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5：新年禮物
從秦可家出來之後，祁遠瀚就斥責了自己家的小媳婦兒。“剛才的態度不好，回去之後要道歉的，知道嗎？”
“不知道！”秦可撅着嘴，她抱着祁遠瀚的手臂。“你是不是生氣了，我爸媽也是……”
“天下父母心，我當然是能夠理解的。”祁遠瀚颳了下她的小鼻子，這丫頭心軟，就是會在嘴上逞強。
“那……你不會不要我了吧？”秦可站着不動，拉着祁遠瀚。
祁遠瀚虛虛地抱着她，笑道。“我都把自己打包送過來了，你還擔心什麼呢？”
“拉鉤。”秦可勾起他的手指，哼了一聲。“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祁遠瀚見她白生生的手指纏繞着，握住放到自己的唇邊，輕吻着。“慢慢來，幸好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
“真的嗎？”秦可充滿希望地看着他，他說的，都是對的。
祁遠瀚催促着秦可趕緊回家去，否則她的父母會對自己印象更加不好。秦可倒也聽話地回家，平靜地跟爸爸媽媽說道。“爸媽，我知道你們不喜歡他。可是，我真的是喜歡他。所以……我們一定會好好的在一起的！”
“你現在還小。談婚論嫁太遠，顧好眼前的才是正理。”秦媽媽也不好傷害她，畢竟這是女兒的初戀。愛上這樣一個有魅力的男人，大概是註定？
“哦。”秦可撅着嘴，她走到媽媽旁邊，蹲下來撒嬌。“媽媽，你真的覺得我們不適合嗎？”
“你呀，還需要長大。”秦媽媽摸着她的小腦袋，也許，是應該跟她講一講，關於愛情，他們老一輩人的觀點。
這一次的寒假假期中，秦可是實實在在的感受到了想念的重量。一想到她跟祁遠瀚將近要有整整有二十天不能見面了，秦可簡直是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時都抱着手機，時時刻刻跟祁遠瀚膩歪。
“大叔，你在幹什麼啦？有沒有想人家啦，人家可是很想你的哦。”
“大叔，我在逛街，跟媽媽一起的，要買年貨。”
“大叔，我跟你講哦，剛剛吃了一個新口味的甜筒。超級好吃的！”
祁遠瀚工作的時候，一打開手機，看到的就是秦可諸如此類的信息。他抿着唇笑了笑，然後一一回復。
嗷！
大叔回信息了！秦可翻滾在沙發上，心情極為暢快。給祁遠瀚發消息，真的是能決定她一天的心情。在洗澡的時候，上廁所的時候，手機都不能離身。
她買了個防水的手機袋，時時刻刻盯着。
這丫頭，真是魔障了。
因為第一次不太愉快的見面，秦爸爸和秦媽媽一直商量，對秦可交男朋友的態度保持着，不支持不反對。
歸根結底五個字，你開心就好。
“現在的年輕人吶。”秦爸爸看着女兒這樣，深深有種女大不中留的感覺。
時間過的說快不快，說慢不慢。轉眼就到了年三十，秦可一大清早就給祁遠瀚發信息，那邊估計是在忙，於是她蹦蹦跳跳地穿上新棉襖，跑過去跟爸媽拜年。
“新年快樂！快快給我紅包！”
“這傻丫頭，明年才是新年呢！不給！”秦媽媽張羅着跟她一起貼春聯，他們這一大家子都是在本市，所以有過年都湊在一起的習慣。
所以，年夜飯是在奶奶家裏，一起解決的，倒是省去了不少的煩惱。
秦可嗷嗷地叫嚷着，然後看着窗外。“要是在B市啊，現在該下雪了吧？唉，咱們這個地方，常年都見不到雪呢！”
“看看你，都十足B市人了！”秦爸爸點着她的額頭，這女兒是巴不得的遠嫁啊！
秦可哼了一聲，然後繼續抱着手機。在她們姐妹的小群里，發了個一分錢的紅包。
“喂喂喂！有沒有人性啊！就一分錢！”莞爾率先搶着了，然後還十分的不滿。“要不要這麼小氣啊！”
“一分也是情，一分也是愛！莞爾，你在幹嘛呢！”秦可想着莞爾應該是沒有地方去的，父母都已經不在了，那她……
“我……我出來玩了。”莞爾是在異國他鄉好幾天了，臘月二十七的時候劇組收工，暫時放假，等到初三再來。
所以，之前就知道會有這麼個假期，提前辦了簽證，然後……也是打聽了祁遠洲沒有回國，就想着看看他。
“出去玩？去哪裏啊？一個人？”簡南突然冒出了個頭，很久沒有看到她用手機。
“哇，簡南，你竟然冒泡了！看來，紅包的威力真的是大啊！”秦可咬着秦媽媽遞過來的甜點，嘿嘿嘿地笑了。“謝謝媽媽。”
簡南看着身邊還在睡覺的駱懷岫，微微笑了起來。“懷岫說，要帶我來三亞看雪。”
“什麼？！你倆有病吧。”莞爾由此樂呵出聲，這兩口子真有意思。“又開始虐狗了。”
“給你們看個東西。”簡南是老早就想要分享的，翻身下床，在包里翻找了一下，掏出倆紅本，咔嚓照了一張發過去。
“我的天哪！”秦可張大了嘴巴，桂花糕就掉到了地上。“結婚了？！”
“這麼速度！都不提前跟我們說的啊？你倆口子是不是這輩子都不需要朋友了！”莞爾也是義憤填膺，這什麼情況，恭喜是必須的，但是不給姐妹們說著慶祝一下，合適嗎！
秦可和莞爾巴拉巴拉說了一陣子，簡南早已經沒有聲音了。
“呃，她這是幹嘛去了，又不見了？”秦可無奈地撒手，然後跟莞爾對講。
“孕婦啦，多體諒體諒。”多半是手機又被收走了，莞爾在偌大的空曠的校園裏轉悠來轉悠去，漆黑的夜，跟北京時間相差七八個小時。
她跟祁遠洲聯繫的時候，他說他在實驗室幹活呢，也不知道莞爾會去，所以就也沒有再回應。
莞爾用蹩腳的英語跟人打聽了學院的地方，然後就這麼傻等着。她也不知道要是見了祁遠洲會說什麼，呃，晚上好？
大概只是這樣吧。
不然還能說些什麼？
“莞爾，你還沒說，你到底在哪裏呢。”秦可有點羨慕，簡南呢是跟駱懷岫在一起，每一天都是情人節的過。而莞爾呢，一個人自由自在，走在即將要大紅大紫的路上。
就是自己，想跟大叔在一起都不行！嗚嗚嗚！
“莞爾？”
祁遠洲累的幾天沒合眼了，他一出來，見到路燈下晃悠的中國女孩，有點熟悉。然後再定睛一看……這不是莞爾么？！
“誒？祁遠洲啊！”莞爾假裝是偶遇一樣，但是又想想這個偶遇有點太偶然了，然後哈哈哈地笑起來。“我就說嘛，你肯定是在這裏的。”
“你……來玩兒的？”祁遠洲有點意外，他走過去，看到莞爾凍得發紅的小臉。
“是啊，我這不是大明星嘛，哈哈哈。”莞爾有些尷尬地揉了揉頭，看向他。“你還沒吃飯呢吧？”
“呃，我隨便吃了一點。”祁遠洲帶着她往學校外走去，解釋道。“不過。這裏跟咱們那邊不一樣，他們的作息規律啊，唉，夜裏過了七八點，餐廳都會關門的。除非是夜店，不過，東西也不好吃的。”
“那你平時都吃什麼？”莞爾比較關心這個，她看着祁遠洲變得有些滄桑。“嘖嘖，肯定吃的不好，你看你的鬍子呀，都該刮一颳了。”
“是嗎。這邊人也不熟，所以就不那麼注意形象了。”祁遠洲摸了摸下巴，是有些扎手的。“這麼晚了，你住在哪裏。”
“我……在酒店，你呢？”這是跟莞爾想像中一樣的尷尬，她藉著路燈看祁遠洲，有一種恍如隔世的錯覺。
好像，他們在重新遇見，再重新認識。
“在公寓裏，下次邀請你去看看。”祁遠洲笑起來還是跟以前一樣的陽光，他確實是沒有關注娛樂這方面的新聞，所以並不理解莞爾所說的大明星是什麼意思。
有點後知後覺？
總歸，不是簡南，他沒有那麼上心罷了。
“為什麼是下一次？”下一次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莞爾想了想，她可能明天下午就要回國了。
“因為很亂，都沒有時間收拾。”祁遠洲有點不好意思地說著，兩人同行走了一段，彼此都沒有什麼話要講。
莞爾的手機叮叮了好幾聲，她知道肯定是秦可發來的，也沒有打開。在空無一人的街頭，她停頓了腳步。看着祁遠洲，說道。“遠洲。”
“嗯？”祁遠洲看到她眼裏的深情，其實他在見到莞爾的第一面，就能猜到，她是為了自己而來的。
莞爾猛地一下子撲到他的懷裏，抱住他的腰，一言不發。
她在跟自己打賭，如果祁遠洲沒有推開她，她死皮賴臉放棄掉一切，也要跟祁遠洲在一起！可是如果……
十、九、八、七、六……
“莞爾，我想我們……”祁遠洲輕輕地捏住她的肩膀。將她的身體離自己遠一些，然後似乎在尋找着措辭拒絕。
這是第多少次拒絕了？莞爾鼻尖瞬間就酸了，她漂洋過海，就是為了來看祁遠洲一眼，他怎麼能……
“哈哈哈，新年快樂！”莞爾站直了身體，她眼中的淚光閃動着，怎麼都是隱藏不住的難受。“你都忙暈了頭吧，今天是國內的春節，再過二十四小時，就是新的一年啦！”
“是么。”祁遠洲還真是沒有意識到。他不過是前幾天接到家裏的電話，說讓他別請假回去了，爸媽出去旅行家裏沒人。
所以，是這個意思吧？
沒有人在身邊，過節什麼的，他都沒有注意到。
“當然是了，我還能騙你嗎！”莞爾大笑着拍了他的肩膀，一副無所謂的模樣。“好啦，我也要回去了，那再見吧！”
“我送你吧，你一個人不安全。”祁遠洲也搞不清楚她到底是否是真的開心才笑，但總覺得壓抑。
“不用，我是怎麼來的就會怎麼回去，放心吧，我可是在搞定過大哥的女人！你……你以後多注意身體，也不要太忙了……”一連兩天都在實驗室里不出來，身體怎麼能吃得消？每天夜裏忙到這個點兒，作息不規律，那怎麼行呢！
可是這些話，莞爾怎麼都說不出口。
“你一個人，真的可以嗎？”祁遠洲對莞爾，真的是如同朋友間的感情。他不是不知道莞爾對他的厚重之情，只是……一時間，無法接受。
“必須滴！”莞爾轉過身去，大步地往前走去，她的淚窸窸窣窣地掉落下來，往後揮了揮手。“再見！”
“莞爾。”
祁遠洲不知道為什麼，看着她的背影如此的孤獨寂寞，心下有些不忍。
遠洲，不要因為同情而對我好。
莞爾默默地往酒店方向走着，她拿出手機，給秦可回復了一條消息。
她的眼中全是淚水，模糊了視線，只好打了一遍又一遍。
“老娘現在在度假，知道什麼叫度假嗎！必須是跟小鮮肉小帥哥一起的！”
“哇！這麼贊！我也要看小帥哥！”秦可也是個不嫌亂的，她放寒假一個人在家閑的不行，嗷嗷地叫嚷。
莞爾聽着身後距離自己不遠不近的腳步聲，知道祁遠洲是因為不放心自己在一個陌生的國度陌生的城市走夜路，而不是因為別的什麼其他感情，所以，她假裝不知道。
這段路走的很長，長到莞爾後悔了，她後悔背對着祁遠洲。她想要再表白一次，不要臉也好。
在愛情面前，自尊算是什麼？！
但是，她又再一次地否定了自己的想法，愛情啊，從來都不能是一廂情願的。她不忍心祁遠洲委屈他自己，只有……讓自己疼得再疼一點。
麻木的感覺並不能讓莞爾清醒，她在心裏默默地計了數，可惜，身後的人，什麼都沒有挽留。
酒店近在眼前，莞爾在門口停駐了一下，然後毅然決然地走進去。
呼，祁遠洲緊張的心放下來了，他知道莞爾知道他在身後，他也知道莞爾知道自己明白她所有的心事。不回應，就是拒絕。
祁遠洲轉過身，他想給簡南發一條信息，可是想到她跟駱懷岫的甜蜜和恩愛，自己的一句新年快樂都是屬於多餘。於是，他只好給爸媽還有哥哥各自發去一條，新年快樂哈哈哈。
這個哈哈哈，真是勉強到難堪。
而且，最難堪的是，沒有一個人回復他！
所以，他是被遺忘了嗎？！
“秦可，你一直在沙發上報着個手機，門鈴都響了多久了！”秦媽媽跟爸爸還在準備這要帶去奶奶家的禮物，秦可是摻和不上了，所以就一直等着祁遠瀚的短訊。
“啊？”秦可這才回過神來，她哦了一聲，穿着拖鞋去開了門。“啊啊啊！”
秦媽媽還以為這是怎麼了，她只聽到女兒的尖叫聲，然後嚇得跟老伴兒一起從房間裏出來。
秦可撲到祁遠瀚的懷裏，抱着他一個勁兒地蹦跳着。“大叔！大叔！真的是你嗎！快快快，快讓我捏捏，是不是真的！”
祁遠瀚沒有來得及拒絕，臉上就被秦可吧唧了好幾口，他有點害羞的目光越過秦可的頭頂，與秦媽媽對視。“叔叔阿姨，你們好……我，又來叨擾了。”
“呃。”秦媽媽見女兒一蹦三尺高的樣子，心裏也是哀嘆一聲。“秦可！你快放開祁先生！”
“……”祁遠瀚半拖着秦可的腰，兩手不閑地提着禮物。“沒有提前說，實在是太突然了。”
“大叔！我好開心啊！天吶，這樣的驚喜，再多來一點吧！”秦可的叫聲驚動了整個樓梯道，對面的打開門，好奇地看着是發生了什麼。
秦媽媽黑着臉地將門關上，然後拉着秦可，邀請祁遠瀚進來。“歡迎歡迎啊。”
這個年簡直是太開心了！因為祁遠瀚的臨時加入，夜裏大家族一起吃年夜飯的時候，在秦可的眼裏，簡直是太有愛了！平時嘴碎的親戚們，忽然間都變得那麼可愛！
關鍵是，都知道說祁遠瀚的好話！
也許是他們比較有眼力見，從各個方面，三百六十度無死角地開始誇讚着祁遠瀚。
因為沒有提前訂房間，再加上大過年的，秦家怎麼好趕祁遠瀚出去，於是吃完年夜飯回來的時候，就將秦可的房間收拾好，讓祁遠瀚住下。
“不用，我守歲就好。”祁遠瀚這是頭一回吃着零食看着春晚，秦可依靠在他的身側，這感覺。真是……家啊。
“秦可就睡我們房間的沙發上，這丫頭啊，小時候就喜歡這樣的。”秦媽媽呵呵地笑着，然後就跟秦爸爸進了他們的房間。
祁遠瀚明白這是什麼意思，就是……不讓秦可跟他在一起……睡？
“我不嘛！大叔好不容易來了，就不能給我倆多一些的相處時間嗎？！”秦可跳起來，抱着瓜子果盤往自己房間去，還不忘招呼着祁遠瀚。“大叔，快來，咱們用pad看春晚！”
祁遠瀚頂着巨大的壓力，不過。在丈母娘和老婆的話之間，他還是選擇聽老婆的。於是，倆人一進到小房間裏，秦可就咔噠地反鎖了門，一臉猥瑣的笑。“嘿嘿嘿。”
“嘿什麼？”祁遠瀚微笑着，看她那小色鬼的模樣。
“進了我的房，就別想出去了，哼哼哼！”秦可舌尖一卷，裝作口水都要滴出來的樣子。“大叔，別緊張哦。”
祁遠瀚看着她粉紅色的閨房，認命地往床上一躺。仰麵攤開手臂。“來吧，我既然敢來，就什麼都不怕。”
“哈哈哈！最好是這樣啦！”秦可一跳就上了床，她跪在祁遠瀚的身側，親了親他的臉頰。“我奶奶做的飯好吃嗎？”
“……”濃情蜜意的時候，祁遠瀚還正在想入非非呢，怎麼突然冒出個奶奶來！要是別的什麼“奶奶”就好了。“手藝非常好。”
“給你看。”秦可指了指自己的大紅色小棉襖，在床上轉悠了一圈兒。“好看不，就是那次逛街買的，我給你拍過照片，新衣服呢。”
“好看。”祁遠瀚手肘撐着頭。他笑了笑，這麼水靈靈的姑娘，穿什麼都好看。
秦可豪放地將棉襖拉鏈一拉開，然後脫掉，扔在地毯上。“你看，我的裙子，好看不？”
也是新買的，祁遠瀚來了興緻，照這麼個速度，那很快就能脫到自己想看的小衣服了。“好看！繼續！還有什麼新的！”
“秋衣秋褲……”秦可為難地說著，然後捋起袖子來，露出個白色秋衣的邊邊。“不合適吧，有點毀氣氛誒。”
“……”跟自己想像的完全不一樣啊！祁遠瀚還是高估了秦可的挑逗能力，他真的以為是要什麼那個遊戲。
你猜猜看，我裏面穿的是什麼……
誰能想到，在這種氣氛之下，還穿秋衣秋褲？！
“我們南方嘛，又沒有暖氣的！你幹嘛那副樣子啊，本來就是的！”秦可還在解釋着，她明顯感覺到祁遠瀚的熱情沒有那麼深了，哼了一聲。
“還是……看春晚吧。”祁遠瀚坐起身來，這丫頭真是解high的高手。
“不行！”秦可坐在他的腰上，抱着他的脖子。“看我看我！”
“看你什麼？”祁遠瀚扶着她的背，誰知道這丫頭下一個動作是什麼，萬一來個轉體後空翻，可不是要摔着她了？
秦可抿了抿嘴唇，然後閉上眼睛。“嗯嗯嗯！”
祁遠瀚湊近了些，假意不知地逗她。“嗯，臉上長圓了一圈，皮膚也好了點。”
“你……”秦可只感覺到他熟悉的氣息撲散在自己的臉上，剛要張口說著什麼，那後面的話都被盡數吞進口中。
祁遠瀚極盡溫柔地親吻着她，兩個人算起來也沒有多少時日不見。但是正處在熱戀期的，真是想念到快要發瘋。一天幾百條信息遠遠不夠，打電話只聽到聲音也不行，必須要見一面的！
秦可先是佔據了主導的地位，但是後來後繼不足，也沒有發覺兩個人調轉了姿勢，她後腦壓在軟軟的枕頭上，睜開眼，看到的是祁遠瀚放大的俊臉。“我們，要不要繼續。”
“你說的繼續，跟我說的，是不是一樣？”祁遠瀚是有些激動了，他看着秦可的長發鋪展在腦後，有些自來卷的模樣，像極了在水中飄散的海藻。
秦可在他的眼中看到了屬於男人的yu望，然後臉上不自覺地就紅了，點了點頭，小聲地答應着。“大叔，我送你一個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