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這棋局剛開始,落子不過幾顆,司徒皓軒便感到渾身燥熱難耐,不禁的動情不已,身體被強烈的撩動起來已難以自持。他手上執的棋子掉了下來,瞥一眼酒壺,好似瞬間明白了原由。
宋美人如他一般,身體也燥熱萬分,情難自控,她心想:“一定不能錯過這難得的機會,哪怕鋌而走險不顧女子的矜持。”
她忽地脫掉自己的衣服,身子嬌軟的靠向他,眼神迷離的盯着司徒皓軒乞求他的愛撫。
她軟聲道:“陛下,讓臣妾伺候您。”
司徒皓軒極力控制自己,忙說:“不許脫!來人,李福!”李福他們已被太后支走,為了就是能萬無一失的促成此事。
太后對她說過,一定要主動,所以宋美人不顧陛下的斥責和女子的自尊,立即無所顧忌的脫光了所有衣服。
司徒皓軒慌忙的朝門外走去,宋美人攔住了她,赤身luoti的上前一把抱住了他。他一把推開了她,難受的發出痛哭的**聲。宋美人仍不放棄,又一次上前抱住他,隨即吻上了他,此時宋美人也動情難持。司徒皓軒渾身如火爐一般,頃刻間爆發了,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yuwang,喘着大口粗氣,此刻已然失了神志。
事後,司徒皓軒厭惡的瞥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宋美人,狠狠的說:“立刻給朕滾。”
宋美人軟綿綿的躺在地面上,絲毫不覺地板的涼意,臉龐還殘留交歡過後紅暈。她知道他不情願,否則怎會毫無憐惜的這般對待自己,甚至料想日後他厭惡和避之不及,只是太后的命令與想要受寵的熱切心理促使她走到這一步。
司徒皓軒一句狠厲的話驚了她的心魂,她匆忙穿上了衣服,仍一副衣衫不整,頭髮凌亂的跑出了承昭宮。
經此一事,司徒皓軒和太后關係僵化着,便很少去景鈺宮請安,即使碰面了也是淡淡幾句話應付過去。太後知道他為此事抱怨自己,這次她也不想開脫,所以乾脆大方的承認了此事。
司徒皓軒此時就想儘快處理完要緊的政務,趕緊脫身去南海,去接回荼蘼,多日不見,思念在他心裏生根發芽,從未停止。
“捷報,捷報!邊關大捷!”這個馬背上的士兵,從一踏進晉安城,就一路高喊着,百姓們歡呼雀躍,高興不已。他們有的心繫國家興亡,有的則是家中的兒子和夫君終於可以回來,不必每日擔憂,每日期盼。
司徒皓軒看了奏疏,大喜過望,梁國在戰場上折戟沉沙,損失慘重,已無力再戰。一群傷兵敗將,猶如喪家之犬,只能氣奄奄的回朝,所及之地,無不一派落魄之景。
當然最高興的還是吳婉柔,闊別大半年,她的夫君和父親終於凱旋迴朝了。她看着襁褓中的孩子,滿心歡喜,想着司徒玄霜見到孩子是什麼樣的心情,會是初為人父的喜悅?還是過於驚喜反而不知所措?總之,他肯定會激動的抱起孩子在懷裏逗樂,然後說,這孩子真可愛。吳婉柔想想這些情景就很開心,忍不住眉開眼笑。
御書房中。
司徒皓軒召來了羽王,沈國公和袁丞相,羽王自然知道何事,前些日子,陛下已私下與他商量過。他當時極力不願,代執掌朝政無異於把他推到風口浪尖上。後來在司徒皓軒的軟硬兼施之下,他耐不住最終妥協了。
歷來代掌朝政是很重大的事,因為若是被有心人和圖謀不軌的人加以利用和誘導,必生出大的風波。在司徒皓軒的心中,五個兄弟中,真正有才能和膽魄的只有睿王和羽王。
辰王喜歡詩書雅興,閑王平日裏,若不是駕車出遊,就一定是垂釣在秋水之濱,而老六還太小。所以他相信羽王可以在自己不在時,仍能替他聽忠言,辦實事。至於他是否對皇位有野心,就不得而知了,司徒皓軒覺得縱使有,也無妨,因為他心裏已經開始掂量日後將黎明百姓託付與誰更好?
司徒皓軒高興地說:“邊關大捷,實乃國之幸,等到吳將軍和睿王歸來,必要好好論功行賞,並犒勞三軍。睿王他們處理完後續的事情后,不日便可班師回朝,按着路程算,三個月便可到達晉安。”他心裏盤算着,三個月足夠讓他接回荼蘼,不會錯過他們班師回朝。
沈國公說道:“封賞定是要的,可睿王和吳將軍已位極人臣,如今手握重兵,此番回朝,陛下不得不防。
“沈國公純屬多慮,你要相信南越臣子皆忠心耿耿,對了,冷宮凄苦,朕已經將沈薇從冷宮接了出來,安置在她原先的寢宮裏。”
沈國公立刻行了大禮,感動道:“小女犯了錯誤,已是有罪之人,陛下如此善待,老臣………”
“沈國公不必多說,您為南越鞠躬盡瘁,沈薇畢竟服侍太后多年,又是朕的表妹,如今又痛改前非,這個情面朕必須得給。”司徒皓軒此時放沈薇出來,主要想堵住沈國公的嘴。
“朕要離開國都一段時日,去南海接皇后回宮,朕不在的時候,朝政大權暫時交給羽王代為打理,由你們兩位一起幫着羽王處理政事。”
袁丞相訝異道:“陛下要離開國都,這是何等的大事,豈能草率交給臣等,臣等可擔不起這責任。”
“陛下可以派人去接皇後娘娘回宮,又何必非要親自前去。”
“這是朕與皇后的約定,不能食言,”他話鋒一轉,“羽王,可願擔此大任?”
“臣願意為陛下分憂,但臣居高位而心之不安,請陛下能夠早日回宮。”
袁丞相激昂道:“陛下三思啊!”
朕心意已決,有你們在朝中,朕完全放心,朕信任你們!朕不在的日子裏,一致對外宣稱朕去西山的佛寺里閉關祈福。”
羽王溫和一笑:“能得陛下這般信賴,臣弟深感榮幸,定不負陛下期望。”
沈國公心裏雖是百般的反對,可話到嘴邊,便又生生的咽了回去。
司徒皓軒一路快馬加鞭,風雨無阻的前行着,路途所花的時間遠遠比荼蘼他們節省很多。二十天後,司徒皓軒來到了南海,幾經打聽,便知她們的住處,他迫不及待的想見到荼蘼。
青葉和李福看見陛下風塵僕僕的趕來,大喜過望,立即上前跪拜行李。
司徒皓軒直奔主題道:“你主子呢?”
“回陛下,娘娘說想一個人去海邊靜靜………”青葉還未說完,司徒皓軒便急切的跑了出去。
夜色悄悄地拉下帷幕,天空中出現稀疏的星光,躲在黑暗裏若隱若現,似乎正準備消失。
荼蘼獨自站在海邊,看着海水靜靜的流動着。她思緒遐想萬千,心中無限惆悵:“兩個月了,皓軒過得好嗎?他是不是也如同我一般的思念,這種思念每天都發瘋似的瘋長,若是種在土裏,是不是來年也像紅豆一樣長出來,抒發相思之苦。”
這段日子,她時常自責,倍感悲痛,她總是認為若不是自己一意孤行的要回故鄉,要不是讓顧凡陪同,那麼他便不會年紀輕輕就死於非命。顧凡的死,既讓她悲拗惋惜,也讓她內疚鬱結。
一陣涼風吹來,荼蘼感覺到絲絲涼意,從思緒里微然的驚觸出來。即便如此,她也有些不想再回去那座富麗堂皇的皇宮,從前是人和心都被鎖在裏面。如今人走了,她卻把心留在那裏了。
天空下起有徵兆的下起濛濛細雨,荼蘼反而很享受這場秋雨滋潤,細雨輕觸她的臉龐,她平靜的閉上雙眼,接受雨水的蕩滌,彷彿心靈得到了一種釋放之情。
司徒皓軒懷着激動的心情來到海邊,看見日思夜想人就在眼前,心裏溫情萬分。他緩緩走去,深情地說:“有一美人兮,婉如清揚。羅袖生塵,含辭未吐,氣若幽蘭,華容婀娜,令我忘返。”
荼蘼身後傳來動人而熟悉的話語,立即睜開眼睛,轉身便看見司徒皓軒。兩個人似有千言萬語呼之欲出,此刻都化為深情的相擁……
過了片刻,司徒皓軒開口:“這段日子,我無時無刻不想你,自你走後,覺得皇宮和我的心一下子都空了。要不是河陽大旱,忙於政務無法抽身,我恨不得立馬就來找你。”
荼蘼隨即說道:“我都明白,只要你心中有我就行了,南海的日子讓我很快樂,很自由。我一直把皇宮當作牢籠,可發現自己卻把心留在那了,因為那裏住這我最愛的人。以後你在哪,我就在哪。”
“相信我,我一定會讓你過上你想要的生活,從此,無論你在哪,我都追隨於你。”
她驚訝道:“可是你是一國之君,哪能如此隨心所欲。”
“你放心,一切都會處理好的。”
“皓軒,大哥他………”一想到顧凡,她又觸及心懷,無限感傷之情。
“顧凡怎麼了?”
她低沉的說:“大哥他被人刺傷,後來又葬身火海,從此我便沒了兄長了。”
司徒皓軒又一次將她摟入懷中,安慰道:“你還有我,還有我。”
這一晚,她們互訴衷腸,聊及彼此的近況,絲毫不見困意,直到四更天才雙雙入眠。
次日,他們一同來到顧凡墓前,祭拜過後來到了海邊。
他若有所思的說:“荼蘼,你好好看看我,看看這海邊,你有沒有憶起什麼?”
“皓軒,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司徒皓軒走近岸邊,突然縱身一躍跳了下去。
荼蘼頓時驚慌失色,大聲說:“皓軒,你做什麼?海水那麼深。”說著她便也跳了下去,將他帶上了岸。
司徒皓軒原是識水性的,由於海水太深,不免也嗆了幾口水。
他緩了一下,一臉濕淋淋的盯向她:“你想起來了嗎?”
她頓了頓,靈機一動,隨即說:“難道你就是當年落水的那個小少年??”
他笑道:“當年父皇要去南海看看,說是昔年微服民間時被一位鮫人救過。於是在我再三懇求下,父皇終於同意帶我一起前往。有一次,我獨自坐在在海邊的一低處,起身時不小心踩滑了下去。”
“哦………那時候我正要游到岸上,見有人在水裏掙扎,便立即救了上來。你當時披頭散髮,狼狽不堪,又正當有許多官兵朝此走來,想是來尋你的。”
她咬着嘴唇,微笑道:我沒有多停留就走了,所以對你的長相併沒有過深印象,只記得曾經救過一個人。
“我可是記住你的容顏了,一直不曾忘懷,所以第一次見面我就說與你似曾相識。”
“難怪你總說我們的緣份早已註定,又說是月老早就牽好紅線,你怎麼不早說呢!”
司徒皓軒打趣道:“哎喲!人家又不記得我……”
“好了,我們回去吧!”她俏皮捏了一下他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