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完全沒有逾越(新年紅包)

66、完全沒有逾越(新年紅包)

趙勝楠便留下來幫傅晨東打下手,終於把任務做完之後,發現天已經黑了。

她不由地叫了一聲:“壞了!”

“什麼壞了?”傅晨東問。

“這裏回A市要兩三個小時呢,我會錯過末班車的,”趙勝楠說完就匆匆忙忙地收拾資料。

傅晨東不由皺了皺眉:“急什麼,大不了在這裏住一個晚上。以前不都住過嗎?”

“不行,我還要回去看我奶奶呢,我不能讓她一個人住在醫院裏。”

傅晨東聽后,竟也開始收拾文件:“算了,我跟你一起回去吧!”

“你?”趙勝楠覺得過意不去:“你回去的話,明天早上一早又要趕過來了。不是說明天這邊有省裏面的領導過來檢查嗎?”

“我回我的,關你什麼事?”傅晨東“啪”地把電腦合上了。

……

加長林肯里,傅晨東和趙勝楠坐在車後排,傅晨東翹着二郎腿,再把手提電腦擱在腿上,公司有一個OA系統,他可以在上面批閱文件。

他明明很忙啊,幹嘛這麼急着回去呢?趙勝楠心想,不過人家都說了。人家回人家的,關你什麼事呢?

傅晨東直接讓陳喬把車開到醫院對面的超市,還吩咐陳喬買一個果籃。

趙勝楠有點意望,這傅晨東的行為太不正常了,於是她只能弱弱地問:“傅總,您這是……”

“跟你上去看奶奶啊,我總不能空着手上去吧?”

“……”趙勝楠不禁疑惑起來,這傅晨東心裏究竟在打什麼主意?

她不由地攔住他:“傅總,您別……”

見傅晨東冷冷地看着她,她不由地改口:“我奶奶這個時候估計已經休息了,這水果籃……我自己拿上去就行了,我代表我奶奶謝謝您,行嗎?”

她想去奪那個果籃。傅晨東一開始沒有放手,後來一下子就放手了。

他有些生氣:“你怕我害你奶奶?”

趙勝楠沒有回答。

但腦海里卻是回想起那一晚。他冷冷地說:“不如我也讓你奶奶失蹤一下。讓你嘗一下親人失蹤的滋味,好不好?”

過了一會兒,傅晨東吐了一口冷氣,他也不跟她計較了:“行,你上去吧,替我向你奶奶問好。”

趙勝楠提起果籃,拔腿就跑。

傅晨東回到車裏,用力地把車門關上!

……

趙勝楠一口氣衝到住院部的電梯口,這才吁了一口氣。

還好,總算把傅晨東給擺脫了,真不容易啊。

想看我奶奶,沒門。

他分明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無緣無故的,幹嘛來看我奶奶,那是我的奶奶,又不是你的奶奶,不是你想看就看的!

等電梯的時候,旁邊有一對中年夫婦,當老婆的不停責備當老公的:“你現在是來探病,探病什麼概念你不懂嗎?你買束花都好過拿兩瓶白瓶來啊,哪有人來看病帶兩瓶劍南春的?”

那老公提着兩瓶酒,十分懊惱的樣子。

趙勝楠十分好心地走過去:“要不,我把這果籃送給你們吧?”

那對夫婦不可思議地看着趙勝楠。

“如果你們覺得抱歉的話,也可以給我點錢啊,就當半買半送。”

那對夫婦仍是猶豫。

趙勝楠只得裝出很悲情的樣子來:“這果籃是我前男友在醫院門口硬塞給我的,他以為送個果籃給我奶奶我就會回心轉意,可他也不想想他跟有夫之婦滾床單時,我是什麼心情?反正如果你們不要,我就扔了。”

她果真在找垃圾桶了。

中年夫婦很同情她的“遭遇”,終於同意要她的果籃了,順便塞給她兩百塊錢。

電梯來了,趙勝楠趕緊上去,然而到了病房時,卻見奶奶正在收拾東西,旁邊還站着上回那個老頭。

“奶奶,您……您這是要幹嘛呀?”

唐訟嫻看到趙勝楠,居然有些不好意思:“楠楠,我……”

倒是那老頭兒笑呵呵地解釋:“你奶奶想清楚了,她願意跟我走了,楠楠,你就放心吧,我一定會對你奶奶很好的,一點委屈都不讓她受,你相信我!”

趙勝楠仍然沒有辦法一下子接受:“可是,二叔二嬸他們同意了嗎?”

老頭兒說:“同意,同意,他們一直都沒有反對的,只差你奶奶點頭了。”

唐訟嫻說:“楠楠,這事兒我本來也不同意的,覺得一大把紀了還跟人走不靠譜,不過現在一病吧,我也想清楚了,我都到這把年紀了,隨時都有可能入土了,不如抓緊最後的時間跟他好好相處。”

“……”趙勝楠仍是傻乎乎的,她不反對奶奶跟老頭兒走,但是奶奶真的走了,她的心就像抽空了似的。

……

可趙勝楠連傷心的時間都沒有,項目那邊實在太忙,她跟琳達都被抽調過去了,一忙就是幾天,忙碌的工作把她空虛的心都填滿了。

各種審查過了之後,工地上的事情就全面進入正軌了,從集團總部抽調過來的人又紛紛被調了回去。

琳達都被調回去了,但趙勝楠卻沒有被調走,傅晨東也沒有走,他在忙一些收尾的工作,趙勝楠依然是給他打下手,就這樣又過了一個星期。

就在傅晨東要回去的那一天,工地里又出了一件事情,管材料的主管過來說有一批鋼材出了問題。

“出了什麼問題?”

“幾千萬的優質螺紋鋼被換成了地條鋼啊。”

傅晨東那張峻美的臉上沒有任何錶情:“什麼地條鋼?”

“地條鋼就是再生鋼,質量低劣,這些偽劣鋼材會給建築工程質量構成重大的安全隱患,很容易出問題的呀。”

“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我也不知道啊,供應鋼材的廠家那邊說了,他們給我們的絕對是優質鋼,不可能存在假冒偽劣的,入庫的時候我們這邊也有質檢員,都沒查出問題,要不是起地基時有個工人問為什麼這些鋼材可以刮出刮痕,不然我們根本都發現不了問題。”

傅晨東托着腮,陷入了沉思。

那主管問:“傅總,要不報警吧?”

“等等,”傅晨東這時竟看着趙勝楠,隨後朝她笑了笑:“你剛都聽懂了吧?”

“聽懂了,”趙勝楠不明白他想幹嘛。

“你不是喜歡破案嗎?這個案子就交給你負責了。”

“……”趙勝楠很詫異,過了一會兒,她突然就笑了:“好,就交給我這個福爾摩斯.楠楠吧。”

這是進恆遠工作以來,趙勝楠工作最有激情的一次。

不用兩個小時,她就擬了一系列的計劃給傅晨東看,“傅總,我是這麼想的,第一,從源頭開始查,看看供應商那裏有沒有貓膩,其次是所有接觸到這一批材料的人,比如質檢和倉庫管理員,看看他們有沒包庇的情況,還有,我總覺得這批劣質鋼材想要進入工地,如果沒有某個高層的策劃,肯定是進不來的,您覺得呢?”

傅晨東說:“既然你有了計劃,那就按計劃去查吧,不需要事事向我彙報了,我只要一個結果。”

趙勝楠便帶着幾個負責採購的人員去供應商處查,供應商那邊聽說了這事之後,他們也覺得不可思議,那邊老闆都出來解釋了:“我們跟恆遠合作了幾年了,不可能會做這些事情,你想啊,恆遠是我們的客戶,也就是我們的衣食父母,我們會為了區區幾千萬的材料廢就把這個大客戶給放棄了?做生意講究的是長遠啊,我們這裏有出貨記錄,也有檢驗記錄,倉庫里同一批次的貨還多着呢,你們可以去查。”

趙勝楠帶着工程師去查了一遍,工程師說供應商這裏沒有問題,材料都是好的。

走的時候,趙勝楠還跟那老闆說了一句很上道的話:“不好意思,打擾了,我知道您不是那種貪圖便利的人,如果這事跟你們沒有關係,那我們恆遠一定會跟你們長期合作的。”

哄得那老闆很是開心。

……

接下來就是查內部放置材料的倉庫了,鋼材屬於大件物品,放在臨時搭的倉庫里,同時設有專門的人管理。

但詭異的是,倉庫里的鋼材都是好的。

供應商處沒有問題,倉庫也沒有問題,那麼,問題就應該是出在施工現場了。

可是,在施工現場是怎麼把劣質鋼運進來,再把優質鋼運出去的呢?

趙勝楠在工地上蹲了兩天都沒發現其中有什麼貓膩。

工地上已經在趕工了,工人們忙得熱火朝天,沒有多少人知道這件事,趙勝楠也不敢明目張胆地問。

直到第三天傍晚,趙勝楠終於發現一輛可疑的貨車。

那是一輛運輸廢料的車,負責把工地上的廢料運出去,趙勝楠想,會不會……

她馬上讓人把這輛車攔截了下來,上去一看,真的只是廢料,沒有別的。

趙勝楠很泄氣。

她想起陸一民說的,她並不適合干偵探一行,難道還真是這樣。

鬱悶地從工地上回來,然後就接到了傅晨東的電話:“餓嗎?跟我去吃飯,我請你。”

“謝謝傅總,不餓!”

傅晨東不禁有些無奈,自從那天跟她談了法律之後,她就真的擺上譜了,不在法律範圍下的事她想不做就不做。

他只得強調:“工作餐,這是工作餐,請你馬上到第三出口等我!”

趙勝楠摸了摸肚子,是挺餓的,既然是工作餐,那就去吧。

到了工地的第三出口,趙勝楠看到只有傅晨東已經在那裏等她了。

不知是不是有了貴州自駕行的經歷,趙勝楠很自然就拉開車門上車,跟傅晨東坐在後排。

她朝傅晨東打了聲招呼:“傅總!”

“恩,材料的事情查得怎麼樣了?”

她有些抱歉:“還沒有查到是誰做的,不過已經有一些進展了,問題……出在建築工地上。”

“那你有什麼推測嗎?有沒有懷疑的對象呢?不用急,把你懷疑的人一個個調查下去。”

趙勝楠看着他不急不燥的樣子,不禁想,幾千萬是你家的,又不是我家的,你居然不急?

“傅總,不如,找陸警官過來替你調查吧?他比我厲害很多。”

“你沒信心了?還是你懷念跟陸一民在一起工作的時候,所以特意想叫他過來?”

“不是,”她趕緊解釋:“我懷疑那些運廢料的車有問題,可是想要查這些車的話就必須藉助公安系統,比如去交警處查車牌號,還有沿途的錄像等等。”

“只是這樣嗎?”他問,問的時候還朝趙勝楠靠近了一些。

趙勝楠便往旁邊移了移:“是這樣的。”

他又朝她移了移,都把她逼到門邊去了。

“傅總,請……自重!”

陳喬還在前面呢,這樣輕薄女下屬不好吧?

“陳喬,開車吧,去餐廳。”

車子最後停在一間西餐廳面前。

不是工作餐嗎?怎麼來西餐廳了?

而且,如果是工作餐的話,那麼陳喬也應該進來吃啊,為什麼進來的只有她和傅晨東,這老闆是不是太偏心了?

她只對女員工好,對男員工不好?

怪不得公司里的女員工都這麼迷戀他,原來是有原因的。

傅晨東已經走到餐廳門口了,回頭看到趙勝楠還愣在原地,一張小嘴不知道在嘀咕什麼,他有些不耐煩:“進來啊。”

“馬上,”她跟了過去。

這家西餐廳檔次挺高,菜單全是英文的。

傅晨東看見趙勝楠看了半天,不禁皺了皺眉:“你不會連英文都不懂吧?”圍投在血。

“你才不懂呢,這些英文有什麼難的?我只是……”

只是沒有吃過而已,誰知道這個元貝塔塔是什麼鬼,還有這個什麼焗蝸牛?

她把菜譜還給服務生:“跟這位先生一樣的,謝謝。”

好在這裏的服務生都有素質,這樣的土包子,真是見得多了。

東西上來之後,趙勝楠發現自己實在用不慣刀子和叉子,雖然平時也會去一些諸如百草堂這種中西餐結合的店,也要用到刀叉,但是那種不需要多少時間就可以切好。

她覺得,切得來,肚子早就餓扁了。

傅晨東看着對面的趙勝楠把盤子切得吱吱響,不禁皺了皺眉。

由於她力氣太大,桌布也跟着晃動,連帶着桌上的玫瑰和蠟燭也跟着晃動。

隔壁兩個女的聽到動靜,還不時偷笑,但趙勝楠完全不知道。

好不容易把牛排切成幾塊,她甩了甩手,哎,手都酸了。

正要吃,盤子卻被傅晨東拿走了。

他把自己那一份放到她面前,“吃這份。”

奇怪了,分明都是用刀叉啊,怎麼他就能切得這麼細,一小塊一小塊的,正好一小口一小口的那種。

“謝謝!”她也真是餓了,拿起叉子,叉了一塊,覺得不夠,又疊着叉了一塊,一共叉了四五塊才終於滿意地塞進嘴裏。

味道挺不錯的嘛。

對面,傅晨東皺了皺眉。

早知道她一次就吃四五塊,他何必切得這麼細細的?不如讓她吃原來的那一盤好了。

還有紅酒,她是當飲料喝嗎?一口就干光一杯了。

再看桌上那蠟燭,由於剛剛桌面的晃動,幾滴蠟都滴到那盆沙拉上了。

第一次跟一個女的出來吃飯,吃得這麼掃興的。

……

飯後,傅晨東和趙勝楠回酒店。

趙勝楠這次是作為秘書過來的,不用睡工地的宿舍了,她跟琳達也分到了一間房。

現在琳達回去了,就剩她一個人了。

等電梯的時候,傅晨東故意靠近她一些,非常神秘地說:“有件事,我不知道應不應該告訴你?”

“什麼事?”像是很機密的樣子,她頓時就來了興趣。

“你那個房間……前段時間發生過一樁凶殺案。”

趙勝楠瞪大眼睛,愣了幾秒鐘。

傅晨東不禁笑了笑,要的就是你這樣的反應,看你怕不怕?

可沒一會兒,趙勝楠就擺出一副警察問案的樣子:“死的是誰?情殺?仇殺?還是劫財?”

傅晨東的好心情一下子沒了,這趙勝楠究竟是不是女人啊?正常女人一般會撲到自己懷裏說:“好怕啊,今晚怎麼辦?我想換房間。”

然後他就會告訴她,房間已滿,你要不搬上來跟我一起睡吧?

“應該是情殺,聽說死的時候很慘,屍體被分成了四五塊,一塊在枕頭上,就是你睡的那張床,一塊在床尾,床底也有一塊。”

“真慘!”她感慨道。

電梯來了,傅晨東先進去,等她進來了,他又說:“昨天,清潔工在打掃你房間的時候,又見到那個女的了,那女的睡在你床上,說自己死得好慘,想找個人去陪她。”

“有這事?不會是訛傳吧?”趙勝楠壓根不信。

“是真的,”傅晨東的語氣依然很穩:“那女的穿一條白裙子,頭髮可長了,吐着長長的舌頭。”

趙勝楠的表情突然怔住了,眼珠子一動不動。

傅晨東在心裏竊笑,總算把你嚇住了吧?

可趙勝楠卻指着傅晨東背後:“傅總,那個……那個女人在你後面!”

就在那一瞬間,傅晨東突然一步走到趙勝楠面前,緊緊地抱住了她。

是……嚇的!

“哈哈哈……”趙勝楠突然笑得前俯後仰,“膽小鬼,哈哈哈哈……”

傅晨東的內心是崩潰的,那一刻他想掐死她。

可是,他現在正抱着她呢。

不管誰嚇誰,只要能佔便宜就行了,他乾脆把她抱得緊緊的:“我好怕!”

趙勝楠想把他,卻被抱得緊緊的,怎麼推都推不開。

她心想,不是吧,傅晨東這禽獸居然還怕鬼?

這時,電梯門突然開了,他們的樓層還沒有到,是一個酒店的清潔阿姨。

那清潔阿姨平時見慣了男人和女人在電梯裏摟摟抱抱的,她很是淡定地走了進去。

傅晨東仍然摟着趙勝楠沒有鬆開,頭埋在她脖子處,不停地聞着她身上的味道。

趙勝楠看着一臉鎮定的清潔阿姨,她到底是覺得難為情,人家清潔阿姨都沒開口,她自己倒是先解釋上了:“呵呵,我老公……腦子有問題,還沒治好!”

清潔阿姨鄙夷地看了她一臉,忽悠誰呢忽悠?

分明是偷情好嗎?

好在傅晨東所在的樓層到了,趙勝楠把他推了出去,自己也跟着出去。

傅晨東仍然摟着她。

“傅總,你放開我啊,你膽子不會真的這麼小吧?”

剛剛分明是你先嚇唬我的,我不過是反過來嚇嚇你,你就嚇成這樣了?你特種兵出來的呢,拜託你拿出特種兵的氣勢來啊。

傅晨東仍然緊緊地抱着她:“我總覺得,那個女鬼還一直跟着我呢,你都看見她了不是嗎?”

趙勝楠很無奈:“我騙你的啦,哪裏有什麼女鬼啊?傅總,你不是真的怕鬼吧?這世界上沒有鬼的啦,鬼神那一鬧都是瞎編的。”

“怎麼就沒有了?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我小時候聽老人家說過,如果一個死得慘就會化為厲鬼,在人間禍害無辜的人,要是陰氣重就會被纏身,恰好我這幾天熬夜了,陽氣不是很足,被纏上也正常呀。”

一邊走一邊說,很快就到了他的房間門口。

他仍然抱着她:“你說那女鬼會不會上來串門啊?畢竟她跟你是一個房間的。”

“你想像力太豐富了!”

“那你幫我開門!”

趙勝楠只好從他身上拿出鑰匙替他開房間門。

開了門,他還“顫抖着”聲音問:“怎麼樣?那女鬼在不在?”

趙勝楠已經沒有耐心了:“在,在床上看着你呢!”

分明是一句氣話,可他卻像是真信了。

“嚇?”於是她被抱得更緊了:“趙勝楠,你不要走,今晚留下來陪我,我小時候受過刺激,最怕鬼了!”

“傅總,既然你這麼怕,那我叫陳喬上來陪你行不行?”

“別!那女鬼是你招來的,她只認識你和我,我們不要把陳喬也牽引進來了,他拖家帶口的,惹上那些東西不好!”

“可是……”

那晚,趙勝楠為了保護“膽小如鼠”的傅晨東,只得在他房間陪了他一個晚上。

幸好他晚上挺老實,就緊緊地抱着她睡了一覺,完全沒有逾越半分。

她想,興許他真的怕鬼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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