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12章 訟棍龐光
第十二章訟棍龐光
完成老爸心愿,得知自己靈力不夠強大,修行永無止境。
暫時幫助江山推進了案件進展,可以肅靜一陣子。
遊魂靈期進入招魂靈期后,自己一直沒有停閑過,身心俱疲,急需休整。
為了理清體悟的修行事宜,方程選擇靜修,進行閉關。
閉關之中,他準備着把剛替老爸完成心愿所積聚的靈氣與神識融合升級,以提高自己的靈能戰力。
招魂靈期內,也有着不斷的小等階需要進步啊!
每一次修行進階,都會有着不同的進步。每一次實戰,都會有着不同的感悟提升。
良機不容錯過,專心致志的閉關!
閉關剛剛進入狀態,江山發來了訊息。
他的同事被訟棍龐光咬住,發生糾紛,被動受氣。
方程對這個龐光,有所了解,內心厭惡至極。
此人身為訟棍,還專門與公安死磕,胡攪蠻纏,無理爭三分,尋釁滋事,主動找上門的事情常常發生。
每次他都攪和得當事人不得安生。他代理好人也說得過去,專門代理那些混世魔王之類的官司。
胡攪蠻纏,惡人先告狀,把正在偵辦的案件攪黃了,他從中收取高額代理費。
特別實行“疑罪從無”之後,他更加囂張得意,市場眼見着暴漲。
痞-霸之類自然認買他的賬,遇事紛紛重金聘請。
一時間,龐光在槎河縣也成了個黑白兩道都知曉的人物。知名人士都喜歡混在場面上,時不時地附庸風雅,更讓他聲名大振。
私底下,他常常在人前吹牛顯擺:“我讓警察子時放人,他不敢卯時。這些警察,哪個沒毛病,經不起吹毛求疵。我略施手段,抖溲他一下,就能讓他吃不了兜着走。”
龐光最喜歡玩的伎倆,就是抓住一點不計其餘,抓話把,捅婁子,誇大其辭。
尤其擅長藉助官場上一些人的官威壓人,藉助網絡的輿論造勢。
最後一點,倒是與方程不謀而合。
方程對江山的事不能置之度外,畢竟師徒情深,心意相通。他也對龐光之輩,恨之入骨,一直想尋機教訓。
神識觀察到龐光常在訟棍圈子裏混,祭拜他們的祖師爺鄧析,身上也沾染了不少的靈氣,對魂靈心存敬畏。
於是,決定動用招魂術,先恐嚇加警告一番。
龐光的大嗓門,是用心練就的一手絕活。史上有名的訟棍宋世傑嘴皮子功夫了得,龐光練的遜色些,舉目槎河,技藝也算得上出類拔萃。
本來天生大嗓門,又勤加練習,成為最擅長的一招。大嗓門還帶有顫音,關鍵之時,轟鳴起來,就會淹沒壓過眾人聲音。
龐光本來外號尿泡,因了大嗓門,長久咆哮公堂之上,外號也就順理成章地演化成大叫驢。
江山身邊有這麼個禍害存在,確實讓人心煩。如那些茅廁里的蛆蟲一般,不能怎麼著誰,卻噁心人。
蒼蠅嗡嗡在身邊亂轉,確實讓人心煩意亂。
江山不由自主地想到方程,看看有沒有辦法,拍掉這個嗡嗡亂叫的蒼蠅。
龐光自身幾乎沒有破綻,就在於他把自己降低到地上屎一樣了。再怎麼打擊,為了錢,他會賣臉皮。
不就為了錢嘛?什麼都可以賣的。這個社會上沒有錢,是萬萬不能的。這是龐光的歪理邪說。
他的名言:為了填飽肚子,乞討也要有招數。為什麼就不能拿自己所長換飯吃呢?勞動得來的飯,吃得光榮。
他最為隱痛之事,就是無後。男人生理上的缺限,是他的終生心病。
因為這樣,他不怕“生個兒子無屁眼,生個閨女進窯子。”的詛咒,就更加變本加厲,心安理得地當起史上最厚顏無恥的訟棍來。
為了彌補羞於啟齒的病痛,他就想瘋狂地掙錢,夢想着發大財後到沒人認識的發達國家去,享受國際貴族的生活。
在中國,“無後為大”的共識,讓龐光在家裏和朋友圈裏抬不起頭來。
他就極少回家,把朋友減到幾乎是沒有,如同一隻孤獨的豺狼,特立獨行,精心鑽研歪門邪道,專門與正道作對。
瞅准這一條,方程決定讓龐光在僅存的幾個狐朋狗友面前丟醜,顏面盡失。
他驅動神識,尋見法院裏分管審判的副院長,典型的財迷加酒鬼。
方程認識他,動用神識,引誘那位副院長上來酒癮。
然後鬼使神差,讓他腦海里閃過龐光。
他不由自主拿起電話來:“龐光,你這狗東西,只說好聽的,不辦人事。今天中午請客,不醉不歸。”
張副院長的電話打過去,龐光正與他的三個狐朋狗友鬼混在一起,商議着中午吃啥呢。
他與他僅有的朋友吃飯,先定吃什麼,然後包袱、剪子、錘,誰贏了誰請客。
贏家獲獎勵,就是給一次請客機會。
龐光信奉贏家理論,贏了請客是榮耀,代表着好運,請客請得心情舒暢,也會帶來好運。
這其中還有個好處,先商定吃什麼,接下來請客的就沒有選擇,按照原定計劃進行,只管付錢就是。
不管花費多少,輪着誰算誰。
這樣也算公平,吃好東西,又沒吃到別人肚子裏去。
事有湊巧,他們剛定下吃甲魚大餐,龐光贏了。
張副院長的電話打過來,說明他領着三個夥計一起去吃飯,讓龐光安排好,發短訊過去就中。
他們一開完會,就按時過去。
這是個好大的面子,這才是哥們感情。
龐光不敢怠慢,馬上打電話,在太湖甲魚館定個了大房間,殺上一隻最大的甲魚,上最高的標準。
龐光的威名,沒有法官們照應着,愛說什麼說什麼去吧。
訟棍的威名,大叫驢的吼聲能夠咆哮公堂,沒有法官大人的心照不宣,愛誰誰去吧。
龐光深諳此道,他聽說張副院長找他吃飯,這不明擺着他要走鴻運嗎?
他請張副院長吃飯,那些需要通融通融的官司,在一至三年、三至七年、七至十年這些幅度內,那可不一樣的。
其中的機巧與秘密,他當然不知。
張副院長的酒癮上來,是方程念頭觸發的。這傢伙的酒量在槎河也是知名的,號稱兩瓶不倒。
他更不知道張副院長找他吃飯,是想折辱他一次。他代理的黃彪一案,正讓張副院長兩手捧刺蝟,左右難為。
暗地裏,黃氏集團縱橫相連的各方勢力的暗示和招呼。肯定是龐光策動的,這種盤根錯節的勢力不可得罪。
枱面上,是省委專案組和網絡輿論強大壓力。不重判不足以服眾,也無法向上級交代。
正邪交織,雙方對抗,最終壓力傳導在這位張副院長身上。
頂格重判吧,那些根深蒂固的地頭蛇,一旦有機會,舉手之間就把自己給滅了。有冤,找誰說去?
從輕判決吧,怕是被上級認真起來,差事就沒了。
張副院長的怒氣就想撒了龐光身上。他帶着專管這事的庭長,就想讓龐光死了輕判的心,別再攪局。
頂格重判,也需要龐光動用他的三寸不爛之舌,把黃氏家族的工作做好。
重判也是從輕掌握的,只要不殺頭就好。然後,還有改判的機會,或者減刑、假釋、保外就醫之類的。
如此一來,張副院長對各方都有個交代了,算是勉強過得了關。壓力之下,總算想出個萬全這策,但不能輕饒了龐光這小子。
當訟棍,也需要付出代價的。不要臉不說,還要不要屁股。
酒局上,張副院長按照計劃,用酒把龐光唬住。給龐光吃了顆定心丸,庭長、副庭長紛紛如法炮製,拋開龐光的同黨,專門對付龐光多喝了兩杯白酒。
酒桌上,龐光一張胖臉笑成菊花,一張大嘴出口成章,大嗓門在酒精的浸潤下,蠻有磁性,老兄老弟地叫着,儼然與法官們成了哥們。
“有事,您說話!”,龐光喝得面紅耳赤的,大嘴巴里噴着酒氣和豪氣。
然而,局面悄無聲息地變化着,眼見着,場面上的高漲氣氛急轉直下。
問題就出在張副院長最後單獨敬的滿杯酒。
儘管龐光已經是強弩之末,心有餘而力不足,迷迷糊糊,他還是堅持着把酒倒進大嘴巴里去。
喝下去,仗着不計後果的瘋狂,然而酒水下肚后,酒精在裏面火燒火燎的,沿着燃燒起來的血液竄動全身,大腦就不聽使喚了。
酒勁一發作,大腦失控,腸胃痙攣,龐光來了個現場直播,酒桌上一片狼籍。
張副院長一行目的達到,裝作氣憤不堪,揚長而去,留下狠話來“此次不算,必須另請,賠禮道歉。”
龐光狂噴肚子裏灌下去的酒精和飯菜后,心智清醒了些,但是燃燒起來的情緒卻是越竄越高,被張副院長壓制下一直窩着一股火要爆發。
正想找對象發泄內心的邪火,身邊的椅子絆了他一下,他掀了桌子,抓起椅子就砸,邊砸邊怒吼,大叫驢的嗓門把甲魚館吼得炸了營。
他的同黨見狀,不僅不勸告,還火上澆油。反正這客大叫驢請的,藉機好好發泄也不錯,紛紛充當龐光的幫凶,把個太湖甲魚館砸了個稀里嘩啦。
“快打110……”店老闆急得喊到,嗓子都嘶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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