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6章 一日夫妻百日恩
可吠一川很快眉頭就皺了起來,因為紀昊並沒有如他所想的那般,有太多的變化,彷彿不太在意一般,的確對紀昊來說,他不在乎這些,就算黎龍部落到來,他依然不擔心。
紀昊就那麼看着吠一川,目光在那張地圖上看了一會兒,隨後陷入了沉思,最後更是閉上了雙眼,因為他覺得,雖然吠一川對他說了這一個隱秘,但關於密地的一些東西卻沒有詳細說明,他覺得還沒有讓他心動的東西出現,而且他也猜測出對方的含意。
對於紀昊如此示好,對方肯定有所圖謀的,除了忌憚紀昊身後所謂的絕代高手,也在試探紀昊的虛實,此刻紀昊這般,倒是讓吠一川拿捏不準了,雖然他一直懷疑紀昊可能是在扯大旗,也許並不是那些地方出來的弟子,可是看到紀昊這般表情,他心中遲疑了。
紀昊心中亮堂,他此刻就是不動聲色,閉目養神,同時心中開始沉思起來。
關於蠻荒古地,有諸多密地,其中一部分乃是絕代人物,道消之時,會去一些絕地尋找契機存活,但凡遇到,都是大造化,當他看到古揚二字的時候,思緒就在回憶了,隱隱覺得曾聽說過,但在哪裏聽說的,一時間無法想起。
吠一川眼睫毛都是空的,此刻他哪裏看不出紀昊的心態,心中無比的驚嘆與震動,他心中更加確定了一些想法,對紀昊這裏不再怠慢了。
“看來小友有些想法,老夫也不藏着了,這張地圖所標記的地點,正是三千年前的一代天驕,古飛揚之墓。”吠一川有些隱晦的說出。
“古飛揚?古揚?未成名前的古揚嗎?當年伊老曾提起過這個人,關於南海,他是個天才,可惜當年的事,蒙塵久了,已然被淡忘,不可追尋了,沒有想到,他的葬身之處竟然會出現在蠻荒,這是一場不小的造化啊。”紀昊終於想起了在哪裏聽說過了。
這個名字他在一年前聽到過,那是伊孀和伊老怪來拜訪的時候,曾一度懷疑古揚來到過蠻荒,古揚只是他生前未成名的名字,自成名后,改為古飛揚,正如他說,我心飛揚,自古飛揚。
當初伊老怪和道計曾出過蠻荒尋找,但一無所獲,這點紀昊記的清晰,因為傳言古飛揚得到過一本殘篇經文,體修秘術,這對如今的紀昊很有幫助。
古飛揚當初得到之時,已然成名已久,根據經文記載,需在鍊氣境修鍊方才有效果,隱約之間,經文中藏有一段不明的話語,疑是鍊氣境還有一大秘鏡。
可惜古飛揚錯過了時機,不可修鍊,這是他的遺憾,被認為是廢棄秘法,因為他曾讓人試過,結果都失敗了。
如今紀昊聽到這個消息,當真是神情大震,當年他師父曾託付伊老尋找古飛揚,想追尋那捲殘篇經文,多年都不曾得到,如今去了火龍窟,也是聽說一些傳聞。
“體修秘術,疑是還藏有一大秘鏡,正是我所需要的。”紀昊雖然震動無比,但卻努力的沒有表現出來,因為他不允許讓別人知道。
同時吠一川又道:“古飛揚,他不是蠻荒的修士,來自哪裏沒有詳細記載,但第一道門有所記載,他修為高深無比,曾去過蠻荒古地深處,尋找一種叫做地龍果的東西。”
紀昊默然,他知道那地龍果是什麼東西,看來沒有錯了,古飛揚的確去過那裏,可是讓紀昊不明白的是,當年古飛揚成名時,卻沒有留下太多傳奇,在南海更是如消失一般,不可追尋,其中必定有大隱秘。
當年伊老也是廢了很大的力氣才追尋到一點信息,而且得知古飛揚曾回去過,但受到了阻攔,最終不知道怎麼回事,消失了。
後來在南海,古飛揚這個名字也就被淡忘了,畢竟三千年的時間,可以創造出很多天驕。
如今從吠一川的口中得知,紀昊很是意外,吠一川也坦白,此人在蠻荒沒有記載,這些都是經過那第一道門打開時得知的。
這就讓紀昊尤為的慎重了,因為覺得古飛揚當年肯定發生了什麼事情,才又潛回蠻荒的,但那第一道門中記載的並不多,想要弄明白,恐怕只有去密地一探究竟了。
紀昊有些惱火,因為他知道,這類人物非常恐怖,如果那個地方是他的墓地,絕對不是那麼好進去的。
也許那伙人,也是知道一些隱秘,不然不可能那麼大費周章的追尋那麼多年,依照吠一川所言,當年,他們有人境大高手都不能全身而退,可見對方有多麼的恐怖了。
同時也可以預料到,那個地方的恐怖。
到了此刻,吠一川已經將所有的都說了出來,正一臉期待的看着紀昊,他希望紀昊身後的人物出手,那麼也許可以博上一博,打開古飛揚的密地。
“我會留下來,等待黎龍部落的到來,但你只有一張殘圖,還不足以讓我動心,雖然地龍果很讓人動心,但對於現在的我沒有大用處。”紀昊淡淡而道,因為地龍果只對人境大高手有用處,他現在距離那個境界太過遙遠根本無用,但體修秘術,卻是無比的渴望。
他身體特殊,道計壓制了他多年,就是想為他尋找適合體修的秘術,但一直無所獲,如今得知,且能錯過,這是他紀昊的大機緣,不可錯失。
因為他壓抑的實在是太久了,伊孀已經都是氣海境了,一年過去,也許以那小丫頭的天資,恐怕會更高,他想去南海,如果修為不如伊孀,到時候免不了被那小丫頭奚落一番。
紀昊一想到這裏,就一陣鬱悶,因為在虛浮洞的時候,實在是沒有少被這丫頭欺負與奚落,實在是太凄慘了,只有這幾日,讓他感覺到一點尊嚴。
擊敗所謂的吠村希望,鍊氣中期不堪一擊,在紀昊看來那是理所應當的,但對於吠村的人來說,這是一個打擊。
吠一川聽到紀昊的話后,沒有動怒,而是說道:“殘圖被我藏好了,我怕放在身上不保險,所以只帶了半張,地龍果我也不奢求得到,因為那對我們也沒有大用處,我只想為吠村的孩子們積累一點修鍊資源,找回丟失的族法,吠村沒有高手,這些年來,已經消耗的沒有什麼了。”
他說的是實話,吠村現在很窮,所有的資源都耗費在了吠千兒等人的身上,但依照目前吠村的情況,很難在短時間造就出高手出來,而且吠村也缺少功法等資源。
這些資源都決定了一個族群的興衰,而吠一川當年雖然為氣海境巔峰,但卻沒有資格掌管族法,而那唯一的族法也隨那名人境高手一同消失了。
這也是為什麼到了現在,族中無高手的原因,而吠一川當年受傷嚴重,至今都有暗疾在身上,很難恢復到巔峰。
如今勉強支撐殘缺的身體。
吠一川離開了,紀昊坐在椅子上,沉思起來,但很快的他洒然一笑,而後走出房門,繼續在院子裏大吃特吃,不過在他院子外,再也沒有人前來了,這一切都是因為吠一川的存在。
而且到了晚上,紀昊嚇的差點跳起來了,因為吠千兒居然來了,而且是嬌羞而來,這是什麼情況?
紀昊用腳丫子想都知道,這是怎麼回事,這肯定是那老頭吠一川的意思,而且這吠千兒不斷覺的不委屈,反而主動的很,說自己以後就是紀昊的人了,嚇的紀昊差點沒有紅眼起來。
紀昊好不容易把吠千兒趕出門外,結果早晨起來的時候,整個院子都充滿了尖叫:“啊……你,你,你怎麼會在我床上。”
“我一直都在床上啊,昨晚不是你樓着我睡的?”吠千兒扶了扶烏黑的秀髮,露出雪白香肩,一股淡淡地清香從秀髮中散出。
並且自顧自的穿起了衣服,玩味的看着紀昊說道:“我們可是睡過了哦,以後你要對我負責,有人欺負我你要幫我。”
“啊,天,我們什麼時候睡過?為什麼我要對你負責?小爺我可是上扯老頭八尺鬍鬚,下踢老頭腳丫亂跳,從來不吃虧的主,你,你,我和你拼了。”紀昊急眼了,當下就大叫起來。
這簡直不可饒恕,他還小,不可能這麼早定親的,而且紀昊心裏早就有人選了,絕對不可能和吠千在一起的,這不現實。
可是讓他發愣的是,吠千對於他的反對,根本不在乎,一句話輕飄飄的讓紀昊臉色陰沉的難看:“反正你睡過我了。”
紀昊要瘋了,當下就怒了:“什麼我睡過你了?分明是你自己晚上不知道用什麼手段爬上我的床的,是你睡過我了好不?不對,誰都沒有睡過誰,你不要再糾纏我了,小爺我心有所屬了,絕對不會變心的。”
“那麼激動幹嘛?一日夫妻百日恩,雖然你還小,可這是事實啊,再說,你昨日不是說要我晚上過來侍寢嗎?我可是遵從你的意思哦,整個吠村的人都能作證,族人爺爺也說了,讓我嫁你,以後你就是我的夫君了,來夫君,我為你更衣。”說著吠千兒就要為紀昊穿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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