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不可原諒
王舒芳的住的公寓裏面,客廳裏面放着她生前唯一的一照片,如今已經變成了黑白相框被放在了那裏。
葉柔的身上床着白色的棉麻織布在身上,一頭黑色的頭髮,耳朵旁邊旁邊戴着一朵白色的絹花,一張臉頰毫無血色,整個人跪在那裏,季韻的靈堂沒有多少人前來,莫晚庭的手裏面拿着香燒了起來對着季韻的靈堂前拜了一下。
莫晚庭的身上是黑色的西服,全黑色,於平時的他相比起來,更多了一抹清冷。
葉柔的手裏面不斷的往着火盆裏面丟着紙,季韻死的這幾天,她一句話都沒有開口說過,她能說什麼,警察來找過她,可是她都避之不見。
她只想在這幾天裏面,好好的守着季韻的屍體。
屋子裏面的空間不是很大,可是處處都透着一股悲傷。
葉柔這兩天,在這間季韻只住過幾天的房間裏面,尋找着季韻生前曾留下來的痕迹,可悲的是,除了那麼幾天的記憶,什麼都沒有。
她還沒有好好的告訴季韻她勾畫好的未來,還沒有帶着她去見,她說好的地方。
這一切,季韻都不會再見到了,這一切在那天就已經結束了。
黑眼圈在眼眶附近顯得格外的沉重,眸子裏面佈滿了紅色的血絲,她睡不好,莫晚庭整晚整晚的陪在她的身邊,可是她的夢裏面還是會出現,季韻死去的那個畫面。
這個夢魘一直在纏繞着她,甩不開,揮不掉,讓她好生痛苦。
怎麼多天來。葉柔沒有再流過一滴眼淚,大概所有的眼淚都在那天掉光了吧。
從此,她的心裏面少了一個可以牽挂的人,從此,她再也不是她自己了。
葉柔跪地上,就連雙腳已經麻木了她都沒有感覺。
門口的門被打開,葉柔專註的燒着手裏面給季韻的紙,直到葉姝的出現,葉柔才停下手裏面的動作。
葉姝從莫晚庭的手裏面接過香點燃,對着季韻的遺像拜了拜,陪着她來的還有陸以南。
直到現在,王舒芳還是沒有出現。
葉姝將手裏面的香給插好,因為肚子有些不便,只能小心翼翼的跪在地上,拉着葉柔的手,想要說什麼,話到了嘴邊卻說不出口了。
葉柔擔憂的看着葉柔,只能輕輕的呼聲:“柔柔”
葉柔將自己的手從葉姝的手裏面抽了出來,臉上的淡漠刺痛着葉姝的眼睛。
從小到大,葉柔對她都是親密的關係,就算,她無意搶走了陸以南,葉柔都沒有刻意疏離她,可是,現在葉柔的反應,卻是那種對待陌生人的態度。
陸以南擔心葉姝跪在地上會對肚子裏面的孩子不好,有些擔心立刻上前扶着葉姝從地上起來:“小姝,你先起來,小心肚子裏面的寶寶”
陸以南的話讓葉柔有了一絲絲的反應,只是眼神順着葉姝的身上移到陸以南的身上。
但是依舊沒有說話,莫晚庭站在葉柔的身後,注視着她的一舉一動,害怕,葉姝跟陸以南的出現會刺激到她。
如果說,葉柔現在心裏面真的一點都沒有陸以南的影子,莫晚庭不相信,連葉柔她自己都不相信。
葉姝有些不甘心,不願意離開,莫晚庭上前一步,擋在了葉姝的面前,遮擋住了她的視線:“葉小姐,難道需要我提醒你什麼嗎?”
葉姝低頭沒有反駁莫晚庭的話,他說的是對的,她現在真的該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份才是。
陸以南扶着葉姝的肩膀,心裏面對莫晚庭的怨恨還在,直呼着他的名字,語氣有些不爽的說著:“莫晚庭,請你尊重一下的我的太太”
莫晚庭淡兒一笑:“哦!是嗎?那現在我請你們倆個尊重一下我的太太”
“太太”,兩個字被莫晚庭咬音咬的極為的重,好像就是有意的在提醒着陸以南不要跨界。
陸以南想要反駁,但是又懊悔自己剛剛說的那些話。
低頭,在葉姝的耳邊小聲的說著:“小姝,我們走吧”
葉姝搖了搖頭,今天,她好不容易鼓足勇氣來的,而且葉柔一直不願意見她,今天無論說什麼,葉姝也要為王舒芳求情一下。
葉姝的眼神落在莫晚庭身後依舊跪在地上的葉柔。
“柔柔,我媽媽不是故意的,你可不可以再原諒她一次,我求求你了”,聲音中夾雜着哭音,醫生說過孕婦的期許不要太大的波動。
所以陸以南更加擔心着身邊的葉姝,也出聲說著:“柔柔,你能不能聽聽小姝的解釋,或許根本不是她推下去的”
陸以南的話剛一說完,葉柔就將手裏面的紙一下子仍在了地上,艱難的從地上一點一點的站了起來。
一雙眼睛裏面被蒙上了一層濃濃的恨意。
上次葉姝來找她求情的時候,她就不該答應,她就不該放虎歸山,她就該好好的聽聽身邊這個男人的話。
不然,季韻不會死。
莫晚庭攬着葉柔的腰肢,害怕她會一下子跌了下去。
聲音中帶着悲涼卻有力的說著:“我錯了嗎?我媽媽她錯了嗎?為什麼最後死的人是她?為什麼,姐姐,你還是我的姐姐嗎?如果今天死的人是王舒芳,你又會怎麼樣?你說啊!”
這是怎麼多天來,葉柔最為激動的一次,季韻的死帶給葉柔太大的震撼。
從小的時候開始,離開季韻的那一刻開始,季韻就是葉柔活下去的希望,可是希望沒有了,現在還要她怎麼做。
情緒激動的葉柔,葉姝不知道該怎麼辯駁。
空氣中,只聽見“咚”的一聲,葉姝一下子跪在了葉柔的面前。
從前一直在葉柔面前高高在上的葉姝,這次將所有的自尊全部放棄,只為了換王舒芳一條活命的路。
這一舉動,嚇壞了陸以南,陸以南心有些急的衝著葉柔喊着:“柔柔,小姝的肚子裏還有孩子,你能不能給小姝一個說話的機會,就算她的母親是殺人兇手,可是她不是啊!”
葉柔靜靜的聽着陸以南說完這一番話,臉上的平靜遮擋不住眼裏面的涌動。
手心緊緊的與莫晚庭的大手相扣在一起,指尖划傷了莫晚庭手背上面的皮膚,他也沒有皺一下眉頭,現在的葉柔是最虛弱,最需要的他的時候。
“陸以南,她不是殺害我母親的兇手,卻是殺害掉我的愛情的兇手,我為什麼要原諒她,為什麼要給她一個機會,王舒芳我不會放過,我現在很明確的告訴你們,就連葉家我都不會放過,陸亦南你要是想要保護的你的妻子跟你的寶寶,我葉柔等着你!”
葉柔說完這些,聲音本就沙啞到不行。是從喉嚨裏面發出來的聲音。
莫晚庭將葉柔打橫,直接抱在懷裏面。
剛剛的葉柔,他很喜歡,或許這樣的葉柔才是她骨子裏面真的她。
季韻的遺像面前,葉姝跪在地上,被陸以南扶起來,虛弱的倒在了他的懷裏面。
剛剛葉柔的那一番話,帶給葉姝跟陸亦南心裏面的震撼不小。
葉姝的心裏面有愧疚,她心虛,葉柔說的沒有錯,就是她,就是她害得葉柔沒有了愛情。她的母親害得葉柔沒有了媽媽。
可是驕傲如她的葉姝,不容許這樣的發生。
雙手緊緊的揪着這陸亦南的衣服,有些害怕的躲在他的懷裏面,胡言亂起來:“不,不,不,我沒有錯,她跟她的媽媽才是小三,所以你是我的,沒有錯,錯的事她們!是她們!”
葉姝的情緒一下子變得很是激動起來。
陸亦南的大手輕輕的拍打在葉姝的身上,葉姝的話在他的耳邊,一字不落的落進了他的心裏面。
陸亦南想到剛剛葉柔悲痛的表情,他不是有心要說那些話的,他不是想要葉柔傷心的。
只是葉姝的肚子裏面有他的孩子,他必須的負這個責任。
陸亦南在心裏面給自己找着借口,其實,他想要葉柔可以幸福,可是更害怕她的幸福裏面沒有他。
陸亦南待着葉姝回到陸家。
可是葉姝的情緒完全被剛剛葉柔的話給刺激到了,陸亦南不知道,葉姝的心裏面究竟藏了一些什麼東西是她不知道的。
葉姝躺在床上,將自己的身子小小的蜷縮在了一起,但是幅度卻又不敢太大,怕傷害到自己肚子裏面的孩子。
葉姝埋着頭,她知道,如果這次沒有人願意再幫她了,但是她不能眼睜睜的看着王舒芳這輩子就怎麼完了。
為什麼好好的一個家會變成這個樣子,葉姝的腦海裏面是葉柔那張揮之不去帶着濃濃恨意的臉。
葉柔!葉柔!葉柔!都是她,沒錯,就是她,就是她的出現破壞了她的一切。
葉姝原本以為,她可以一直把葉柔踩在自己的腳底下,可是現在,一切都反過來了,她才是那個最可憐的女人。
不行,她不可以讓這種事情發生,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
但是,葉淮的人,警察局的人,還有以及莫家的那些人都在尋找着王舒芳的蹤跡。
王舒芳就像是消失了一樣,藏在一個地方沒有人找到。
在季韻屍體下葬的那天,S市的天空,佈滿了烏雲,沒過一下會,那豆大的雨點便落落下來。
葉柔站在季韻的墓前,任由天上的雨水掉落在她的身上。
打濕了她的頭髮,淋濕了她的眼睛。
莫晚庭沒有撐傘。而是選擇靜靜的站在葉柔的身邊,陪着她一起被雨水瘋狂的淋濕。
慕芊芊心疼的靠在龍皓軒的懷裏面注視葉柔僵硬的身子,眼淚簌簌的凋落下來。
不遠處,一直沒有出現的葉淮,手裏面捧着季韻生前最喜歡的花,打着傘,一步一步的走到季韻的墓碑面前。
將手裏面的花放下,大手仍掉了手裏面的傘,扶上墓碑上面季韻唯一一張的照片。
葉柔上前一把將葉淮推到地上,雨水落到她的最裏面,衝著葉淮大聲的叫喊着:“你給我滾,你不配來看她。都是你,都是你,都是因為她才會這樣的,我告訴,你要負全部的責任,如果不是你,她還好好的,為什麼死的不是你!”
葉淮倒在地上,泥土弄髒了他身上的衣服,從地上站在了起來,一雙眼睛留戀的在葉柔的身上尋找着季韻的影子。
以前,在葉家的時候,他故意忽略葉柔的存在,不是不愛她,而是因為,葉柔的身上始終有着季韻年輕時候的樣子,他恨季韻的背叛,將這種恨意加註到了葉柔的身上。
可是,現在他後悔,他真的寧願死的是他自己。
“柔柔,柔柔,爸爸沒有好好保護好它,是我的錯”
葉柔情緒激動的指着葉淮的鼻子:“你不是我爸爸,你再將我送到秦二爺的床上的時候,你想過我是的你的女兒嗎?我媽的時候,你在做什麼?我媽被人冤枉的時候,你又在做什麼,明明是你先背叛我了媽媽,為什麼到頭來,錯的全部都是她。從今天起,我跟恩斷義絕,從此我不是你的女兒,我不姓葉,我姓季!你要是想贖罪,你就去把王舒芳那個惡毒的女人,送到我這裏啊。你在這裏假惺惺貓哭耗子有什麼用?”
慕芊芊捂住嘴巴,秦二爺是在半年前死的那個人,那個人的人品在S市出了名的色老頭,她沒有想要葉柔竟然會遭受那種侮辱。
葉柔一口氣將話說完,葉淮只是無聲的點點頭,再離開的時候說著:“我一定會讓那個女人付出代價!”
說完,便消失在了大雨之中。
葉柔不願意離開季韻的墓碑面前,莫晚庭便一直陪在她的身邊,一直守着她。
直到最後,大雨將葉柔淋成了高燒,莫晚庭才抱着葉柔離開了那個地方。
葉柔在莫晚庭的懷裏面,已經燒到了39度6。這場生病毫無由來的拖垮了葉柔的身體。
葉柔躺在床上,沒有氣色的臉頰,一點唇色都沒有的嘴唇,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失去了生命一樣。
醫生說要好好調養葉柔的身體,否則這場病,就會給葉柔的身上落下病根。
莫晚庭的手裏面抓着葉柔的手,嘴唇貼着她的耳邊,一字一句的威脅着:“葉小柔,你要是敢死,我就敢從閻王哪裏把你帶回來,難道你不想親眼看看王舒芳的下場,難道你就要讓那些欺負你的人繼續逍遙嗎?葉小柔,你趕快給我醒過來,聽到沒有”
若是在平常的時候,葉柔一定會乖乖的按照莫晚庭的話照做,可是現在,葉柔毫無意識,除了那一點想要活下去的念頭在支撐着她以外,剩下的只有一具空殼。
莫晚庭守在葉柔的身邊,這一守就是三天。
三天裏面,葉柔醒過來的時候,她覺得自己又在鬼門關走了一趟。
醒過來第一眼,便是莫晚庭的臉,沒有合眼,葉柔能夠清楚地看見他眼睛裏面的血絲。
能夠看到他血絲裏面的憔悴,葉柔伸出手撫摸着莫晚庭這幾天沒有剃鬍子的下巴,有些扎手的笑了一下:“莫晚庭,你現在是不是愛上了我了”
發燒之後,葉柔的膽子也變得大了起來。
莫晚庭扣住葉柔的手腕,對於剛才她的那句挑釁,一點都沒有放在眼裏。
而是一貫清冷的口吻說著:“葉小柔,你要是死了,誰來給我的小珩當媽媽!”
說著,莫晚庭從床上下來,開門進來的是莫小珩,莫小珩這幾天也是哭的跟水晶娃娃一樣,害怕葉柔會像外婆一樣就那麼睡着,再也不醒過來。
莫小珩跑到葉柔的床上,想要鑽進被窩的時候,被莫晚庭大手給逮住,帶出了房間。
只留給葉柔一個離開的背影。
剛才那句話,她也是控制不出就開口說了出來,但是,莫晚庭的反應跟她腦子裏面的想的是一樣的。
那樣的男人,怎麼容許別人輕易的就猜中他的心思?
葉柔的身體還是有些虛弱,都說心病需要心藥醫,可是葉柔的心藥卻沒有了,找也找不回來。
坐在梳妝鏡面前,葉柔看着自己披頭散髮,臉上沒有一點血色,一雙眼睛都快窩來下去真是不能想像,莫晚庭這三天裏面看着她這樣子是有多嫌棄的表情。
大概真的如他最裏面說的那樣,她死了,誰來給小珩當媽媽。
父子兩個脾氣都那麼古怪,偏偏只容得下她一個女人。
外面的女人,廢來了多少心思想要爬上他的床,當著莫小珩的后媽啊!
葉柔換下了身上的衣服,在自己的臉上化了一個淡妝,用了厚厚的腮紅,看起來沒有那麼蒼白無力。
下樓了,莫小珩瞪着莫晚庭,一點也不想跟他說話。
葉柔來到莫小珩的面前,將小珩抱在懷裏面,小珩的兩隻手圈着葉柔的脖子,葉柔心疼的大手拍打在莫小珩的後背,輕聲的說著:“嚇壞了吧!”
莫小珩帶着稚嫩卻有堅定的語氣說著:“媽媽,你以後不能離開了我”
這次莫小珩直呼着葉柔為媽媽,因為,相處怎麼久以來,在莫小珩的心裏面,早就已經將葉柔視為自己的媽媽,他相信,總有一天,葉柔能夠想起他的存在。
“媽媽”兩個字在葉柔的心裏面,蕩漾起一個大的波浪。
莫母從葉柔的手裏面將莫小珩接了過去。
莫晚庭打量着葉柔的臉上:“恢復了?”
這一句,莫晚庭問的不止是身體,還有葉柔的心裏面。
葉柔點了一下頭,隨機嘴角笑開來:“我現在的模樣,你滿意嗎?”
“非常滿意”
“接下來,幫我!”
“嗯!”
莫允禮這幾天在公司裏面忙活着,沒空跟莫晚庭鬥着。
莫晚庭跟着葉柔來到警察局裏面,那天,王舒芳把季韻推下的錄影重新的放了一遍。
屏幕上面,先來到的是王舒芳。而隨後過了一個多小時,季韻才到。
畫面上面,兩個人的情緒看起來都很平靜,沒有太大的波動,聽不到聲音,只能看到畫面。
到中途的時候,兩人站的地方已經到了邊緣。
風吹動着兩人的頭髮,在空中飛舞着,王舒芳說了什麼葉柔不知道,而莫晚庭則早有準備的請來了會唇語的人。
屏幕裏面,王舒芳激動地對着季韻大聲的叫着:“你這個賤女人,你為什麼不好好的待在監獄裏面。你為什麼要出來,你已經害了我哥哥一生了,現在,葉淮為了你,要跟我離婚,為什麼你要出現,你為什麼要破壞我的家庭”
季韻的臉上很平靜,就算葉淮已經告訴她,為了她要離婚,還是那麼的淡定:“我沒有,從始自終,你才是插足的小三,但是你沒有錯,我沒有毀掉王大海的一身,是他毀了我的一生,葉淮為什麼要跟你離婚,跟我更沒有關係了,如果你還是想要說這些,執迷不悟的話,以後都不用見面了,我跟你之間本來就沒有什麼可說的”
畫面裏面,王舒芳見着季韻要離開,哪裏肯放過她。
上前一把扯住季韻的頭髮,就往這邊緣拽着,將季韻狠狠的壓在她的身下,王舒芳騎在季韻的身上,下手狠狠的毒打着季韻的身體。
嘴裏面一直大叫的謾罵:“你這個賤女人,你去死,你去死,你去死,都是你因為你,他才會跟我離婚,沒有了他,我怎麼辦,所以你去死吧!”
季韻一點反抗的力氣都沒有,整個人被王舒芳死死的壓着。
好不容易推開了身上已經發瘋的王舒芳,還沒有好好站穩的季韻,看着向著她重新衝過來,一點阻力都沒有的王舒芳,就那麼輕輕的一推。
霎那間,季韻看見了已經衝上來的葉淮,臉上寫滿了焦急與悲憤,而王舒芳伸在半空中的手懸空,一雙眼睛裏面全部都是得意。
她還沒有來得及說上一句,甚至沒有來得及跟她的柔柔說話。
就怎麼無情的從頂樓掉落下去。
而後面的畫面,葉淮沖了上來,給了王舒芳一個狠狠的耳光之後,便衝下了樓。
得到的是。季韻渾身是血,不願意閉上眼睛,倒在血泊中的她。