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浣紗派的作死罵聲

第一百二十九章 浣紗派的作死罵聲

許馳做事一直都是雷厲風行的,受前世的影響,他追求的是效率,時間就是生命,就是金錢,所以他打算現在就星夜出發,因為他等不及去敲詐別人了,而且這還是他第一次去敲詐別人,心中興奮難以言表。

此時見許馳沒有繼續修鍊的打算,沈破天明白了許馳的打算:“許公子,你現在就想去?”

許馳點頭,一臉亢奮:“小子懇求諸位長老隨我共同前往,得來的平分。”

一直沒說過話,一直都是默默地跟在許馳身旁的五長老終於開口,他有些不忍:“為何要牽連他宗門?”

楚如意也點了點頭。

許馳正色道:“子不教乃父母之過,若不是他們的縱容,這個紈絝可能現在就不會是紈絝,也不會死,所以錯的是他們,沒有教好自己的兒子,諸位可想過這個紈絝可能害過多少無辜女子?所以他和他的父母都不值得憐憫,我找他們要精神損失費,天經地義,乃是替天行道。”

五長老想了想,終於點了點頭,而楚如意則暗自責怪自己為什麼要反對許馳的想法。

許馳看向二長老:“二長老,走起?”

“走。”二長老笑着點頭,因為他的手頭也有些緊,雖然浣紗派只是一個中小型門派,但為了活命,相信浣紗派能拿出讓他們滿意的東西出來,而且二長老已打算脫離沈家,許馳不管說什麼他都會點頭。

於是宅院裏眾人化為一個龐大的光團,在二長老的帶領下,朝南方飆射而去。

一路上許馳對浣紗派有了些了解,浣紗派立派祖師是化神期大能,但子孫無能,至今無一人能達到他當年的高度,見修鍊不成,現在浣紗派將重心放在了靈石上,不再像個門派,而像個商人。

他們主營的是各種各樣的華麗法衣,雖然這些法衣所能提供的防護不高,但頗受女修們的青睞,所以浣紗派在賺來的靈石的幫助下事業蒸蒸日上,不過他們忽略了若想要在魔道安身立命,最重要的是要有足以保護自己的實力。

許馳開始和沈家的長老們討論等下要什麼賠償,要多少,以及要不要殺人。

化神期全力趕路的速度極快,除了二長老,沈家所有長老都是想着趕快把許馳送回邪心樓,所以他們執行力爆表,許馳的要求他們都會飛快地做到,只求許馳能加快一點回去的速度。

只是過了三十息,許馳一行人便出現在浣紗派山門上空。

許馳和二長老對視一眼,二長老點了點頭,於是許馳深深吸氣,高空的冷空氣全部灌入他肺里,產生呼呼風聲,接着他吐氣大罵道:“浣紗派的狗雜·種,全都給小爺滾出來!!”

罵聲在二長老的增幅下響徹天際,頓時許馳腳下那原本只有零星燈火的建築群統統亮了起來。

許馳這是標準的紈絝語氣,根本不和你講道理,很粗俗,也沒有半點禮貌。

許馳在花莞派裝紈絝,是因為紈絝不好打交道,他不講什麼能力,只用自己的身份背景來達成目的,遇事就是搬出石樂安來壓你,這樣許馳在花莞派能少很多麻煩。

而許馳現在裝紈絝,是因為紈絝大多貪婪,而且不會接受什麼道歉,心思狹隘,不學無術,紈絝從來都懶得聽解釋,你惹了我,你就要給小爺付出代價。

“來者何人?”

許馳腳下響起了一聲十分不滿的喝問,但出於謹慎,不知道這群人的身份,那人並沒有回罵,只是同樣讓自己的聲音響徹天空。

啪!

許馳扇着山河扇,翻着白眼回道:“你爹,你連你爹都不認識,你說你是不是白吠了那麼多年?”

沈家一些長老聽着嘴角彎起,開始慶幸,還好當時許馳不是這樣對他們的,不然他們也只有像浣紗派一樣挨着罵。

那人頓時氣急,他御劍筆直地衝上天空,飛到許馳面前,指着許馳叫罵道:“氣煞我也!你是何方小輩?竟敢來我浣紗派撒野?你知不知道……”

之所以那人沒說完,是因為他指着許馳的時候,許馳皺眉輕聲道:“我最討厭有人說話時用手指着我。”

二長老頓時會意,浩瀚如海的神識直接讓那人閉嘴,同時折斷了他的右手食指,那人頓時慘呼,隨即被二長老堵住了嘴巴,將所有牙齒盡數拔了下來,再塞進他嘴裏,於是那人只能在空中如同一個木偶般不斷抽搐。

許馳在心裏皺眉,但他表面沒說,這可是魔道,二長老這樣的手段算仁慈了。

許馳俯瞰着腳下淡淡道:“還有誰?浣紗派就沒人了嗎?就派個廢物來?”

整個浣紗派靜默了兩息,有近千人走出屋子,也不知道是誰先仰頭罵起的,隨即就是上千人的叫罵,什麼方言俚語、什麼隱晦下流的比喻、辱罵都從浣紗派弟子的嘴中說了出來,聲音喧鬧得直衝天際,從眾心理很快便讓所有人都跟着大罵了起來,哪怕是平常說句話就臉紅的女弟子,此時一臉亢奮地跟着自己的潑辣師姐破口大罵起來。

“慘了,浣紗派要遭。”許馳一聽罵聲就知道要遭,他沒想到局面會發展成這個樣子,難道不應該是浣紗派的掌門出來發現他們一群人是化神,然後小心迎接進去么?浣紗派的掌門和長老都死了?

滔滔不絕的罵聲中,頓時一些沈家長老的臉色迅速變得鐵青。

無知者無畏,而且少年人骨子裏都有幾分血勇,此時一些不善言辭的弟子跟着自己言辭犀利的師兄弟在罵,領頭者罵一句,他們齊聲跟一句,然後一群人罵著罵著笑了起來,一股團結的氣息在他們之間涌動,此時他們感覺每個人都那麼地親切可愛。

許馳沒想到這浣紗派會這麼團結一心,他感覺自己有些失策,想的太好了。

聽着他們的整齊罵聲,許馳感覺如果再去勒索敲詐,他會有種負罪感啊。

不過許馳心智堅韌異常,團結並不代表浣紗派里都是好人,而且就算是好人又怎麼樣呢?

今天這個竹杠他是敲定了。

見浣紗派沒人出來,許馳看向二長老,恭敬道:“煩請二長老放出威壓。”

本來許多沈家長老只是抱着陪太子讀書的心態來的,現在被人一罵,他們頓時和浣紗派結仇了,他們從未被這麼多人同時罵過,見到一些浣紗派弟子罵著罵著滿臉笑容,他們眼睛裏全是殺機。

就算許馳不說,他們也會動手,此時他們和二長老毫無保留地齊齊放出自己的威壓,那屬於化神的氣勢如山嶽般毫不客氣地壓下,仿若有一座巨大的無形大手呼嘯蓋下。

浣紗派的宮殿和宅院齊齊發出不堪重負的吱呀聲,牆面開裂,宮殿和宅院搖搖欲墜,廊柱傾倒。

浣紗派的護山大陣自動激活,一個將浣紗派都包進去了的淡綠色倒扣光碗出現,接着瞬間被碾壓得化為綠色光點消失。

彷彿是一個巨大的氣泡炸裂的聲音,浣紗派開始地震,那是陣盤被生生打碎后,靈力在地下無法宣洩而產生的爆炸。

一些實力低微的弟子捂着耳朵一臉痛苦狀,接着浣紗派各處都騰起了煙塵,有些地動山搖的架勢。

此時沒人還有閑工夫罵,所以罵聲頓時戛然而止,天地間有些寂靜,只有浣紗派一些建築正在緩緩倒塌的聲音,在這如山嶽地的無形威壓下,大多數人都撲通一聲不由自主地被壓得跪下,不能開口,也不能動彈。

此時這些浣紗派的弟子才覺得自己惹了不該惹的人,因為他們從來沒見過有人能瞬秒他們的防禦陣法,也從來沒有人光放出威壓就能讓他們全部人不由自主地跪下或為了保持尊嚴選擇躺下,而且此時派里沒有一個長老能出現,也許他們現在也被摁着跪下了。

許馳見到煙塵陣陣的浣紗派和煙塵中那些或跪或躺的弟子,暗想:“叫你們嘴賤,這可是小爺都要好生對待的化神大能。”

此時沈家長老們對浣紗派動了殺心,許馳感覺到了他們的殺心,頓時皺了皺眉,他張口欲言,又實在想不到什麼理由去制止他們,本來只是一場平平常常的敲詐勒索,他真的沒想到浣紗派的人竟然會做死到這個地步。

一行人中只有許馳和楚如意不生氣,因為許馳是先開口罵人的,別人是再罵回來,占理,可對於這些長老來說,這就是在被浣紗派打臉了,他們並不怪許馳嘴臭,許馳有罵人的資格,而這些浣紗派的人沒有,在這些長老看來,這些人不應該是老老實實地跪倒在他們腳下,請求他們的寬恕的么?

“這可是化神大能啊,合體期不出,他們就是這顆修真星的頂尖力量,這些人是你們能罵的么?連我每次都要注意語氣,不能撕破臉。”

隨即許馳心裏暗嘆:“算了,我也懶得冒這些長老心生不悅的風險去保你浣紗派,滅門就滅門吧,誰讓你們嘴賤的。”

於是許馳掃視一圈,拱手鞠身誠懇說道:“晚輩也沒想到會變成這個樣子,晚輩分文不要,浣紗派的一切任憑長老們處置,而且長老們不必擔心,一切影響晚輩獨自來擔。有人問起來,晚輩不會提沈家,只說浣紗派的罵聲觸怒了我。”

沈破天看着下方煙塵滾滾的浣紗派陰測測道:“錯自然不在許公子。”

沈破天自然是認同了許馳的話,他同意了許馳的建議,也就是說沈破天打算滅人滿門了。

許馳心裏有些難受,他和楚如意心有靈犀地對視一眼,許馳小心翼翼地說道:“此乃浣紗派管教無方,依晚輩看來……”

四長老第一次打斷許馳的話:“許公子是想說只要殺他們的長老,對么?可老夫想用他們所有人的魂魄去祭煉魂幡,這是一個絕好的借口,我們有道理可講,因為他們罵了我們,沒人可以指責我們不守規矩對小門派出手。”

許馳嘆氣,有些沮喪,他明白這些長老想怎麼做了,他們是想滅門啊,可能要雞犬不留。

許馳此時只想大叫幾聲,抒發心中鬱悶的情緒,他真的沒想到會這樣。

二長老見許馳嘆氣,傳音道:“許公子,這就是魔道的規矩,強者隨便怎麼對待弱者,而弱者如果敢冒犯強者,就死路一條。”

許馳無奈扶額,擺擺手,幸好他和浣紗派不熟,他對二長老說道:“二長老,把我和如意收進去吧,我和楚如意的那份諸位長老平分吧。”

許馳今天又一次地意識到了何為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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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裂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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