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上樑不正
“那……我跟大叔就先走了,簡南,你怎麼走。”祁遠瀚已經提前下班,過來來接秦可了。秦可蹦蹦跳跳地先是撲入大叔的懷抱,然後對着簡南問道。
“呃……我夜裏可能有點事情。麻煩大叔,請幫忙轉達一下我對長輩們的歉意。”簡南不好意思地表達了,相信大家都能看的明白。
“為什麼不去啊!都說好了一起的嘛,怎麼學長有事,你也有事啊。你倆要去幹什麼?”秦可嘟嘟囔囔的,其實本來想到要跟簡南親上加親,一起去公公婆婆家,多好啊!
“行。”祁遠瀚對這種事情是從不強求的,他只帶着秦可上了車。
“什麼呀,中午吃飯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麼這一會兒工夫,說變就變了呢?”秦可捧着臉揉了一下,撅着嘴表示不開心。
“嗯,吃的什麼?你們店裏的火鍋嗎?都有什麼口味。”祁遠瀚岔開話題,果然將秦可帶跑偏。
“有一品香辣,還有國色天香版教科書般的爆辣。大叔,等你有空了,一定要嘗嘗!有十三種口味。你都不知道,吃自家店裏的,有多麼好!”秦可轉瞬就不再惦記着簡南不去的事情,趕緊就給祁遠瀚推薦他們火鍋店的招牌,各種絮絮叨叨。
一路上也不孤單,秦可的嘴就沒有閑過,一直在講牛肉薄片要涮幾分鐘會更加好吃,配上什麼醬料,簡直是頭頭是道,各種娓娓道來。
“你是學什麼專業來着?”祁遠瀚將車停在自家庭院中,因為秦可已經不是第一次見他的父母了。所以也沒有什麼好緊張的。
“什麼啊大叔!你竟然都不知道我學的什麼專業!哼,我都要生氣了,你一點都不了解我啊!”秦可哼了一聲,假裝要發怒,他問這個是什麼意思嘛。
“我覺得不要學什麼新聞什麼傳媒了,傳着傳着就沒了。要不然,就改學餐飲。”祁遠瀚打趣道,幫她把安全帶解開。
“親一口。”秦可嘿嘿笑起來,她就知道她家大叔不會這樣不關心她的!
祁遠瀚剛要想湊上去,就被秦可摟着脖子,吧唧地親了一大口。“大叔,你好乖哦。”
“……”祁遠瀚臉上黑着線條,這算是被誇獎了也不那麼的開心啊!
“大叔,我把火鍋店的宣傳發給你,你有空了就發到你們公司里,假裝是不小心的哦。”秦可根本就不需要徵求祁遠瀚的同意,就把事情安排給了他。
祁遠瀚要做的,就只是選擇在一個合適的時機,幫着她打小廣告。
要是將工作上的生意夥伴拉過去的話,他們店裏的檔次明顯是不夠的。要是全公司上下聚餐呢,顯然地場又不夠大。
祁遠瀚,可得好好地下功夫。
“我覺得,簡南跟遠洲是吵架了。”秦可下車的時候,完全將自己融入角色,標準的祁遠洲大嫂。
“小兩口哪裏有不吵架的,這也正常。”祁遠瀚嗯了一聲,他是看不到出來,兩人在一起過?
完全不像是在一起的氣場,也沒有那麼黏膩的勁兒。
秦可啊了一聲,然後轉過臉去看祁遠瀚。“那咱們怎麼沒有吵架呢。”
“沒有嗎?”祁遠瀚反問道,一臉的笑意。
“哎呀,那一次不算啦!你看看你!總是這樣……哇。”秦可驚嘆了一下,然後捂着嘴,大眼睛瞪着看向祁遠瀚。
“嗯,我忘記告訴你,我母親是個……藝術家。”祁遠瀚帶着她輕手輕腳地走到屋內,而剛剛他們經過的地方,祁媽媽正在給祁爸爸畫像。
祁爸爸挑了挑眉峰,算是打了招呼。
“真的好棒啊!”秦可從內心裏崇拜着,怪不得祁媽媽的心態這樣年輕。雖然她不懂得欣賞,但是她只掃了一眼,都覺得好厲害!
“這些畫,也都是她畫的。有的,是教我爸畫。”祁遠瀚指了指家中牆壁上掛着的壁畫,給秦可看。
“天吶!”秦可眼中都快要冒出星星眼,簡直是太崇拜了!而且,就連祁遠瀚,都用藝術家來指代他媽媽,那肯定是十分的出色!
不行,她要回去百度搜索一下祁媽媽的光輝事迹。
有這樣優秀的婆婆,她也不能落後啊!真的是太贊了!
“行了,你彆扭到脖子了。”祁遠瀚見她死活要盯着拐角的那一個很有層次和空間感的畫看,提醒道。
“嗷!”
秦可果然是一下子就撞到了牆角,捂着腦門。“大叔,疼疼。”
這個疼,倒不是那麼難忍。只不過,秦可就是要跟她家大叔親近,偏生地鬧出個矯情事兒來。
“大叔,呼呼。”秦可扁着嘴,水汪汪的大眼睛看向祁遠瀚。
祁遠瀚當然是湊近些,小心地查看着那一塊兒,額頭確實有點紅印子,但不至於一個成年人被撞哭吧。“好了好了,呼了呼了。”
咔嚓一聲,是相機的快門聲。
“哇,看看這兩個小傢伙,多麼登對啊。要是都換上禮服,這都可以做結婚照了!”祁媽媽看着祁爸爸手裏的相機,誇讚道,不住地點頭。
“呃,伯父伯母,你們好。”秦可臉登時紅了,她沒想到自己小女兒的姿態被抓包,有點丟臉。
這不是在她家大叔面前撒嬌才這樣嘛,要是知道祁媽媽已經將畫畫完了,她才不會這樣呢!
“咱們也不是第一次見面啦,不要這麼拘謹。”祁媽媽走過來,拉住秦可的手,然後帶着她到沙發上坐下。“才下課吧,上了一整天的課,都累了,快來坐下,吃點零食喝喝飲料。”
祁遠瀚見他們圍着秦可問長問短的關心着,沒有人邀請,他也湊過去坐下。
“咦,你來做什麼?”祁媽媽假裝疑惑地問道,她看了看祁爸爸。“老公啊,你說咱們家大兒子怎麼了,這次回來竟然沒有直接鑽到書房裏。哦,我知道了,是不是公司要倒閉呀?”
“……”祁遠瀚無語了,有這樣的親媽么?要不要如此拆台!這可是在秦可面前!
“哦我知道了,這次肯定是因為工作處理完了,效率提高了。”祁媽媽故意奚落他,誰讓他整天都不參與家裏的活動,一天到晚像是個大忙人一樣!
“媽,聽說上次你們畫協的人交流開會,有個叫吳什麼的山水畫家……”祁遠瀚也不是沒有能拿捏住祁媽媽的,說話就說個半截兒,美其名曰。留白。
“你說什麼的呀,可不要胡說呢!”祁媽媽果然緊張了,她白了兒子一眼。不過是那個老頭兒偏要玩什麼浪漫,說是精神境界的交流,非要送999朵玫瑰!
要不是祁遠瀚幫忙處理了,都要被祁爸爸發現呢!
“吳什麼?”祁爸爸警惕着,他這退居二線之後,就天天跟老婆一起遊山玩水,出去採風。生活過的十分滋潤,但是就是不會做這些吟詩畫畫的事情!
“畫嘛,畫的肯定是不如我媽好看。就是人吧。長得比較顯年輕,爸,你是不是很感興趣?”祁遠瀚推了推眼鏡,腹黑地抿着唇笑了。
“……”他們家大叔又要逗人了,秦可趕緊假裝有特殊的看風景模樣,捏了草莓往嘴裏塞。
幸好她中午吃的非常飽,夜裏吃飯的時候,就可以特別優雅且秀氣地吃一點點!
秦可嘿嘿地在內心裏狂笑了一陣,這樣一來,祁媽媽就會認為,哇,這個兒媳好有大家閨秀的氣度!而且,很好養活!什麼都吃!吃一點就飽!
“啊呀兒子呀,你可以不要胡說!”祁媽媽緊張了,本來就是子虛烏有的事情,要是讓老公吃醋,他又一個人憂鬱地躲在角落,多可憐!
“感興趣!快說說看!”祁媽媽的表現,讓祁爸爸更加好奇了。
“我說你這一老頭,對風韻猶存的半老徐娘怎麼那麼感興趣!媽,你在家是不是太慣我爸了!”祁遠瀚抽了張紙遞給秦可,這丫頭的吃相太難看了。肯定是中午吃火鍋吃的太辣太咸了,塞得嘴角都是草莓汁!
秦可不好意思地接過去,快速地將草莓吞了,嘿嘿地傻笑。
“吳畫家……是個女人啊。”祁爸爸有點尷尬,他這還什麼都不知道呢,就被兒子給擺了一道。
“好了,媽,你好好教訓我爸爸,重振妻綱。”祁遠瀚拉着秦可站起來,笑道。“我帶她上樓還有後院去看看,總得讓她熟悉一下環境。”
秦可摸不着頭腦。為什麼剛坐下就要走呢,那草莓還可以再吃一顆!
祁遠瀚眼神里都是深意,剛牽着她走出去,就聽到祁媽媽的手機響了,應該就是祁遠洲。
自己這個弟弟啊,對做生意沒興趣,藝術上也沒有天分,就是在物理方面十分的有天賦。要是放手讓他去發展,應該在學術上,有一番作為。
就是感情這件事,誰也幫不了他。
“這是花園嗎!哇!呃……這是。菜園子吧?”秦可蹦蹦跳跳地過去,遠遠地看見綠油油的一片,想到祁家的身份和地位,應該就是花園沒跑了。
可沒想到,走進了一看,這不就是油麥菜嗎!還是中午他們火鍋涮的那種!
“對,給你介紹一下,這片菜畈是土豆,這裏是胡蘿蔔。”祁遠瀚憋着笑,看她一臉想討好拍馬屁卻拍不對地方的鬱悶。
“真的好豐盛誒!好棒好棒!”秦可吸了吸鼻子,味道有點重。“不會是……澆糞了吧?”
“果然好鼻子,是的。”祁遠瀚也是沒得誇,總歸兩個人的心情都好。
“……”原來傳說中的豪門大戶,竟然這樣的接地氣啊!
怎麼聽起來都聯繫不上,藝術家種菜?身邊的大叔總裁說不定還會時不時地來澆地……
這種生產隊的即視感,秦可覺得他們家大叔,可以換個名字,叫鐵柱或者大牛之類的,更加符合菜地形象。
“其實,我以為會是花園的。”秦可撓了撓腦袋,說了個大實話。
“我媽說有機蔬菜比較貴,正好家裏面有空地。所以就種了,能省一點是一點。”祁遠瀚打趣着,主要的原因是花草不好侍弄,要是名貴的吧,養死了會可惜。再加上別人若是知道你們家有個花園子,整天求人辦事的上門來,手裏必定會提着花草。
他們家都是腳踏實地的,再加上祁媽媽的理論是藝術源自生活,沒有哪一個畫家是生活在繁花似錦中,只有體會體驗了生活,才能拿出更好的作品。
所以。就種了菜。
“好有道理的!真的,我覺得我這個人吧,最好的優點就是什麼都能吃,不挑食!”秦可趕緊說著好話,她小短腿跑不快,只跟在祁遠瀚後面。
“確實,看你身材就能看出來。”祁遠瀚毫不留情地打擊她,不給面子。
“哼!討厭啦,為什麼要歧視胖子!”秦可也不瘦,反正……微胖。這是她自己的界定,最美的女孩都是看起來瘦。但摸起來有肉的!
不然,誰要捏一個骨頭架子!
但關鍵是,秦可一胖吧,就胖的是肚子,這胸脯,怎麼都像是發育不良的少女!
要瘦先瘦胸,要肥先胖游泳圈。
秦可覺得,自己好委屈。為什麼祁遠瀚就能長成玉樹臨風寬肩窄臀的模樣,而自己……長得就跟土豆他表姨姐一樣!嗷!虐不虐!
“小短腿兒,走快點。”祁遠瀚見她泄氣地開始捏着自己肚皮上的一撮小肥肉,就忍俊不禁。
秦可在後面顛着小腿兒。哼了一聲,忽而狡黠地一笑。“嘿嘿,大叔,你說我是小短腿兒哦?”
“嗯?”祁遠瀚還不想承認,可是這丫頭都問到跟前兒了。
“我要不是小短腿兒,你這大長腿怎麼能追到我呢?”秦可自己倒是先樂呵起來,這才叫做先下手為強啊!先認定是祁遠瀚追的自己,那剩下的事情就都好解決了!
“腿是短了點,但是夠用。”祁遠瀚猛地一把將秦可撈起來,順帶轉了兩圈兒。“我追的你?”
“啊啊!快放我下來!我恐高。”秦可臉上哪有一點恐高的樣子,她當然是興奮的!抱着祁遠瀚的脖子不撒手,開心的不得了。“看來我是真的減肥了,不然再這樣胖下去,大叔你再抱我,手臂都會粉碎性骨折的。”
“你的意思是,間接提醒我鍛煉。放心,肌肉是有的,等到時候給你看。”祁遠瀚笑起來,像是賣關子一樣。
沒想到,秦可竟然十分大膽地將手伸過去,兩個人又是笑又是跑地打鬧了一陣子。
等到夜裏吃飯時,祁媽媽的臉色很不好。她有些欲言又止,上菜之後,還是不吐不快。“遠瀚啊,你弟弟最近是什麼情況,你了解嗎?”
“遠洲很早都已經成年了,媽,你不能再用小時候對他的那種管教來對待了。”祁遠瀚不想讓父母給祁遠洲太大的壓力,畢竟祁遠洲也不小了,有的時候,會適得其反。
“你們兩個啊,都不讓我省心!好不容易說你們的事兒都安定下來,我跟你爸出去玩一趟的。”祁媽媽操心地說著,其實就是已經將秦可當做是自己人了,不然也不會在餐桌上討論家事。
雖然說在秦可第一次來家裏就說這些不大合適,但是誠然如祁媽媽說過的那樣,祁遠瀚要麼不回家,要麼回來了就往書房裏鑽,再想逮住他,跟他說些家長里短的,也不好找到時機啊!
“想出去玩就出去,走之前說下具體去什麼地點,隨時保持聯繫就行。”祁遠瀚給祁媽媽舀了半碗小排骨湯。然後又給秦可夾了幾筷子帶肉的。
因為是特別美味的,所以秦可根本就忘記了自己上午差點撐死在火鍋店,現在甩開膀子開始狂吃,完全不管他們在說什麼,偶爾聽上一耳朵。
“行,你就是不管唄。”祁媽媽有點不樂意了,祁遠瀚總是一副大家長的樣子,剛想拿起勺子來吃,又嘆了口氣放下去。“誒我說,遠洲的那個女朋友是怎麼回事!那不是駱家的小孫女嗎,叫簡南的。”
一聽到簡南的名字,秦可立即就豎起耳朵來聽。她這個做偷聽鬼的模樣,祁遠瀚暗暗地看到了。
果然是姐妹情深,一點半點的壞話都說不得啊。
“什麼怎麼回事的,這都是知根知底兒的孩子,別瞎猜。”祁遠瀚想阻止祁媽媽繼續說下去,要不然,這被他爸慣出來的火爆脾氣,立即就會觸發。
“什麼知根知底啊!你說說看,倒不是門當戶對什麼的,咱們也不說她是駱家收養過來的孩子,啊……這個。咱們家對家底兒沒有別的意見。只要你們喜歡的,你看,秦可不就是非常惹人喜歡的嘛。”祁媽媽顧忌到秦可的感受,她家是一般的普通家庭,教師之家,很有教養!
秦可不好說什麼,只是天真地仰着小臉,傻笑了一陣。
“乖啊,多吃點,在學校里可受苦了。”祁媽媽又給秦可舀了好幾勺鴿子湯,確實是喜歡秦可的。
“別叫她再吃了,再養都養成小豬。”祁遠瀚故意是想岔開祁媽媽的話題,再要說下去,秦可是會打小報告的。在簡南背後議論她,這對任何一個小姑娘都不好。
“胡說!”祁媽媽瞪了祁遠瀚一眼,然後繼續說道。“我是不同意簡南那個姑娘的,就算人再好,我也不喜歡。第一印象都不好了,往後不好相處。”
“簡南她是我同學,她人特別好的。伯母,您肯定是對她有什麼誤會。”秦可這也是憋不住了,她猶豫了一下。尋找着合適的措辭。然後轉過臉去,看祁遠瀚,像是在徵求他的同意。
“同學?”祁媽媽看着秦可,總覺得有什麼不對。
“媽,那件事很顯然是有人惡意為之,現在圖片視頻合成技術都非常的先進,別人故意抹黑她的。你是明智的人,流言止於智者啊。”祁遠瀚不想讓秦可攪入渾水中,她這小腦袋瓜,有的時候說話也講不清楚,乾脆就閉嘴的好。
“要我說啊。駱家打一開始就是混亂的。上樑不正,你看那……算了算了,這人啊,都說不準的。咱們就過好咱們的日子就行,我不多嘴。”祁媽媽念叨就戛然而止了,她不再說話,看了看秦可,還是這孩子可愛實誠。
其實祁媽媽想說,駱家的駱老爺子娶了個保姆,本來就是讓人笑話的。再加上獨子婚禮上鬧的,一會兒是伴娘走光,一會兒又是不雅的視頻,真是難堪丟臉到極點!
不僅僅是祁媽媽這樣想,別人的風言風語是更多。祁遠瀚在心裏嘆了口氣,幸好自己這個弟弟是在學校這麼單純的環境裏,要是在這些風流公子哥的圈兒里混啊,都不知道會跟說起簡南的人要打多少架。
蘇欣苒這次確實是過分的,讓簡南在能有交集的圈子裏,名聲都是壞透了!
尤其是,她肯定是知道了祁遠洲跟簡南在交往,所以才有此一計!目的就是讓祁家的父母不能接受簡南!
即便是祁家的父母接受了,這流言滿天飛。往後祁家也是順帶着成為別人的飯後談資。
祁遠瀚就沒再言語了,四個人一小桌,吃的是其樂融融。
秦可聽得雲裏霧裏,簡南是做錯了什麼嗎?不過是被駱家收養,也不至於會被傳成這樣吧?肯定是還有她不知道的內幕!不行,她一定要問她家大叔!
吃完之後,祁媽媽意味深長地想要留他們兩人在家裏住着,沒想到被祁遠瀚嚴肅地拒絕。“媽,你年紀大了就早點休息。學生是該學習的時候,要回到學校的!”
“哼!”假正經什麼呀,你媽我可是要幫你的!要不要這樣認真!祁媽媽挽着祁爸爸。這個兒子真是不解風情!
“那伯父伯母,多多打擾了,也多謝招待,下次我再來拜見您們。”秦可說的十分客氣,她又是面上總帶着笑,怎麼不討人喜歡呢。
祁遠瀚開車送她回學校,真是說到做到的正人君子。“用拜見這麼認真的詞?”
“是呀,足夠的尊敬嘛。大叔,我問你答,不許對我說謊。”秦可將手叉着腰,轉過身,對着祁遠瀚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