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人心
我反問着陸柏言,“我能說的都已經說了,至於你信不信我也沒有辦法,晏尋的事情不是我一個人所能決定。”
“的確這不是你一個人能決定的,但是和你有着很大的關係,董事那邊肯定是不會管這樣的事情,他們那群老傢伙在乎的只有利益,能做着決定的只有你和楠木,如果單方面的不同意,楠木都不會做出這樣的決定,這件事情你絕對有着一定的話語權,我要你和我說實話。”
“秉公辦理。”我給了陸柏言這麼幾個字。
陸柏言站起來輕笑着,說道:“秉公辦理,好一個秉公辦理,雷浩,我發現你越活越沒有人情味了,晏尋是什麼,他是我們一手帶出來的,你居然以一個秉公辦理就放棄對自己而言這麼重要的人,我很難去想像你還有什麼不能放棄的......是不是等哪天,不需要了,我們這些人都因為犯了個什麼錯而被你又是一句秉公辦理而攆走,那到時候,你用什麼去面對整個楠笙集團。”
“我和你不一樣,你不需要去考慮這些,而我需要。”我極其平淡地回復着。
“是,我的確不需要考慮這些,你是總監,楠笙集團裏面手握重權的總監,只要你的一個想法,就能帶動着公司往着不同的方向行駛......現在,我到是真的懷疑你許墨她的眼光了,現在的你是否真的適合坐在總監這個位置上面。”
說完,陸柏言就帶着憤慨的情緒從休息室裏面走了出去,他一走,我雙眼禁閉地在椅子上躺了起來。
一會兒過去,休息室的門就被人從外面打開,秘書小王從拿着手機走了進來,對我說道:“雷總監,許墨姐要你接電話。”
我睜開自己的雙眼,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走到她的旁邊,拿過電話,問道:“怎麼了?”
“你和陸柏言鬧矛盾了?”
“沒有,只是工作上的一些爭執。”我平靜地說了一句。
“騙我是沒用的,事情我也知道,雷浩,我就想問你一句,你們真的把晏尋從公司裏面弄了出去?”
“是。”我對着許墨非常肯定地回復着。
許墨頓時沉默了起來,片刻后說道:“這件事我也不能多做評論,只不過陸柏言剛才又吃錯藥的找我來發起,我也有點不爽,不過他有句話說的還是對的......雷浩,如果以後有什麼決定最好三思,畢竟公司的人才還是處於緊缺的狀況,如果......”
“許墨我知道了,這些事情我會處理好的,不說了,我要去北京了。”
“那你注意,陸柏言這邊我會和他做工作的,我也能想到你能做出這樣的決定肯定有着什麼樣的想法,而不是從單一的方面去想事情。”
掛斷了電話,我把手機交給了小王,從自己辦公室裏面拿出手機的充電線,這才朝着樓下走去,在下樓的時候,我剛好遇見了正和經紀人從外面回來的晏音,晏音目光複雜地看着我,問道:“雷浩哥,我們能說幾句話嗎?”
“好。”
晏音對着自己的經紀人使了一個顏色,就跟着我下了樓,來到樓下的沙發上坐了起來,她這才向我問道:“雷浩哥,我一回來就聽說我哥和公司解約了,這是怎麼一回事?”
“你哥的確是和公司解約了,而且這個事情還是我辦理的。”
“為什麼啊?”晏音反問着我。
我回道:“你們都應該很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
“雷浩哥,可是......”
我把身子往前面伸了過去,雙手相握地放在桌子上,對着晏音回道:“你相信我嗎?”
“相信,雷浩哥一直都值得我相信,可是,雷浩哥,我哥他真的不能再回來了嗎?”
我深呼吸了一下,不忍心用言語太過去傷害這樣一個女孩,半會後,終於對着她回道:“我給不了你任何答案,如果你相信雷浩哥,就什麼都不要再去問了可以嗎,現在這個時候,你所要做的就是把自己的本分給做好,照顧好沐依。”
說完,我就沙發上站了起來,走了兩步,又說道:“記住我和你說的話,雷浩哥不會害你。”
離開了公司,我抬起頭看着天空的太陽,大喊了一聲,然後一腳踢開了腳邊的石頭這才打開車門坐了上去,整頓了一下情緒,終於開起了車朝着車站駛去。
買了去北京的車票,很快就進站坐上了去北京的車,上了高鐵,我的手機因為在剛才車上沖了一點電終於可以開機了,開機后我翻開那個給我撥打過來的電話,是林萱給我打來的電話,我給林萱回撥了過去,等待了一會,電話就被接通了,我向著林萱問道:“怎麼了?”
“雷浩哥,我父親他昨天夜晚病逝了。”
“什麼。”我頓時大驚了起來,收起了驚訝,我對着林萱再次問道:“你們現在在哪裏?”
“在北京。”
“我馬上過來。”
林盛文病逝了,這樣一個商界大鱷居然突然的病逝了,沒有一點的徵兆,想起幾天前他還用着一副健朗的語氣在與我交談,這才過了幾天,短短几天,他就從這個世界上逝去了,我不敢再去想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會轉變的這樣突然。
我給顏佳馨發了一個短訊,告訴她林盛文昨天病逝了,發出去,很快就接到了顏佳馨的電話,“林盛文病逝了?”
“嗯,我現在正在趕往北京的路上,估計下午之前就能達到這邊。”
“好,我現在馬上就趕過去。”顏佳馨說完我就聽見了她那邊的動作聲音,非常之急切。
掛斷了電話,我接到了林萱的短訊,她現在正在北京的殯儀館那裏,剛看完,我的手機再一次關機了。
看來,林盛文去世的消息很快就會被公佈於眾,這對於海天集團而言並不是一個好事,更對於剛剛上任的林萱而言會有着一個非常的大難題擺在枱面上,那就是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