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美酒薰佳人,寂夜蠱士心(一)
“嘻嘻,小舞姐,居然偷偷跟晉哥約會,看我今天晚上不好好治你!”某吊在葉舞雩身後的小狐狸一襲純黑,頭上頂着鴨舌帽,手上還扛着一個安裝了一個誇張的長焦鏡頭的Sonya550單鏡反光機,一看就是就是專業級狗仔隊業餘級主力隊員。空有專業設備沒有過硬的狗仔素質,這是對狗仔隊這個崇高的職業的侮辱啊。
渾不知後面還有尾巴綴着的葉舞雩和司空晉到了“都市情緣”咖啡廳后,兩人在二樓挑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
這個位置一邊是窗戶,一邊是過道,前後還有差不多到一般成年人胸口高的黃色木板,木板的邊上還各懸挂着一大串綠色的裝飾塑料藤蔓,外加舒服悠揚的音樂,使得兩個人的空間顯得尤其幽謐。
兩人坐下后,自然有漂亮的女侍應生前來招呼。葉舞雩以前只跟唐鏡一起吃過KFC,自是不懂怎麼點單,好在這個難不倒司空晉。兩人點了兩瓶張裕解百納,再要了三份甜點,侍應生便走了,留下兩個人干坐着。
葉舞雩坐在沙發上面對着一臉淡淡微笑的司空晉,如坐針氈。
“小舞,你想在報什麼大學?”葉舞雩不懂掩飾自己,一會掏手機看時間,一會又環顧周圍,坐卧不安。司空晉自然是看得出來,便與她閑聊起來。
“不知道唐鏡去哪讀,我和他說好一起去的。”或許是曾經的約定作廢了吧,葉舞雩低下頭,淡淡的苦笑。如果不是母親從小騙唐鏡,他也不會淪陷更不會差點對自己不軌吧,不知道他現在在哪做什麼。
“就是和你一起長大的那個嗎?”司空晉兩道劍眉擰成了一個川字,低沉的嗓音里夾着乾澀的味道(見卷一第二十二章)。
“嗯。如果不是他,我這輩子也不會去學校讀書。”葉舞雩一手托着下巴看着窗外燈火通明的街道,另一隻手在桌上敲着一種叫做“哀傷的想念”的旋律。
“他喜歡你?”司空晉摸出一支香煙,置於五指間撥弄旋轉。
“嗯。”葉舞雩點了點頭,好怪異的難堪!她又搖了搖頭,把這種情緒拋棄。
李珂跟着葉舞雩到了咖啡廳之後,選了一個與表姐相隔甚遠且呈斜角的座位,恰好能透過障礙看見小表姐。她坐了下來,專心的擺弄着攝像機,對焦、調光圈、拍攝,簡直旁若無人,忙得不亦樂乎。
只見一個一身西裝領結一臉稚氣的靦腆侍應生彎下腰順着李珂鏡頭看過去,只見一位正看着外面窗戶的少女:只見她白皙修長的玉手隨意的搭在桌上靈巧的敲擊着無聲的旋律,彷彿在彈琴般撥弄着旁觀者的心弦。她的另一隻手撐着光潔圓潤的下巴,紅艷艷的小嘴沒有塗唇膏,卻綻放着迷人的天然誘惑;挺翹的小鼻子上方烏黑的眼眸上長睫輕顫,最是那柳眉微蹙,讓人忍不住想把她擁在懷裏細心呵護。他咽了咽口水,用手輕輕碰觸身前閉着一隻眼睛專心拍攝的小美女:
“對不起,小姐,本咖啡廳內禁止拍攝。”
因為來這裏的人基本都是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和年輕漂亮的女人,像司空晉和葉舞雩這樣可以定性為正常約會的青年男女很少,所以這裏對偷拍尤為敏感。
“嘻嘻,那是我姐姐。我媽要我看好我姐,不能讓色狼佔便宜了。怎麼樣,我姐漂亮吧?”李珂把相機放在桌子上,熱乎熱乎的跟他閑聊起來。
“呃,這個,但是,我們咖啡廳...”靦腆的小男生顯然不能消受如此熱情的小美女,滿臉通紅的糾結於咖啡廳的制度。
“沒事啦,你不覺得偷窺的感覺好爽么?”李珂笑嘻嘻的逗弄他。
“呃,這偷窺很無聊...”小男生看着小白花似的活潑的女孩,在理智與黑**望中徘徊。
“嘻嘻,你過來。”李珂跟小男生咬起耳朵來,那小男生只好乖巧的附耳過去,李珂輕輕的在他耳邊吹着熱氣一邊曖昧的說道:“你想不想知道我姐穿什麼內褲?”
“呃,我,我不想。”小男生下意識的瞟了一眼遠處坐着的女孩,咽着口水拒絕,只是語氣怎麼這麼不堅定啊。
哼,大色狼,我才不告訴你我小舞姐穿的是粉紅色的小熊內褲呢,李珂笑嘻嘻的看着他:
“大色狼,你亂想什麼?快去給我一杯卡布奇諾。”
“哦,好,好。”小男生連忙飛也似的逃離了去。
那邊司空晉和葉舞雩兩人沉默的等來了他們點的東西。
漂亮的女服務生把兩瓶紅酒打開之後,給他們留下一張小票就走了。
司空晉優雅的給兩人滿上紅酒,然後伸出修長寬大的手掌用拇指、食指和中指夾住高腳杯杯柱,輕輕搖動酒杯,微微一嗅,皺了皺眉,大約是不喜。
葉舞雩隨手托起高腳杯與他乾杯。
司空晉淡淡笑了笑,與她輕輕一碰,輕抿了一口,又是一陣皺眉。
喝紅酒就像是喝茶。有的人不會喝茶,只覺得苦;有的人會喝茶,只覺得清香而苦澀而回味無窮,卻不分紅綠(茶);而有的人則可能只喜歡喝一類茶,甚至只喝這一類中的某種茶,對水質也要求甚高。這便是底蘊的差異。對於喝紅酒,葉舞雩顯然只是還處在會喝的階段,甚至對怎麼端杯也沒注意,一口抿去,只覺得這酒味道有點沖,唇齒間瀰漫著酸甜的酒味。她一雙長睫無意識的向下滑去,把悄悄把烏黑純凈的眸子藏了起來。白皙的面頰上兩朵紅霞自然升騰,粉舌微吐,嬌艷的雙唇彷彿不舍那充滿誘惑的香舌似的,輕輕一抿,似乎要與那粉嫩的香舌再度纏綿。
“為什麼請我喝酒?”司空晉淡淡苦笑,或許是為了她陶醉的表情(註:這句話是說“他不認為好喝的酒,而葉舞雩則充滿陶醉的樣子”),或許是為了她無意識的誘惑。
“原來因為心裏煩所以請你喝酒,現在不太想喝了。”葉舞雩抬頭靜靜的看着司空晉蹙眉道。一開始一直糾結與自己是女孩子——還是漂亮的女孩子,剛才親了他的尷尬已然把愁緒衝散,喝酒也就失去了意義。
司空晉點了點頭,再次酒杯:
“那我們為了消失的煩惱干一杯?”
“但是煩惱並沒有消失啊。”葉舞雩端起高腳杯與他輕輕一碰。
“如果一直在意煩惱的話,我們會失去更多。”司空晉搖着酒杯,靜靜的看着高腳杯里旋轉的紅色液體輕輕地說,或許他是為了說給自己聽?
“嗯。”葉舞雩想了想,深以為然。管他女孩子不女孩子,反正讀大學的時候一定要找個女朋友。她展顏一笑,再次與司空晉碰杯,一口悶下了一半。
司空晉淡淡一笑,卻是拋棄了正統的喝法,把一整杯紅酒悶了下去。他看了看空空如也的酒杯,笑道:
“我還是第一次這樣喝紅酒。”
“喝得高興就好,管他該怎麼喝酒。”葉舞雩笑着把剩下的半杯紅酒悶了下去。此時,葉舞雩已然面色潮紅,粉紅色的酒意為光潔的額頭薰上了一抹嬌艷的色彩。
或許男性也跟公牛有些類似,看見紅色的東西就會興奮,至少佈滿紅暈的女孩就看起來尤其顯得誘人。司空晉微笑着又為兩人滿上酒。(註:小知識:很多人都會認為牛是因為對紅色敏感,看到紅的就會興奮。好多電視和動漫節目都把牛刻意製造成對紅色敏感。其實這是完全錯的。原因就是對牛真正敏感的是布,牛天生就覺得自己是個很厲害很狂妄的動物,沒有動物可以在它面前囂張,尤其是小東西。尤其是對飄動的東西就會有抵觸感,認為這是向它挑釁,所以牛就會向布頂去。而為什麼做成紅色的原因是人對紅的比較敏感,看動牛頂紅色的更容易讓人產生亢奮的感覺,這是人自己製造的效果,所以會把布用紅色的做了。其實牛好象是色盲,沒有辦法分辨顏色,它的眼裏好象只有黑色和白色。這裏之所以這樣比喻,是因為作者一開始也不知道公牛的事情,然後百度了一下才知道自己是錯誤的,所以就乾脆一同發了出來。所以,實際上前文的比喻本末倒置了。)
“你們大學也放假了嗎?”葉舞雩嘗了嘗精緻的法式巧克力蛋糕問道。
“沒有,還在考試。要考到25號才能考完。”司空晉笑了笑應道。
“不是一直(連續)考嗎?”葉舞雩奇道。
“不是,有的考查課程五月底就考了,而考試課則前幾天才開始考。”
“哦。那你掛過科嗎?”葉舞雩端起酒杯與他一碰,抿了一口。葉舞雩聽說掛科好像蠻嚴重的樣子。
“沒有。大學考試很容易的。”司空晉笑了笑。
“哦。”葉舞雩點了點頭,反正自己也不求獎學金,掛不掛科都沒關係。葉舞雩輕輕拍了拍漂亮的腦袋,好像有點暈。
“你還好嗎?”司空晉看着紅暈遮頰的女孩,平靜的問。或許先前自己想要放肆的想法實在是太猥瑣了吧,他平靜的想到。
“當然了,反正喝醉了你會送我回去。還有,不許你抱我!”葉舞雩想起自己居然認為那個懷抱很舒服的錯覺(?),惱怒的看着司空晉揮舞着白生生的小拳頭威脅道。只見司空晉看着她微微一愣,然後俊臉泛紅,手指摸了摸劍眉,點頭如小雞啄米般,說“好,這次我扶你回去”。葉舞雩撲哧一笑,原來這個一貫冷麵的傢伙居然有如此生動的表情。
葉舞雩說不許他抱她回去,司空晉頓時想起了那天香艷的吻,下意識的看着她紅艷艷的香唇發愣,等清醒過來時猛地一陣心虛了,才會做出小男生才做的動作。不料竟然逗得她笑了起來,司空晉淡淡的苦笑。可愛女孩,笑靨如花!
或許是因為環境和心情的影響,一向淡漠寡言的司空晉居然超水平的告訴葉舞雩他在大學裏的趣事,逗得葉舞雩笑意漣漣,不經意間媚意盈盈。又或是她不經意的盈盈媚意,鼓動着司空晉把大學裏的趣事說得生動精彩,如此兩個多小時后,兩瓶(一共)只有1500毫升(相當於五六瓶左右普通裝礦泉水)的紅酒竟然盡數消滅。
而遠處坐着偷窺的小表妹李珂一開始還悠閑的聽着歌喝着咖啡,愜意的享受偷的樂趣。那會的她一度認為偷Kui比偷菜可有趣多了。可是喝到後來喝咖啡喝得想吐了,所幸作為一個狗仔隊隊員必需的鍥而不捨的崇高工作品德讓她堅持了下來,終於熬到了小表姐兩個人離開咖啡廳。
這時候已經是快二十二點,這個原本就人不多的豪宅區更顯靜謐。晚風遊盪,肆無忌憚的向路人饋贈專屬於它們的清爽。一瓶酒下肚的葉舞雩只覺得頭腦暈眩,渾身無力的倚在司空晉身上在晚風中搖曳。
司空晉尚為清醒,他一手環着可人兒纖弱的腰肢一手托着她的手臂慢悠悠的行在路上,只覺得鼻尖一股和着酒味的幽香縈繞,行進間手背上若有若無的貼上她還不具規模的柔軟的胸口下緣,手掌間儘是白膩腰腹和玉臂驚人的溫熱,慢慢的下腹處湧起一股熱流,漸漸的有了不安分的狀況。他緩緩的吐了口氣,微微嘆息,這個女孩發育極度不良!
“司空,晉,呃,”葉舞雩一口熱熱的酒香噴在司空晉的脖子上:“你夠哥們兒,等我讀大學了,我一定介紹我女朋友給你認識認識。呵呵。”
“正常的女孩子不會喜歡你。”司空晉略微失神,才想起她本質上是個拉拉,慾火頓時退卻了不少,沉聲說道。
“誰說的?呃,你再亂說我弄死你丫的!”葉舞雩頓時雙手環住司空晉的脖子,如同樹袋熊般掛在他身上——呃,如果這樣也能弄死人的話。
司空晉淡淡一笑,略微彎腰,一個公主抱就把葉舞雩抱了起來。
葉舞雩頓時大吃一驚,雙手死死的環住司空晉的脖子:
“你快放我下來,快放,呃,我下來,再不放開我咬死你!”葉舞雩打着酒嗝露出了兩顆白生生的小虎牙。
“你想咬死我?”司空晉舔了舔乾乾的嘴唇,一雙虎目緊盯着含苞待放的櫻桃小嘴。
“我就咬死你!”葉舞雩湊頭過去。不料司空晉把環住她雙腿的手一縮,她頓時要栽下去,雙手連忙緊緊的環住他的脖子。
“你還要咬我嗎?”司空晉一手托住葉舞雩的下顎,一手緊緊的把她環住,放肆的盯着那雙泛着粉紅色的酒意的水靈靈的眉眼沉穩的說道。
若是平時,葉舞雩定然能發現司空晉眼裏危險的光芒,但是醉酒的人都是倔強的——“我沒醉,我們再喝”,這是酒醉的人基本都會說的。她勇敢的張開瀰漫著放縱氣息的芳唇,白生生的牙齒湊到司空晉令人煩躁的嘴巴上,飛蛾撲火般陷入了司空晉的大嘴裏。
葉舞雩儘力的張開嘴,想把司空晉的唇活生生的咬下來,冷不防一個溫軟濕熱的東西闖進嘴巴里。她正要一口咬下,不料下顎被司空晉的大手制住,動憚不得。可惡的是有個東西居然乘機在她的嘴巴里翻江倒海,亂頂亂撞。哼!我咬不到你我就沒辦法了嗎?葉舞雩毫不疑遲的舞動着香舌與它鏖戰起來!
初時,那個溫軟的東西在嘴巴里胡亂攪動,讓葉舞雩很是不爽。香舌與它一碰,頓時一股麻麻的感覺沿着舌尖蔓延開來,葉舞雩頓時為之一滯!好強的對手,怎麼可以服輸!她再次勇敢的迎戰一直在挑釁自己的舌尖的傢伙!與之交鋒!
再次碰撞,葉舞雩只覺得那個溫軟濕熱的東西軟綿綿的攪動自己的舌,她奮力的舞動着香舌,拚命把它排擠出去。不料,它陡然一縮,用儘力氣的香舌如擊棉絮。葉舞雩頓時升起被戲耍的感覺,香丁一吐急速開拔八百里奮力直追!不料正中了敵人誘敵深入之計!
她頓時察覺香舌上有股無窮的吸力,吸得她胸口一麻,一股酥麻酥麻的電流一直從胸口蔓延到小腹處,她只覺得渾身一軟,無力的依在司空晉的空口。可是遭遇伏擊的舌並沒有解脫,香舌好似被溫軟濕熱的棉花包圍了似的,無窮的吸力一直在吸取她的力量,胸口漲漲的難受,下身更有一股濕濕熱熱的暖流在四肢百骸中倒戈相擊!纖腰上更有一雙火熱的魔手凌亂的遊走!後院起火!但是,她怎能屈服?
她只有抓住唯一的機會,反攻,再反攻!
她靈巧的舌尖如同水裏的游魚一般在溫軟濕熱的熔洞中遊走奔襲!卻不想那條溫熱的東西居然抵死掙扎,拚命的與她游斗!愈來愈劇烈的喘息如同金鼓雷鳴般鼓舞着葉舞雩的士氣,一而再,再而三...
三而竭(《曹劌論戰》)!終於,葉舞雩凌亂的喘息着渾身酥軟的任他予取予求,身上如同百蟻噬咬般酥麻發漲,只希望有東西給她降溫。適逢下身有個硬硬的東西頂着,她彷彿找到了人生的支點般無意識的搖曳着纖腰與它百般摩斯。
終於鳴金收兵!一條閃閃發光的銀絲把兩個人糾纏在一起,也許那月老的紅線還不如這銀絲炫目吧。葉舞雩喘息着伏在他的胸口,慢慢的,慢慢的,模糊了意識。
等司空晉從**里平靜下來,再次捧起葉舞雩的小臉意欲再次纏綿的時候,卻發現葉舞雩已然熟睡。
“這...”司空晉有點發傻,捧起睡美人精緻的臉蛋在她的臉色輕輕一吻:“這是利息。”
他輕輕的抱着着葉舞雩,慢慢地、穩穩地,走得很仔細,好像他的懷裏承載着整個世界...
話說有着崇高的職業道德的小表妹李珂一直遠遠的跟在她的小舞姐後面,不料才出門不久就看看小舞姐跟司空晉纏綿在一起,她頓時一驚,找了一個與兩個呈傾斜角的花圃悄悄的蹲了下去,雙手捂住賊兮兮的眼睛,小聲聲的碎碎念:
“吖!小孩子不許看這個!”
可是,若是有人觀察的話,定可以發現她指縫間透着亮晶晶的黑色。她一面蹲着一面眨巴着小嘴:
“偷Kui果然比偷菜有趣啊!沒白費我大晚上就喝了十杯咖啡!”
她津津有味的看着兩個人纏綿着,一邊粉紅色的幻想着,看到司空晉再次捧起小舞姐漂亮的腦袋瓜,正想再此回味一番,只見小舞姐已經睡著了——激情電影放映結束了!
李珂一把抓下鴨舌帽直抓頭髮:
“吖!小舞姐居然睡着的了。太可惡了。害我喝了這麼多杯咖啡只看到這個!啊,啊,看我回去不好好治你!”
Ps:本來想等一萬字之後再發的,看了看書評,還是算了,呵呵,都怪作者不太勤快(*^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