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內心的畫
做朋友,我實在想不到顏佳馨會說出這麼一句話,而且是與我這麼一個屌絲保安說做朋友。
我的嘴微微張着,腦海中一直想着該怎麼去回復。
“怎麼?不相信我說的話?”她雙眼對我閃動着,問道。
我不自然的回道:“不……不是,只是有點驚訝,你做為校長,居然會和我這個做保安的當朋友?”
她笑了笑,回道:“不是你說的嗎,要與我做朋友!我只是同意了你的要求,再說了,為什麼做個朋友一定要在乎別人身份?難道有誰規定了校長不能與保安做朋友嗎?”
“的確沒有。”我肯定應答着。
“那不就好了。”
她起身,拿起一個紅棗放進嘴裏,朝着門口走去,沒有再說什麼,我轉過頭對着她問了句,“我們是朋友了?”
我的語氣帶着疑問,準確來說,是對她的舉動不太確定。
她把門打開卻沒有往前再走,和我一樣把頭也轉了過來,對我回了一句:“你覺得呢?”
關了門,我嘴角帶着輕笑,嘆着!而她應該淡然的走着,我往沙發躺了下來,看着天花板上的白晝燈,內心有着說不出的高興,很奇妙。
這個夜晚,我就這樣安然的睡著了,一個夢,我做了一個奇怪的夢。
夢中,我站在一個小山坡上,山坡的頂端架着一張畫,我帶着好奇朝頂端走去,想要看清楚畫上的內容。
當我走進,清楚的看見畫中的內容那一刻,我的臉上除了驚訝就沒有其他的神態了,為什麼會有這樣一幅畫?這到底是誰畫的?
畫中有花,有草,有大樹,而我帶着一臉高興站在大樹下,手裏還拿着一隻畫眉筆,我的對面站着一個女人,女人的臉很模糊,模糊的我根本認不出來是誰。
我靜靜的看着這幅畫,突然,這幅畫就好像活了,裏面的一切真實的活了起來。
那一朵朵鮮艷的紅花在風中慢慢地跳起了舞,而那一根根嫩綠的青草為了配合紅花的艷舞而歌唱起來,空氣中還傳動着音符,同一時間,大樹也搖動起它的枝葉,這些枝葉就好像一隻魔手一樣對着音符彈奏起來,而此刻,我一臉的欣喜的用着這一隻畫眉筆對着女人的眉毛輕描起來。
這畫面很美,美得讓我不自覺的就想定格在這裏,我沒有再去想這幅畫是誰畫的,因為是誰畫的對我來說都不重要了。
我感覺到我的內心正在慢慢溫暖起來,我可以確定是畫,是這幅畫的一切讓我溫暖起來,一種從未有過的溫暖。
忽然之間,身後刮來一陣大風,吹動着我的周圍,我立刻伸出手死死的抓着畫板,不想讓風把畫給吹走,更不想讓風把那一股貼心的暖流吹走。
風越刮越大,大到我只能被吹到在地上,吹在我的背上,我感覺我的背上就像有着無窮的氣壓死死的按壓着我,動彈不了。
在強風的帶動下畫越飛越遠,而那一股溫暖的暖流也隨着風給吹散在空氣中。
“不要,不要。”我伸着手大聲咆哮着,想要抓住這股暖流,卻怎麼也觸摸不到。
恐懼,這個夢給了我恐懼,讓我立刻驚嚇的坐了起來,口還不停的喘息着,慢慢的我從恐懼中回過神來,拿過旁邊的手機,一看已經早上6點了。
我起床洗了個澡,那滾燙的熱水給了我身體上的溫暖,洗完了澡一頓忙活后,已經6點40,我穿了一套厚實的羽絨服就走了出去,走到包子店買了幾個包子和一杯豆漿就差不多7點了,坐上車就去了學校。
“雷浩哥,早上好!”
我剛走進學校,沈瑩就跑到我面前跟我有好的打了個招呼,同時我也對她有好的回了一句,“早上好!”
因為碰到了一起,我就和她一起往學校裏面走去,一邊走一邊閑聊,“沈瑩問你一下,晏尋狀態怎麼樣了有機會獲得前三嗎?”
沈瑩搖了搖頭,回道:“狀態還算不錯,因為他是聲樂班的尖子生……但是,他想獲得前三真的很難。”
“怎麼說?”我眉頭皺緊再次問道。
她回道:“因為藝術班的尖子生實在太多了,像晏尋這樣的學生,真的很難。”
“那這樣看來,能獲得三甲的幾率幾乎渺茫了?”
“恩。”
陪沈瑩走到了教學樓,一頓告別之後,她就走了上去,她一上去,而我也快步回到了處里,回到隊裏,我就在椅子上坐了下來,處里門是打開的,卻一個人也沒有,我也沒去想他們會去哪裏,坐在椅子上安靜思考着。
現在我的腦海只想着晏尋的事情,想着怎麼讓他給留下來,因為這是我承諾給他的事情,說過一定會讓他留下來,不為什麼,就為了完成男人的承諾。
“該怎麼辦呢?”我苦想了半天,卻還是沒有一點頭緒,沒想到任何辦法,一會兒后,我放棄了苦想,走到外面抽起煙來。
突然,在我吐煙圈之際,一輛極其熟悉的寶馬汽車從我面前開過,嗖的那一下,速度極其之快,我瞪大眼睛看着那開過車的車牌號,立刻丟掉手中的煙。
“有辦法了。”
我帶着一絲想法跑到教學樓的頂樓辦公處,想去懇求一次顏佳馨,自從她昨天夜晚的態度,讓我覺得她應該還是可以求到情的,來到頂樓,我一路徑走,嘴裏還輕念着每個辦公室上的牌子。
不一會兒,我來到校長辦公室門口,咚,咚,咚的敲着門。
很快,門就從裏面被打開,但是出來的不是顏佳馨,是一個我沒見過的女人。
她打量了我一翻然後問道:“有事?”
我點了點頭,回道:“有事,想找下顏校長…”
“校長剛出去了!”
“什麼?出去了?我剛才看到她的車開進來,怎麼可能出去,美女,你逗我玩吧。”
“愛信不信,再說了,你一個保安想見校長有得到校長允許嗎?”
她的話語帶着一絲譏諷,很是看不起我這做保安的,但我也沒有反駁,因為經歷了這麼多事情,讓我也習慣了這些高層人眼中的藐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