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拆彈
埋伏在遠處的狙擊手耐心的等待着,取錢的人質進去這麼久了,可是匪徒依然沒有出來,酒店門口的雅閣車依然在啟動中。公安局長林江此時的心裏非常的着急,他不明白為什麼匪徒的目的達到了卻依然沒有出來,就在這時他突然接到了一個電話,接完電話后,冷汗順着他的臉上就流了下來,電話是市局打來的,原來這座酒店裏住着一位中央的大人物!市裏的武警特警已經在趕來的路上,如果這個大人物一旦在自己的管轄地盤內出了事,自己脫衣服滾蛋那都是輕的。可是眼下實在是拿不出什麼好的解救方案。
張彪把三枚炸彈已經全部啟動,十分鐘內就會爆炸。
這時大廳的電梯門開了,從電梯裏走出五個人,四個人穿着西裝,目光犀利尖銳,一臉的警惕,四人中間站着一位老者,身板筆直,雙手背在身後,步伐矯健,十分的威嚴。
許正陽一見老者,心裏一驚,這不就是在杭州回來時,在高速路上救的那名首長嗎?
這時只見這名老者說道:“放了這裏的所有人質,你的目標是我,與這些人無關!”老者的聲音不算大,缺字字透露着震撼力。
“你這個老頭在那瞎說什麼!趕緊給我過來蹲下”張彪臉色有些微變。
“你不用演戲了,我知道是誰雇傭的你!你放了這裏的人質,我不會逃走!”老者繼續說道。
炸彈的計時器上的時間在一點一點的走着,滴答滴答的聲音彷彿就是通往地獄信號,有些女人質已經開始哭泣了。
“大哥!你瘋了吧!你這一整,咱們不都得死在這啊?你是不說要帶着我發財的嗎?怎麼連我的命也要啊!”陳喜貴激動的說道。
“哼,你只不過是我的一枚棋子!”張彪看着陳喜貴冷冷的說道。
“我操你-媽的張彪,連老子你也吭!我他媽的跟你拼了!”陳喜貴感受到了生命的威脅,更有一種深深被人玩弄的感覺,此時已經情緒失控,準備和張彪火拚,剛剛舉起了手裏的槍口,就被張彪一槍爆了頭,陳喜貴一頭栽倒在地,紅白相間的腦-漿子濺了一地,有幾個人質當時就吐了……
門外的警察聽到了酒店裏傳出來的這聲槍響,心裏都是一緊,尤其是林江,裏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當然酒店裏安放定時炸彈的事他毫不知情。
許正陽距離張彪不遠,趁張彪開槍的空擋,猛的甩出了匕首,匕首準確的扎入了張彪拿着遙控器的左手,張彪左手吃痛遙控器掉落到地上,同時許正陽身體爆射而出,飛起一腳踢掉了張彪左手的五四手槍,還不待許正陽有下一步的動作,張彪就被人爆了頭。不用想肯定是那名老者的保鏢乾的,血噴濺了許正陽一臉,許正陽吐了一口唾沫,摸了一把臉,一把抓起地上裝炸彈的斜挎包,飛速向幾枚定時炸彈跑去,嘴裏衝著那四名保鏢喊道:“帶首長撤出去,告訴外面的警察,馬上疏散群眾!”
四名保鏢一點頭,保護着首長撤了出去。剩下不到八分鐘的時間了,許正陽如何去用這不到八分鐘的時間去拆除三枚的炸彈,而且他身上沒有任何的拆彈工具。
屋裏的人質一看匪徒已經死亡,一窩蜂似的炸開了,全部湧出了酒店。當然蘇海寧沒有出去,高松也沒有出去,許正陽摘下第一枚炸彈的同時回頭看了蘇海寧一眼,說道:“帶着高大哥出去,現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說完把炸彈裝進了斜挎包轉身去摘另一枚炸彈。
蘇海寧看了許正陽一眼,留下了眼淚,他從許正陽額頭上流下的汗水就可以看出,此時的許正陽心裏是多麼的緊張,她很想陪着許正陽留在這裏,可是這樣許正陽就會分心,蘇海寧一咬牙拽着高松,走出了酒店。
許正陽得先把炸彈運出去,絕不能留在酒店裏,否則酒店肯定會被炸毀,許正陽迅速的摘下三枚炸彈飛速的向酒店外跑去。外面的大部分圍觀群眾已經被疏散,警察看見了飛奔出來的許正陽,身上纏着炸藥,手裏拿着一個包,裏面不知道裝着什麼。
許正陽把目光鎖定了防暴車,奮力跑到穿着厚厚排爆服的排爆手身邊,放下斜挎包,拿出三枚炸彈擺在地上,蹲下,對着排爆手說道:“時間不多了,我說什麼你做什麼,這種炸彈你絕對沒拆過,三枚炸彈,你拆一個,我拆一個,剩下的那個有時間就拆,沒時間就丟進排爆車!失敗了你我都得完蛋,聽明白了就行動!”
排爆手重重的點了一下頭,然後把所有的排爆工具都放在的地上。
許正陽看了一下周圍,喊道:“全部撤離現場!”他看見了站在不遠處的蘇海寧,一咬牙低下頭,專註着手裏的炸彈。
現場已經被警方封鎖,所有附近的道路都已經封死,偌大的空間裏了只有許正陽和那名排爆手,以及身後的那輛排爆車。
許正陽打開炸彈,露出裏面的接線體,排爆手也打開了炸彈,許正陽開始檢查線路,然後說道:“這種炸彈不能按照你們依次按照順序的手法去剪,那樣炸彈馬上會爆炸”
排爆手向許正陽投去了不解的目光,因為正常的拆彈,是要按照順序依次剪斷,如果順序搞錯,炸彈就會提前爆炸,可是面前的這個人竟然說不能依照順序剪斷,所以很是不解。
許正陽看了他一眼,又低下頭繼續檢查着線路說道:“製作炸彈的人是特種部隊專業的爆破手,我同樣是特種部隊出身,請你不要懷疑我說的話。”
大約過了兩分鐘,許正陽摸清了這枚炸彈的線路,隨即用小指勾出隱藏在黃色線下面的兩根細小的銅線,然後拿出剪鉗,毫不猶豫的連帶黃線下面的兩根銅線一同剪斷!”鬧鐘的秒針不再繼續走動,炸彈成功拆除。
那名排爆手暗感神奇,這完全違背了拆除炸彈的常理,隨即也找到了隱藏在黃線下面的兩根銅線,剛要剪斷。
“等等!”他的動作被許正陽制止住了,許正陽觀看者那枚炸彈的線路,眉頭皺了起來,他沒想到,這兩枚炸彈的線路完全不一樣,隨後跟排爆手說道:“這個按照順序剪斷,最後剪斷黃線,兩條銅線不能剪。”說完拿過第三枚炸彈,拆開。
那名老者在四名保鏢的保護下用望遠鏡觀看者許正陽和那名排爆手拆彈。身邊站着公安局長林江,從市裡敢來支援的武警特警已經感到,卻都被老者攔了下來,沒有讓他們出現場。本來林江是要派車馬上送走這位老者的,可是老者非要留下,觀看現場,林江也不敢反駁。
高松站在蘇海寧身邊,不住的安慰蘇海寧,說,許兄弟一定會沒事的。
排爆手按照許正陽所說的,成功的拆除了那枚炸彈,深深的呼了一口氣。然後看向許正陽,卻發現許正陽一臉的凝重,一看炸彈上的鬧鐘還有兩分鐘,按照剛才的速度,基本上可以拆除這枚炸彈,可是為什麼許正陽會一臉的凝重呢?
許正陽盯着手裏的炸彈,媽的裏面全都是外露的金屬線,任何兩根搭在一起炸彈就會爆炸,張彪這小子這種危險的事都敢做,這分明就是不能拆的炸彈,真的是得了絕症不怕死的人。要是剛才在屋裏發聲激烈的打鬥,沒準這枚炸彈就爆了,想想許正陽都感到后怕,自己死了不要緊,還連累了蘇海寧和高松。再一看鬧鐘,不足兩分鐘了,“我操你大爺張彪!”許正陽罵了句然後起身對着那名排爆手說道:“你帶着這些拆好的炸彈趕緊離開這,這枚炸彈我拆不了!”
排爆手不解,低頭一看炸彈里的線路,頓時感到頭皮發麻,他已經當了五年的排爆手了,可以說是經驗豐富,先進的炸彈和土製炸彈他都拆過不少,可是面前的這個看上去和土炸彈一樣的玩意,竟然如此的詭異,特種部隊,到底是怎樣的一支部隊?排爆手拿起拆完的兩枚炸彈,慢慢的離開,排爆服太厚了,所以他的移動速度很慢,這時有名特警跑了過來,接過他手裏的炸彈,快速離去。
許正陽說完小心翼翼的捧起炸彈,向排爆車後面拉着的鐵罐子走去,許正陽知道這個鐵罐子肯定承受不住威力這麼大的炸彈,可是眼下除了這種辦法以外,再別無他法。許正陽把炸彈慢慢的放進悶罐子,沒有蓋蓋子,拚命的向遠處跑。只有十來秒的時間,能跑多遠跑多遠。跑出五十多米后他對着那名排爆手大聲的喊道:“趴下!”然後自己一個躍起前撲,趴在地上。雙手堵住了耳朵,使勁張大了嘴。
遠處的警察也都原地卧倒。
‘轟’的一聲,大地被震的都在顫抖,鐵罐子被炸上了天,足足有十幾米高,然後嗵的一聲又落到地上,排爆車也被掀翻了,由於鐵罐子的蓋子沒蓋,炸彈的大部分威力都衝上了天,衝擊波沒有那麼大。許正陽被震的七葷八素,搖晃着腦袋站了起來,罵道:“我操你大爺的張彪!炸彈威力沒那麼大,你吹什麼牛逼,還他媽什麼添加了黑索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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