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第99章 牛頭怪
第九十九章牛頭怪
鬼途顯然是通往鬼界的，魂途自然與靈界相連接。
方程絲毫沒有猶豫，閃身踏上魂途，去尋找他熟悉又陌生的靈界。
鬼界裏居住着魂靈不定的飄泊者，靈界裏居住着魂魄歸位的魂靈。最根本的區別，鬼界的飄泊者是難以轉世的冤魂屈鬼。
然而，靈界是魂魄各歸其位的修練所在。
魂靈與靈寵有着異曲同工之妙，都在修練中不斷地提升修為，不斷地晉級，直至成為真魂靈。
真魂靈就是超出凡世的存在。它們在靈界裏生活，等待着輪迴進入仙界的最終歸宿。
魂靈是有追求的，是鬼比不了的。
一個作家作為凡世魂靈，偶有感悟，寫過《等等靈魂》，講到人類需要與靈魂同行，沒有靈魂的人是可怕的，也是可悲的。
靈界裏，魂靈至高無上。
特別是真魂靈，不再有人類的虛偽奸詐，達到無欲無求，至真至純的崇高境界。
無欲無求時，也戰無不勝。
方程儘管晉陞到真魂靈等階，仍在初級階級，還沒有絕對的無欲無求。
使命在身，他還需要帶領九靈俠團隊不斷地走向更高層面的修行與戰鬥。
因為身負使命，就有追求與目標，無法全部放下。
無可奈何的選擇。
方程不怕困難，也不怕目標遙遠，只是擔心團隊成員參差不齊，由此帶來履行使命過程的艱難曲折。
因為心有所系，雖然身為真魂靈，戰力大打折扣。
心狠手辣變成常態，是提升戰力的制勝法寶。
郝仁光的話猶在耳！
在靈界，實在沒有好人，真的“好人光”，戰力不強悍，寸步難行。
步伐邁得堅定無比，靈界的路途在方程的足下展開。
儘管預知路途沒有盡頭，一路佈滿陷阱與兇險。
路徑模糊，只要能走就是路徑。如同哲人所說，“世上本來就沒有路，走的人多了，也就成了路。”
在靈界裏，有的地方走的人多了，也難成路。
靈界路途在腳步過後即消失，只有踏下步伐時，靈能散開，印下踩踏痕迹。
身過即為虛無，只有向前邁步走過，就算路途。
方程對這些靈界常識，還是心中有底的，於是邁開大步，堅實地行走靈界。
靈界也分為九重天。
此時，方程正在一重天，初識靈界的朦朧與混沌。
一重天裏，都是低等階的魂靈。
儘管是低等階，但是獸類的魂靈還是悍野無比的，正適於靈寵們戰修。
靈寵們全部被方程從儲物袋裏放出來，自由活動。
靈寵畢竟等階較高，而且跟隨方程轉戰多地，縱橫過凡世與蠻野，見識過凡世的恐怖。
進入靈界，它們一點也不驚慌，倒像靈界主人，大搖大擺地橫行起來。
靈界怪異，主要是變化無常。
翻轉無常的靈能，時刻可能顛覆靈界數重天，甚至把其它幾重天的魂靈裹協到一重天來。
威脅如影隨形，一旦輕敵，極有可能被強大魂靈襲擊。
九靈戰意依然旺盛，絲毫沒有受到危機影響，精神抖擻，非常盡職盡責，擔當著先鋒官。
方程神識探查哪裏，九靈身形就瞬移到哪裏。
鬼魅一樣的九靈，回到靈界裏也變得超常靈巧與聰慧。適應環境快，進化極快。
方程沒有急於動作，保持着足夠的警惕，也驅動神識，給靈寵楔入強烈的危機意識，要求必須時刻保持警惕的常態。
否則，後果不可設想！！！
這是靈界！
警惕，警惕，再警惕！
每位九靈俠的隊員都在方程的神識意念的強大帶動與籠罩下，保持着一種緊張有序的狀態。
團隊達到最佳狀態！
團隊戰鬥時，還需要一種隊形。
方程凡世為警察時，單位組織反恐訓練，常練習的一種隊形。
這種隊形要求首尾相顧，前有前導，後有後衛，中有指揮，每個位置各司其責，隨時替補，保持着戰鬥接續狀態。
那些尖刀隊、野戰排在實戰中摸索出經驗，積累下教訓，一點點打造出的成熟戰鬥隊形。
方程記得隊形名字很酷很毒辣——“響尾蛇”隊形。
首尾相應，中間銜接，起着軸心作用，指揮戰鬥，牽一髮動全身，一動全動，前進，攻擊，共同面對兇險。
在靈界，只能總結經驗，沒有機會吸取教訓。
因為教訓就是滅亡與消失。滅亡尚可重生，然而消失，就會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可不是靈奴想得那麼簡單。
方程的靈奴們，此時正急不可耐，想出來活動。
然而在靈界，兇險隨時出現，不能讓它們涉險添亂。
方程網開一面，把儲物袋口子開放大些，讓靈奴們多吸納入些靈界靈能。
兇險如影隨形，越是害怕出現，立刻出現。
三俠客被一股看不見的神秘力量生生攫取而去，憑空消失在方程的面前。
九靈發現最及時，上前阻擋時，被靈能擊開，倒在方程懷裏，才沒有受傷。
虛空強硬攫取，不是一重天魂靈能夠擁有的修為。
訊息殘影停留瞬息，方程神識窺見在虛空裏閃現出牛頭輪廓，隨即消失在虛空裏。
如同蜻蜓點水，蜻蜓飛離，水面上留下了一圈圈漣漪。
牛頭怪物，顯然是高等階魂靈。為何要來此攫取三俠客魂靈呢？
神識竟然能循着絲訊息，不停地追蹤下去。
九靈緊隨着其後，轉瞬進入另一時空。
時空裏，怪影竄動，相互撞擊，卻不見互相有傷害，縱橫交錯地衝撞在虛幻時空中。
這種情形，方程聞所未聞，記憶里任何印象。
虛擬時空？異時空？
瞎猜一氣，毫無結果。
難道如同現代社會的虛擬時空，可以用來修練晉級。
現代社會，網絡虛擬世界裏，全是晉級修練與娛樂。
人類的虛擬形象人氣旺旺，粉絲多多，居然能夠把虛擬的錢幣轉換成現實的財富。
也有人在網絡上娶妻生子，成家立業。
生生死死，生命在網絡世界裏得到空前的張揚與自由。
難道靈界也能如此？堪比現代社會？
方程的觀察，驗證了這種可能。
靈界本來就強大於凡世。靈界的精靈，不知比起凡世的人類高明多少倍。
牛頭怪輕而易舉攫取走三俠客，證明了人類魂靈與靈界魂靈的天壤之別。
高低無須辯解，舉手之間，強弱見分曉。
三俠客是自己人，容不得他人染指與肆意擄捊，這是底線。
九靈領會神識指令，感受到救援意念的強橫。
因為在靈界，任何的示弱，都會招來滅頂之災。
九靈衝破了虛影，一爪擊向牛頭怪物的影子。
靈能波動中，方程看到血色划痕在九靈的爪底顯現出來，三俠客的身影瞬間暴露出來。
血色，極可能是三俠客骨殖里被壓榨出來的。
牛頭怪想做什麼？難道是貪婪三俠客的這絲血色？
靈界魂靈儘管鄙視人類魂靈不純，卻是喜歡吸食人類骨肉里的血色，用來變化身形。
靈界魂靈修練高深者一旦吸入人類的血氣，不管是獸，是魔，還是妖，甚至靈物，都可以變化人形。
模仿人類的文明行為，享受人類的文明成果，貪戀人類的情感慾望。
靈界魂靈有時也瘋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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