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入住新家
清晨陽光明媚,但石銘的心裏卻是陰雨綿綿,就連身下柔軟的床都讓她如芒在背,但是她不想起來,因為這裏是她的“家”,逃離的床也逃不開這個屋子,逃不開那一層無形的束縛。
“姐,姐,開門開門啊!”石玉的聲音十分急促,石銘一下子彈跳起來。除了母親,石玉是她在這裏唯一的親人。
門一開,石玉便緊緊地抓住了石銘的手臂,“姐,我出事了。”
石玉從未在妹妹臉上見過如此驚慌失措的表情,忙問:“出什麼事了?”
“我昨天不小心把哥哥母親的遺物弄壞了,他正在下面興師問罪,姐,你幫幫我。”
哥哥?石銘心中稍微舒了口氣。石玉口中的“哥哥”是她們繼父的兒子殷淮南,前幾天剛從國外求學歸來。石玉沒跟他接觸過,但是石銘已經在婚禮之上與他互相認識,給石銘的印象除了冷酷點也沒什麼。
石銘安慰石玉道:“既然不是有心的,你道歉不就行了,他應該不會是那種斤斤計較的人!”
石玉垂下眼眸,猶豫道:“姐,你幫幫我,我……”
石銘見她欲言又止,心中一陣心疼,石玉畢竟年紀還小,“好了,我陪你下去看看。到時候我們一起道歉好了。”
兩人一起走向樓梯處就看見殷淮南正在訓斥着傭人。
看不見殷淮的表情可石銘卻感覺到一股壓迫向他們襲來。
“快說,到底是誰幹的。”
憤怒的語氣讓石銘害怕的止步不前。事情好像沒有她想像的那麼容易了。
注意到石玉眼中的恐懼,石銘心疼的握緊她的手。
殷淮南憤怒的連身體都在微顫。
看着傭人們各個低頭不語,身體微顫。石銘拉着石玉的手慢慢走下樓梯來到殷淮南的面前。
殷淮南雙眼赤紅,憤怒的面容讓她心生畏懼,可想了想她還是堅定步伐站直身軀。
“對不起,我們不是故意的。”石銘鼓起勇氣說道。
“是你?”殷淮南惡狠狠的盯着石銘。
那道目光太過嚴厲,讓石銘害怕不已,明明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為什麼他的目光如此駭人。
“真的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她鬆開握緊石玉的手,想讓她離開這裏,免得殷淮南把怒火撒在石玉身上。
“不是故意的?那就是有意的?!怎麼?才剛住進來就要立威嗎?”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生怕殷淮南會誤會,石銘連忙搖頭否認。
“呵……不是這個意思那你是什麼意思。石銘我告訴你,無論怎樣都改變不了你媽是二房,你們是拖油瓶的事實。”殷淮南走到石銘面前,居高臨下的看着懼怕他的石銘。
“我……媽…是明媒正娶。不是…二房…”儘管石銘畏懼殷淮南,可作為一個女兒她絕不容許別人這麼污衊她的媽媽。
殷淮南冷笑一聲“不是二房?這是你能說的算嗎?”
殷淮南一而再再而三的諷刺激怒了石玉,她口不擇言道“是你媽媽不要你主動離開這個家,我媽才嫁進來的,才不是二房。”
話音一落,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石銘驚訝的看着石玉,石玉這麼說註定會惹怒殷淮南,石銘害怕的注視着兩人,生怕他們會爭吵起來。
“閉嘴!”殷淮南怒吼一聲,隨即一個巴掌便往石玉臉上打去。
“啊!姐。”石玉驚訝的喊了一聲。
石銘剛才看見殷淮南正準備打石玉,立馬推開石玉站在她的位置上,接下那一掌。
眾人驚訝不已,殷淮南打人的右手還停留在半空中,他自己也被嚇到了。他明明想打的是石玉,怎麼變成……石銘了?
石銘顧不得臉上的刺痛,連忙說“對不起,我妹妹說錯話了,請你不要責怪她。”
剛剛的憤怒已經隨着那一巴掌而煙消雲散,石銘紅腫的臉頰還在控訴着殷淮南的暴行。
“少爺,他們畢竟是新夫人女兒,你……”身後的吳媽忐忑的說道。
殷淮南激動的情緒慢慢平復,清晰的巴掌印也刺痛了他的眼睛。
“馬上把我媽的東西搬到我房間,以後不允許他們靠近我房間半步。”說完這句話殷淮南便離開了客廳。
轉身離開的瞬間她看到他的眼中閃過一抹愧疚。
等殷淮南的身影消失后,眾人才敢上前詢問石銘傷勢。
“小姐你沒事吧!要不要去醫院。”吳媽問道。
石銘感覺到自己臉頰發熱發腫,只是小傷而已,用冰塊敷一下就行。
故作輕鬆的笑着道,“沒事,你們都散了吧!我自己回去拿冰塊敷一下就行。”
石銘說完傭人們雖然擔心可還是乖乖的回去工作。
整個大廳里只剩下石銘和石玉。
石玉眼眶泛紅,石銘看着心疼,也知道她是覺得愧疚,慢慢走到石玉的身邊“阿玉,幹嘛還哭呢!我又沒什麼大事,不就一巴掌嘛!你姐這皮糙肉厚的,不怕。”
石玉聽完撲哧一笑“姐,哪有人這麼說自己的。都怪我不好是我連累你了,對不起。”石玉低着頭愧疚起來。
石銘欣慰的撫摸着石玉“知道就好,那下一次就不要再犯了,他是殷叔叔的兒子,我們以後盡量少惹他,不然媽媽夾在中間會很為難的。”
“知道啦。”石玉努了努嘴,“那我們趕快回房間拿冰敷一下吧!不然你的臉會腫的更厲害。”
“好。”
石銘慢悠悠的走回房間,不自覺的撫摸着紅腫的臉龐,神情憂慮。
有了這麼不愉快的開始,以後他們要怎麼相處啊!
石銘看着陌生卻豪華的房間,心空虛寂寞。憂傷爬上她的眉間,訴說著她的無奈與悲傷。
以後就要在這裏生活下去了,她……真的能適應嗎?
“姐,我把冰塊拿來了我幫你吧!”石玉的聲音從門外響起,她趕忙掩飾心中的失落,微笑着轉過身“好啊!不過你可要輕一點哦!”
石玉昂起頭拍拍胸脯保證道“你放心,姐這麼幫我,我肯定不會弄痛姐的。”
“好吧!”石銘坐在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