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昊南:原來在林莫晚是那麼看我的

秦昊南:原來在林莫晚是那麼看我的

林莫晚當即就沒給我好臉色,二話不說地趕我離開,這個時候,我怎麼能離開?只能賴着不走,等不到陳越她很着急,拿出手機打電話給他,不出意外地電話被掛斷了。

我看着她一遍一遍,焦急的等待,在她又要撥電話的時候,我忍不住了,走過去一把搶過手機隨手扔向了沙發。

她很生氣,直接沖我吼,“秦昊南你有病啊!拿我手機幹嘛!”

對!在她眼裏,我有病,不請自來地闖進她家還賴着不走我有病,她打個電話我都要破怪我有病!我能說什麼,看着她那麼著急緊張的樣子,我幾次衝到嘴邊的話都咽了回去,第一次,我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這於我來說,是件十分棘手的事。

我把手機扔掉,林莫晚又去搶,我們倆在進行一場拉鋸戰,終於我忍受不了了,沖她吼道,“他忙得很!現在沒空理你。”

說完這句話,我就後悔了。房間裏陷入了一瞬間的沉默,我明顯看到林莫晚眼中的那種驚慌在擴大,我想,也許這段時間她和陳越兩人的相處,她自己可能也察覺到不對的地方了。

所以我這麼一說,她才會有這樣的反應,這些我都看在眼裏,她臉上細微的表情騙不了人。

可是,這女人偏偏嘴硬不承認,還反過來罵我,我知道她這會兒就算想到了什麼,也只會強迫自己往好的方面想。我不逼她,也不能替她做決定,能做的,只有陪着她。

可是,她偏偏要去找他,我攔着她不讓,她不聽,我看着她眼裏噙着淚着急害怕的樣子,感覺心狠狠疼了一下。

最終還是沒能攔住她,我只能開車陪她去,本來我害怕她知道了難過,想先瞞着她,但現在既然她要去,那就長痛不如短痛,索性讓她一次性認清現狀吧。

我開車帶她去了陳越開放的那家酒店,到了門口,她明顯是在逃避,可是,我不容她逃避,一路跟她來了酒店大堂,她慌神了,怎麼也不肯跟我上去了。

我看着她慌亂掙扎,故作堅強,自欺欺人的模樣,突然不忍,我怎麼能這麼殘忍,明明她現在很難過。

可是,我還是狠下心,拉着她上了樓,直接站在了房間門口,又親手拉着她的手握上門把手,打開門,是我親自把她推了進去。

全然不顧她掙扎無助,恐懼害怕的模樣,全然不顧她手指顫抖,腿腳發軟,毫不留情地強硬地握上她的手,替她做了這個決定。

要說我這麼做沒有私心是不可能的,但更多的,其實我的心裏也是掙扎矛盾的,一方面,我不想她看到任何讓她傷心的事情,因為我怕捨不得她難過,可是另一方面,又希望她能早點認清她跟陳越的這段感情,這樣,我才能有機會,我想寵着她,慣着她,就喜歡看她沒心沒肺跟我鬥嘴的樣子。

懷着這樣雙重矛盾的心思,我沒有一絲猶豫地把她推了進去,我靠在牆邊等她,煩躁不堪地點了一支煙,我知道,她會很傷心,我一口一口地吸着煙,等待的每一秒我都想轉身走人,因為我害怕面對,害怕面對她出來時的樣子,我會心疼,我會不知道如何才能安慰她。

硬撐着沒有離開,不過一會兒,她出來了,我靠在牆邊,手上夾着一根煙,看了她一眼,她蓄滿淚水的眼眶和無助絕望的眼神讓我不敢再看第二眼,我迅速地低下了頭,把自己籠罩在煙霧之中,第一次,我後悔自己做的決定,那對她而言,該是多麼殘忍……

林莫晚顫顫巍巍地靠着我對面的牆角蹲下去,拿出手機報了警,她渾身力氣都像是被瞬間抽光了一樣,雙手使勁撐着牆壁站起來,至始至終都沒有看我一眼,她眼裏好像誰也看不見了,就像一個沒有了魂魄的幽靈一樣慢慢走出酒店。

我跟在她身後,甚至連一句話都不敢說,生怕打擾到了她,生怕她會突然從我眼前消失了。

一出酒店,她就突然跑到路邊的一顆樹旁邊,扒着那顆樹吐了起來,怕她出什麼事,我趕緊跑上去看她。

可是,我剛一靠近,她甚至連頭沒有回,就狠狠地拒絕了我,只是一句,“別過來!”我就停在原地,再也不敢上前一步。

我明白,她這個人,一直把我視作死對頭,這個時候,肯定不想我看到她的囧態,我不勉強她,任由她一個人吐得昏天暗地。

後來,她沿着那條路走,我跟着她,看着她光着一隻腳,那隻鞋掉了的鞋被我緊緊地握在手裏,她卻只是渾然不覺,依舊往前走。

終於,我再也忍不住,去他媽的不打擾她,去他媽的尊重她!二話不說地按住她的腳,不讓她再往前走,我的舉動終於引起她的注意,她低頭看着我,有些疑惑地道,“你幹什麼,幹嘛抓着我的腳不放?”

你說幹什麼!林莫晚你他媽不要腳了嗎?為了一個陳越你至於這麼虐待自己嗎?他不珍惜你有的是人珍惜你,為了那樣的人不值得!我很想沖她吼出這些話,可是,我終究是忍住了,不忍心再提陳越讓她傷心。

只是沉默着把她抱起來放到一邊的椅子上,然後在她面前蹲下來,仔細查看她腳上被磨出泡的地方。有些都已經流血了,難道她都感受不到嗎?

我忍不住說了她兩句。結果她卻看着我,冷冷地口氣問我,“秦昊南,你是不是很開心?”

我心裏突然像被刺了一下,我在這裏着急心疼她的腳,小心翼翼顧忌她的情緒,可是,她竟然問出這麼一句話。

特別是她懷疑陳越出軌這件事是我搞得鬼的時候,我很憤怒,也許,比憤怒更多的是,我可悲地發現,原來在林莫晚眼裏,就是那麼看我的。

這讓我覺得難受,憤怒!忍不住沖她吼了一句不識好歹。

我承認,我秦昊南從來就不是一個有耐心和好脾氣的人,跟我相熟的朋友或者工作夥伴都知道,我這個人脾氣一點也不好。

顧炎則說,“南哥,你不是脾氣不好,你也不是沒有耐心,只是你的好脾氣和耐心全都一絲不剩地給林莫晚了,沒剩一點給別人而已。”

可是,再好的脾氣,再有耐心,我也是有知覺的,一拳打在棉花上他好歹還有個印呢,可是林莫晚,她的這番話,她這麼想我,真的讓我覺得難受。

所以,在她恨恨地罵我讓我走的時候,我沒再沒皮沒臉地跟上去,返回去開車離開,心中的火氣卻還是壓不住地蹭蹭蹭直往上冒,一邊開車,一邊打電話給顧炎則那幫人,約他們出來喝酒。

可是,才走了一會兒,我就後悔了,有些煩躁地踩了剎車,想到她剛才那副傷心的樣子,我心裏一緊,怎麼能因為一時生氣就把她一個人扔下不管呢,秦昊南,要是她出事了,看你怎麼辦!

我一刻也不敢耽誤,趕緊一踩油門掉頭往回走,一邊走一邊焦急地眼睛四處搜尋她的身影,卻怎麼也看不到那抹熟悉的身影出現在視線之中。

心中的煩躁愈盛,正在我苦尋無果的時候,接到一個朋友的電話,嚴格來說,這人是之前合作過的客戶,因為後來談得來就成了朋友,他無意當中在我辦公室見過林莫晚的照片,當時還笑着問我,“這是你女朋友嗎?看起來很小啊!”

那時候,我盯着從畢業照上剪下來的照片,笑得溫柔,是啊,她是我女朋友,未來的。

這個人,就是張智勛。

他當時聽了很驚訝,沒想到這次倒是幫了我的大忙,他告訴我在酒吧看到林莫晚,我心中一緊,隨口罵了句,趕緊猛踩油門往他說的地方趕去。

等我趕到的時候,就看到林莫晚喝得醉洶洶的樣子,被那光頭攔住不讓走,我惱怒地衝過去把她護在了懷裏,她落入我懷裏的那一刻,我覺得整個人三魂七魄都重新歸位了。

光頭擋着不讓我們走,想到他剛才對林莫晚輕浮的舉動,我心裏一氣,把林莫晚丟給張智勛就給了光頭一拳!

光頭顯然不是一個人,不過我一點也不害怕,我從小到大就不是老實孩子,從前吧打架當做家常便飯的人還會害怕打架嗎?笑話!他們要來一個我奉陪一個,要來兩個我奉陪一雙!

光頭的胳膊被我扭掉了,他疼得嗷嗷直叫,他的同夥看這情況圍了上來,這時候喝得糊裏糊塗的林莫晚,卻像是清醒了一樣,突然一把抓起我的手,拉着我就往出跑。

其實我一點也不想跑,也不想叫任何幫手,即使可能今天一個人打不過他們,我也不願意逃跑,為了保護自己心愛姑娘,受點傷,說不定還能贏得她的同情得個安慰獎勵呢,說真的,我當時真的是那樣想的。

可是,現在看着林莫晚和我緊緊相牽的手,第一次覺得,原來逃跑也可以讓人覺得這麼開心快樂!她緊張地拉着我跌跌撞撞地拐來拐去,突然覺得我們兩個像極了香港警匪片里亡命天涯的一對兒。

這是她第一次主動牽我的手,第一次毫無嫌隙地拉着我跑,雖然無關男女之情,只是單純地為了逃跑,可是,我還是覺得很高興,以至於,看着兩個人緊緊相牽的手不自覺地笑出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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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先生,你別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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