黑影正哆哆嗦嗦的從衣兜里翻着什麼,一副很緊張的樣子,只見他從兜里貌似抓了一把什麼東西,想扔進鹿舍里,可是院牆太高,這人甩胳膊試了試,大概是覺得不行,就低頭開始四下尋找能墊腳的東西。趙國軍嘴角一笑,順手拿起了房東頭的一個木頭凳子,躡手躡腳的放在了小偷附近,然後隱蔽好。
小偷看見不遠處突然多了一個凳子,他瞅着凳子撓了撓頭,大概是覺得奇怪,最後還是拿起了來,放在了院牆前,兩腳踩上去,又從兜里抓了一把什麼,剛要準備朝鹿舍里扔,趙國軍這貨就摸了上來,笑嘻嘻的說道:“你拿了我的凳子也不說聲謝謝?”
小偷嚇的渾身一個激靈,猛的一回頭,趙國軍一拳就悠了過去,這一拳直接把小偷轟在了牆上,又摔了下來,小偷捂着臉在地上打了兩個滾,顧不上疼痛,逃命要緊,爬起來就要跑,被趙國軍按在地上,抽下小偷的褲腰帶就給綁了起來。
屋裏的許正陽聽見外面有動靜,伸手打開燈,一看炕上的趙國軍不在,起身下地,打開院子裏的燈,就看見趙國軍打着哈欠,腳下踩着一個人。
“怎麼回事?”許正陽問道。
“這小子想給鹿下藥,他的兜里裝的都是毒藥”趙國軍說道。
此時陳瑛和許志友聽見動靜,也都穿着衣服走了出來。
許正陽走了過去,藉著燈光一看這人的臉,說道:“陳二狗?”
“班長你認識他?”趙國軍問。
“先把他鬆了吧”許正陽說道。
趙國軍不明白為啥要鬆開他,本以為許正陽也會上來踢兩腳的,可沒想到許正陽竟然讓先鬆開他,再怎麼不願意,也得給地上的小偷鬆綁。
陳二狗站起身,揉了揉手腕子,拍了拍身上的塵土,看着許正陽,也不說話。
許志友一看此人是陳二狗,心裏的火就上來了,他知道陳二狗是個啥人,上次蓋鹿舍的時候,陳二狗就帶人來鬧過事,這沒過多久,竟然又來了,這次還要大膽包天的想要葯死自己家的鹿,許志友二話沒說,拎起門口的鐵鍬就要衝過去,被身邊的陳瑛拉住了。
許正陽看到這一步說道:“爸,這事我來處理,你和媽先回屋。”
許志友一想上次就是許正陽處理的,索性這次也就不管了,他相信許正陽現在有這個能力。許志友扔了鐵鍬跟着陳瑛回屋。
趙國軍掏出煙,點了一根,一屁股坐在了那個木凳子上。
“狗哥,我挺尊敬你的,也很給你面子,可是你不地道啊,怎麼能辦這事呢?”許正陽陰沉着臉問道。隨即走到趙國軍身前,拿過了香煙,點了一根放在了陳二狗的嘴裏,陳二狗木訥的張嘴咬住過濾嘴。他沒想到許正陽不但沒打自己,還對自己這麼客氣,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國軍,把你的凳子給狗哥,我得和他好好嘮嘮。”
趙國軍起身把凳子放在了陳二狗的屁股下面,隨後站到了許正陽身後。許正陽伸手搭在陳二狗的肩膀上,胳膊向下一用力把陳二狗壓在了凳子上,冷冷的說道:“狗哥,你得跟我解釋解釋,今天這事您鬧的是哪出啊?”
陳二狗被壓在的凳子上,他感受到了許正陽剛才的力氣,那是自己根本抗衡不了的強橫力量。
“我班長問你話呢,你他媽啞巴啊!”趙國軍見陳二狗不說話,罵道:“媽的煙給你抽着,凳子給你坐着,你來給鹿下藥還他媽有功了是不?”
這次許正陽沒有出口制止趙國軍。
陳二狗沉默了片刻緩緩說道:“其實這不是我本意。”
“哦?什麼意思?”許正陽問道。
“還記得上次你家蓋鹿舍我帶來的那幾個人嗎?你罵了他們,他們心裏吃癟,對你懷恨在心,是他們的老大讓我做的,如果我今天不成功,明天他們就會打斷我的雙腿。”陳二狗的話音有些顫抖,顯然他很怕被那伙人打斷了雙腿。
“他們老大也夠可以的,這麼點事就為他的小弟出頭,可是他們幹嘛要讓你來做這事?”
陳二狗嘆了口氣,狠吸了一口煙,道出了事情的原委。
原來那四個痞子是跟河源鄉的一個叫潘文的人混的,說著潘文曾經也是河源鄉的一號人物,也是死死壓着成四虎的人,後來潘文在一次打架中,把一個人給打的終身癱瘓,被抓緊了局子,判了十年,成四虎才得以混的風生水起。潘文昨天剛剛出獄,那天來的那四個人就是潘文當初身邊最牛逼的打手,得知潘文出獄,頓時給他接風洗塵,酒桌上無意間就把那天許正陽辱罵他們的事說了出來,潘文當即暴跳如雷,說我的兄弟竟被一個小晚輩這麼欺負?潘文得知許正陽家裏養着一百多頭梅花鹿,也知道那玩意挺值錢,就心生一計,要狠狠的報復一下許正陽,當即叫來了陳二狗,這個有能力惹事沒能力平事的玩意。
陳二狗一看是潘文,嚇的腿都哆嗦,他可知道潘文是多麼狠的一號人物。潘文也不廢話,當面質問着陳二狗,說我的兄弟在你那吃了癟,這個面子你得給找回來,找不回來就打斷他雙腿,隨即說出了計劃。
陳二狗一聽是要給許正陽家的鹿下藥,雖然他不情願,可是沒有辦法,潘文他可惹不起,雖然十年未踏入江湖,可是當初的名號依然存在着威懾力。
陳二狗拿着潘文提供的毒藥,一直沒睡,抽了半宿的煙,直到後半夜,人睡的最死的時候才起身動手,倒霉的他竟然碰上了趙國軍半夜解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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